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的是哪件事?”项元奂面色如常,唯有把茶杯放在桌上的动作一顿。
“就是说出现杀手的事情。”白千幻提醒他:“母妃刚刚不是说有出现新的杀手吗?”
“你说这件事情呀,你突然问这事做什么?”
“听母妃的口气,还有我们在路上时听到的一些风声,我觉得这一次叛党头目及他附属同党被杀,与上一次临国国主被杀的手法极为相似。”白千幻指出其中疑点。
项元奂衣袍下的手因白千幻的话握紧了几分。
白千幻得出一个结论:“所以,我猜测,临国国主被杀,及叛党等人被杀的凶手,皆是同一人!”
不愧疚是他项元奂的女人,一下子就猜了出来,但是,这个时候,他却不希望她那么聪明。
“然后呢?”项元奂面色平静的反问。
白千幻的眼睛眨了眨。
“这两次杀人,都同你离府的时间相等,所以我觉得很奇怪。”
她果然发现了吗?
正当项元奂心里慌张白千幻是否知道真相时,白千幻一脸担心的望着项元奂:“我就猜着,这两次你出去,与对方杀人的时间这般吻合,是不是有人想把这件事嫁祸到你的身上?”
项元奂诧异的抬头迎视她满含担忧的眸子。
“你怎么突然会这么想?”
“想害你的人很多,再加上你的特殊身份,极有可能会被某些份子所利用。”
项元奂眸光闪了闪,表情似笑非笑。
“我还以为,你会怀疑,我就是那个凶手。”
白千幻嗔怒的啐他。
“你以为我会那么糊涂吗?”虽然她确实有怀疑过,不过,很快她就推翻了自己的想法:“你怎么可能会做那种事,而且,你跟他们无怨无仇的,既然我们是夫妻,我当然会相信你。”
平淡的一句话,却让项元奂的心头一阵温暖。
因为相信。
可她不知道的是,那些事情确实是他所为,但,这件事他不想让她知道,而且,这辈子永远都不知道更好。
“你的担心呢,我都记着,放心吧,我不会有事的,你要担心的还是你自己,孩子的娘呀!”项元奂戏笑的刮了一下她的鼻子。
说话间,白千幻困的连连打着哈欠,她又打了个哈欠,才懒懒的阖上眼睛。
“今天真的很累,我睡一会儿,晚膳的时候我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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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睡吧。”项元奂的眼神格外温柔。
一只小手从被子下拽着项元奂的衣袖,显露她内心的不安。
“我睡着的时候,你不要走!”她的话几近呓语。
项元奂心疼的俯身在她额头轻吻了一下。
“我不走,就在这里陪着你。”
上一次他在她熟睡之时离开,导致她动了胎气,差点酿祸的事情,还是在她的心底留下了阴影。
往常,她极少这样不安。
这样让他以后怎么舍得离开她一步。
※
大学士府
参加完刘凯的婚礼,当天晚上刘珊珊就直接乘车赶回了大学士府。
刘凯一再挽留刘珊珊在山城的刘家别院住一宿,第二天再回来,可是,刘珊珊在看到李清雅那虚伪的嘴脸,而她还要陪着唤她一声表嫂她就气不过,直接让人备车回了大学士府。
想到来之前李清雅因为她的指责,而在刘凯的怀里哭哭涕涕委屈的模样,刘珊珊的心里就来气。
因为她院子里的人不知道她晚上会回来,她的院子里一片漆黑。
向来习惯于下人服侍的她,摸黑去找火折子准备点灯,不小心碰到了桌椅,腰侧和膝盖被撞的生疼。
她忍着疼摸到了火折子,生疏的把火折子弄着,刚准备去点灯,一阵阴冷的风冷不叮的从后背袭来,火折子上的火一下子被熄灭。
怎么回事?
刘珊珊欲再把火折子弄着,突然一只手在黑暗中抢去了她手里的火折子。
尚来不及反应,刘珊珊的身体便落入一具男人的怀里,恶臭从对方的口中传来,冲鼻的紧。
“什么人?放开我!”刘珊珊一下子反应过来,这是自己遇上恶人了,顿时剧烈的挣扎。
“京城的十大美人之一,爷我已经等你一晚上,果然没有白等!”一道流气的男性嗓音从身后传来,邪恶的手,开始在她的身上游走。
刘珊珊嫌恶的想吐,她欲从对方的手中挣脱出,对方却是个练家子,她不敌对方的力道。
“你放开我,来人哪,来……唔~~”刘珊珊惊恐的大声喊,刚喊了一半,嘴巴就被身后的人捂住。
挣扎间,她已经能感觉到自己的衣带被对方抽开。
刘珊珊顿时绝望了,黑夜里她的眼睛中有光亮在闪动。
难道她要被人玷。污吗?
谁能来救她?
正当她绝望至极之时,又一道人影冲进了房内,紧接着她身上的禁锢消失,黑夜的房间里传来了打斗声。
“敢坏老子的好事,你等着,老子一定会找你报仇的。”黑暗中,刘珊珊听到这句话后,便有人从窗子逃出去了。
室内一片寂静。
灯光亮了起来,刘珊珊畏惧的双手搂着肩膀躲在一旁,有人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吓的身体抖了一下。
“不要碰我,不要碰我!”她大声叫着。
“是我!”一道稍嫌冷淡的声音从头顶飘来。
这个声音是……
刘珊珊抬头,模糊的视线望见了一道熟悉的人影,牛光居高临下的与她对视,眸中若有似无的担心。
擦了擦眼泪,刘珊珊站起来,仔细的端祥了对方一会儿。
“是你?你怎么来了?”
