事,说服不了,也妄想让他萧寒替他出头,这世上,他只听慕云帆一人的。
相比之下,他更偏向慕寰枫,处理起事情来更稳重、更妥帖,只是…不知为何,慕云帆临走却下了一道奇怪的秘旨:事事以慕宥宸为先,不准慕寰枫动用羽林卫与禁军。
正在萧寒纳闷走神儿之际,慕宥宸已经携了沐千寻赶到,一道娇小,一道挺拔,宛如一对神仙眷侣,散发出的气势让人仰望。
萧寒猛的一震,凭空生出一种慕宥宸就是这夏国的主子的错乱感,甩甩脑袋,垂首行礼,声音带着几分轻视与傲慢:
“属下参见凌王殿下、凌王妃!贤王不愿让我们进府搜查,我们也没办法。”
“进!”慕宥宸只冷冷抛出一个字,便没了后续。
萧寒心中冷笑,慕宥宸这是想一心逼着他去与贤王对持吗,他偏偏不。
下一刻,萧寒傻眼了:慕宥宸步伐稳健的往府中移去,凡是阻拦他进去的,一根指头就能撂倒。
不过几个瞬间,所谓的贤王府的精锐就倒了一地,痛苦不堪的样子,连爬起来都是困难。
贤王闻风从府中出来,看着自己的手下的惨状,脸色越来越黑,黑的都能滴出水了,怒火冲天的瞪着慕宥宸质问到:
“凌王这是何意?要端了我这贤王府吗?”
“叔父说笑了,宥宸不敢,有贼人闯入,宥宸也是担心叔父的安危。”
慕宥宸语气淡淡的,在贤王的盛怒之下,也丝毫不懂退让,或者说…无须退让!
贤王不以为然的反驳,谁看不出来慕宥宸只是在找个理由搜查王府,没有哪个大臣没有自己的秘密,贤王也是一样,怎么会乐意慕宥宸平白无故的进府搜查:
“哼!笑话,本王还怕什么贼人,王府中的侍卫自然能将这贼人处理了!”
沐千寻很不客气的噗嗤笑出了声儿,目光从地上东倒西歪的一众侍卫身上瞟过,嘲讽到:“凭他们?王爷就不怕送了命?他们看着…还真保护不住王府呢!”
贤王被气的跳脚,指着沐千寻的鼻子,手指发颤:“臭丫头!你这是在咒骂本王吗?本王就算是死了,也用不着你们管,给我滚!”
萧寒算是长见识了,一向温文尔雅的贤王,怎么这么容易动怒,被沐千寻二人的两句冷嘲热讽就给激的炸了毛。
慕宥宸将沐千寻拉到身后,挑眉一笑:“寻儿还小,沐老爷又刚刚失踪,叔父何必与她一般见识?”
和一个小辈较真儿,贤王从一开始就失了风度,再想硬气起来是难了,赶忙换个说辞。
清清嗓:“凌王殿下一来就把我的人打成重伤,这是何意啊?对老夫有什么意见,可以直说!”
“哦?我还没来得及问问叔父呢,叔父怎么就倒追问起我来了?
我为了叔父的安危,从宫中请萧统领召集了百名羽林卫来王府捉拿贼人,您千般不情万般不愿的将人家关在门外也就算了。
我刚刚想进门与叔父商量,他们就齐刷刷的动起手来,要不是我也练过几年,现在估计也被他们打死了。
我再怎么说也是父皇的儿子,夏国的王爷,要是随随便便一个侍卫都能对我动手了,这夏国的律令要摆到何处?”
这说着说着就成了贤王府的侍卫谋害皇嗣了,要是贤王再不许,怕是慕宥宸马上就会给它扣上个主谋的帽子。
贤王现在是“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啊,不让进也得让进了,谁让他惹的是慕宥宸呢,也活该他倒霉了。
脸色变幻了好一阵子,才憋着气开口:“好了,他们也是无心之失,贤侄不用说的那么难听。既然想搜查,那就进来吧,不准弄坏我的东西,不然我会向皇上告状的!”
