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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魔王同心同念:“地道!对的从地道进去。可是开口……”别的出入口不知道,先前玉面狐狸带牛魔王进入的入口在京城以北长城以南,别说具体地点不好找,要命的是依照当时在地道行走的路程,恐怕不下二三十里。牛魔王倒是乐意赶去,但是风轻不干,他要去看看钟无艳。
泼剌剌七八骑奔来,性别有男有女,衣着非黑即白。当先两个黑衣汉子向风轻匆匆拱手,问:“请问公子,有没有看到一只白色脑袋的大雕……”
风轻截口:“有有有!向南方飞去了。可是它飞在天上,你们有谁会飞?不会飞,追也白追。”
众人七嘴八舌地叫:“多谢多谢……追追追!快追!玛德死鸟……”一阵风卷过。
风轻回头看看,再次摇头。尸体被公冶长抢去,还想夺回来?真不知道他们怎么想的。难怪有人说这世界上傻瓜太多,骗子不够用了。牛魔王冷笑:“别以为人家都是傻瓜就你聪明。那只公冶长总要落下来进食,未必抢不回来。”
风轻正要反唇相讥,马蹄声响,一对白衣妙龄少女去而复返,看样子是主仆俩。当前的少女肌白肤莹,脸蛋小巧五官秀丽,两边鼻翼上分布着几个小麻点,不但不难看,反而显得俏皮。双唇丰满肥厚,一双眼睛不大,却是炯炯有神。她跳下马把缰绳交给后面女婢,学男子拱手施礼,声音嘶哑低沉:“小女子路雪见过这位公子,请问……”喉咙发涩,说不下去。
风轻这才注意到两女一身孝衣。慌忙还礼:“小生姓风名轻。风轻云淡的风轻。”
路雪并非想问他姓名,闻言点点头,轻咳两声,客气道:“原来是风公子。请问公子是在哪里见到那头大雕?它有没有抓着什么?”
风轻自认是个热心肠的人,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在……南边十里八里外吧好像是。或者更远些?这个我搞不准。它是白头鸮,又叫公冶长。专业……专门喜欢抓人的尸体去吃。刚才我看到它两个大爪子抓着一具穿寿衣的,好像是个老大爷?你们家里人?”
第187章 寻尸()
路雪有点诧异,想不到他知道这么多。两行热泪顺腮而下:“那是家父……呜呜,爹爹……”忍不住悲伤,蹲下身子掩脸大哭。
她身后婢女流着泪过来劝说:“小姐别哭,别忙哭。老爷的事情还要你主持,百草堂也需要你撑起来。”这女婢双眉粗短,脸圆肩宽,相貌平平。身胚颇为粗壮,行动伶俐,目测武力值不输寻常男人。
风轻一怔。百……什么?百草堂?急问:“这个……路小姐是百草堂的少堂主?”
婢女回答:“是堂主。老爷身故之前,交代了让小姐接掌百草堂主之位。如今她已经是堂主了。”风轻呼吸急促:“那具尸体是老堂主?该死!早知道我拼老命也要把他抢下来!”依稀记得离春提过百草堂的百草丹有钱都买不到,拥有这样的宝贝,百草堂当然不是一般的药堂,如果能够卖个人情给百草堂,嘿嘿,以后还怕没有百草丹?离春丫头你等着,我拿百草丹撑死你!急忙自告奋勇:“走走走,咱们快追上去。那只恶鸮可不是一般的恶鸟!”
路雪收泪起身,迟疑一下,半真半假婉拒:“不敢劳烦风公子。二叔他们已经追上去了,相信……”风轻打断她话:“路堂主,不是我夸口,如果天下间还有谁能够找到那只鸮鸟,那个人应该就是我!”
