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俏夫人当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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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俏夫人当道- 第30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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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为我做了那么多,就依我这一次好不好,我求你了,好不好?”

    沐千寻冰冷的玉手顺着慕宥宸的袖子,慢慢的探进他的衣衫,抓紧他温热的手臂,不停的打颤。

    她从未像今日这般失控过,眸中是从未见过的凄楚,哭成了个泪人儿。

    慕宥宸胡乱的擦拭着她脸上的泪水,声音渐渐缓了下来,泪顺着红红的眼眶而下:

    “寻儿你听话,我不会让你有遗憾的,我不会答应你的,你要听话!”

    “就一次,真的就一次!我连累了你太多回了,这是我唯一能为你做的了。

    你知道吗,你是夏国的太子,贵不可言,你该是骄傲的,不为任何人,任何事所动的!

    偏偏要为了我,背井离乡,受尽屈辱,赫连锐绝是进犯我夏国的罪魁祸首,你却甘心被他监视,被他囚禁,有家不能回!

    你看看你身上的伤,那一次不是为了我,值得吗,你怎么就不能为了自己想想!

    就当是为了我,你听我一次好不好,错过了这次,你就要带着这隐疾一辈子了,这青葛部落阴雨绵绵,你得撑到什么时候啊!”

    哽咽着,咆哮着,用尽全力的在诉说她心中深埋已久的话语。

    “傻丫头,你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何为值不值得,就算为你真的丢掉性命,也心甘情愿!

    若是真的为了我好,就该听我的话。

    我不允许你这一生留下任何遗憾,说过要为你解开心结,我又岂会食言。

    你哪有连累我,我哪有受委屈,是我一直都没有照顾好你。

    我的命是你救的,不然我早就死在灵光山下了,我的命,我的人,都是你的,知道吗?

    受委屈的不是我,是你,是你不惜以自己为诱饵,为夏国换回两万将士的性命。

    是你,不计前嫌,甘愿失去自由,才说动赫连锐绝停战,换得夏国的平静,你为我,为夏国做了多少,你明白吗?

    我堂堂七尺男儿,怎么会怕这隐疾,你知道我的,我不愿意的事,谁都无法强迫我。

    就算是这老头子治好了我的病,我也会挥剑断了这手臂,你信是不信?”

    紧紧的将沐千寻环在怀中,任凭她哭的一塌糊涂,轻抚着她的肩头,一脸疼惜。

    “你不治,我也不要治了,就这样也挺好。”

    沐千寻摇摇头,贴着他的胸膛,抓着他的手臂,死死不撒手,鼻涕眼泪糊的慕宥宸满身都是。

    泪水决堤了一般,怎么都抑制不住,似乎把心中所有的难过,都通通哭出来了。

    “你可记得,你还欠我一个条件,那年在寒月殿中,你可是亲口应下的,不可食言的。

    我今日便用了那个条件,条件就是,你给我乖乖医治,听到没有!”

    至此,慕宥宸的声音听着已经平静多了,俊朗的面庞,难得会挂着泪水,实在是罕见。

    沐千寻僵着身子,不予应答,抽泣着,一时间,没了法子。

    慕宥宸不愧是慕宥宸,那么久远的事情,又是这般时刻,居然还想得起来。

    “既然你没有反悔的意思,那就莫要提什么不肯医治的事。”

    慕宥宸安抚着沐千寻坐下来,望着她哭肿了的眼眸,满脸的泪痕,活像一只花猫。

    怪神医阴沉着脸,精明的眸中泛着寒光,盯着屋中的一处空旷,眼睛都不眨一下。

    慕宥宸心头一震,怪神医的脾性一贯变幻的极快,可这真真正正的生气,却是从未有过的。

    今日这是怎么了,也没察觉他们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呀,难道这么一闹,一切都要泡汤了?怪神医可是不会跟他们讲什么信守承诺的。

    “哼,既然你们这么喜欢谈条件,那我也要你们应允我一个条件,不答应,一切免谈。”

    怪神医的神色冰冷一片,如蒙上了千年的寒霜,一层裹着一层,看不出原始的模样。

    慕宥宸迟疑了一瞬,眼中的猩红点点褪去,一如既往的沉稳,仿佛刚才那个暴怒的自己,根本就是虚晃出来的:

    “好,什么条件?”