沐千寻华丽丽的翻了个白眼,说的好像他们不弄坏他的东西,他就不会跟慕云帆告状了似得。
她敢打赌,今日的事情,慕云帆只要一回皇城,贤王准会屁颠儿屁颠儿跑去告状。
只是…慕宥宸要是怕慕云帆,今日也就不会这么做了,他既然来了,就是有恃无恐的。
萧寒是彻底被惊着了,寥寥数语,久经官场的贤王就败下阵来了?
之前对慕云帆的不屑,一点一点都收起来了,这个看似张狂不羁的王爷,不是那么好惹的,他今日的莽撞,也只是因为胸有成竹吧!
一进贤王府,百名羽林卫就三三两两的分散开来了,小心翼翼的搜索着,连一个角落都未曾放过。
沐千寻随便抓了个丫鬟,询问了一句,便朝着镜心苑去了,她可是许久没见到过沐若云了,煞是“想念”。
镜心苑中,沐若云正悠闲自在的躺在软塌上假寐,瞧见沐千寻进来,一时有些发蒙。
她怎么也没想到,贤王居然真的会放他们进来,她嫁到贤王府这几年,对贤王的性子也算得上了解了,才会更加震惊。
在段梦那里待了这么久,性子也磨练的算得上处变不惊了,只稍稍呆滞了一瞬间,便恢复如常了,笑颜如花:
“姐姐,你怎么来了!”
沐千寻冷着脸看她,都到了这时候了,她实在做不到与沐若云虚与委蛇的,呵斥到:
“你一个小小的世子妃,见了我不该行礼吗?”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发脾气()
第一百四十三章 发脾气
沐若云脸上的笑,一瞬间僵硬了下来,低下头,眸子中怒火中烧,袖中的手早已握成了拳。
她好不容易爬到了今天的位置,还是要被沐千寻死死压上一头,从小就是这样,沐千寻是嫡女,而她只是个身份低微的庶女。
本以为她能坐上世子妃之位,已经是天大的福气了,而人家,早就先她一步坐上了王妃之位。
并且慕宥宸早已向世人宣告,今生只娶沐千寻一人,而慕如风对她呢,除了提防还是提防,恨不得她死才好。
这样的落差,让她恨,她做再多,也还是比不上沐千寻,究竟何时,她才能够将沐千寻踩在脚下,难道真如段梦所说,她这辈子都比不上沐千寻吗,她怎么甘心!
所有的理智都被沐千寻的一句话,冲散的无影无踪,几乎是咬着牙龈,不情愿的行了个礼:
“贱妾见过凌王殿下、王妃娘娘,凌王殿下、王妃娘娘万福金安!”
“沐府昨夜着火了,爹爹也不见了,你可知道?”沐千寻直勾勾的盯着沐若云,想着从她脸上看出些什么来。
沐若云迷茫的抬头,声音软绵绵的,听不出异常:“怎么好端端的会起火呢?爹爹可会出事?”
许是沐若云太过矫情的缘故,沐千寻愈发觉得与她相处恶心起来,心顿时凉了一大截儿,看沐若云这样子,多半是沐锡并不在贤王府,沐若云出现在沐府,也是个幌子。
冷冷的嘲讽到:“是呢,好端端的怎么会起火,爹爹可会出事,妹妹不是比姐姐清楚?”
“姐姐说笑了,难不成姐姐觉得是妹妹放的火,妹妹可没这么大的本事!”沐若云一摊手,微微一笑,看不清眼底的情绪。
慕如风翩翩而来,神色间隐隐可见几分疲惫,不知怎的,听见沐千寻入府的消息,就忍不住来看看。
当年对沐千寻的爱慕就像是致命的毒一样缠绕在心头,久久难以治愈,直到现在也忘不掉。
慕如风温润一笑,连看都没有看沐若云一眼,他现在是避她如鬼怪:“千寻,别来无恙!”
沐若云心底一阵莫名的苦涩,狠狠的瞪了慕如风一眼,呵,这就是她的夫君,心心念念着凌王妃的她的夫君,要她如何不恨沐千寻,沐千寻到底还要夺走她多少东西!
