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厢的门依旧紧闭,那人竟然面都不曾露出来,便已经把他们面临的最大死劫破去。
他们心中敬畏,车厢之中,那位少年真的是如此绝世的强者?
他们再看向马车上,神色依旧煞白的大小姐,想起大小姐之前执意要救那人,还亲身照料多日,众人原本颇有怨言,私底下偶有议论,但是现在再看大小姐,众人再一次对大小姐心服口服。
马车之上,陈静文勉强平息受惊的心情,小手拍着鼓鼓的胸脯,吐着舌头后怕着。
吩咐护卫们处理伤员,尽量回收破灭弩,然后,她转身看向依旧紧闭的车厢门,犹豫着,迟迟不敢推门进去。
“他究竟什么时候醒过来了的?”
那少年究竟醒来多久了,自己之前的举动究竟有没有被发现?
想到这些,陈静文就沉浸在极度羞耻,慌乱,隐隐恐惧之中。
贝齿轻轻在唇瓣上要出红痕,陈静文握紧拳头,推开车门进了车厢去。
一进车厢,她便看到那少年旁膝坐在车厢之内,双目冷冷看着自己。
陈静文下意识心中一紧,心里微微打起鼓。
关上车厢门之后,再看对方,对方依旧冷冷看着自己。
陈静文不清楚对方的态度是因为什么,她犹豫了下,想要跟对方打个招呼,却又不知道怎么称呼叶玄。
“先,先生,你还好吧?”
虽然对方看起来比自己还小,但是实力却深不可测,极有可能是自己猜测中,已经到达那个天人级别,已然不是凡俗,所以显然不能像普通人一样大咧咧喊着“小弟弟,小兄弟”。
一想起“小弟弟”,陈静文一时间又不知道联想到哪里去了,脸上微微泛起红晕,有些心猿意马。
“呸呸呸,这时候还在乱想什么!”陈静文心脏“砰砰砰”如同轰雷一样急速跳着,明显是想到很兴奋很刺激的事,但是碍于羞耻,又赶紧将所有念头抛之脑后,忍着心中浮想翩翩的念头,摆起一副端庄温婉的姑娘姿态眨眼看着叶玄。
车厢内,叶玄微微收敛脸上的冷意,看了眼身前的这位姑娘,道:“你便是陈氏商行的大小姐,陈静文?”
听到叶玄的话,陈静文微微点头,压根儿没有反应过来,为什么叶玄会知道她的名字。
叶玄知道她的身份,知道更多的信息,那意味着什么?
意味着叶玄早早已经清醒过来!
然而,此刻成静文并没有反应过来,只是点头承认之后,便同样问道:“不知先生如何称呼?是何方人士?”
叶玄脸色由原先的冷,变成平淡,点头道:“不必那么顾忌谨慎,称我名叶玄便可。”
至于自己是哪里人,叶玄闭口不说。他不说,陈静文也不敢多问,只是陈静文心里已经自以为是的有所猜测,把叶玄当做天剑门的大人物了。
通报姓名之后,两人之间竟然微微冷场。
陈静文思绪一片混乱,感觉大脑迟钝,什么都想不了。
叶玄心中同样极其复杂,他搞不懂眼前的姑娘究竟是好是坏。
自己性命被对方所救,但是,对方在晚上偷偷在自己身上做些什么事,那些事会让他的身体受损。
这样的事,在叶玄这个一根筋脑袋里,自然不会认为是好事,所以他实在搞不明白眼前这位姑娘的举动,似乎对自己好,又似乎对自己有所图谋。
不过,现在自己的实力已经全部恢复,而且更有不少精进,所以今天眼看陈静文就要葬身青纹虎兽口之下,叶玄便不假思索的出手相救。
不管怎样,自己的命都是对方救的,就算对方是另有目的,现在自己已经恢复实力,只要自己不愿意,没人能逼他做任何事情。
想到这里,叶玄的脸色便变回平静,不再刻意怀疑陈静文对自己意图不轨,心中放下疙瘩之后,他也不好对自己的救命恩人一直板着冷脸。
脸色缓和下来之后,顿了顿,叶玄率先打破沉默,道:
“静文小姐,多谢你,如果没有你,恐怕我现在已经是凶多吉少了。我消耗掉贵商行的龙骨灵参,日后有机会,我定会加倍送还。”
虽然不知道这位陈小姐对自己究竟是抱着什么态度,但是,确实因为这位陈大小姐排除众议,坚持用珍贵的奇药来救自己,自己踩成功逃过死劫。
所以,不管怎样,他都把这个救命之恩单独算到了陈静文的头上。
然而,听到叶玄的话,陈静文终于反应过来。
“他怎么知道自己服用的是龙骨灵药?”
陈静文的脸色刷一下子变得惨白,脸上露出羞愤不堪,紧紧攥着拳头,却又无力于自己犯下的荒唐错事,她迷茫无措,喃喃问道:“你、你究竟什么时候清醒过来的?”
他竟然知道几乎所有的事情,他究竟醒过来多久了?
那一夜夜的欢愉,那一夜夜自己不可告人心中最隐秘的荒唐事,他都知道多少?
莫非那些时候,他都清醒着?
想起这些,陈静文就觉得无地自容。
自己那一夜夜的羞耻不堪,一夜夜的沉醉痴迷,一夜夜如同堕落地狱,缠绵着魔鬼的折翼天使。
自己那些罪孽的不堪的行为,沉浸着,陶醉着,脸颊红晕着,迷离失去意识却依旧在享受着宛若荡妇的这一切一切,全部都完整的暴露在对方清醒感受之下?
