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宥宸说这些话的时候,可真真是脸不红,心不跳,好似他说的是一件十分严肃的事。
沐千寻嘴角一抽,浑身一阵恶寒,悻悻的闭嘴,她真的不是他的对手啊,心中呐喊:谁能收了这个妖孽啊!
慕宥宸从身后搂住她的腰肢,在她的秀发上轻轻一吻,开口:
“寻儿,你就站在这里,我怕伤到你,听话,好吗?”
沐千寻只觉得,忽然间骨头都酥了,面色微红,对于他认真的柔情,她总是没有抵抗的本领,缓缓点头,乖乖的站在原地。
慕宥宸从腰间取出那个暗绿色的葫芦瓶子,小心翼翼的打开,将瓶子里的东西,沿着拓跋楚行的营帐洒开。
步伐沉稳的退回来,再将手中的打火石打着,嗖的射出去。
拓跋楚行的营帐顷刻就像是变戏法似的,轰轰的燃着,比泼了火油还要夸张。
望着汹汹的火势,沐千寻被惊的目瞪口呆,那小小的瓶子里,究竟装了什么东西。
不等沐千寻回过神来,慕宥宸就拖着她,快速的撤离,放完火,还待在原地,那不是等着被抓吗。
“走水了,走水了!救火!”
他们的身后,是拓跋楚行怒意滔天的吼叫声,显然,拓跋楚行被气得不轻。
直到军营又乱成一团,沐千寻才终于从方才震撼中走出来,盯着慕宥宸的脸庞,一脸痴迷:
“那是什么东西啊,也太厉害了吧?”
“夫人想知道啊。”
“那是不是该有点表示啊?”
慕宥宸冲着沐千寻挑眉,舔舔干涩的唇,意思不言而喻。
沐千寻心中默默的泪了,怎么每次都是这样,为了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就再屈服一次好了。
眼睛一闭,在慕宥宸的唇上重重的吻下,再想离开,已经晚了。
慕宥宸一只手掌按在她腰肢之上,钳制的她动弹不得,抵住她的额头,满眼邪魅:
“为夫不是这个意思,不过夫人既然愿意投怀送抱,为夫又岂有不接纳之理。
只是,这轻轻的一吻,还不足以满足为夫呢,咋们回营帐慢慢来,嗯?”
话罢,沐千寻推脱不急,就被慕宥宸堵住了唇,肆意的掠取她的领地,吸吮她的甜美。
当沐千寻彻底沦陷在他温柔又霸道的吻中,才意识到,此事有多么的不妥。
这是二营的地界,来来往往的士兵,都在着急忙慌的救火。
而他们,居然就这样靠着一座营帐,旁若无人的亲热,虽说这种情况下,更本没人注意到他们的行径,可沐千寻还是觉得耳根发热。
在沐千寻无力的推搡下,慕宥宸终于松口,可他并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的罢休,一把抱起沐千寻,一转眼,就已经置身营帐。
沐千寻跌落到床榻之上,来不及起身,慕宥宸便欺身而上。
手掌抚上她的脸颊,一股灼热之感拂面而来,再看慕宥宸眸中的迷离色彩,沐千寻不再挣扎,只因…挣扎无用。
沐千寻满心的不解,慕宥宸真是个神奇的物种,一夜未眠,不应该疲惫的要死吗,他居然又发情了。
听着外面的嘈杂声,慕宥宸一手解沐千寻的衣带,声音嘶哑异常:
“士兵们在帮着拓跋楚行灭火,那夫人闲来无事,就帮着为夫灭火吧。”
沐千寻偏过脑袋,嘴角噙着一抹笑意,也只有慕宥宸能将如此不堪入耳的说的跟情话似的。
