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轻安慰两句,走回刚才的地方,继续捕捉那一丝湿润气息。方小慧打着哈欠跟过来,问他干嘛?风轻说了。她一下子睡意全无。她本就又饿又渴,睡醒之后,更加的饥渴难耐。
两人东摸西嗅,认真地探究半天,一无所获。最后颓然坐倒在地,双双睡死过去。半夜里风轻刚刚练完功睡下,方小慧便挤进他怀中把他弄醒:“好冷,冷死了,抱抱我。”缩进他怀中,马上睡死过去。风轻哭笑不得。搂着她温暖柔软的身躯也是一件惬意的事情,他虽然有些邪念,还是挡不住疲惫饥渴,很快也就睡着了。
天明醒转,稍微转侧,方小慧马上惊醒。发觉自己紧紧贴着他,她红晕上脸,笑一笑爬起来走开去,双手轮流摩挲着两条让夜风吹得冰冷冷的臂膀,掂着脚四下眺望:“啊,饿啊。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老天爷,怎么什么都没有?被那个混蛋害死了!”
风轻十分好奇:“那个……方姑娘,你那个同伴是什么人?一开始我还以为你们是夫妻。”华衣男子没有逃出来,自然凶多吉少,她半句话也没有提到他,半丝悲伤的神色都没有,肯定不是她的亲人。
方小慧回过头来,微微苦笑:“贱妾是孀居之身。先夫凤翔钱氏。”随即眼射怒火,“那个野人是个为非作歹的强盗,哪里是贱妾的夫婿?日前是先夫三周年忌日,贱妾回凤翔祭拜,就在荒山野岭不幸遇到那个强盗,被他掳了,一直往西过来……妾身一介弱女,反抗不得,也只好唯命是从。他说他是汉人,但是住在叶儿羌国的大雪山。贱妾不想跟他来什么叶儿羌大雪山,想办法逃脱两次,都让他抓了回来。贱妾求他说受不了雪山苦寒,他就说要带我去叶儿羌城居住。妾身不愿意,受不了他打啊!昨天他带我骑着马正在沙漠边沿走着,忽然一阵怪风刮过来,连人带马一起带起来……再醒过来就看到公子你们夫妻了。”
风轻笑一笑:“我们也不是夫妻。小可怜只是我的女奴。”
第137章 心机()
方小慧瞪大眼睛,一脸难以置信:“公子不是开玩笑?”风轻一本正经地摇着头。看她惊讶万分,他心下十分得意。方小慧吁口气,笑一笑:“天!公子你真有本事。你那个女奴小可怜……好像很有来头的样子,对人爱理不理的,架子忒大了!”
风轻微笑点头。我家女奴可是妖怪的押寨夫人,一身功夫也不输我多少,架子……气派大也是应该的。等等,玛德要怎么样才能有气派?我都已经这么厉害了怎么还没有?问方小慧:“你说小可怜很有气派?我怎么不知道?嗯,你看我有没有什么气派?玉树临风卓尔不群啥的?”虽然饥肠辘辘,还是挺胸凸肚,竭尽全力让自己看起来像玉树,像那什么潘安。
方小慧媚眼流波,扑嗤一笑,慌忙掩住嘴巴:“嗯,这个……公子倒确实英俊潇洒,世间稀有。嗯,就是玉树临风卓,貌比潘安、卫玠!”
她虽然衣衫不整头发微乱,但是一觉醒来花貌无损,媚人如旧。让她一双弯弯如月的眼睛带着玩味的笑意看着,风轻不觉有些尴尬,转头他顾:“你还记得小可怜她们往哪里逃么?咱们去找她们。”
方小慧马上垮下脸来,双肩耷拉:“不知道。这地方看来看去都一样……先找找哪里有水吧?渴死人了。”
风轻只是顺口问问,对她并不抱希望。迎着初升的朝阳,两人慢慢向前。既然知道这是西域叶儿羌国,那么向东必能够走出沙漠。走出几百丈,方小慧又渴又饿,双腿发疼,便要休息。她是官宦人家,哪里受得了长途跋涉?风轻不同意,又是哄慰又是威吓,方小慧挣扎着又走出百十丈,双腿一软,坐倒在地。双手支撑着身子,低垂着脑袋孱声细语:“不行了妾身累死了,实在走不动了。”
风轻继续吓唬加哄慰:“一会儿太阳升高,沙漠越来越热,你不走,会被晒死的!快点,前面一定有水源,我嗅到水湿气了。”
方小慧抬起头来满脸娇嗔:“刚才你就这如此说过,已经哄骗妾身七八回了。”眼巴巴地看着他,想说什么又忍住。
风轻无话可说。想要撒手不管,看她双眉弯弯口角噙笑,桃羞李让柳媚花娇的哪里忍心不管?没好气地说:“好了别废话了,上来,我背你!”
