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行自由,别忘了去二那里多坐坐,叙叙旧。”
索菲娅哼了一声,也不跟哥哥们打声招呼,就转身离去。这不仅是形同陌路,更是连普通人都不如。
大皇子脸上早已阴云密布,怒道:“不知礼数,知道的认识她是紫罗兰的公主,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哪里的乡村野妇,毫无教养。”
三皇子在一旁敲着边鼓,“还是父皇太骄纵她了,竟然派给了她如此多的秘卫,要知道秘卫不过百,过百不可敌。每一个培养训练出来都要煞费苦心,不知花费了多少资源,现在一下子全部死光,她现在一定是痛彻心肝,夜不能寐吧,怪不得如此怒气冲天,失了礼数,咱们做大哥的也要多担待啊。”,说到这里话语中不禁带了点幸灾乐祸。
大皇子听了脸上更怒,“秘卫的职责是拱卫皇室,而不是她的私人侍卫,父皇这件事上还是做得偏颇了。”,明明还在皇宫内,说话却是如此肆无忌惮,吓得二皇子,三皇子都不敢接他的话。
就这样兄弟几人边走边闲聊了两句,说的却是市井逸闻,朝中趣事,好像自身不是皇子,而是那街头巷尾,闲极无聊的大叔大妈,就这样平淡如水地谈了一会,也都觉得没什么滋味。等到了宫门口就互相告辞,各自回府了。
自皇宫向西不远之处,有一座大宅院,院深人寂,布局井然,来往的下人行事利落又不乱嚼舌根,一看就是规矩森严,调教有度,是大户人家才有的气象。
其中一座屋内,大皇子端坐堂中,“啪”地一声摔碎了自己心爱的水晶杯,满脸怒容。
坐在他下手的一位黑袍老者悠然劝道:“小不忍则乱大谋,事已至此,该想的是如何善后,在这里怒不可遏也于事无补。”
大皇子焦躁地在屋里来回踱步,“老先生,我能不怒,能不急吗?多年辛苦,毁于一旦,为了培养那些死士,我费了多少心血,花了多少钱财,欠下了多少人情。含辛茹苦,经年布置,才培养了那百多人,现在可好,一个不剩,全部死绝。”
说到这里,他又恨恨地骂了一句:“索菲娅,那个臭婊子,总有一天我要让你低下高傲的头颅去舔我的鞋底!”
听着大皇子毫无风度的发泄,老者不赞同地摇摇头,“当初我就和您说过,不要用刺杀这种不入流的手段,无论成功与否,只会招来陛下的猜忌,得不偿失。”
大皇子颓然地坐在椅子上,“惭愧没有听先生的话。只是您不知道父皇有多宠索菲娅!含在口里怕化了,捧在手里怕摔了。我看说不定哪一天他觉得自己不行了,真的会冒天下之大不韪,立索菲娅为女皇!所以我才想趁她现在势单力薄,羽翼未丰之际先下手为强,斩草除根,乘早断了父皇的念想!按理说那么多死士,其中还有许多高手,绝对是万无一失,滴水不漏的。可谁知道父皇,那个老家伙竟然派了那么多秘卫守在那女人身边,偏心也不是这样偏的!我看他的心已经完全长歪了吧!”
接着他又补充了一句:“洛里斯那家伙不也是这样的想法?不然他为什么怂恿贵族院的那帮老不死藏匿那些雁贼?还不是想着有机会利用那些雁贼给索菲娅一个难堪。不然也不会和我一拍即合,主动出手了。”
老者反问道:“就算真的杀了索菲娅,难道陛下就会选大皇子您吗?”
大皇子哑然,不过又强自辩道:“不选我还能选谁?兰斯那个娘娘腔?还是洛里斯那个两面三刀的家伙,父皇就不怕他第一天刚登上皇位,第二天就把王国卖给贵族院那帮老不死?”
