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剑倾天(妖孽看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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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倾天(妖孽看剑)- 第1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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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凤莲微微点头。

    南宫不夜离开了,小心翼翼的带上门,门内一片安静。

    徐凤莲闭上眼,负手站着。

    她的心情确实不好。

    不过内在原因却要远比南宫不夜想到的更为复杂。

    她本以为蜇龙潮会是一个让她跃过龙门的机会,可来到这里,却发现并没有这么简单。

    一些事情开始超出她的掌控。

    尤其是那些与苏卓沾上边的事情,比如望海宴上的道争,比如白小璃进入玉山书院。

    更加出乎她意料的是,白小璃之所以能够进入书院,并不是凭借苏卓的举荐信,而是那位被称作“桃李二三满江山”的李太卿的玲珑棋子。

    这完全出乎了她的意料,这其中一定发生了什么她所不知道的事情。

    虽然无法置信,可她仍然觉得这应该也与苏卓有关。

    倘若真是这样,即使苏卓不是主角,那他身上的主角光环也已经十分明显了。

    接连受挫,确实让她感到羞辱,可这并无法真正影响到她的心境。

    失败只是一时的,只有无脑的反派才会睚眦必报,她想成为主角,就不能这么容易动怒,尽管她真的动了杀心,可还是忍了下来。

    只不过,打从笙月山回到望海城后,她便感到冥冥之中有种危机感在来临。

    在她看来,能够带给自己这种危机感的,唯有那个突然冒出来的长乐侯——苏卓。

    “拥有主角特质的人,只能活下来一个么?”

    徐凤莲若有所思,她正在猜测游戏规则,前一世的记忆都是珍贵的财富,正是有这些记忆的存在,她才能够如此迅速的捕捉到冥冥中的天意,“可能还有些出入,不过应该差不离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目光一闪,摆上笔墨纸砚,素手拈笔,在宣纸上写上了一行字——

    “不管你是什么人,如果看得到的话,可否告诉我,这偌大的天下,是不是只能有一个主角?”

    她紧紧盯着那宣纸,三炷香后,仍旧未有动静。

    徐凤莲喃喃说道:“兴许是我多想了。”

    她将那张纸揉作一团,随后在手中化为碎屑。

    “掌柜的,您看这个簪子怎么样。”

    黄依依拿起一枝金丝玉簪,望向站在一旁的王昔玥,对方却不为所动,她只好看着糖雕师傅以丝线般的糖浆雕画出栩栩如生的凤凰来,看了半天,便觉得无趣,目光回到手里的玉簪上面,不由瘪嘴道:“还是簪子好看。”

    “你不懂。”

    王昔玥微微一笑,拿出几文钱买下了一枝糖雕凤凰,放到嫣红的唇畔轻轻抿了一口,柔声道:“这东西啊,可不一般。”

    前一世的公司楼下就有一些小摊贩,有时候处理完手里头的一大摞事情后,便会让那个体贴可人的秘书跑到楼下为她买几串上来,每次那傻丫头买回来的时候,捂得那叫一个严实,好像生怕别人知道自家女总裁的这些小嗜好,因此动摇了女总裁说一不二的威严一般。其实那丫头不知道,有些时候正是反差萌才最受欢迎。只可惜后来一座又一座的高楼建起,城市要规范,这些小摊贩的生存空间也越来越小,最后都一窝蜂挤到了招徕旅游者的古巷里头,她有时候想要忙里偷个乐,也不行了。

    在这里生活久了,她发现自己是更喜欢这里的。前一世坐拥一个商业帝国再怎么风光,也不如当个望海商会女掌柜来得自在。越是现代化,人与人之间便愈是疏远,节奏越来越快的结果就是人心的浮躁。她现在站在这里,放眼望去,有雕檐绮户,听在耳朵里的,是各式各样的吆喝、闲聊,还有文士书生的侃侃而谈,人与人之间很热络,她很喜欢这样的氛围。

