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
“杀杀杀杀你个头啊,毛都没长齐的小屁孩,整天打打杀杀,你爹妈怎么教你的?”
“你……”
“你什么你,叫爷爷。不对,叫我爷爷都算你占便宜了,老子都够当你祖宗的祖宗了。”
终于,在赵政连续踩了一百多脚后,萧尘口中喷出了血雾,满是血丝的双眼不甘的瞪着他,眼角竟然落下了泪水。
赵政缩回了脚,摇头道:“小屁孩就是小屁孩,动不动就哭,没意思。”
场中,落针可闻。
所有人,都跟看怪物一样看着赵政。尤其是萧家那边,那眼神恨不得将他剥皮抽筋。可是,这是州城会武,就算萧尘死在擂台上,只要他没认输,萧家都不能替他出头。
“噗嗤。”就在这无比寂静的氛围中,一道压抑不住的笑声,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被人们聚焦的岳银瓶小脸一红,低下了头,嘟囔道:“你年纪比他还小呢,哪里能当他祖宗?”
赵政闻言哼道:“就是他祖宗来了,也得乖乖叫我一声爷爷。好了,不跟这家伙玩了,实在太弱了,我这就让他给你磕头。”
“噗!”萧尘忍不住又喷了一口血。
“喂,我说你磕不磕头?”赵政居高临下的看着站也难站起的萧尘,一副我很慈悲的表情。
萧尘牙龈都咬出了血,声音宛如来自九幽炼狱:“我要将你碎尸万段,碎尸万段!”
咔!
令人牙酸的声音,让萧尘再一次惨叫。他左手处,踩着一只脚,将他整个手腕都踩得扁平。
里面的骨头,估计已经碎了。饶是历经苦难的萧尘,在这等折磨下,也再也坚持不住,疯狂嚎叫了起来。
赵政脚尖碾动着,嘴中再次平淡的问道:“跪不跪?”
萧尘咬着牙,露出了个疯狂的笑容,声音沙哑:“我跪你……啊!”
再次踩下的一脚,将萧尘的手肘也踩得变形,近在咫尺的岳银瓶已经不忍去看了。
倒不是她同情萧尘,而是赵政的手段,实在残忍,她一个女儿家哪里受得了?
就是周遭那些经历过无数生死的老修士,也紧皱眉头。赵政此举,难道是要萧家不死不休?
你强悍,击败对方就是了,何须这般羞辱?要知道,但凡是修士都有傲骨,被人踩在脚下蹂躏,可比掉脑袋还难受。
可惜,他们也不能插手,赵政更不会停止。
“再给你一次机会,跪,还是不跪?”这次,赵政的语气已经有些寒冷了。
“我……”
萧尘才刚开口,忽然发现身边的赵政突然跳开,而自己身上,也升腾起一股只有他自己能够看见的黑气。
一个人影,在萧尘面前逐渐凝成。
“阁下想让我徒弟下跪,可曾问过我这个老不死的意见?”
第29章 你算什么东西?()
看到赵政莫名退开,所有人都疑惑不解。只有萧尘面露狂喜,以及浓浓的怨恨。
有师父出手,还不让这赵政生不如死?
再说赵政,第二次见这黑袍人,眼中的疑惑越来越浓烈。
“阁下,你非凡人,可我也不是世俗能够理解的存在。此事何不就此罢休,否则……”
萧尘此刻已经挣扎爬起,癫狂般叫道:“赵政,我要杀了你!”
赵政摇了摇头,不屑一哼:“就凭你?”
“哦,阁下以为你现在是我的对手?”黑袍人冷笑,自然晓得赵政其实是在对他说话。
其他人却不晓得,只觉得莫名其妙。赵政本来是绝对碾压的,怎么突然退开还跟萧尘废这么多话?
莫非,这萧尘还有什么没展露出的底牌?