老者不紧不慢地喝了口茶,分析道:“您也不用急。福兮祸所伏,祸兮福所倚,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您虽然这次损失惨重,伤筋动骨,但也不全是毫无所得。”
“哦?这是什么道理,先生快快说来。”
老者嘴角浮现出一丝阴狠的笑容,“很简单,这次死了那么多秘卫,陛下身边的守卫想必薄弱了许多,而且一时半会补充不得。”
大皇子心中打了个突,脸色也白了几分,“先生您又在劝我这大逆不道的事了。为什么您总是喜欢剑走偏锋,就没有其他办法了吗?”
老者叹了口气,紧盯着大皇子,“这么多年,您还是没有看透。陛下把皇位传给任何人,也绝不会传给您的!”
“为什么!”,大皇子几乎要从椅子上跳起来,脸涨得通红,嘶吼道“为什么就不能是我!”
“因为您的生母,当今的皇后姓美蒂齐啊,就是那个南境的美蒂齐。”
老者怜悯地看着大皇子:“虽说现在成为了禁忌,没有人再敢提起。但所有人都知道当今陛下得位不正!正是靠着美蒂齐家族拥兵入城,陛下才夺得了皇位,那场大火烧了七天七夜,整个皇宫都付之一炬。不知多少人在战乱中丧生,多少豪门在政权更迭中陨落,一直有种传言,说陛下身患重病正是因为当年妄造杀业,杀兄弑父的报应!”
他停了下来,似乎是说到这段黑暗禁史也有点不堪重负,不得不喘口气,歇一歇。大皇子的脸越发的惨白,但他还是紧紧地盯着老者,唯恐落下一句。
“美蒂齐家族为什么支持当时还是皇子的陛下?还不是陛下娶了美蒂齐家族族长的独女为妻。现在您的母亲贵为皇后,美蒂齐家族也是您的亲族,若是您真的成了国王,如何制衡美蒂齐家族?到时候尾大不掉,有江山颠覆,日月倒悬的危险!”
“你刚才说三皇子可能把王国卖给贵族院的贵族。但那也只是可能而已,可若是真的传位于您,陛下就不怕有朝一日独角兽会替代紫罗兰,就像紫罗兰替代掉郁金香一样?”
“所以陛下绝对不会传位于您,绝对!”,最后的两字振聋发聩,如同洪钟大鼓,重重的打在大皇子心间。
大皇子像是没了气的皮球一样瘫坐在椅子上,过了好半晌才喃喃地问道:“真的只能这么做了么?只有这条道路了吗?”
“这要看您怎么想了。”,老者伸出两根手指头,“一条道是当一位闲云野鹤,富贵自在的清闲亲王。”,“另一条嘛。”,他眼中闪过炙热的光芒,“流芳百世,或者遗臭万年。”
大皇子看着一身黑袍的老者,像是在看黑暗中走来的魔鬼,眼中有着害怕,更有着不可名状的兴奋和野心。
“先生,我该选哪一条?”
“这样的选择不容他人置喙,,必须由大皇子您亲自选择。”
“不过,我在您跟前说了这么多大逆不道的话,可您却从来没有阻止过我啊,大皇子殿下。”
大皇子慢慢坐直了身子,正襟危坐,腰板笔直,两手放膝,那凛然肃穆的威严和气度又回到了身上。“不管我做出怎样的选择,您都会支持我的,对吗?格列切夫先生?”