慕宥宸的吻细细密密的落下来,屋中未曾掌灯,朦朦胧胧之间,什么都看不清,只听得到阵阵的粗重喘息,与床板吱吱呀呀的声响。
又一转眼,天已大白,士兵们早已累瘫,拓跋楚行的营帐附近连水都没有。
那火又像是中邪了一样,势头止都止不住,等到水到了,营帐已经烧的只剩一片废墟了。
拓跋楚行蓬头垢面,狼狈至极的模样,就这样留在了许多士兵的心中,拓跋楚行从此算是形象大损。
一直睡到晌午,沐千寻二人才悠悠的起床,这样不用守夜,想睡到什么时候就睡到什么时候,不用饿肚子吃猪食的日子,还真是惬意啊。
沐千寻从被窝里爬出来的第一件事,仍是抓住昨日的葫芦瓶一事不放。
慕宥宸在称赞她记性良好的同时,将事情全盘托出,其实还是有事情瞒着她的:
“那个是磷粉,来自多年深埋地下的棺椁之上,我们夏国没有此物,也难怪夫人不知晓。
磷粉遇火即着,火势夫人也看到了,这磷粉啊,就算不遇火,只要温度够高,也能够燃着。
飘荡在空中,散发着幽绿色的光芒,也就是传说中的鬼火,一些巫师,最喜欢搜集磷粉,然后用来装神弄鬼。
这磷粉十分危险,沾染在身上,不经意间就会着火,并且难以扑灭。”
沐千寻瞪大了眼睛听着,磷粉这个东西她是隐约听莫雪提过的,只是未曾想,竟然如此神奇。
穿戴整齐,踏出营帐,望着已经挂在正空中的烈日,沐千寻懒懒的打了的哈欠,又是阳光明媚的…半天啊。
沐千寻顺着慕宥宸的目光,看过去,映入眼帘的赫然是凌泽、夜晨,夜晨环着凌泽的手臂,明显是担心他的伤势。
沐千寻快速走过去,朝夜晨眨巴眨巴眼睛,询问到:
“凌泽的伤可好些了,怎么不好好休息,还出来乱跑,夜晨你怎么管他的。”
果不其然,沐千寻的一句话,又让二人齐齐红了脸,这让沐千寻不禁感慨。
想当年,她也是动不动羞涩脸红,再看现在,已经在慕宥宸的言传身教下,不知害羞为何物了。
“是拓跋楚行一大早叫了我们在校场集合,赫连玖漾他们也早就到了,说是不敢打搅你们,才让我们来等。”
夜晨面上的潮红渐渐褪去,回到正轨。
沐千寻眉头一紧,回到营帐中,将账册踹入怀中,万一拓跋楚行派人偷偷搜他们的营帐,可就大事不妙了。
她就藏在身上,她倒是要看看谁还敢搜她的身不成,真不知道,拓跋楚行叫他们过去,又打着什么算盘。
到达校场之时,澹台皓痕也正款款而来,朝沐千寻温和一笑,这样的笑容,以往在他的脸上是闻所未闻的:
“千寻郡主,好久不久。”
澹台皓痕与慕宥宸之间,就像死敌一样,谁也看不惯谁,这不,澹台皓痕又先发制人的无视慕宥宸了。
沐千寻敷衍的回应,光明正大的挽住慕宥宸的手,以表明她的立场,腹诽道:
哪有好久不久,明明才一个多月未见而已,还有,永不相见才好,我受不了你们之间这剑拔弩张的气氛,太难受了。
慕宥宸的注意并不在澹台皓痕身上,他注意的是拓跋楚行的一言一行,默默的微笑。
澹台皓痕一出现,拓跋楚行就直勾勾的盯着澹台皓痕的腰间看,越是看,眼神就越是阴翳。
第三百一十四章 我是无辜的()
第三百一十四章 我是无辜的
“澹台首领怎么没有带家传的玉佩啊?”
拓跋楚行装作不经意的询问,可这一上来就直接了当的问人家的玉佩,未免太过突兀。
澹台皓痕意味不明的望了慕宥宸一眼,才冷冷的回应:
“出门太急,忘记戴了,怎么,大将军对我的玉佩有兴趣?