这时,赵政手中赫然出现一把长剑,正是之前那把破烂。他剑指萧尘,实际上指的是他身前的黑袍人,说:“你说,我这剑能不能要了你的命?”
所有人都面露诡异,这姓赵的莫不是魔怔了,一把连木头都砍不断的破剑,拿出来作甚?
只是他们很快就注意到,萧尘退后了好几步,脸上充满了惊骇。
但他们不知道,其实被吓住的不是萧尘,而是那黑袍人。
在萧尘眼中,黑袍人看到那把长剑后惊咦了一声,随即就跟见了鬼一样连连后退,甚至差点没能维持住人形。
“这,这是……你究竟是谁!”黑袍人狂吼着,可惜场中只有两人能够听见。
“这是什么剑?”萧尘也喃喃道。
赵政咧嘴一笑,只回了两字:“你猜。”
黑袍人惊疑不定,只见赵政随便抬了抬手,他就吓得浑身一颤,更让萧尘惊愕。
这赵政到底什么来头,连师父都被吓住。要知道,虽然看这糟老头不顺眼,但他的强悍是毋庸置疑的!
萧尘只见他出过一次手,但一次就将他彻底震慑住。
那是萧尘和他第一次相遇,黑袍人一指,便直接灭杀了一只七阶凶兽!
要知道,那可是媲美地境的超级凶兽啊!就算把整个彭州城的人拉上,也绝对不可能奈何它。
就在这时,赵政再一次开口了:“你说,这把剑能不能杀了你?”
同样的话,情况却完全不同了。这次,黑袍人连声都没作。就在萧尘忍不住想发问时,黑袍人开口了:“萧尘,跪下!”
“什么?”萧尘难以置信的望着自己强大到无敌的师父。
“我说,跪下,给那个小姑娘磕头!”黑袍人再次强调,却几乎是吼着说出来。
这句话落下,黑袍人就化作一股黑气,钻入了萧尘体内,同时留下了一句话:“阁下,此事我不再过问,但请阁下留他一条命。否则,就是拼着灰飞烟灭的风险,我也要试试阁下的深浅!”
待黑袍人彻底消失,赵政微微一笑,道:“那是自然,我这人慈悲得很,一定会……把他的命留下!”
话音落下一瞬,赵政手提一把剑,眨眼间就到了萧尘面前,还是只有那两字:“跪下。”
“我跟你拼了!”见连黑袍人都被赵政吓退,萧尘知道今天除非他死,否则定要受那跪地求饶的屈辱。
可是,他又哪是怕死的人?
一把短匕,被萧尘抽出,正是之前被他投掷出去的封喉,不知什么时候又被收了回来,玄器果然奇妙。
“去死!”短匕刺出,直取赵政的咽喉,此战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
当然,那是萧尘想当然的认为。在赵政看来,他的速度慢到像是婴儿学步,真是都不屑于去躲,手中长剑一仰,与匕首锋刃处对撞而去。
“糟糕!”岳银瓶见状顿时大惊。
其他人也是随之变色,感叹道:“这赵政果然狂妄,只是他过于无知。封喉乃是玄器,碎石开金,他那破剑如何抵挡?”
万人瞩目中,两兵相接,发出一声叮咛脆响,随之落地。
数万道目光齐齐望去,尽皆呆滞,紧接着就是后背发麻。
身为玄器的封喉……居然断了!
“他那是什么剑!?”
当下,就有人惊出声来。
哪怕是两把玄器对撞,若非执掌兵器的人实力通天,也绝不可能一撞就碎。除非……两把兵器的品级差距过大!
“快看,那剑上有荧光亮起!”
“还真是,而且并非元力催发,莫非这剑是……”
“地器,我们彭州城出了一把地器!”
“什么?那真的是地器!?”
一时间,数万人都坐不住了,就连最上面的雷动,都死死的盯着那把长剑,喃喃问:“花婆婆,那真是地器?”