殊不知,是她的,永远都是她的,旁人抢也抢不走,不是她的,她永远也抓不住,旁人根本不屑一顾,只有她自己才当成宝。
沐千寻心情糟透了,看见慕如风更是厌恶的很,这二人一站在一起,她就会回想起前世的陷害,哪里有什么好话等着慕如风:
“世子殿下说话未免有些越举了吧,我已是有夫之妇,且我们的关系也没熟到称呼对方的名字,世子殿下还是叫我一声儿凌王妃为好!”
慕如风尴尬的望着沐千寻,脸上的表情精彩起来,满心的欢喜被沐千寻一句话堵的再欢喜不起来。
慕宥宸更是像没看见他似得,连句招呼都没有,甚至连个眼神都没有,最伤人的也莫过于无视了吧。
慕如风依旧不死心,沐千寻的高傲他又不是没领教过,再死皮赖脸一次又何妨:“凌…王妃?我们难道不是朋友吗?”
人总是这样,得不到才是最好的,前世他要是多留意沐千寻一眼,多关心她一分,她也不会死的那么惨。
“朋友?不是!”沐千寻兀的觉得,就这样干脆利落的拒绝慕如风,感觉还不赖。
“寻儿,我们没时间与这些不相干的人纠缠,还是抓紧时间抓人为好。”
在慕宥宸眼中,眼前的二人都已经是必死之人,只是迟早一说而已,他们对沐千寻的伤害,他容忍不得!
慕如风嘴角一抽,不相干的人?再怎么说他也是夏国的世子啊,地位仅次于慕宥宸,慕宥宸说起话来,当真是不留一丝情面啊。
要是他看到贤王府外的一幕,也就没什么好不平衡的了,慕宥宸连贤王的面子都不给,他又算个什么?
一连搜了两个多时辰,也是一无所获,羽林卫倒是抓到了慕宥宸口中所谓的贼人,只是沐锡还是下落不明。
既然贤王府真的有人潜入,贤王自然也无话可说,只得放任他们离开,其实那“贼人”不过是慕宥宸故意安排进来的,不然到时候什么都搜不到,也不好与贤王交代。
白白陪慕宥宸闹腾了一遭,萧寒也不敢有丝毫不满,之前慕宥宸表现出来的种种手腕,他都是自愧不如的。
萧寒与其他人不一样,他只信服比他强大的人,而不会嫉妒,慕宥宸展示出来的功夫足以让他承认了。
出了贤王府,沐千寻情绪有些低落,低着脑袋不说话,她的判断居然出了错误,莫非沐锡真的被关在银晶殿了?段梦这样做,不觉得太冒险了吗?
慕宥宸轻叹:“岳父大人应该不在银晶殿了,就算是在,趁这个空挡也该被段梦送走了。
我们此番举动肯定提醒了她,她不会等着我们去找人了。”
沐千寻抬头望他,满脸的后悔,自己又惹祸了吗,沐锡没找到,还惊动到了段梦:“那我们怎么办,今夜还对银晶殿下手吗?”
“下,沐府也不能白白被烧,银晶殿就为它陪葬吧!段梦万万想不到我们会来个火烧银晶殿,正好可以打她个出其不意。
再说了,世事无绝对,万一段梦就愿意铤而走险呢,岳父大人或许就被关在银晶殿呢?”
慕宥宸搂过沐千寻瘦弱的肩膀,手指轻轻挪动,也不知该如何安慰她。
“好,我们今晚就动手,千术会跟爹爹关在一起吗?”
他们从回来就一直忙这忙那的,倒是忽略了千术与叶璃的事情了,现在千术也不知去向了,多多少少让沐千寻有些愧疚。
慕宥宸轻笑,捏捏沐千寻的鼻子:“夫人还真不怕为夫生气啊,公然就关心起千术那家伙来了?”
“你别胡说,人家可是还救过你的命的,怎么就不懂得知恩图报呢?”沐千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