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传》记录“易有太极,始生两仪。两仪生四象,四象生八卦。”两仪即阴阳,可在不同时候引申为天地、昼夜、男女等等。四象,即少阴、少阳、太阴、太阳。在不同时候,可分别对应四方、四季、四象,如:
青龙居东,春之气,少阳主之;
朱雀居南,夏之气,太阳主之;
白虎居西,秋之气,少阴主之;
玄武居北,冬之气,太阴主之。
《黄帝阴符经》上讲“八卦甲子,神机鬼藏”,即是说,奇门遁甲的神妙之处均藏在八卦和甲子之中。
五行、八卦又与十天干、十二地支大有联系,而天干地支同分阴阳,非精学十数年不可悟,穷其一生也只堪堪入门者,大有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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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小星对所谓的“五行八卦阵”仅知之微末,只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但以他小小年纪可摆出此阵,也曾令黄老惊叹不已,足见他记忆力惊人,已是大为不错。
凌小星以震位为起始点,位列正东,画了个圈,再按顺时针方向,依次为东南巽位、正南离位、西南坤位、正西兑位、西北乾位、正北坎位、东北艮位各自画了不少圈圈。
再配以五行,如正东、东南配“木”,正南配“火”,正西、西北配“金”、正北配“水”,东北、西南配“土”。
凌小星在五行位置要么画圈,要么注明挖坑注水,要么注明抬高三尺之类。
他腿短身胖无腰,虽说中午仅吃了些干粮与昨晚的野猪肉,还休息了不少时间,但他在房子周围做完这些已到下午,早已累处气喘吁吁,要不是青衣与破军二人赶着他屁股放置石头木料,再加上青衣恐吓说晚上可能会有狼过来,他早躲到房间睡了。
尤其是那个“破鞋”,人长得并不壮实,但那一米来高,看似两三百斤的石头竟能轻松弄了过来,而且不声不响地在他身后一立,入地数寸,不时吓得他一惊一颤。
还有那个青衣,那比自己手臂还粗、比自己人还高的树枝也是轻松弄了过来。
凌小星比他二人早些完事,便背着双手在旁指指点点,唠叨不停。
“破军,位置错了,再左一点点,再左一点点,哦,好像应该再往左一丈。错了错了,我弄错方向了,是往右移一丈。”
“青衣姐姐,往前过进两尺。喂,你干嘛不蹲下来再放呢,屁股蹶那么高干嘛?”
破军与青衣本未想到摆一个“五行八卦阵”竟然如此麻烦,到傍晚时,青衣已觉得很累,身上大汗淋淋,又听得凌小星在一旁鬼叫鬼叫,又气又怒,也不停怒目对骂,但骂的也只是“小胖子、小胖狗、短手短腿大肚皮”之类。
凌小星也知道不能骂得太狠,不过“大馒头、大包子、小屁股、长得好看我也不娶你”之类说了很多。
但骂人她哪是凌小星对手,便不再理他。
破军也是累得不行,见青衣骂凌小星不过,闪身过来,抓住他脖子,将他丢入阵中。在云霄镇时,破军也抓过凌小星一次,抓的是他的衣服,却让他掉在地上,所以这次抓的就是脖子。
当破军在最后一处放了座小山一样的石柱时,阵成!
第346节 破军救我()
此时日将西沉,斜阳从林中射入阵中,光线略显扭曲。
但此阵在破军和青衣看来,并无特别之处。阵内山石断枝摆放凌乱无比,可从阵中一眼看到前面不远的茅舍,感觉与寻常一般。
但令二人惊奇的是,瀑布中漫起的水气竟渐渐向在茅舍后面缓缓涌去,渐渐如同浓雾一般。
他们当然不知道,茅舍后面是正北、西北位。
正北为坎位,属水,遇水即活;
西北位为乾位,属金,金能生水,也能吸附空中水气。
从外看向阵中,满眼所及只有凌乱的山石树枝,完全无任何异样,只是在这此期间,被丢入阵中的凌小星一直没有动静。
破军看了气喘吁吁的青衣一眼,道:“这家伙定有诡诈,小心。”
青衣一向机敏,初时并不觉得这“五行八卦阵”有何厉害,但见阵能吸水,当下也不敢大意,道:“我进去看看,你在外面等我。”
破军见她并无大惊小怪之色,即知她并未将进阵作为玩笑相待,也是点点头,一脸沉着。
但青衣进去差不多一盏茶时间,并无声息。
他能从外面能清楚看到“五行八卦阵”中的的一石一木,也能看到青衣在阵中乱转,脸色似大是惊慌,边窜边叫。
破军虽然完全听不到她在叫什么,但从青衣嘴形之中,他却是知道。
“破军,快来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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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见天色渐暗,已略感不妙。尽管他知道凌小星绝不会以此阵伤及青衣,但青衣于阵情形,让他颇感诡异,也让他大为惊讶。
他想到青衣可能会与凌小心一起戏耍自己,可是凌小星呢?
阵中所有俱清晰可见,但就是不见凌小星!
他也不敢大意。
他是一个杀手!
虽然已有一年未出手杀人,但杀手本能却依然存于血液之中!
他知道,自己如不想入阵,只能以轻功跃过。在摆“五行八卦阵”时,他就已经算过,此阵距茅舍约有十丈距离,如自己想从空中跃过去,只需三次,如以破天步仅需两次。
他看了看阵中几块山石所立位置,心中默想一下,冷哼一声,已跃身而起。
作为一个杀手,因为求一击必中,所以对内力并无太多要求。杀手看重的基本只有三点。
一个是出手快,出手如电,在对方未反应过来时才能容易得手!
