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类社会安全保障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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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类社会安全保障局-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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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百鬼营儿又在开会了。”

    没错儿,所谓“不知蚀壑”,只是我们这些矫情的文化人对它的叫法,当地老百姓,更愿意叫它“百鬼营”。

    而“百鬼营”的叫法,更是十分形象的把“不知蚀壑”那独特的“响”的特点,非常直观地描述了出来。

    它,有的时候,像哭;有的时候,像笑;有的时候,则像是有人在用一种你似乎能听懂但又道不清的语言,在窃窃私语。

    这,如果在白天,那也许只是烦人;但是,入夜时分,当漆黑笼罩了山中的一切,凉凉的夜风,吹在独自走在山林中的你的脸上,再听到这些奇怪的“响”的时候,那种感觉,真的会把你吓得整条裤衩都暖暖又凉凉。

    当然,刚才提到的这几种类型的“响”,充其量只能算得上恼人,并不是“不知蚀壑”的独特的“响”真正危险的地方。

    “不知蚀壑”的“响”真正危险的地方,在于突然爆发的“高能响”。

    而我,上次去的时候,就真的亲眼见识过什么叫“高能响”。

    当时,我们一行人正走在山路上。山,是普通的山,有土、有石、有树;路,是普通的路,由泥土和碎石构成,路的两旁,杂草丛生,花木繁盛。

    我记得,我当时被一只亮紫色的蝴蝶吸引住了视线,正在玩赏时,突然!紫蝴蝶方向,远远的山头儿上的一块巨石,竟然毫无征兆的,“嘭”的一下,瞬间化成了齑粉!

    我被吓了一跳,本能地拉着老哥蹲下躲避。

    但是,老哥却很镇定,他对我说,这,就是“不知蚀壑”有名的“高能响”。

    “高能响”?我听得一头雾水。

    “所谓‘高能响’,是指一种能量极高的音波。”老哥的一位朋友解释道,“至于,它的能量到底有多高,喏,你也看到啦,那块大石头,就是它的杰作。”

    听完老哥朋友的解释,我半懂不懂的点了点头,然后,不自觉地又望了望刚才那个“杰作”发生的位置。

    然而,那里哪还有什么大石头,一阵风吹过,原来大石头的位置,只剩下一个巨大的,切面整齐的崭新的断崖!

    我惊呆了!

    看到我这个表情,老哥和他的两个朋友似乎都感觉很好玩儿。

    于是,老哥的另外一个朋友,拍着我的肩膀说道,“没关系,虽然别怕,这次还是次小的,5年前那次,不知蚀壑突然爆发的那次高能音,可是直接摧毁了一千公里外受杉国(赤兔国东北地区的东南邻国)一个在建的地下武器实验场呢!这次的,小意思啦!”

    什嘛?!!一千公里外的?!地下?!武器实验场?!

    这“不知蚀壑”,到底是有多恐怖?!!

    我差点儿被吓尿,转身就想往回跑,被我老哥一把拉住。

    我老哥说,小心点儿是应该的,但也不必过于担心,毕竟,到目前为止,并没有“高能响”直接击伤或杀死赤兔公民的记录。所以,“高能响”虽然危险,但也并没危险到不能接近。事实上,真正杀死过很多赤兔人的,是“不知蚀壑”的——风。

    好,既然我老哥提到了,那么,接下来,我们就来讲一讲不知蚀壑第二个特点,风。

    不知蚀壑的风,首先,是特别的大。

    我记得和老哥还有他的两个朋友第一次去不知蚀壑那会儿,还是夏天呐,但那风也大得不得了,基本属于“卑微的人类啊,你要敢站直,就吹你一个跟头的那种”。

    而且,更头疼的是,这儿的风不只是大,风向也特别的随性,

    它上一秒还是西北向呢,下一秒就能突然变成东南向;前一秒还是东南向呢,后一秒就又变成了下上向;然后,再过一秒,它又可能变成了上下向,或者突然的再变回了西北向,那才真叫一个倏忽来去,莫测高深呢!