方小慧大喜。这正是她想说而不敢说的,她可真的害怕他不耐烦起来丢下她不管。欣然爬上他的背,一双柔软的臂膀缠着他脖子:“公子真是好人!嗯,你腿上有伤,咱们慢点走……公子真壮实!”柔软的躯体紧贴他光赤的背,暖热的气息在他耳畔吹来吹去,风轻双手托着她绵软的臀,全身鸡皮疙瘩尽起,让她因为干渴缺水从而变得沙哑、因此具有一种特殊的诱惑力的嗓音勾起不可告人的歪念,本就不太稳当的脚步更加蹒跚……
方小慧担心掉下来,把他脖子勒得越来越紧,臂膀蹭着他下巴。风轻心旌摇摇,再一次呼吸困难:“你……松开些,我快让你勒死了。”
方小慧嗤嗤而笑:“不会吧,公子如此壮实,妾身就是忽然起了歹意,想勒你都没这力气。”
风轻让她妩媚的笑声弄得神魂颠倒,忍不住想把这动人的娇娘搂入怀中:“这个……背着不好,我……我抱着你吧。”仗着膂力过人,也不把她放下,一手托着她肥满柔软的臀,身体一转,便把她面对面抱住。方小慧笑声戛然而止,发现他满脸欲望,她娇躯颤抖,惶恐不安:“公子,你又想干嘛?不要啊……”
风轻色胆包天,抱着她便亲:“姐姐,我喜欢你。”方小慧身躯僵硬,想挣扎又怕他发怒不顾而去。但是很快她就放软身体,言娇语涩,欲拒还迎:“且慢,公子你别急,妾身有话说……”
“有话等会再说。”风轻不听人言,独自急得不行。见她并不挣扎推拒,顿时狂性大发,把她压倒在地,生吞活剥起来。天为被子地当床,中间一对野鸳鸯。相逢尽是前生客,四野无人任猖狂……
方小慧本来故作姿态,后来让他调弄得兴致勃勃,顾不上身体疲劳,尽情投入。她逢迎切切,风轻越发兴奋骁勇。两人恣睢放宕,极其痴迷,以风轻身怀四个元神的超人警觉,都没有发现东方十丈八丈外一个小沙堆上飘浮着一团若有若无十分虚淡的烟雾。那团烟雾仿佛被他们的激情所引,静静地“围观”着,一动也不动……
激情消退,风轻疲惫不堪。翻倒一旁,朦胧欲睡。Weare伐木累!
方小慧媚眼如丝,嘴角勾起,仿佛一只心愿得遂的狐狸。终于不怕他丢下她走人了。只要尝到了她的甜头,没有一个男人舍得把她抛弃的。漫漫黄沙,缺衣少食,没个依靠,她一介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如何生存?
两人折腾的时刻不短,太阳越爬越高,本来阳光照不到她身上,如今爬到了她脸上来。她受不了阳光刺眼,翻身想要起来,全身酸痛,方才明白刚才耍得太狠了。心满意足之余,隐隐约约有些害怕。这家伙真能折腾……想咽口口水而不得,咽喉快要冒烟了,忍不住扭头抬腿轻踹躺在身边装死狗的男人:“喂喂,风轻,渴死了。起来找水啊!”
踹了两下风轻方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坐起来,只觉眼前发黑,再一次垂下分外沉重的头颅……
“哈哈,哈哈。”一阵暗哑含混的笑声把风轻脑海中一同昏睡的四个元神一起惊醒。他们四个元神一同陷入混沌昏迷之中好像还是平生第一遭。听笑声似乎是男的,又好像是女的,风轻第一个惊叫:“我靠,被弄到泰国来了!这是大名鼎鼎的人妖!这笑声笑得如此惊心动魄,除了人妖还能有谁?”