一个是退得快,不论成功与否,需来去如电,让人追无可追!
一个是计算,了解对方身手、观察所处环境,为自己制造机会!
对于十丈距离,破军完全有把握跃过去,但他也没有丝毫大意,所以并未以寻常身法起身,而是直接用了“破天步”。
两次!
只需两次就可以跃过此阵!
而且他也看准了其中一块山石所立位置,正好位于阵中,自己落脚正在此处。
破军身形跃起,在空中划了个弧形向阵中疾去。
身子越到高处,阵中所有俱是一览无余,心中一宽,嘴角已浮笑意。
然而,当他飞身才进入“五行八卦阵”上方,眼中景象却突然大变。
他神情也是大变!
那块山石已然不见!
眼之所见,竟是灰濛濛一片,看不清楚,景象迷离,不再真切。
“怎会如此?”纵是他身经百战,亲历数险,但此时此刻,却是令他大惊不已!
他脚才落地,急又向后一跃,想原路回到阵外。
但他再次落下来时,却发觉自己并未跳出阵外,眼前只是换了个景象而已。
无数山石不见!
无数树枝不见!
眼虽不能及远,但却感觉身处无边旷野之中。
此情此景,破军也是心下骇然失色。
直到此时,他终于知道这“五行八卦阵”的厉害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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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只听得凌小星大叫道:“青衣姐姐,快放手,好痛啊。早知道我就不来找你了。”
又听得青衣怒道:“谁叫你戏弄我,刚才真是吓死我了。”
破军只听得见她二人吵闹声,明明感觉就在身边,却看不见人影。
当他想向发声之处过去,又听凌小星叫道:“破鞋,别乱动,你找不到我们的。”
破军闻言,心下一叹,他并非莽撞之人,也就不再移动。
少时,青衣与凌小星便走了过来。
青衣一只手仍牢牢地揪住凌小星耳朵,不敢放手,生怕他又突然跑了。
凌小星则侧身抬着头,呲牙咧嘴,口中念念有词,但谁也听不清他在念什么,不过知道他一定是在骂人。
青衣与破军相视一眼,想想适才情形,脸上都是相同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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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衣姐姐,放手吧,现在得拉票了呢。”凌小星今天很懂事的样子。
青衣还是不放手,“拉耳朵拉票。不然你人跑了,票票也拉不到,我们也出不去。”
“大哥大姐,看在我们三人要这荒山野岭相依为命的份上,打赏点呗。而全今天布阵好辛苦的呢,而且以后我和破军还要用这个阵打架的呢,好戏很快就要开场了,票票,花花,收收,藏藏,打打赏赏。”
某人见今天不用叫,心中大慰,嗯,终于快长大了,懂事了。
第三百四十六节 蝇蛊()
铁壁关前。五十里。白茫茫一片。
白茫茫的雪地上,是一眼望不到边的毡蓬。无数条被清理过积雪冰层的三米宽且笔直的道路,将一万多毡蓬整齐地纵横割开,如果从空中看去,颇有凛冽之意。
那些毡蓬如同一头头静坐的野兽,正眯着眼睛卧在那里,只待一声吼叫,便能惊醒。
在这群毡蓬中间那一坐最大的毡蓬内的火烧得极旺却没有一丝烟雾。哪怕在这气温极低的区域,毡蓬里的人早已除了厚厚的铠甲及薄袄,额头上还有一层密密的细汗。
“这些天有劳金先生了。”花骨朵光着膀子坐在软榻上,身边那两个穿着薄衫的妖冶女子给他擦着膀子或身上的汗,或是娇柔的小拳头帮他捶捶小腿。
除了铁摩勒等人外,在他的左侧下首还坐着两个人,正是金门主及金公子。
当日金蚕门一战,他知道如果般若与金无银及高三联手,一定能杀得了枭夜与破军,所以开始便在一旁“观战”,后来见破军不知道用什么诡计骗了般若跳出战圈,便知道势不妙,潜入暗道之中向外观望。
待到自己的父亲与高三拼死相搏而般若又被那个破军骗走时,知道已无力回天,更不敢施以援手,才从暗道默默离开。他与金蚕门其它本家弟子联系后分批出关,投了大月氏国。
那条暗道被金门主在界图上标了出来时,花骨朵见那条暗道某处竟离通关之处不足十里,便派了数千人花了两个多月暗中打通并拓宽至刚好容马匹行走,这样才有了深入云南腹地的那十支番兵游骑。要不是山体之中岩层太厚,花骨朵一定会将那条暗打通成偷袭要道。
姜公公带逍遥派一从及数百云南府军除了搜寻番人游骑外,正是想寻找这批番骑如何入关的路线,他们也重搜了金蚕门,只是未找到那条暗道。
金门主听到花帅对自己说话,忙欠了欠身,道:“花帅所令,在下必当尽已所能助大帅成事。况且在下只能施此小技,与花帅运筹帷幄之术比起来,相若云泥。”
铁摩勒轻哼一声,冷笑道:“当真是大言不惭,你等区区小术竟敢与主帅相比,似乎是过于看高了自己。就算金蚕门不在周围施弄蛊毒,难不成真当我堂堂十万大军还怕万云飞偷袭不成?”
铁摩勒两百精兵折于金蚕门,一直是心中的痛点,真欲杀了金氏父子而后快,若不是花骨朵严令,只怕金门主一众早已横尸荒野喂了野狼。
金门主并不知道那两百番兵在金蚕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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