“我是来还你簪子的!”牛光语气一如既往的冷漠、僵硬:“听到了声音所以才进来的。”
看来,他也是在外面等她很久了。
不是不让你再还的吗?
刘珊珊脱口就想说出这句话,但是,却不知怎么也说不出口,灯光下牛光正直的表情有些绰绰约约的看不清晰。
“簪子呢?”刘珊珊突然问了一句,便冲牛光伸出手去。
牛光不慌不忙的从衣袖里掏出一根簪子出来,然后递给了刘珊珊。
刘珊珊拿着簪子在手中,仔细的检查了一遍,簪子虽然同她之前的那只一模一样,可是,眼前这簪子玉质柔润、完美无瑕,完全没有修补过的痕迹。
“这只是我之前那根?”刘珊珊皱眉问了一句。
牛光的脸上露出几分尴尬。
“不是,之前那根修补好之后很难看,所以,我就按照之前的那根,买了一只一模一样的!”牛光如实回答。
“那你还是拿回去吧。”刘珊珊一只手拢了拢身上的衣裳,另一只手把簪子递还给他。
“我只是来送簪子的,我送到……”
“你拿回去。”刘珊珊恼的跺脚,眼睛里两团怒火:“我不要这支,我就要我自己的那支,除非你我的那支还给我,否则,这簪子我就不要!”
牛光的嘴角动了一下,看刘珊珊那般坚持,只得把簪子收了回来。
“好。”
刘珊珊的火气在看到他把簪子接过去之后消失了大半。
她笑眯眯的道:“你明天有空的话,就把我的簪子还回来吧,记得,要原来的那根。”
“明天没时间。”牛光淡淡的回。
刘珊珊的眸子倏的瞠大。
“那后天呢?”
“后天暂时不清楚。”
刘珊珊霸道的提出要求:“反正我不管,后天你必须把它还回来,如果你不还的话,我就亲自到项亲王府,找你们的世子爷和世子妃要!”
牛光脸色一沉。
“好,后天我会送过来。”
隐隐的,刘珊珊感觉到自己的心里有什么东西在滋长。
※
五个月后
已有身孕将近七个月的白千幻,肚子随着月份的增大而变大,肚子里像是揣着一个小皮球。
可是,天性好动的白千幻,可没有因为肚子的变大就乖乖的在榻上乖乖等着待产,刘珊珊时常来府中找白千幻玩儿,白千幻便会同她一起出门。
每一次出门都吓坏了项亲王府上下的众人,她现在可是国宝级的人物,人人都怕她摔着碰着。
最担心的莫过于陪同白千幻一起出门保护他们的牛光、白天和黑影三人。
只要刘珊珊一来,项元奂不在,他们三人就如临大敌,时刻提高警惕,一丝风吹草动,都会把他们三人吓出一身冷汗。
眼看还有两个多月白千幻就要生产了,也到了非常重要的时刻,恰逢项元奂被丁远山拉去了将军府,保护白千幻的光荣任务又落在了牛光、白天和黑影三人的头上。
秋日的午后阳光明媚,刘珊珊来王府邀白千幻出去赏枫,牛光、白天和黑影三人一听便急了,打算阻止二人去赏枫,源头需从刘珊珊的身上下手。
那名说客,自然就是牛光。
白千幻去换衣服,刘珊珊就一个人在松院的院子里,一边坐着喝茶一边等她。
白天和黑影二人见状,把牛光推了过去。
等牛光来到身侧,刘珊珊佯装没看到他,抬头欣赏天上的白云。
“刘小姐!”牛光僵硬的唤着刘珊珊。
刘珊珊头也不回。
“你找我?”
“属下有事想与刘小姐商议。”
“商议?商议什么事?”刘珊珊冷冷一笑:“一个胆小鬼,有资格跟我商议?”
“胆小鬼?”
“是呀,连本小姐的面也不敢见,就直接把东西放在本小姐梳妆台上的人,不是胆小鬼,是什么?”刘珊珊一针见血的指道。
五个月前,她让牛光把她的簪子还给她,约定好之后的第三天晚上,她自己在房间内左等右等都等不来。
结果,等她出去方便再回来的当儿,簪子就搁在了她的梳妆台上,房内却半个人影也不见,当下她就怒了,可惜却不见那还簪子的主人。
这一气就是五个月。
在这五个月内,刘珊珊时常来找白千幻出去玩儿
,也经常会见到牛光,但是,每次看到他,她都会故意装作没看到他,即使他与她说话,她也是爱搭不理的模样。
这样的情形,整整持续了五个月,今天刘珊珊还是第一次正面与牛光说话。
牛光知晓刘珊珊说的是什么事,便解释道:“那天属下是有急事需处理,来不及与刘小姐打招呼,所以,匆匆放下东西就离开了。”
刘珊珊才不相信他的说词。
他是趁着她方便才进去的,世界上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巧的事情?他就是为了故意避开她,这让她很是窝火。
“是啊,不过,这也真是太巧了。”刘珊珊冷笑着。
牛光想了一下,还是开口:“刘小姐,这次属下来找您,是想请刘小姐答应属下一件事。”
“什么事?”
“请还刘小姐取消观枫之行!”
“取消?为什么?”
牛光严肃着一张脸解释:“观枫之地人蛇混杂,世子妃去了会很危险,我们即使一直保护在身侧,恐怕也难保会有意外,为防止意外发生,所以,请刘小姐取消观枫之行!”
刘珊珊咬唇生气的看着他。
“你是怕自己力有不殆就直说,别拿这种话来搪塞我,今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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