路雪当机立断:“当归,你的马让给他。风公子,劳烦你。”
当归就是粗眉女婢。老话说无故献殷勤,非奸即盗。小姐身家丰厚青春貌美,京中打她主意的饿狼癞皮狗满坑满谷,不差你这头!她带些敌意盯了油头粉面人模狗样的风轻一眼,默然依言交出马缰绳,两人翻身上马,沿着大道向南。驰出十几里,日衔西山,刚才那个鹰钩鼻男人和同伴从旁边一条小路冲出来,看到风轻自然意外。路雪看对方脸色便知没有,放缓马速招呼:“二叔,同山叔,小弟他们往前追去了。这位是风公子,他说他见过那头大鸟。”互相引介了。
鹰钩鼻男人是她堂叔路孤雁,另外一个是百草堂的得力武师解同山。路孤雁两人向风轻招呼一声,四人继续向南。风轻东张西望,竭力回想遇到白头鸮应该在什么地方,那会儿在空中没有往下看没有参照物,实在难以确定在哪里。只好硬着头皮继续追,不久之后日落西山暮色四合,情急之下,扯开嗓子大叫:“乌鸦!乌鸦!”
路雪狐疑:“风公子你叫什么?”风轻不得不解释:“我养了只乌鸦,是只劣畜,不怎么听话。刚才追着白头鸮去了,因此刚才我才敢在你面前夸口。”
路雪恍然点头。路孤雁却生气了,恶声恶气地斥责:“岂有此理!刚才我们问话的时候你怎么不说?”混球小子,看到我家侄女美貌方才凑过来帮忙,那什么?其心可诛!
风轻无奈道歉:“是我不对。刚才匆匆忙忙,顾不上说这个。我话没说完你们就已经……”解同山点点头,心想倒也是。路雪问:“是你让你的乌鸦追上去的么?”
风轻摇头:“那家伙嘴馋不听话,自己追上去的,我叫它回来它都不理我。”路家三人面面相觑,一阵恶寒。路雪再次双眼涌泪:“爹啊……追!快追!”当先放马向黑暗中冲出去。
四人奔出十里八里,前方道路上三四支火把五六个人七嘴八舌吵成一片,正是自家人众。路孤雁怒喝:“你们吵什么?分开来四散打听啊,站在这里吵到天亮就能找到大哥?”
一干人众闭上嘴巴,一个十七八岁满脸青春痘的小青年转马回来,手足无措,可怜巴巴地叫一声:“姐,你来了就好。”正是路雪的弟弟路甬。
路雪催马上前。低声安慰弟弟两句,回头问风轻:“风公子,你看……”
风轻叹了口气:“我觉得……还是路二爷说得对,大伙儿两人一组,散开来打听吧。我带一组往南边再追下去,如何?”路雪无奈:“好吧,大伙儿两人一组四散打听打听。天亮之后就到这里汇合。天黑骑马小心着,别太快了……嗯,小弟咱们跟着风公子。”
路孤雁见侄女不问自己的意见而问外人,心下十分不痛快,招呼一声:“同山,走!”当先拍马沿着大道向南奔驰。众人一哄而散。风轻与路家姐弟同样沿着大道向南。回头问:“你们百草堂家大业大,怎么才出动这点人马?”
路雪举着火把,侧顾与她并辔而行的弟弟,惭愧:“家里只有这几匹马。有人没马也没用。二叔本来想请官兵帮忙,天色不早了人家不愿意出动骑兵。步卒的话也没有什么用。”军马花费巨大,大朱国骑兵本来不多,驻守京中的骑兵更少,个个都是皇家宝贝,岂能为一个平头百姓出动?能够请动步卒已经算得上手眼通天。
风轻大半心思是想确定一下百草堂是否想像中的百草堂,落力帮忙值不值得。牛魔王心急如焚,早在脑海中骂死他了。闻言下定决心帮忙到底,三骑奔出里许不见村庄人家,身处黑暗旷野,风轻运足真气,放开嗓子又叫了几声乌鸦。
他中气十足,呼唤声在山野间远远传送。边行边叫,不觉又是里许。两骑等在前头,正是路孤芳和举着火把的解同山。路孤雁没好气地问:“风轻你鬼叫半天,到底有没有用?”
风轻觉察到对方心中的恶意,暗自冷笑,不冷不热地说:“有用没用还不好说。”垂涎你家侄女美色?草,这么看我不起?
路孤雁嗤之以鼻,看向侄女:“小雪,二叔等在这个分岔口是为了告知一声,免得大伙儿挤在一起。我们走东南这条,你们走西南这条好吧?”
