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出身应州的恩科传胪灰濛挑战周瑾瑜。
其实挑战周瑾瑜并没什么好惊讶的,大多数的学子都是冲着周瑾瑜来的,谁让他春闱的排名并不靠前,偏偏成了探花。
当然也有人酸这都是周家在背后使力,要不然就他那点才学,怎么可能成为探花!
这些话可没人敢传到章帝耳朵里,说周家背后使力才让周瑾瑜成为探花,这不就是说章帝处事不公,是个昏军?
再比如出身朗州的恩科榜眼吕得亦。
他是个有心胸的才子,春闱时身体不适发挥落榜,病体严重一直在京中受一位友人的照顾,病好之后打算回乡继续读书,没想到陛下再开恩科,他就捡了个榜眼。
按照他的才学,在顾复游这一届,二甲前五十是他最后的归宿。
不过不是他挑战别人,而是上一届的榜眼张奉先选了他。
吕得亦被张奉先压得很惨,不过他行事光明磊落,输了就输了,一定都不气馁,反而得了不少大人的青眼,比如三位作为评判的大儒对吕得亦的印象很好,章帝对他的印象也是不错,但是做官不能光拼印象。
再者就是出身曲州的恩科状元付林息。
毫无疑问,他要挑战的是一直坐着没有移过位置的顾复游。
就算是张奉先也只能在暗地里咒骂顾复游,表面上还是十分中肯的承认论才学他不如顾复游,可是论做官的手段,他自负要被顾复游厉害。
所以看到付林息挑战顾复游时,他只送了一个冷笑,真是不知好歹。
可是看着顾复游的背影,他却是一阵冷漠,听着顾复游三两下将付林息的火焰打压下去,张奉先心里就越发的厌恶。
忽然有人走到张奉先身后,脚步轻盈是个学武之人,也不知他在张奉先耳朵说了什么,张奉先变了脸色,沉默许久在那人的催促下他点头。
顾复游回来坐下没多久,张奉先突然站起来,道,“我自小就仰慕顾大人才华,今日三位大儒定下规矩不拘着挑战,正好我有几个问题要请教顾大人,不知顾大人可否愿意赐教?”
张奉先原本就是嚣张的性格,只是入了朝之后突然就敛了性格,看起来倒是有些书香门第在书海里养出来的温润性子。
可是从那年在定风波里听到张奉先和不知名人的谈话,顾今夕一看他出来就知道事来了。
而且他这话说得冠冕堂皇,就算是顾复游有心拒绝,在众目睽睽之下也不能拒绝。
毕竟这极有可能关系到未来的前途,何况顾复游也不在意张奉先的挑衅。
手指有长短,人的才华也有短缺之处。
“张大人乃是张阁老亲自教导,请教二字不敢当。”顾复游放低姿态,言辞之中透出他站出来是给张家面子,随后的话又让众人忘记他之前说得话。
“听闻张大人在诗歌一道颇有建树,只可惜我在这一块没什么建树,反而要请教张大人。”
一句话把张奉先原先的打算给堵了,张奉先在京里有天才的称号,正是因为他还年少时做了绝句,虽然并不精致,可是做出来的只是个黄口小儿,自然就不一样了。
张家对张奉先在这一方面下了狠手,他们都没想到十几年后会突然冒出一个李林浦,差点把张奉先从神台上拉下来,也幸好李林浦知道收敛,没有直接给张奉先没脸。
可是就是知道收敛,要不是顾今夕经过,说不定他的手都毁了。
天才之名让张奉先张扬,可是天才只在这一方面,而顾复游老辣,直接抢先绝了这方面,张奉先只能心里堵着气面上笑道,“顾大人放心,诗歌之道若是有疑惑,一定会前去请教大儒。”
所以说张奉先还是张奉先,虽然笑着说也没什么露骨的,可是依旧从他的话语里听出了高傲和鄙夷。
“我只是在策论这一面颇有疑惑。”
顾复游可不在意这些,要说丰莱国还没清洗之前,更难听的他都听过,张奉先这个不过是挠痒痒。
“原来是策论。”顾复游似是松了口气,他笑道,“正好我颇有心得。”
书生之间的比试,本就不是武人之间的刀光剑影,但是剑拔弩张只不过是藏得太深。
顾今夕听着顾复游和张奉先之间的对话,其中的风霜经历过朝堂的她听得明白,司璇琉拉了拉顾今夕的袖子,道,“这张奉先怎么和以前一样嚣张跋扈。”
笑了笑,顾今夕没告诉司璇琉,你三舅舅看着是被压着,可是每一句话里透出来的意思都是张奉先学艺不精,连这些都不知道,真不知道你的榜眼是怎么考出来的。
就是这样暗搓搓的刺激,才让张奉先的情绪越来越厉害。
而且顾复游对于史学经义等拈手即来,当然,张奉先的学问不差,但是一开头他就给自己落了下风。
不该用请教,而是用探讨,这样顾复游就没有借口堵了诗歌一道。
顾今夕和司璇琉说着,目光依旧扫视四周,比赛进行到现在她心里的不安越来越厉害,越是平静越是危险。
安静的东苑只剩下擂台上顾复游和张奉先的引经据典,再有就是风声带动树叶莎莎。
还不到夏日天上的太阳也不浓烈,刚刚好,大家看得也清晰。
但是就在一瞬间,风停了树叶掉到地上,顾今夕猛然站起来,高喝道,“护驾!”