    多变的风向,在大风力的背景下,使接近不知蚀壑的人处于更加危险的境地。打个比方,单一风向的大风,吹在身上,很像是有个力气很大的人在用力推你;而多变风向的大风,吹在人身上,则像是有好几个力气很大的人在一起和你玩儿摔跤!

    第一次去的我,苦不堪言啊!

    这个时候好奇心强的读者又要问了,“下上向?你是说,风是从下向上吹的么?可下面不是地面么?哪来的风?”

    对,正常情况下,别的地方的脚下,是地面没错,但这里的脚下,可是一道又一道的深沟!这些风就是从这些平均深度在数百米以上的深沟深处吹上来的!

    而这深沟里还不止有风,还有“能”。

    这个“能”又是个什么东西呢?

    这个“能”,就是深藏在地下,勾刻出不知蚀壑千沟万渠形态的真正原因。

    当然了,我不是专家,对于这些“能”的具体性状可就说不清了,而且,我也只是远远的在上面看了不知蚀壑几眼,就跑到旁边的山里抓鸟儿玩儿去了。如果你们真的想问,那最好去问我老哥他们。

    我只记得,听专门儿研究这个不知蚀壑的科研工作者们(我老哥的那两个朋友)说啊,那里面的“能”,是些很不得了的东西,这些最大深度达到5000米的纵横沟壑群,就是这些“能”切割出来的。而且,这里的“能”并是单一,它们是十几种甚至几十种不断变化着的混合在一起的能量集合体,科研工作者们现在能确定的能量种类一共有10种,但这也只是其能量构成中的一部分。不过,有关这些“能”的来历,现在还没有定论。

    好吧,关于“不知蚀壑”的事儿,也说了不少了,我来简单总结一下这个不知蚀壑的特点吧:

    一、周围几公里内,都存在被“高能音”击碎的风险(虽然目前没死过人)。

    二、周围几公里内,都有风力巨大,风向多变的怪风。

    三、所辖全境,到处是深度在几十至几千米深的蛛网状超级沟壑群。

    四、沟壑群深处激荡着几十种互相撕扯着的能量乱流。

    怎么样?现在理解莫尚队长的决定了吧?

    野狐岭东南角儿是个70度左右的悬崖,而悬崖下面就是这个大名鼎鼎的“不知蚀壑”!哪个领导愿意让自己的手下去白白送死啊?

    (张献忠这一类骨骼惊奇的王八蛋除外)

    因此,从不知蚀壑方向进入野狐岭儿,是不可选择的。

第92章 奇怪的组合(四)() 
不知蚀壑这条路线走不得啊!我看着自己胡乱指了这么个地方把自己也给逗乐了,我哈哈一笑,对莫尚和赵行适说道,“莫队,赵队,让二位见笑了。不过,我总觉着野狐岭儿里面应该没看上去的那么平静,我很想进去看看。”

    “小•••,啊,那个,南局,我们真试过了,从哪儿也进不去啊。您这么大个官儿,别冒这险啦•••”莫尚说道。

    “呵呵,我跑得快,实在不行,我再回来。”

    “南局你咋这么•••”莫尚着急了,他还想阻止,但却被赵行适一摆手打断了。

    “南局想去,那我陪您。”赵行适说道。

    说完,他一拉车门儿,上了自己的警车,然后,不知他做了什么,他的那辆警车忽然噼里啪啦的变化了起来。警车的四个轮子收进车体,车顶坡度下移,车身收窄,原来的5座儿车变成了一前一后的两座儿,车体,则变成了更为顺滑的流线型,而更让人吃惊的是,那警车的整个车身,竟然原地悬浮起来了!

    对于一般人来说,看到这种不需要螺旋桨和喷射器的垂直悬浮,肯定会感到惊讶不已,但是,我可是见过大世面的!

