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这样的病人必须在床上解决。
可是,用什么设备比较好呢?
盆应该是最佳选择吧,可是除了一个晾衣服用的水桶外,公寓里好像没有合适的盆子。
要不就用水桶?
这个好像不适合在床上使用。
要不用……碗?
陈思琪,你能不能认真的开发一下自己的大脑?看那孩子的表情,应该已经忍了很久了,你能不能快点想一个切实可行的办法。
对了,瓶子!
冰箱里还剩下半瓶汽水,两升的容量绝对可以搞定一切。陈思琪赶紧把汽水倒掉,一步冲到女孩的床前,刚要开口,却又把瓶子藏在了身后。
貌似还有一个很尴尬但很重要的问题被自己忽略了。
“那什么,你是要小号还是……”
……
耿立武驱车,来到了青丘镇。
他走到了一家废弃的酒吧,靠着吧台,点了一支烟。
在这支烟即将燃尽的时候,酒吧里又出现了一个人,他穿着西服,带着礼貌,帽檐压得很低。
他是火族的守门人,也是青丘镇的守卫者。
“宗伯大人,久等了。”
“没关系,我刚刚才到。”
守门人也点了一支烟,和耿立武并排靠在了吧台上。
“抱歉,这么早就约你出来。”
“难得你开一次口,肯定是有重要的事情。”
守门人深吸了一口烟,低声道:“昨天这里来了两个人,两个女人,她们好像再找什么东西,又好像再找什么人,她们打伤了宰夫和她的男宠,还救走了一个另外一个女人。”
“这两个女人有什么特征?”
“一个自称沈玉萍,身份是个鸨儿,另一个自称陈丽芬,应该是个应召。”
“这些应该都是假的,我指的是体貌上的特征。”
“一个很白,一个略黑一些,其他的,和普通的女人没什么分别。”
“子明兄,每月有成百上千的鸨儿和应召从你这里来往,就这么一点信息,恐怕没什么价值。”
“抱歉,我对人的相貌不是十分敏感。”
耿立武无奈的摇了摇头。
“被她们救走的女人呢,总有一点资料吧?”
“那个女人名叫黄玲,化名叫玲玲,确实是个应召,花样多,口味重,在这一行里比较出名。”
守门人掏出了一张照片递给了耿立武,耿立武端详了片刻,收到了怀中。
“子明兄,恕我直言,一个老鸨,领着一个风尘女子,过来救她们的姐妹,这样的故事似乎并不少见,以你们宰夫平素的作为,偶尔吃点苦头,也应该算罪有应得。”
“让宗伯大人见笑了,有些事情,我不愿过问,也不该过问,但是能让我们宰夫毫无还手之力的人,应该绝对不是凡辈。”
“你在这里出生,对有些事情应该十分了解,在这座城市里,每十个人里,可能就有一个带着特殊血统,但凡有一点特殊力量的人,都能轻松对付你们的宰夫。”
“宗伯大人,今天你能来赴约,我十分感激。但我想你专程来此,不只是为了挖苦我吧?”
“我也很想帮忙,可是如果是风尘女子复仇记之类的事情,实在是……”
“如果事情和水族无关,也不敢劳烦宗伯大人,那个自称姓沈的女人向宰夫问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
“具体内容,宰夫不肯说,但好像是关于一条蛟龙的事情。”
耿立武顿了顿,又点了一支烟。
“这座城市里的蛟龙不下千百,一条一条查起来,恐怕如大海捞针,况且也不是每一条蛟龙都服从水族的管辖。”
守门人跟着点上了第二支烟。
“可是又有几条蛟龙能与火族有来往?”
这一句似乎问在了要害上,耿立武默然良久,熄灭了剩下的半支烟。
“我去查一下,三天后等我消息。”
……
第43章 第十三日 水火往来 2()
公寓里,程思琪正在为女孩小苹果。
“你叫什么名字?”
“黄思玲。”
陈思琪、黄思玲,多像一对姐妹啊。
“你今年多大了。”
女孩垂下了头。
陈思琪嘟了嘟嘴,轻声说:“跟姐姐也要保密啊?”
女孩摇了摇头,低声道:“按身份证说,下个月就十九岁了。”
“那实际上呢?”
“不,不,不知道。”
削苹果的刀停住了,陈思琪抬起头,看到的是女孩红透的双颊。
“我不知道自己的生日是哪天,”女孩缓缓的说,“因为爸爸常年在外面打工,妈妈怀孕的时候没人照顾,听姨妈说,她生了好几次病,她本来身子就弱,后来……生下我没多久,妈妈就走了。”
陈思琪的手有些颤抖,女孩顿了顿,继续说道:“爸爸知道妈妈走了,回来看了一眼,草草把妈妈葬了。他给了姑妈一笔钱,把我交给了姑妈,然后又走了。”
“后来呢?”
“从那以后,每年爸爸都会寄一点钱给姑妈,我就一直住在姑妈家里,在我十岁那年,姑妈说,爸爸寄给她的钱太少了,不够我上学,也不够我吃饭,就把我赶了出来。”
“我去找爸爸,爸爸在城里找了新妈妈,新妈妈不喜欢我,爸爸也不想留我,给了我些钱,让我自己想办法。”
“我去找奶奶,奶奶说我不是他们家的种,把爸爸给我的钱拿走了,把我赶了出来。”
“后来我去找外婆,外婆收留了我,还让我上学……初中毕业那年……外婆也走了。”
“我考上了城里的高中,但是只读了一年,就辍学了,然后就……”
“除了妈妈,没有人记得我是哪天出生的,妈妈走了,再没有人知道我的生日是哪天。”
陈思琪的手一直在抖,以至于水果刀划破了手指,鲜红的血迹,留在了白色的苹果肉上。
“对不起,我,我再去拿一个。”陈思琪想把苹果丢掉。
“不要,就要这个,”女孩坐起身子拿过了苹果,“谢谢你姐姐,外婆走后,再也没有人给我削过苹果。”
陈思琪擦了擦眼泪,低头道:“对不起,对不起……我不该问……”
“没关系的,这些事情我从来没有告诉过别人,跟姐姐说出来,心里好受多了。姐,你们为什么要救我?”
