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伴娘兼副总策划就是辛姐,呵呵。说实话,整个婚礼上最耀眼的当然是新娘,其次耀眼的,就是辛姐(老哥,对不起啦,事实如此,老弟我只好凭良心说话)。说到这里有些读者可能有点奇怪,一般来说,伴娘不都是娘家人么?没错,一般来说,伴娘确实是新娘的娘家亲属或者朋友,但这个并不绝对,而且嫂子那边情况特殊,嫂子的父母闹离婚以后,她父亲那头的亲戚也就不来往了,而嫂子母亲的精神状况又不好,又把自己的亲戚得罪光了。等到嫂子结婚的时候,两边的很多亲戚已经好多年不联系或者联系不上了。因此,陪在嫂子身边充当娘家人的就是辛姐和嫂子几个要好的女同学。本来吧,嫂子的这几个女同学也都叽叽喳喳的想当伴娘来着,可是一见到当伴郎的我,就立刻改了主意(心疼自己30分钟)。那这就没选择啦,只有辛姐上啦。
于是,辛姐就成了婚礼上光彩夺目的伴娘。如果说嫂子夏师喜是这场婚礼上东天渐起的太阳红,那辛姐就是林间皎柔的月亮白,她们两个同时登场,那场面,日月同辉啊。我和老哥站在她们身边,就是个陪衬,不对,我可能连个陪衬都算不上。整场婚礼下来,还顾得上看我两眼的,也就只有婚礼现场的工作人员和俺们家小树(小树,谢谢你)。
来参加婚礼的人很多,我们家亲戚、爷爷的老哥们儿们、以王大姨为代表的我们家的老邻居、老哥的朋友和同学、嫂子夏师喜的朋友和同学、我的朋友和同学、蓝石玉、袁长岭、卓市长和他的随从们、以及本书作者红石枝南(这老小子最奇葩了,一分钱礼金不给也就罢了,还吃得比谁都起劲儿,不过,这我们也都能理解,毕竟,写了这么长时间的小说了,连根儿冰棍儿钱都没赚到,来蹭个饭嘛,蹭就蹭吧,可以理解,可以理解)。
除此以外,还有一些不请自来的人,各行各业的都有,这些我没邀请的人都是我不认识的,但他们见了我都特别的自来熟,就好像我们是500年没见的朋友。我知道,这些家伙不是来见我的,他们来见的,是刚受过大皇帝特别嘉奖的人类社会安全保障局总局副局长。
虽然知道,可我还是表现的很客气,饭食热情招待,但礼物一概不收,红包超过500铜元的也一概退回。这倒不是我沽名钓誉、喜欢装逼,我只是胆子小,害怕被人给害了。
这么多人,你知道哪张笑脸底下藏着乌龟王八蛋啊?明着说是送你东西,暗地里给你记小账,一旦你要不帮忙,他就把这些材料捅上去,整不死你也惹一身骚。算了,不说这些烦心的事儿了,说说好久没见的袁长岭吧。
长岭也来参加老哥的婚礼了,不但送了礼金,还送给我一块儿巴掌大的玉石籽料。长岭被全国交通发展建设中心录取以后,稍做培训后,就直接到了一线,做起了助理工程监理,工作的地方虽然偏远,但好处是很锻炼人。长岭是个有理想的热血青年,辛苦他是不怕的,高山上得,寒潭下得,加上他性格豁达,很快就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了领导眼中的重点培养对象。长岭工作干得起劲儿,业余生活也没闲着,他从小就对各类石头感兴趣,工作闲下来的时候,他就去开山凿路的碎石堆里翻腾,一个多月下来收获还真不少。他送我的这块儿巴掌大的玉石籽料就是他在工地翻腾出来的。长岭跟我说,这应该是块儿田娘玉的籽料,但籽料这玩意儿从来也没个准儿,万一我哪天砸开石头,发现里面啥都没有,也别怪他。我说,可拉倒吧,这么沉个玩意儿你大老远的送来给我,我要再怪你,那还是朋友么?你放心,我会好好对待它的。
长岭听我这么说,也笑了,和我撞了下肩膀,就回自己的座位了。我也就继续忙自己的,毕竟是总策划么,事情很多哒!