    这种车,我以前还真就在老哥的一位朋友那儿见过一次,不过,在当时,那车还只是试验阶段,还存在着很多的问题。真没想到,短短2年时间,它现在居然可以投入使用了;更没想到的是,赵行适居然这么快就有本事搞来一辆,难道,我们北江市警察的装备已经先进到如此程度了么?

    (顺便说一句,赵行适这家伙的身世也并不简单,他现在开的这辆“引力…量子能对冲悬浮梭”可不是一般人能开的上的)

    “南局,请上车。”赵行适打开了后座儿的盖门儿(很有点像战斗机开舱盖儿的模式),做了个请的手势。

    “下次吧,这次,还是让我继续用跑的吧。”我扣上兜帽儿,启动了虫儿甲,朝着野狐岭儿方向,摆了个您先请的姿势。

    赵行适见我不愿上车,倒也不再客气。他打开前座儿盖门儿,递了个黏贴式的对讲机给我,然后轻轻提速,朝着野狐岭儿的方向,贴着地面,平飞而去。

    我接了对讲机,贴在兜帽儿内侧靠近耳朵的地方,也快步跟了上去。

    我们出发的位置距离野狐岭儿大概5公里的距离。

    5公里的距离,对于我和赵行适来说实在是近得很。很快,我们眼前出现了一片黑黝黝的树林,野狐岭儿事件的案发地点,到了。

    “南局,这里就是老莫他们发现尸体的地方,离野狐岭儿中心区大概还有2公里。现在能跟我说说您的计划吗?”赵行适把“车”停住,从对讲机里问道。

    计划?呵呵呵呵呵呵,老赵啊,你还真是不了解我!制定计划这种事可一点儿都不是我们人类社会安全保障局的做事风格!

    我们,一向都是蛮干哒!

    当然,这话可不能跟赵行适说,毕竟,我们局的这种行业机密,我还是不太想让外人知道。

    可不这么说,到底该怎么说呢?

    然而,就在我正想着该怎么回答赵行适的时候,忽然,听到左前方不远处传来了一阵响动。

    这声音不大,听上去似乎也不像是什么有威胁性的东西,但我还是迅速把自己藏在雪地里,同时用对讲机向车里的赵行适小声喊道“赵队,有情况!隐蔽!”可话一出口,我才发现自己有多傻,赵行适可是开着车来的,隐蔽?那么大个车,他往哪儿隐蔽?

    出人意料的是,赵行适,真的隐蔽了!

    只听他轻轻的说了一声“好”,话音未落,他那辆车的外皮就唰啦一下子变成了和周围景色一模一样的动态全息立体图像。我就在他旁边,发生的这一切我全看在眼里,他车身的立体图像逼真得几乎难辨真假,我甚至都能看得清空中飞舞着的假雪花儿上的六棱。

    这真是我没想到的!我两年前看到的那辆车并没有这样的功能,我不禁感叹科技进步的神速。

    不过,现在可不是感慨的时候,我收住心神,全神贯注的盯着左前方声响传来的位置。

    这时,那声响已经越来越近了,忽然,雪地里冒出一个喷吐着白雾的灰白色的脑袋,接着又冒出另一个,前面的那个灰白色的脑袋,更圆一点,后面的那个脑袋更细长一点,嘴显得比前面的尖得多。原来,是一只狐狸,苦苦追着一直肥硕的兔子。

    冬天这个季节,在北江市附近的山林里,可捕食的食物很少,看后面那只狐狸的那个纤瘦的肋骨,就明显是好久没吃东西了。它,显然不想放过眼前这口肥美的肉。

    而兔子,当然也不肯就这样玩儿完,它虽然胖得溜圆儿,但它逃起命来也还真是不含糊,四只小短腿儿倒腾得跟车轮儿似的,带动着身体飞速地先前奔去。

    不过,饿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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