我可没听说大将军对玉器又研究,再说,那玉佩是我的家传玉佩,恐不能割爱。”
这就是慕宥宸最后瞒着沐千寻的事了,拓跋楚行昨日捡到的玉佩,是慕宥宸故意落下的。
慕宥宸昨日就留意到澹台皓痕此来,并没有戴着他的家传玉佩,之前在凌寻小筑可是日日不离身。
由此推断,那玉佩对他意义非凡,拓跋楚行定然也见过。
可昨日拓跋楚行被他们气得不轻,初次与澹台皓痕会面,必然没有注意到,澹台皓痕是否有佩戴玉佩,这就是他的可趁之机了。
慕宥宸奔赴到澹台部落之时,不仅打探了消息,还去玉器店打磨了一块与澹台皓痕那块玉佩相似的高仿玉佩。
这也就是拓跋楚行为何会盯上澹台皓痕的原因,他已经认定,昨日引诱他出去的是澹台皓痕无疑。
亦是认定,澹台皓痕此来,商议韩莦之事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来调查他的。
反正账册的事,他们暂时还没有能力解决,这个黑锅,就由澹台皓痕背着吧。
而澹台皓痕方才看慕宥宸的那一眼,是隐隐知晓了些什么,这就要从昨夜沐千寻偷盗账册开始说起了。
昨日拓跋楚行追着慕宥宸出来,响动着实有些大,普通的士兵是发觉不了,可是澹台皓痕的耳力,想不发现都难。
后来,便看见沐千寻偷偷摸摸从拓跋楚行的营帐中出来,沐千寻感觉到尾随她的人,就是澹台皓痕。
再联想到拓跋楚行的质问,澹台皓痕还有什么是不明了的。
现在唯一蒙在鼓里的就是拓跋楚行了,他把账册失窃的事归功在澹台皓痕头上,把失火的事归功在慕宥宸夫妇头上。
他单纯的认为,账册失窃这件事跟慕宥宸无关,他此时更恨的是澹台皓痕,更想的是澹台皓痕死,澹台皓痕俨然已经成为最无辜的那个。
“不知今日拓拔将军唤我们来,可是有要事,我们可是忙得很……”
慕宥宸手臂搭在沐千寻肩头,大半个身子都倚在沐千寻身上,漫不经心的声音多了几分刻意。
拓跋楚行面色一沉,他最近是冲着哪位大仙了,看来有必要去庙里拜拜了,随便一个小辈都能对他大呼小喝,这日子还要不要过了。
“今日不是我唤你们来,是澹台首领唤你们来,说是有要事,还请驸马不要将气随意的撒在我头上。”
拓跋楚行的语气明显的不耐烦,这阴不阴阳不阳的态度,似乎周身的气温都随之一变。
慕宥宸悠哉悠哉的反驳,你强,我会让你强不起来,你弱,我让你更弱:
“拓跋将军此言差矣,这怎么能是撒气呢,还是拓跋将军对我成见太深的缘故吧,拓拔将军这样,着实缺少大将之风啊!”
拓跋楚行干脆装作听不见的样子,他算是见识了,慕宥宸算是他的命中克星了,他承认他说不过他,也…打不过他。
“是这样的,近日,韩莦时常骚扰我部落边境,恐怕是有挑起战端之意。
部落长已经派了人到各个部落去,帮助各个部落的首领整顿兵力。
现如今,只有南宫部落与我澹台部落还未派人过来。
部落长的意思是,大将军的军营离南宫部落与澹台部落不远,所以请郡王和各位郡主到部落协助。”
澹台皓痕也不拐弯抹角的,直接的说明来意,说实在的,这军营他也是一刻也不愿意待。
赫连妙晨面上浮现出一抹难以捉摸的神色,她是期待青葛部落与韩莦开战的,那样她就又有用武之地了,被沐千寻抢走的风头,她就能夺回来了。
慕宥宸的余光无意撇过赫连妙晨,冷笑,没想到表面与世无争的妙晨郡主,居然有这样一颗好战之心。
沐千寻眸中竟然冒出几分期待的光芒,倒不是因为能够离开军营而开心。
自从上次青沁原一别,她已经许久未曾与草儿会面了,还真是想那个丫头呢,如果她能到南宫部落,不就能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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