    她对这一世十分满意,唯一美中不足的,便是两世下来,她都是孤身一人。

    前一世光顾忙着事业,那一年,她二十六岁,走的时候才发觉自己孑然一身。

    至于这一世,不知是两世为人的缘故,还是因为有着独特无比的经历,都让她难以对哪个人动心。

    如今已经二十岁,过不了几年怕是又成大龄剩女了。

    这大概就是自己的命吧。

    王昔玥经常这般自嘲的想着,她不觉得哪个男人真有这个本事收了自己。

    黄依依乐道:“对掌柜的来说,哪样都不一般,还记得您常常念叨城西的冰糖葫芦呢。”

    王昔玥淡淡一笑,正准备开口,却似是注意到了什么,望向不远处。

    那里正站着一位气质姿容俱佳的女子,举手投足都极有气度,让人一眼便会产生“这应该是官宦人家的大小姐”这种念头。

    黄依依见王昔玥欲言又止,好奇的顺着王昔玥的目光看去,随同自家掌柜一起参加了今年望海宴的她一下子就认了出来:“那不是一直跟在徐凤莲身边的那位大周青州巡抚千金么?”

    王昔玥看着许箐芜一会儿,说道:“依依,一会儿你自己先回去。”

    黄依依看着自家掌柜的神色,便知道她又在打着什么算盘了,眨巴了几下眼睛,然后长长叹了口气。

    唉,又让掌柜的给抛弃了。

    “许大小姐好眼光呢,吴锦记的胭脂水粉,应该是望海城的脂粉店铺里最好的了。”

    许箐芜有些心不在焉,忽然耳畔听到声音,心中一惊,抬眼一看,却见一道纤细的身影站在面前,玉靥精致无暇,一刹那的惊艳让她生起了几分自惭形秽的感觉,只可惜胸前一马平川,否则便是无可挑剔的绝世尤物。不过,最让她感到印象深刻的,还是那一双凤眸里流露出来的气质,那是一种真正上位者的感觉,看似波光荡漾春水盈盈,却让许箐芜有种被看穿的感觉,让她心中禁不住紧张起来。

    她认出了此人的身份,望海商会那位传奇的女掌柜,王昔玥。

    徐凤莲尽管是大周王朝的郡主,洛河学宫的顶尖翘楚,可若要论起身份,这位女掌柜却丝毫不差,她在望海城中的地位更是其他人难以企及的。

    这样一位大人物忽然与自己搭话,许箐芜除了受宠若惊之外,便是感到不安,不过她好歹也是名门之后,见过的场面并不少,只是一怔的功夫,便已经将无数的思绪尽数收起,得体的施了一礼后,轻声道:“见过王掌柜。”

    王昔玥似笑非笑道:“许小姐似乎有些心事?”

    许箐芜的神色闪过一丝慌张,垂首轻声道:“多谢王掌柜关心,我确实有些烦心,不过却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这么多的胭脂水粉,不知道买什么好呢。”

    王昔玥看着她,微笑道:“要不找个地儿,让我帮你参详参详?”

    许箐芜抬起眼,望向那张令天下她也艳羡不已的绝美容颜。那道目光深邃而犀利,紧紧的攫住了她,让她有种别无选择的感觉:“那便有劳王掌柜了。”

第24章 小心自己人() 
上清宫如今分三派,其中以玉京殿一脉最为势大,玉澜殿一脉次之,因为掌门常年闭关,又很少插手宗门事务,其所在的太常殿的弟子和香火反而是三派中最为稀少的。而这三个派系关于苏卓一事,却是都有着各自的态度。

    玉京殿自不必说,对苏卓厌之入骨。

    太常殿一脉,对于苏卓,则要复杂不少。

    当年长公主毁婚,拂了上清宫的面子,太常殿一脉的弟子尽管对此抱有成见,可更多的是怜悯与同情。长公主走了,苏玦据说也被宗门拘束,没了音讯,上一辈的所有恩怨因果全都落在了苏卓尚还稚嫩的肩上,过于沉重,他们觉得这不太公平。苏卓在上清宫内无所作为,不事修行,他们虽然失望,但也理解,毕竟换成任何人,在这种情况下,恐怕都难以静下心修行。