    “暂时还未想好,等我想好了,自会告诉你!”

    怪神医至始至终都是一样的神情,冷漠如斯,似乎他们不曾相识,只是纯粹的陌生人。

    话罢,也不管慕宥宸是否答应,就丢下二人扬长而去,对医治一事,绝口不提。

    “你总要告诉我们,这个条件的极限在哪儿吧!”

    冲着怪神医的背影,沐千寻鼓足了勇气,带着浓重的鼻音问到。

    “不会危害苍生,不会涉及性命,可行!”

    怪神医脚步一顿,阴不阴阳不阳的抛下一句,又似乎他这无名的火不是冲他们来的。

    “好!一言为定,你定要为寻儿诊治!”

    沐千寻盯着慕宥宸张张合合的嘴唇,长长的叹息,闭了眸,润湿了睫毛。

    她终究还是没有拗得过他,是他太过倔强,还是她不够坚定。

第三百七十三章 勾起的往事() 
第三百七十三章 勾起的往事

    修长的大手,一下下抚过沐千寻的头顶,缓缓的,暖暖的,窝心的舒适。

    “为什么不告诉我?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背对着沐千寻,慕宥宸的声音听起来柔柔的,没有一丝责备之意。

    沐千寻轻轻的爬在桌边,歪着脑袋,眼眸微闭,闹腾一番,似乎用上了毕生的力气。

    浑身都是酥的,提不起一丝丝力气,她只想安安静静的躺在这里,什么也不想,好好的睡一觉。

    “告诉你了,你会答应吗?”

    沐千寻的声音依旧带着哭腔,时不时的胸口抽搐,自己都记不得,有多久,没哭的这般伤心过了。

    慕宥宸满眼的自责,慢悠悠的揉着她的臂膀,附身,下巴抵着她的头顶:

    “傻丫头,不告诉我,我就会答应了吗?

    还疼不疼了?”

    “疼,心疼,你怎么就那么傻?你就不怕你有一天会后悔吗?”

    “为何会后悔,我此生没有可以后悔的事,唯一后悔的就是,没能早一点遇见你,在你遇见…慕如风之前遇见你,那样,你就不用遭受那么多了。”

    一句稀疏平常的话,竟又让沐千寻湿了眼眶,也许,她唯一能为他做的,就是配合怪神医的医治,给他生个可爱的孩子,在他们垂暮之年,能够承欢膝下。

    “寻儿,你也该饿了吧,我先送你回屋,再去把这些拿去热热。”