第42章 老哥的婚礼(七)()
始于晨曦,中日西斜,婚礼渐渐进行到了尾声,一片祥和的赞美声中,婚礼结束了。
送走了亲友,我终于长舒了一口气。
操办婚礼这种大型活动,真是太他妈累了!方方面面都得考虑到,事事处处都得我这个新郎的亲弟弟亲力亲为!哼,幸亏这是给我亲哥帮忙,要不然,我早撂挑子不干了。
啊——!真好,总算是完美地完成了,虽然,可能过程中还有些许小遗憾,但总体,还是很好的嘛!我这个总策划,也还是很有水平的嘛!
啊,可算是终于解放啦——!
如释重负的我,把自己摔在身后的椅子上。我头枕着椅子背,伸了个懒腰,随手抓了一块儿桌上的点心塞到嘴里,不知甜咸的嚼了起来。
老哥小两口和辛姐去卸妆了(我嫌麻烦压根儿没化妆,本色伴郎一个),小树被爷爷叫过去说话儿,偌大个饭店大厅,只剩下了我和几个收拾东西的服务员。没有人说话,刚才还喧闹的大厅转眼间只剩下叮叮当当碗碟磕碰的脆响。我忽然发现自己好孤独,老哥结婚了,爷爷过两天肯定也会走,以后,我就是一个人了么?
我一下子觉得心被揪了起来,后背忽的渗出好多冷汗。这种感觉真他妈的讨厌——。
我吐出嘴里的点心,狠狠的骂了一句脏话。可能是这一声粗口实在是声音太大,惊得大厅里收拾东西的服务员都放下了手里的工作,齐齐地看着我。
我一看,不好,人家可别误会了,于是,赶紧跟人家道歉,还顺便撒了个小慌。我说我自己仰头吃东西被呛到了气管,这可真不是跟他们发脾气,请他们一定不要误会,一定要原谅我。
这家饭店服务员的专业素养都蛮高的,脾气都很好,他们没合起伙来揍我,他们,愉快的接受了我的道歉。
我,心怀感恩的走出大厅。
啊,外面的天气还真是好!明媚的阳光,透过酒店大门前的白桦树冠,斑驳轻洒在门前的石板路上,微风拂过,阵阵青草香,我抬起头,天,蓝蓝的,几朵白云。
好天气让我的心情也好了许多,人嘛,还是应该阳光一点,哭也是一天,笑也是一天,能笑何必要哭呢。
我在门口台阶上坐下,双臂向后一支,仰起头,看着蓝天的白云发呆。
好久没这么放松过了!日前那无处不在的鲜血和哀嚎,已经留在了远方的昨天。
想想这一趟月陀之行,还真算得上是惊心动魄。好几次,我都几乎没有道理的就那么死了。偷袭的子弹,差点儿杀了我;沙子里的蜘蛛,差点儿杀了我;笑嘻嘻的魔族,差点儿杀了我;本来应该和和睦睦的泷人,也差点儿因为误会而杀了我。
我没死,真可以称得上幸运。人,没经历过生死,就不知道自己是多么的幸运。我很幸运,因为,我们,还很幸运地活着。
生活,毕竟是要活下去,因为未来,只属于那些活下去的人。
月陀国的很多人,都已经不会再有未来,但那些直接死于泷人之手的人,真的值得同情么?
我不知道。
泷人,似乎做了他们应该做的事,实事求是的说,他们的复仇其实并不盲目,也并未滥杀无辜,但另一方面,这种复仇确实也伤害了大量无辜的人。月陀国,政府没了,国家乱了,而在这混乱的国度中,谁又能不被裹挟其中呢?那么,错的是泷人么?泷人们似乎也没什么错。他们每天兢兢业业地经营着自己的海洋牧场,没招过谁,也没惹过谁,但月陀人就是那么傲慢而愚蠢的去招惹这些本来想和他们和平共处的人。
投毒!这实在是卑鄙!如果我是泷人,难道我不会撕碎他们的心,砍下他们的头么?