“当然。”,老者在大皇子面前低下了头,“士为知己者死,衔草以报恩情。我永远也不会忘记是您把我拉出了泥潭,无论您选择怎样的方向,走怎样的道路。登上王位也好,迈入地狱也罢,我会一直跟随在您身后,一步不落,寸步不离。”
第七十五章唐瑟的意见()
艾尔一觉醒来,撑起身子,只听得“咔嚓”一声,身下的木板就断了一块。他无奈地抓起那块断木看了一眼,发现木心早就烂了,只能随手抛开,环视一眼自己睡觉的卧室,只能用四个字来形容:家徒四壁。墙皮都已经发臭发黑,剥离脱落,地面满是灰尘,稍有动静就如同身处大漠一般飞土扬尘。没有内饰,没有家什,与其说是房子,还不如说是四四方方的一个大箱子,唯一能让艾尔有所慰藉的是这些大箱子还算坚固,应该不会发生垮塌崩坏的事故。
这就是圣辉大道322号,让圣辉城中的那些贵族艳羡不已,视若圣地的古老建筑,铁荆棘家族在圣辉城中地位的象征。而现在艾尔面临一个亟待解决的问题:怎么让它能够住人。
最大的问题是人手不够,车队里的人都跟随萨沙先生前往曼尼区建设商行了,要不是为了修复这宅院,维持铁荆棘家族的体面,艾尔也恨不得跟过去,毕竟在他心中其他的事都可以放一放,商行的事才是头等大事,这也是他来到圣辉城的目的所在。
但他也深深地知道,留在霍利区做一位令人尊敬的大贵族对于商行同样重要。就像那些成功的大商人家里总是珠光宝气,尽享奢华,难道他们就真的耽于享乐吗?恐怕未必,要知道当今世人最看重的是外表,其次是外表,最后还是外表。
打个比方,如果一位大商人家里朴实无华,注重文雅,其他前来做客的外人会怎么想?这位商人腹含诗书,素质高雅?不不不,他会认为这商人可能事业已经出现危机,没有余钱,不然家中怎会如此穷酸相。相反若是这商人家中金碧辉煌,美轮美奂,客人反倒会松口气,称赞他实力雄厚,挥金如土。
就像地球上那些可爱可敬的女士们,相亲时先看皮鞋,再看手表,最后看衣服,就像电子雷达一般,还连着智能电脑,只一眼就能看出坐在对面的男士年收入几何,家境怎样,有没有发展。如果税务局能不官僚地使用公务员考试制度,而是聘请这些女士,那绝对不会产生偷税漏税的现象,国库就再也没有赤字这种说法啦。
然后这些女士会根据自己观察的结果摆出各种表情,比如一脸淡漠,“对不起,其实我是家中逼来相亲的,我想我们不太合适。”,又或者是盈盈笑容,“你好,我叫……很高兴与你相遇。”
艾尔其实很理解这种现象,某种意义上来说,婚姻如同生意一样也是一种等价交换,用自己的大半生去交换另一人的大半生。自然就会出现低买高卖或者高买低卖的现象,偶尔会产生谈判破裂,和约废除的情况。既有可能双赢,也可能双输,当然大部分情况是不赚不亏,大家保个本钱罢了。如果是买方市场,买家就可能多赚点,要是卖方市场,卖家就可能赚得更多。所有人都想成为赢家而不是输家,自然会在选择合作方时小心翼翼,苛刻以求。
只是有些人不明白,自己的货物卖相粗丑,品质低劣,几经易手,凭什么卖出市场高档的价格。就像是地摊上倒了不知道多少次的二手旧手机,还是小作坊粗制滥造的批量货,凭什么卖出苹果新款的价钱?只是世上总有些实诚人,看那手机上贴了个红富士的标签,就以为和苹果是远亲,傻傻地把钱包都掏空了,换着一个捂在怀里,视若珍宝,爱惜不已。但是有时候天降不幸,被三只手偷摸了过去,擦拭一番换上了一个青苹果的标签,来年还卖这样的老实人。
所以说艾尔现在开商行就像是在给一位女士梳妆打扮,天生丽质当然最好,若是容貌差了点,也可以化妆嘛,反正化了妆就和换了个人差不多。
就像非诚勿扰的舞台上,突然出现了一位可以打一百分的男士,既有吴彦祖的相貌,又可以让这些女士坐在宝马里笑。女嘉宾们都亮起了身前的灯,花枝招展地表现自己,想引起这位男士的注意。这时要是一位女嘉宾胸前戴着世界上最大的钻石—非洲之星,岂不是直接就秒杀了其他女嘉宾?
艾尔铁荆棘家族的贵族身份就是这颗“非洲之星”,但前提是铁荆棘家族的名号足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