微风吹过,“嗖”,不算劲急的风声中,有物向风轻砸到。来势不急,风轻想也不想,抬右手抓住。入手冰冷不硬,腥臭湿腻,似乎是一块肉疙瘩。“哈哈,主人你追上来了?给你尝尝……”乌鸦粗哑难听的声音响起。我草!人肉!风轻毛骨悚然,如受蜂螯,撒手扔了手中物。
果然空中乌鸦扑翅盘旋:“……大补!主人饿了还是馋得紧?想吃就快点跟上来,都要让公冶长干掉了。手快有手慢无啊!”转身向西南飞去。
风轻快吐了!跳下马把右手在路边草丛中拼命地擦了又擦,仰头怒喝:“我草!死乌鸦,站住!再不听话老子翻脸了!”
乌鸦已经填饱肚子解了嘴馋,依言飞回,落在他三尺外灌木丛枝丫上,歪着头诧异:“很香的呢,主人干嘛不吃?公冶长说这家伙肉里头有人参当归熟地川芎白术八角小茴香等等许多调料的味道,它八辈子也没有吃过这么味道齐全浸泡入骨的好东西。我吃了果然不错。极品!大补!吃吧,不吃浪费了。”飞过去叼住风轻扔掉的肉疙瘩又飞回来。
风轻欲哭无泪,急忙躲开:“滚滚滚!滚一边去,你个恶心巴拉的傻逼……”
路甬瞪大眼睛:“是了,就是这只乌鸦引来的大恶鸟!二叔,抓住它!”一干人没有风轻的眼力,一开始看不清楚乌鸦面目,这时方才反应过来。先前在白头鸮扑下来裂棺抓尸之前,就是这个嘶哑怪异的声音在叫什么公冶长你吃肉我吃肠!
路孤雁和解同山双双跳下马扑过来,手中马鞭向乌鸦抽去。乌鸦放掉肉疙瘩,呱地一声惊叫飞上半空。路孤雁仰面朝天,戟指怒斥:“死乌鸦,有本事你下来,大爷将你抽筋扒皮!”
扑地一声轻响,一滩乌鸦粪便落在他额头上,空中乌鸦咕咕怪笑:“死大爷,有本事你上来,乌鸦将你扒皮抽筋!”
路孤雁气红了眼,马鞭望空掷去,哪里打得到乌鸦?解同山俯身急摸砾石土疙瘩,摸得两块小石头掷出去,依然击空。再摸时抓得一块冰冷疙瘩,猛掷上去才隐约闻得一丝腥臭。一怔之下提手到鼻下嗅了嗅,脑中回忆起风轻与乌鸦的言语,喉头作恶心头发毛,怪叫着学风轻蹲身草丛中拼命擦手。
路甬抢过姐姐手中火把跳下马寻找石头攻击乌鸦,见状惊讶:“同山叔你怎么了?快找石头砸死这乌鸦啊!”
风轻急叫:“住手!住手!喂喂喂……”没有人理他,路家叔侄石头乱掷,乌鸦高飞来去,忽东忽西,盘旋叫嚣:“来啊来啊,怕你们我就不是天下第一乌鸦好汉!哎呀呀这个样子好帅,差一点点就砸到我了!”
路雪高声喝道:“住手!还要不要找到我爹?”风轻高声接话:“正是。你们住手,我让乌鸦带路……”
路孤雁戟指怒斥:“不是你这只混帐乌鸦引来的恶鸟,怎么会有这事?”风轻明白对方心情,不予计较:“好好好,确实是乌鸦不对,我让它将功折罪。你们先别动怒,免得吓坏了它,它胆子很小的。”
解同山气笑了:“这畜牲还胆子小?”半空中乌鸦得意洋洋接话:“主人你错了,我可是天下间胆子最大的乌鸦!除了我,哪只乌鸦敢跟公冶长混?别说乌鸦了,哪只鸟敢跟公冶长混?”
风轻无奈:“好吧好吧你是乌鸦中的歼二十好吧?你不是胆子小,是脑子小。智商欠费……好了好了你闭嘴!”
路孤雁怒喝:“姓风的,都是你的乌鸦惹的祸,这事你脱不了干系!快点带我们找到我大哥,万事作休,否则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