陈思琪笑着摸了摸黄思玲的脸颊:“因为姐姐喜欢思玲啊。”
“真的么?”
“这么俊的小美人,谁不喜欢。”
思玲露出了一丝喜色,但很快又黯淡了下去。
“我得罪了宰夫大人,他们不会放过我的。”
“没事,有姐在,不用怕他们。”
“姐,你不怕么?”
“姐不怕,你也不用怕,那群人渣没什么好怕的,我见他们一次打一次。”
“姐,”女孩脸上露出了一丝好奇,“你们是……警察么?”
“警察?”陈思琪笑了,“你看我们像么?”
“不像,你们没有警察身上那股味。”
“什么味?”
“和宰夫身上的味道差不多。”
陈思琪勾了勾黄思玲的脖子:“那你说,我身上什么味?”
女孩想了一会,轻声说:“有点甜,有点暖,还有点腥……姐,是不是来那个了。”
“死丫头,这你都知道!”
以前一直享受着曲柔的疼爱,现在才知道,疼爱别人也是一直幸福。
曲柔说得对,有些东西是无法臆想的,像这个女孩,这个鲜活的生命,她代表着绝对的真实。
女孩在开心的笑着,她的左眼已经消肿了,只留下浅浅的淤青,年轻就是好,她恢复的真的好快。
……
刺耳的音乐和缭乱的灯光让曲柔有些头疼,今晚她已经走过了二十几间酒吧了。而酒吧里的常客似乎都带着同样的面孔,被酒精麻醉到麻木的面孔,而曲柔必须从这些相似的面孔中找到她的猎物。
目标似乎出现了,他穿着T恤,独自一人在吧台旁喝着啤酒,不时和吧台小妹聊着天。
没错就是他,绝对不会看错。
曲柔来到吧台旁,对调酒师说道:“一瓶香槟,记在这位先生的账上。”
“您是说,一瓶?”调酒师看了看曲柔,又看了看她身边的男人。
那男人似乎把所有注意力都放在小妹身上了,暂时没有注意到曲柔的存在。
“是,我是说一瓶。”曲柔点了一支烟。
“那就记在这位先生的账上了?”
“是,我们一起的。”
“这位先生,那我就记了。”
“记吧记吧,”那男人不耐烦的挥了挥手,跟着,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脸来问,“记什么东西?”
“这位小姐说,一瓶香槟记在您账上。”
“不是,凭什么就……”男人看着曲柔,话说一半,又吞了回去。
“你说的是这位小姐?”
调酒师点点头。
“您看这个香槟……”
“开了吧,记我账上。”
曲柔转过脸,笑着说:“久违了,王主管。”
王仲舔了舔下唇,诧道:“我们以前见过么?”
……
“饿了么?”耿立武摸了摸紫菱的脸。
紫菱跪在地上,仰着脸,轻轻地点了点头,样子十分可怜。
耿立武取来匕首,像之前一样划破了手指,将血滴进了瓦罐之中。
青烟过后,原本苍白的皮肤恢复了几分颜色,紫菱跪爬到耿立武膝下,连磕了几个头,表示感激。
“别这样,真的不用这样,”耿立武扶起了紫菱,指尖轻轻的划过她的脸颊,紫菱低下了头,微微显出一些羞涩。
“还是不能说话?”
紫菱咬着嘴唇,点了点头。
“你家将军这次闯了大祸,你必须要把事情老老实实的告诉我。”
紫菱点点头,跟着又无奈的摇了摇头。
“你记不起来?没关系,你的记忆都留在了另一个世界,等我借个身体给你,让你把记忆找回来。”
……
酒店的套房里只亮了一盏昏暗的红灯,王仲躺在沙发上,从头到脚仔细的欣赏着眼前的尤物。
“你会跳舞么?”
“你有音乐么?”
“喜欢什么风格?”
“伦巴怎么样?”
曲柔背过身子,窈窕的腰肢在王仲面前妩媚的扭动着。
她抚摸着自己的双肩,轻轻的拨弄了一下肩带。
她抚摸着自己的双腿,轻轻的撩起了一下短裙,
她回过头,长长的睫毛映衬着清澈的双眸,暧昧的看着眼前的看着眼前的男人。
她伸出一根手指,用舌头舔湿,轻轻的划过自己的双唇。
王仲痴醉的欣赏着这曼妙的舞姿,淡定的笑容证明了他在风月场上的阅历。
曲柔用轻快的舞步转到了王仲身旁,在他的耳畔轻声说:“是沈宇峰让我来的。”
“沈宇峰?”王仲笑了笑,牵过曲柔的手,从背后抱住了她。
他的舞步非常娴熟,他动作非常轻盈,他的双手非常老练,从脖子到膝盖,每一寸能触碰的地方他都没有放过。
“你们公司在公关上可真是下足了本钱。”
“啊?不是,他是那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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