从头到尾没有波动的花婆婆,此刻眼中也满是炙热,肯定的点头道:“不错,那绝对是地器!而且,还是一把上品地器!比我宗至宝都更胜一筹!”
雷动闻言,呼吸急促了起来,随即狂笑道:“好,好,太好了!不仅见到了一个绝美的女子,还有这等神奇的宝物。这一次,我看谁还敢说我雷动不配继承门主之位!”
在雷动眼中,岳银瓶也好,赵政手中的破剑也好,都已经是他的囊中之物。
而场中萧尘,已经是心如死灰。
他无论如何也不相信,身为中品玄器的封喉,居然断了。这,可是他们萧家传家之宝,若非为了这次州城会武,各大长老都绝不会同意取出面世的宝物!
然而现在,已经成了残兵。
断掉的玄器,便与废铁无异……
“这,不可能!”萧尘的神情,犹如恶鬼,场下人尽皆唏嘘。
赵政来之前,他风头无两,碾压年轻一辈所有才俊,连岳明在他面前都不堪一击,更是公然和岳家叫板,让岳鹏举吃了个瘪还不能吱声。
当时所有人都以为,彭州城乃至整个南方的未来,可能都是属于萧尘的。萧家在他的带领之下,也将问鼎巅峰。
可自赵政出现,转变之快让人不禁感叹,天堂地狱自古都在一线间。
“跪下。”而赵政,也已经将剑架在了萧尘的脖子上,他冷漠的神情,让人毫不怀疑只要萧尘敢反抗,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最后的尊严和骨气,支撑着萧尘,可他抖动的双腿还是出卖了他。
恐惧,油然而生。就算在绝对不可战胜的师父面前,他也没有这般无措过。
咔嚓!
再次传来的脆响,让上面的萧家家主终于暴怒着吼了起来:“住手!”
然而,赵政充耳不闻,一脚踢出,将萧尘另一条腿也打断了。
最终,被打断双腿的萧尘无力跪倒,刚想挣扎爬起,一只脚就踩下了他高傲的头颅,死死的贴在地板上。
“赵政,我杀了……”萧尘嘴里混合着血和泥灰,一抬头却又被踩了下去。
就这样足足三个来回,赵政终于把脚从他头上挪开,随意的一踹,就让萧尘滚到一边,生死不知。
再看岳银瓶,小脸通红,不知道是兴奋还是羞臊,赵政笑问:“解气不?”
岳银瓶却担忧的看了看萧家的方向,低声道:“赵政,你这样对他,萧家……”
“呵,管他萧家笛家,欺我赵政的女人,就是找死。”一番话,让岳银瓶露出了小女儿神色,低头不言了。
再说萧尘,整个人抖得像个筛子,爬也爬不起,更别说报仇了。
事到如今,胜负都已经不重要了。所有人都看着赵政,想知道这个狂到没边的神秘公子哥,会怎么收场。
只见赵政迈动步子,往萧尘走去,手中长剑缓缓上扬,嘴中道:“能死在这把剑下,也算你十世修来的福分了。”
“住手!”擂台下,萧家家主已经赶来,见长剑落下,肝胆欲裂,急忙叫道:“尘儿,快认输啊!”
到了这种地步,萧尘完全没有胜算可言。再坚持下去,只会成为赵政的剑下亡魂。毕竟赵政的样子,可不像什么心慈手软的人。
“我,我认输……”萧尘眼角落下屈辱的泪水,舌尖快被咬破。
这剧烈的疼痛,尚不及赵政给他心理上带来的伤痛万一。
萧尘认输,这场比赛算是到此为止,萧家败了,萧尘败了,一败涂地,从此都将沦为笑柄。
然而,赵政手中的破剑,还是落了下去……
“尔敢!”萧家主瞳孔一缩,疯狂窜出。
同一时间,城主东方术也跳上了擂台,一把折扇挡住了赵政下落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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