牛魔王却是担心别的:“情况不对!这里什么地方?怎么感觉所有的一切都是模糊的?风轻你眼睛又坏了么?”
不会吧?老牛你乌鸦嘴!风轻急忙睁开眼睛。只见躺在一幢似乎是旧祠堂一般的大屋子中间。屋子里空荡荡的没有家具,满地尘沙,旧门旧窗,却算得上高大敞亮。一个皮帽皮甲的无面兵丁双手抚腹站在他几步外,笑声就是由兵丁所发。那模样好像人们吃了什么山珍海味之后发出快乐满足的欢笑。
玛德它也是吃人的妖怪?就跟无头怪一样?老天爷,方小慧让它吃了?风轻正心惊,耳中听到索索响。扭头看,元姑娘奋力滚动着向他靠过来,双眼饱含欢喜激动和凄惨绝望的泪水。
好像从来没有看到过她的眼泪!风轻大喜,张口要叫,居然叫不出声。想要跳起来,四肢僵木,完全不听使唤。料想元姑娘应该也一样,难怪她只能用腰力挣扎着向他靠近。风轻又气又急,还好脑袋还能转动,腰也可以扭摆,于是奋力拧腰,用脑袋支地,让自己的身体滚动起来,向元姑娘凑去。
无面兵丁俯身抓起地上一人,正是北山吹雪。无面兵丁不过中等身材,北山吹雪却是身材颀长的北国胭脂。上半身让他抓起,两条长长的腿拖在地上,同样口不能言身不能撑。遮脸的布巾脱落,显露出一张浓眉大眼略具男相又不失女性娇美的鹅蛋脸。此时此刻全身哆嗦,满脸惊恐和绝望,一双大眼睛热泪滚滚。
无面兵丁低头把“脸”贴在她额头上。北山吹雪哼都未能够哼一声,身躯剧烈颤动,脸上五官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飞快消失,同时头发脱落,耳朵消失,微凸的鹅蛋脸轮廓也变成圆扁,最后成了与无面兵丁一样面孔一样身材的怪人儿,差别在于光着头颅,身上还是自己原来的衣服,形状诡异古怪。
风轻一边竭尽所能向元姑娘靠拢,一边留心无面兵丁的动作,见状只吓得魂不附体,手足冰冷。这无面妖怪不是吃人肉体,而是灵魂!被它吸去魄魄,便变成与他一模一样的魔子魔孙……救命啊佛祖!不对,这不是幻境吗?海蚕娘娘你搞什么鬼?难道这不是幻境?难道这是海蚕娘娘的妖怪姘头,她故意送我们来这给她姘头当食物?
牛魔王气急败坏地叫:“这不是幻境!玛德这妖怪忒厉害了,难怪我醒过来之后一直迷迷糊糊的……风轻,快点想办法,要不咱们都得完蛋!”
风轻一个头四个大:“我有什么办法?老子的水箭都发不出来了还不是幻境?老龙你快说说怎么回事?”白龙摇头:“我也迷糊着呢。可是这当儿推究这个真的好吗?依我猜想应该是这里气候极其干燥,水气严重不足,于是连带着……”
牛魔王急形于色,放声怒吼:“玛德都火上房了你们俩还要上一节物理课?快想办法逃命才是正经!!!”
风轻却想弄清吐不出水的原因。若是能够恢复本事,最不济就发一场洪水来个水遁!正渴着呢。他冷嗤牛魔王:“嚷嚷什么?越是要命的关键时刻越要冷静!大声嚷嚷有用的话,毛驴早就统治世界了。喂,老龙你能不能来场大水?”
白龙摇头:“我一身本事都在你身上了。”有穷羿万念俱灰:“生有时死有地,就这样了结也罢。姮娥,你到底在哪里?为夫先走一步了!”姮娥无翼而飞后,他一直了无生趣。
风轻和牛魔王一左一右怒目而视。风轻着急:“玛德你想死我可不想!喂喂,大家一起想办法啊。哪里蹦出来这么逆天的妖怪,老子逃出去十里八里远了都能让它抓来,还让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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