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响起了敲门声,中年女人缩了缩脖子,不想开门。
可是她却听到武淑好的说话声:“婶子开门了,我口渴,讨些水喝。”
敲门声又响了几声,然后停下了,中年女人以为门口的人走了呢,武淑好的声音又传了进来:“我刚才明明看到窗户旁边坐着人呢,怎么还不开门?”
“是不是我敲门的声音有些小,她没听到?”
说完,啪啪作响的砸门声响起,中年女人按着砰砰直跳的心脏:“来了,来了,别敲了,我有心脏病。”
果然敲门声停下来,中年女人呼了口气,把门打开。
武淑好站在门口,重复了一遍:“婶子,我口渴了,想讨些水喝。”
中年女人忍不住还是去看刚才把她吓着了的那双眼睛,黑色的,没有红光啊!
武淑好见她直愣愣地看着自己,心里暗道这人什么毛病?眼睛发直,这不像是心脏病,倒是像精神病啊!
“婶子,没有热水,凉水也行啊。”
中年女人哦了一声,没让武淑好进屋:“你等着,我家有凉水。”
武淑好在她转身之际,扫了眼屋子,没其他人。
一道残影直入这间屋子旁边的厨房,无声无息,武淑好到了中年女人的身后,一手刀下去,中年女人同样无声无息地晕了过去。
武淑好把她扶到屋子里的床上,把被子往她身上一盖,看了眼正在“熟睡”中的人,满意地点点头,转身出了屋子,关上门。
此时,邵烈潭也走到了大宅子的后侧门,敲响了门。
里面监视的人已经由原来时不时就过去问个话的人换成了另外一个寡言的人。
这个人看到渔船上的女人去了另一边,然后渔船上的男人又来了他这里,心里就有些嘀咕:他们要干啥?怎么还分开了呢?
不过,这个人底气十足,在他们的地盘上,到处都是他们的人,有什么可担心的。
所以,开门的速度那叫一个快,打开门问道:“干啥?”
邵烈潭一见换人了,这宅子里的人手挺足啊,天还没黑就换班了!
“我口渴了,自己带的水喝完了,想讨些水喝。”
这个人一听,可不是嘛,接班的时候,前一班就告诉他了,那只渔船发动机出问题了,三个小时前正好漂到他们这里,估计今天那两人就在船上过夜了。
淡水带的不多,以为很快就能回家,没想到摊到事儿了。
这个人眼皮一耷拉:“我这儿没水,你找别人家要去!”
邵烈潭看着他的厚嘴唇,原以为这个人能憨厚些,没想到竟然比先前那人还不如:“老弟,我先前见到过有个住你们这儿的大兄弟,人可好了,还帮我修船来着。”
“要不你帮我叫一下他,我找他。”
厚嘴唇不高兴了,他听出来这个渔民是说他人不好:“你说的人,我没见过,赶紧走!这里我说了算!”
邵烈潭睁大了眼睛:“可是我明明看着他进了这里,你怎么能说没见过这个人!”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他长得比你俊,你嫉妒人家,呵呵,一个大男人怎么能这样子呢!”
厚嘴唇光顾着瞪邵烈潭了,没有注意到那个渔家女怎么到了他面前。
武淑好和邵烈潭那是默契十足,当然和其他队员同样默契十足,她一听到邵烈潭无理取闹的声音,就明白了他的用意。
趁着厚嘴唇全部注意力都放到了邵烈潭身上时,迈开她的“飞毛腿”,人就站在了邵烈潭的身边,很着急地问道:“哥,这是怎么了?”
邵烈潭很气愤:“我就讨碗水喝,他不给,还撵我。我要找先前那个好人,他竟然说没见过!”
武淑好有些“怯懦”地劝着:“哥,这么大的宅子哪能没有水,这是人家不给你水喝。”
“要不你忍忍,别喝了。出门在外的,别惹事……”
第九百二十三章 自己送上门()
邵烈潭一副暴脾气的模样:“就喝口水,有什么不行!我又不是要钱、要饭。”
很生气地看着厚嘴唇,一甩膀子:“你把你家大人叫来,我得说道说道,做人怎么能这样!”
正嚷嚷着呢,从院子里走过来一个人,手里还捏着几颗枸杞:“这是怎么了?”
厚嘴唇的脸色变了变:“没什么,打扰您了,徐医生。”
说着,就要关门,却被邵烈潭用手抵住门板:“干啥呀,我就是想喝口水,咋还关门呢!”
留着两撇胡子的徐医生,往嘴里放了一颗枸杞子,一边嚼着,一边拿眼睛把邵烈潭从头看到脚,又把武淑好从头看到脚:“要喝水呀,我这有,跟我走吧。”
厚嘴唇有些怜悯地看了面前的兄妹一眼,心里暗道:这可是你们自找的!
邵烈潭和武淑好的五感可不是一般的灵敏,把徐医生的不怀好意和厚嘴唇的同情悉数看在眼里。
邵烈潭很高兴的样子:“谢谢呀,一看你就是个好人!”
说完,就拉着同样一脸感激的武淑好,跟着徐医生进了院子。
厚嘴唇一边关门,一边回头看着这对兄妹,撇着嘴,这两个人就是傻蛋!把坏人当成好人,像我这样的好人当成坏人。让你们走,却赖着不走,有你们后悔的时候!
武淑好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这里房子好大呀,一间就赶上我家的至少五间房了!”
徐医生扯着嘴角笑,显然心情很好:“我们这儿还有更大的房子呢,一会儿你们喝了水,我领你们去参观参观。”
等他转回脸,武淑好看着他的后脑勺翻了个大白眼,一看就不是个东西!