037没文化,真可怕()
更离谱的是,极有可能对方其实早已经苏醒,但是一直隐而不发,假装昏迷,故意让自己一次次按捺不住,一次次做那种羞于启齿的事情,疯狂,脱离世俗的想象。
最后,自己终于堕落成为那种最让人耻笑,最不堪,最低俗的女人?
那这个少年呢?他一早就已经苏醒了,但是却隐忍着不出声,是在默默享受着自己?
享受着她如同一个妓女,一个放荡的贱女人,在少年身上肆意云雨着?
“他一定躲在黑夜之中,躺在我身下,冷冷的带着讥讽的看着我不知羞耻的举动?而他,便是一边享受着我的身体,一边在冷眼看着我主动投怀送抱,那样”
想到这里,陈静文脸上生出一丝灰色衰败的气息,似乎刹那间了无生意。
自己还有何颜面活在世上?
“不怪他都怪我呵呵”被哀莫大于心死,此事根源在于自己,有些错,一错再错,无法挽回。
陈静文发白的脸颊滑落一滴叫做悔恨的泪水。
与此同时,坐在陈静文对面的叶玄微微皱眉,他搞不懂对方的反应为什么这么大。
“莫不成她从我的话中察觉到,我早已经清醒?那又怎样?她竟然损伤我的身体,不知道在我身上做些什么。我都还没喊冤,她怎么反而有这么大反应?”
叶玄一直搞不懂陈静文对自己做的那些事究竟是什么,原本他也不打算问。
因为一旦对方的确是用他的身体,在做些不好的事,或者说,陈静文救他就是在利用他,这样会让叶玄不知道怎么去面对陈静文这个救命恩人。
反正自己的身体在表面上,并没有因为陈大小姐的举动,而受到过分的伤害,所以他不予以“追究”。
要是让陈静文知道叶玄此刻心中的想法,她恐怕便成为世间上第一个懵逼而死的人了。
另一边,既然陈静文已经开口问到,叶玄便点点头道:“我确实是清醒了有几天了,不过碍于一些担心,并没有给你们透露。”
清醒好几天了?
自己一共偷偷摸摸了五天,你还清醒了好几天了?
陈静文脸上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顿时觉得羞愤欲死,不想活了。
然而,下一刻,叶玄再开口,却让她瞬间懵逼石化。
“你”叶玄犹豫了一下,既然话都说到这里了,干脆不如问明白对方究竟对自己身体做了什么吧,免得日后总是担心身体有隐患。
想到这里,叶玄不想问也只好开口问道:
“那几次晚上,你究竟对我的身体做了什么?你从我身体之中取了什么出来?”
一开始听到叶玄的话,陈静文还以为对方在故意嘲讽调戏自己这种作贱自己的女子,然而听完整个问题的时候,她顿时傻眼了。
呃?什么意思?
这有几个意思?
什么叫我从你身体里取了什么出来?
那么羞愤的事你就直接问我?
而且,你还要问的那么奇怪?
“慢着,莫不成,他连这些都不懂?”陈静文顿时觉得自己的小心肝“砰砰砰”的跳个不停,脸上露出一片红霞。
“对啊,这少年看起来也就十六七岁,屁大的娃儿啊!!!本小姐都一知半解的男女之事,说不定这少年其实真不知道我在干什么!”
要是他真的不知道,那自己,那,那就太好了。
陈静文几乎能听得到自己的心脏在“砰砰”的跳,血气上窜,浑身发热。
很幸运,她猜对了。
事实上,叶玄在这个方面确实是一个大白痴。
不折不扣的大白痴。
世间上也只有他,才会这么奇葩的连这个都不懂。就算一般的男孩,并没有得到父母这方面的教育,也总会有一些特殊的原因,了解到这些种族繁衍的事情。
然而,世上偏偏有那么多巧合,导致叶玄对男女之事完全一片空白。
他根本不知道陈静文对自己做了什么,根本不知道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事。
天下也独此一家的,只有叶玄会被这么奇葩,平白得到黄花大闺女的最重要之事后,反而担心自己的身体。
他还一直忧心忡忡,身体失去的那些东西究竟是什么东东来的。
自己身体究竟被对方怎么了?
奇葩到担心对方的那些羞羞举动让他身体受损,元气受损是怎么一回事,一直在思考陈静文是不是在他身上施展什么“毒功”。
也唯有叶玄,才能白痴无知的问得出,问一个大闺女在自己身上变成女人后,她从自己身体中取了什么
不忍直视,太污了。
不过,这种事情放在一个对这些事情单纯的如同白纸一样的武痴少年身上,却又是合情合理。
就像小孩子担心牵手会怀孕一样,认知决定界限与高度,有时候一些难以置信的荒唐,总是有你无法理解的合理逻辑。
凭一辈女流却可以让整个陈氏商行心悦诚服,陈静文的情商甚至智商起码也比叶玄稍稍高那么一丁点。
心中有了一个“砰砰砰”跳的猜测之后,陈静文再稍加旁侧推敲,很快便发现这位拥有天剑门令牌的少年,真的是不懂男女之事,不懂她夜里做的那些羞羞事,对这些事完全没有一个概念。
基本了解到这个单纯到白痴的少年的心理年龄之后,陈静文松了一口气。
叶玄以后肯定会明白,陈静文曾经对他做过的事情,究竟意味着什么。但是,至少,目前叶玄不知道这些事是什么,陈静文就感觉自己身上多了一层遮羞布,可以躲过眼前这一顿难堪,不用沦为最低贱的那种女人。
陈静文严肃的看着叶玄,道:“叶、叶玄,我想求你一件事。”
听到这里,叶玄微微一挑眉,沉默不语,静待下文。
接着,陈静文道:“希望你看在我救你一命的份上,可以把这几天夜里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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