第798章()
顾今夕的高喝声来得突然,场上的人全都处于懵逼状态,但是还有三个人却是立刻做出防御状态。
正是慕容瑚、顾廷棠和蒙梏。
就在他们拔出武器为信号调动禁军时,初看去不计其数的黑衣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一个个目光冷冽,凡是阻碍他们的人毫不犹豫的一刀下去,夺了性命。
真是招式简单又狠辣,在他们眼里人命算不得什么,只有那个身穿黑袍绣着金龙带着冠帽的男人才是他们的目标。
黑衣人来得快,快得同时场上不少学子大人的命就这么没了。
禁军立刻反应过来,可是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又让黑衣人收了十多条性命。
只知道读书身体孱弱的读书人以及大臣们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还没走几步眼前就一片黑暗,他们甚至来同楚都来不及感受就离开了亲人。
余下之人看着自己也要赴黄泉,一个个竟然是站在原地不动了,双脚好似灌了铅沾了胶水,动弹不得。
也幸好禁军已经发应过来,他们从来都是白吃皇粮的,一个个身手利落,下一子就夺了十多位黑衣人的性命。
可是黑衣人是有所准备,禁军是突然应对,而黑衣人之中似乎有人对禁军的阵势十分了解,几下交手,禁军被迫后退。
而那些终于以为自己逃脱升天带着一身骚味跑去护驾的学子大臣们惊恐的看着他们平生都不可能遇到的事。
心里却不断骂着禁军没用,竟然放人进来,等事情过了之后,他们一定要上折子让陛下处置蒙梏!
这样没用的统领,这次只是小批,以后说不定连陛下的命都没了!
没错,就这样说!
眼前的危机还没有过去,这些争权夺利的大人们已经想到怎么说让章帝斩了蒙梏给他们出气!
虽然禁军应对急促也被黑衣人逼得后退,但也不是毫无胜算。
黑衣人没有存近,被禁军挡在远处。
“陛下,臣护送您和各位娘娘离开!”蒙梏是章帝的心腹,身为禁卫营的大统领,他的功夫绝对不差,这个时候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护送章帝以及各位娘娘皇子公主离开。
“蒙大统领,你护送陛下娘娘太子离开,我和顾大人留下为各位斩断退路。”慕容瑚冷静,道,“顾小姐是第一个发现危险的人,这样警惕的人应该留在陛下身边。”
顾今夕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慕容瑚,两人偷偷交流视线各自送了保重的视线。
章帝自然不会让顾今夕待着这里,何况和太后以及惠皇贵妃一定不会同意。
“儿臣认为慕容世子说得有理。”司铭昇虽然身负武功,但是这个时候他更加不能显现出来平白惹得他父皇的怀疑,“慕容世子和顾大人身怀绝世武功,又是从战场上来,自有一套方法。”
“父皇身系天下,绝对不能有一点差错!”
“父皇,儿臣附和太子殿下和慕容世子之言。”司铭瑞、司铭启齐声赞同。
“皇帝。”
“走!”章帝当然不会犹豫,他只是没发现顾今夕几个人有这样的本事
顾今夕的高喝声来得突然,场上的人全都处于懵逼状态,但是还有三个人却是立刻做出防御状态。
正是慕容瑚、顾廷棠和蒙梏。
就在他们拔出武器为信号调动禁军时,初看去不计其数的黑衣人突然从四面八方涌进来。
一个个目光冷冽,凡是阻碍他们的人毫不犹豫的一刀下去,夺了性命。
真是招式简单又狠辣,在他们眼里人命算不得什么,只有那个身穿黑袍绣着金龙带着冠帽的男人才是他们的目标。
黑衣人来得快,快得同时场上不少学子大人的命就这么没了。
禁军立刻反应过来,可是反应过来的时间里又让黑衣人收了十多条性命。
只知道读书身体孱弱的读书人以及大臣们哪里是黑衣人的对手,还没走几步眼前就一片黑暗,他们甚至来同楚都来不及感受就离开了亲人。
余下之人看着自己也要赴黄泉,一个个竟然是站在原地不动了,双脚好似灌了铅沾了胶水,动弹不得。
也幸好禁军已经发应过来,他们从来都是白吃皇粮的,一个个身手利落,下一子就夺了十多位黑衣人的性命。
可是黑衣人是有所准备,禁军是突然应对,而黑衣人之中似乎有人对禁军的阵势十分了解,几下交手,禁军被迫后退。
而那些终于以为自己逃脱升天带着一身骚味跑去护驾的学子大臣们惊恐的看着他们平生都不可能遇到的事。
心里却不断骂着禁军没用,竟然放人进来,等事情过了之后,他们一定要上折子让陛下处置蒙梏!
这样没用的统领,这次只是小批,以后说不定连陛下的命都没了!
没错,就这样说!
眼前的危机还没有过去,这些争权夺利的大人们已经想到怎么说让章帝斩了蒙梏给他们出气!
虽然禁军应对急促也被黑衣人逼得后退,但也不是毫无胜算。
黑衣人没有存近,被禁军挡在远处。
“陛下,臣护送您和各位娘娘离开!”蒙梏是章帝的心腹,身为禁卫营的大统领,他的功夫绝对不差,这个时候他的首要任务就是护送章帝以及各位娘娘皇子公主离开。
“蒙大统领,你护送陛下娘娘太子离开,我和顾大人留下为各位斩断退路。”慕容瑚冷静,道,“顾小姐是第一个发现危险的人,这样警惕的人应该留在陛下身边。”
顾今夕不着痕迹的看了眼慕容瑚,两人偷偷交流视线各自送了保重的视线。
章帝自然不会让顾今夕待着这里,何况和太后以及惠皇贵妃一定不会同意。
“儿臣认为慕容世子说得有理。”司铭昇虽然身负武功,但是这个时候他更加不能显现出来平白惹得他父皇的怀疑,“慕容世子和顾大人身怀绝世武功,又是从战场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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