    至于玉澜殿一脉,对于此事则是不闻不问,不管不顾,素来只是冷眼旁观。

    身为玉澜殿一脉的赵廷立在窗前,看着外面的阴翳天色,陷入沉思。

    李雪棠走了进来,在几上为赵廷斟上热茶,说道:“恐怕谁都没有想到,苏卓竟然能一鸣惊人。”

    赵廷浅饮了一口,在这样阴寒的天气里,一口热茶还是可以带来不少暖意,“尽管没有亲眼见到,不过听说赢得很漂亮。”

    李雪棠在旁边席地坐了下来。

    赵廷看了一眼,柔声道:“地上凉。”

    李雪棠有些好笑:“也不怕人笑话,知神境的修士,早已四季不分了。”

    赵廷闻言哑然,轻声感慨道:“在我眼里,你一如当年。”

    李雪棠温婉一笑,道:“时间过得可真快,那苏卓刚进宗门的时候,才七岁呢,转眼十余年过去,已经可以在望海宴上剑惊天下了。”

    赵廷点点头,尽管不知道苏卓如何做到的,不过荒废了那么多时间,却依旧有这份惊人的潜力,不得不让人称赞一声,“确实如此,正如谁也想仅仅不到二十年的时间,掌门从外面抱回来的那个粉雕玉琢的小女婴,如今已惊艳天下,甚至凭借一己之力撑起了太常殿一脉。”

    二十年前的那个女婴,便是那个光凭着名字便能让上清宫弟子敬畏的小师叔。

    李雪棠看了他一眼,能够从他深邃的眼里看到几分复杂的神色。

    赵廷喃喃道:“可光靠着她一人,还差了一些。她再如何天资绝代,毕竟也太年轻。而掌门不久后应该就会超脱破妄境,太常殿没多少时间了。”

    李雪棠知道赵廷不愿意让玉京殿一脉执掌上清宫,道:“张敬尘如今无论是名望还是人脉都不缺,在许多弟子眼里,他已经是下一任的掌门人了。”

    赵廷沉默不语。

    半晌静寂后,李雪棠轻声道:“玉澜殿已经冷眼看了十几年,不如今天就让苏卓过来吧。”

    赵廷抬眼看着天色,心中转过无数心思,终于起身。

    “不,我去见他。”

    赵廷到的时候,苏卓正在为慕名而来的年轻女子作画。

    张行远看着他,有些游疑不定,“您可是上清宫”

    赵廷点了点头,平静道:“我来找苏卓。”

    张行远得到赵廷的肯定之后,心中震惊无比。尽管他已经料到在望海宴之后,上清宫对苏卓的态度将会有所变化,不过依旧没有想到,赵廷竟然放下身段,亲自到客栈来找苏卓。

    他不敢让赵廷久等,当即便去告知苏卓。

    苏卓正拈笔作画,听到张行远附耳说的消息,只是微微点头,手上的动作却没有停。

    张行远心里头咯噔一下,尽管已经知道这位少侯爷偶有惊人之举,却没想到苏卓连赵廷的面子也不卖。

    苏卓描绘着一道道青丝,“张兄,你先出去吧。”

    张行远无奈苦笑,领了这张逐客令便静悄悄先出去了。

    偏厅里,一赵廷正平静坐着,尽管不露丝毫气机,可只是坐在那里,便给人一种极为不一般的感觉,他抬眼看了张行远一眼,问道:“他呢?”

    张行远亲自为他斟上茶水,一面道:“少侯爷马上就下来了。”

    赵廷见着张行远神色,隐隐猜出一些,却只是无奈的摇了摇头,“他正在作画?”

    眼见已经被拆穿,张行远也只好恬着脸赔笑道:“少侯爷素来便是这个脾性,前辈莫要见怪。”

    赵廷不置可否,只是端起杯子轻饮了一口,忽然问道:“从陵江到望海城,你也与他接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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