    单手扣着她的腋下,利落的将沐千寻抱在怀中,在她肿肿的眸上轻柔一吻。

    沐千寻温顺的靠在慕宥宸的怀中,一动不动,呼吸轻柔,如同一只熟睡的贪婪的狸猫。

    他对世人皆是冷漠无情,毒舌刻薄,唯独对她百般疼惜,渴了饿了,都一一放在心上,无论前世受了多少苦,有他便足够了。

    慕宥宸热好早膳,沐千寻已经缩在床榻之上睡过去了,胸口还是偶尔的抽搐,睡得安心。

    给怪神医端过去,怪神医倒好,扫都没扫他一眼,他也懒得奉承他,转身就走。

    高傲的人,最看不惯的,就是与自己一样高傲的人,就算是有求于人,也不让步半分。

    门被合上,只听的屋里一阵噼里啪啦的声响,响彻云霄,震的脚下的地板都一颤一颤的。

    慕宥宸脚下一顿,顷刻间黑了脸,耐着性子没有冲进去,一走了之。

    很显然,怪神医是将他送进去的饭菜给掀了,念及沐千寻还用的着他,才没有发难。

    既然他不识好人心,就不要指望他送第二次进去,他大可装作什么也没听到,反正,他们又没有做错什么。

    屋内,怪神医坐在桌边,神情恍惚,眼神涣散,眼角似乎还噙着泪光。

    地上混作一团的饭菜,破碎成瓷片的碗碟,显得格外凄凉。

    就算是当日身受重伤,怪神医也倔强的要死,强硬的唯我独尊,仿佛那钩锁伤到的,根本就不是他的皮肉。

    沐千寻从未见过这样脆弱不堪的一个怪神医,这样的怪神医才是活生生的,有血有肉的模样。

    不过,他这个样子是不会展露在人前的,除了自己,他谁都信不过,就算是沐千寻二人,他也照样信不过。

    是,沐千寻与慕宥宸二人都没有惹到他,只是勾起了他伤心的往事罢了。

    至今,离当年那件事,已经二三十载了,他却仍是无法忘怀,辗辗转转的痛,密密麻麻的遗憾,侵蚀着他每一个不得安宁的午夜。

    皱巴巴的手托着额头,一滴泪在鼻梁上打转儿,消瘦的下巴不住的抖动,喉咙中含含糊糊的哽咽。

    尽管已然年迈,尽管对情情爱爱已然麻木,当年之事,当年的自己,也早已在记忆中模糊成一团。

    可那一晚,每一幕,却都深深的留在心头,挥之不去,如同一个噩梦,牵绊着他,无休无止。

    他也曾行善救世,遵从医者的本分,怀着一颗善心度世,二十三岁便已经名扬部落。

    年轻人,就算是再傲气,也仍旧渴望赞扬,难以全然抛开那些过眼云烟。

    每每听见他的名字流传于市井街市,小镇城池,嘴角都会不自觉的微扬。

    过了年少,那赞扬,那风头,成了他最怕,最不想提及,最折磨他,也最难以忘怀的事之一。

    许是太过孤傲,仰望的人多,亲近的人少,少年时分,怎么受得了日复一日的孤寂。

    大半辈子,名利双收,却依旧是孤身一人,每每看着燃起的万家灯火,成双成对的布衣夫妻,都忍不住心生艳羡,又刻意装作完全不在乎。

    眼看着,到了儿女承欢的年纪,还是无倾慕之人,他一度以为,他就要如此了此残生了。

    后来,在月朗星稀的夜里,在散发着腐烂气息的尸堆里,捡到她。

    那时的她浑身都是脏兮兮的血渍,唯有那双扑闪扑闪的,满是凄楚的眸,证明她还活着。

    她的手掌抓住他的脚腕之后,就再也没有松开过,直到如今,他的脚腕还拽着一只手,一只欲要将他拖拽到地狱,却迟迟不肯下手的魔爪。

    她生于乡野,苦于战乱,失了所有的亲人,孤苦无依,整个村子,只有她一个人存活了下来,不知是幸还是不幸。

    她是那种柔弱又不失聪慧,灵动却无关绝艳的女子,遇见了,就难以再忘却。

    就是这样一个女子,死皮赖脸的非要伴他左右,赶不走,扔不掉,他也舍不得。

    他从未见过那样的女子,暗生情愫也说不出口,他大了她整整十三岁,可再掩饰的好,也终抵不住她的招惹,明媒正娶,结发为妻。

    他没有显赫的身世,没有富可敌国的身家,但他也是部落赫赫有名的人物,他想,他给她的生活已经足够安逸,足够安稳。

    她就像是蒙了尘埃的明珠,越是相熟,她就越是明亮。

    他越来越不相信,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乡野姑娘那么简单,她简直就是天神赐予他的宝,捧在手上,放在心上,他自问,对她从未有过二心。

    不记得是何时何日,机缘巧合,他收了个徒弟,机智聪敏,心思剔透,一点就通。

    他的毕生所学,他掌握了大半,俗话说得好,人久见人心,有些人,能够藏的很深,而有些人,是藏不住的。

    慢慢的,他发现他那个徒弟,空有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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