徐医生把邵烈潭和武淑好带到一间类似看诊室的屋子里:“你们先坐会儿,我去给你们倒水。”
说完,转身去了院子里另一处三间独立出来的房子里,那里还有一个人正在做着什么实验。
看到徐医生进来:“不是跟你说了,你先去吃饭,我这儿得一阵子才能完事。”
徐医生也没关门,看来他根本没把那对土包子兄妹当回事:“你不是说你这药缺活人试验真正的效果吗,我给你找到两个人。”
徐医生看到对方终于正眼瞅他了,嘿嘿笑着:“一男一女,全都是二十多岁,年轻的,身体健康!”
“怎么样,老关,我帮了你大忙了吧?”
老关戴着一副眼镜,此刻眼镜已经快滑到鼻尖上了,露出了两只有些狂热的眼睛:“人在哪里?”
从试验台后面绕出来,想到了什么:“可别从岛上找人,要是被发现了,我们可没法留在这里了。”
徐医生嘿嘿笑着:“不是岛上的,是外面的渔民,渔船坏到我们这了。”
“之前让小二去骗他们去一处民宅,然后趁机下药,再帮我把人弄回来。结果这两个土包子舍不得船,一定要守着船才放心。”
“我以为这事不成了,没想到他们口渴,自己送上门来了,哈哈哈!”
邵烈潭与武淑好对视一眼,这里面没一个好人,相比之下,不给他们水喝的厚嘴唇倒算上是个好点的。
好在两个人在决定铲除眼线之后,马上就吞服了解毒丸。这是庄墨象特意嘱咐他们的:“在行动之前,务必服用解毒丸,不得有任何侥幸心理!”
武淑好用极低的声音说道:“这进院子里现在一共三个人,一会儿我们俩都给解决掉。”
“刚才他们不是说了嘛,其他人都去吃晚饭了,正好是个下手的好时机!”
邵烈潭也不想一直窝着,而且他们要是不得手,庄墨象和诸葛明昊就得一直等着,遂痛快地点了头。
等到徐医生和老关一人端着一杯“茶水”进来,邵烈潭赶紧站起来接过老关手里的水杯:“谢谢呀!”
武淑好也迅速地接过徐医生手里的水杯:“哎呀,这是茶水吧,我从小到大喝的都是清水,喝这带色的水还真不习惯……”
说着,还看了徐医生一眼。
徐医生笑的跟个大灰狼似的:“没喝过,那就更得喝喝了。”
“赶紧喝吧,那味道好极了,让你终生难忘!”
武淑好呵呵笑着,左手拿着水杯,突然走上前去,右手大力向徐医生细而长的脖子上挥去。
与此同时,邵烈潭是同样的动作。
老关就在刚刚意识到情况不妙之后晕了过去。而徐医生那里,却听到“咔擦”一声脆响,整个脑袋耷拉下来。
武淑好心满意足地解释着:“这姓徐的脖子太细了,我稍稍一用劲就折了。”
“我就是刚才听到这个姓徐的人办的事太坏,有些生气,下手自然就重了些,谁知道这人这么不结实!”
邵烈潭当时听到徐医生和老关的对话时,也对他们很反感,所以死了就死了,要问口供,又不差他这一个人。
看了眼手里的水杯:“这里面是什么药?”
武淑好把水杯里的药水直接倒到地上:“什么药我不知道,但可以肯定的是,它一定不是什么好药!”
邵烈潭点点头,捏开老关的嘴,把一杯药水全都倒进老关的嘴里。只可惜大部分都溢了出来,只有少部分流进了他的食管。
因为不想让吃完晚饭回来的人第一时间发现这里的异样,所以武淑好看到这间看诊室的墙角有一只半人高的直径能有半米的医用垃圾桶,就是眼睛一亮。
她把徐医生的尸体对折了塞进去,把桶盖一扣,挺满意地说:“怎么样,看不出来吧!”
没听到回答,武淑好扭过头一看,邵烈潭正在给老关找地方呢。
看着这个昏迷中的人,觉得更让她不舒服,就说道:“02,这人让我觉得他比姓徐的还没人性,直接给他咔擦了,免得他以后再祸害人!”
“我们也省事……”
邵烈潭也想直接给他处理掉,但还是犹豫着说:“他不是正做着什么药的实验吗?”
“不得留着他,让他供出他做的究竟是什么药,还要用健康的活人做实验呀!”
第九百二十四章 拧麻花()
武淑好皱紧了眉头:“我的直觉告诉我,不能留下他的命,这个人很危险!”
邵烈潭闻言更加犹豫了,武淑好的直觉就像是老天爷专为弥补她不善谋略送给她的一样,准得很!以前的任务中不光救过她自己,还间接救过其他人。
所以,听到这话,他就更加确定老关是个祸害了。
武淑好出着主意:“他做实验的药不是在那个屋子里吗,我都给带走,拿回去给依依看看,再交上去让专门的机构进行研究,总能分析出来那是什么药,干什么用的!”
邵烈潭的表情有些松动,听武淑好又追问了一句,刚应了一个字“好”,就见武淑好侧身而上,差点没把老关的脖子拧成麻花。
然后,拖着气息全无的老关去了里间,那里摆着一张单人床,看样子是为人做检查用的。
武淑好动作特别麻溜,左手把床外侧的一种特制挡板抬起来,右手将尸体推到床下面,再把挡板放下来,正好可以遮住外面的视线。
邵烈潭重新分配了一下两个人的任务:“我去对付那个眼线,你就负责把保险箱弄到我们船上。”
“那个什么药我去收集,之后的行动看具体情况再说。”
武淑好立刻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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