也许,我不会,但也许,我并不能完全理解“真母海”在泷人的世界里到底意味着什么。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始终也想不明白这些几乎找不到答案的问题,于是,我觉得似乎还是发呆更划算。
也不知我坐了多久,一双手臂忽然从后面柔柔地环住了我的脖颈儿。手臂很软,也很细,是小树。我没说话,轻轻把手放在小树的手臂上;小树也没说话,静静地趴在我后背上,左耳贴着我的右脸,也看着云;院子里安静极了,只剩下偶尔抖动一下的树叶婆娑。
“南局长,饭准备好了,老爷子和您哥嫂都通知过了,就等您呢。”饭店经理走了出来,一脸微笑的对我说道。
“哦,谢了啊。”我这才想起来,自己还订了一桌儿自家人吃的饭。婚宴嘛,最累的就是自己家里人了,每一个都在忙活,顾不上吃、顾不上喝的,再丰盛的美食自己也轮不到吃上几口。为了预防自己家人挨饿,我特意多订了一桌,在婚宴结束后自家人慢慢吃。听饭店经理说饭准备好了,我还真饿了,于是我拍拍屁股站起身来,拉起小树,一起去吃饭。
爷爷他们已经都坐好了,正等着我和小树。这是一张十二人的中等餐桌,爷爷坐在正中央,老哥和嫂子分别坐在爷爷的左右两边,辛姐则坐在嫂子旁边,他们四个正在闲聊。还是辛姐最先发现了我,看着我,明媚的笑了起来,这时的她已经卸了妆,没了惊艳,却给人一种清爽可人的感觉,像微亮时的晨风,也像深谷里的清泉。我不觉看得呆了,一时懵在了门口。若不是小树适时的轻轻推了我一把,还真是色狼般的尴尬。小树挨着辛姐坐下,我坐在老哥旁边,自家人的宴席正式开始。我们和爷爷好久没见了,前两天都在忙婚礼的事情,这时候终于闲下来了,我们和爷爷聊了很多,聊工作、聊生活、聊老哥和嫂子的相识,也聊起了爷爷出门在外的轶事,然而,有一件事是我们始终回避的,那就是我老爹老娘的事儿。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老爹老娘的事儿成了我们谈话时的禁忌。这不是硬性的规定,我们仨谁也没明确表达过不要提起他们的愿望,但就是突然的谁也不说了,它更像是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或者说某种潜规则,似有又似无,但你懂、我懂、他也懂。
自家人的饭吃过了,新的家庭成立了。
第43章 再出发,再见了,黑豹(一)()
婚礼过后的第四天,我和辛姐的假期结束了,我一大早的去上班,老哥则和嫂子带着小树去人计委拿领养证明。
小树的领养证明终于办下来了!
话说,给小树办领养还真是不容易!
婚礼结束后,送走了又准备好背包、迫不及待地打算出去玩儿的爷爷,我和老哥还有嫂子,就一直在忙着给小树办领养证明的这件事儿。可直到今儿,才算正式办下来。
本来吧,我还以为自己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儿了,办点事儿应该不难,但我没想到,这件事儿还真是不简单。
这是因为,小树,她不是赤兔公民。她,是“原”俾斯格尔王国公民。请着重注意这里的这个“原”字。“原”的意思是,本来是,但现在,不是了,也就是说,在我们给小树办领养的时候,俾斯格尔王国已经不存在了。小树记忆中的那段混乱的暴动,就是几个月前在俾斯格尔王国里刚刚发生的政变。
政变后,俾斯格尔王国已经改了个名,现在叫弗格兰德莫博奥民主合众国了。而更麻烦的是,现在的这个弗格兰德莫博奥民主合众国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和赤兔国建交的打算,它和白羽国建了交,和铁翅国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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