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在自己绝对上司和名义上是上司眼前,撞见自己顶头上司的男女之事,而这个顶头上司的实际权力和威望还在绝对上司和名义上司之上。
想想就觉得刺激。
但那是想啊!
真这样干了后就不只刺激了。
石慕武手拍在他身上,目光深邃地看着他,叹了口气。
许三笑则是一脸恨铁不成钢,喟然长叹:“你们怎么都这么猴急呢!”
“呜呜呜呜大人您怎么都不拦着我点呢”
万平一脸绝望。
石慕武沉痛地看了他一眼,低下头道:“你不是躲过去了吗?”
许三笑接着话道:“而且你不是还说我是在和你开玩笑嘛!”
万平哭丧着脸,心里想着会不会被送回去,要是被送回去他就别想出来了,说不定还会被景统领放弃。
不过白犬领那么聪明,不会故意去挑拨离间吧!毕竟自己是景统领的人,这样明挑出来不是落他的脸吗?
但是这事也太过了,都闯见人家那啥了啊!这事要换自己身上自己也急,指不定脑子一热就去景统领那了。
这鹰犬捕可是个好差事,又威风又有实权。更重要的是这是第一线,可以得到景统领的重视。
自己都混了半辈子了,好不容易有个好差事能不看紧了么?
但是现在当时自己猴急个毛啊!就算有军情也打探下情况再去嘛!
唉!不对啊!许都尉和石什长怎么会站在门边当门神?而且他们还拦着自己,应该是知道里面的情况,莫不是
还不等他想出答案,许三笑就开口了:“你也不必惊慌,此事不要宣传出去,烂在肚子里,也就一了百了了!”
万平心里有了猜测,但还是道:“大人你们也”
大门上有隔音符,这东西他认识,所以才敢大声说话不怕里面的白玄听到。
“咳咳”
石慕武狠狠瞪了他一眼:“什么叫也!鹰犬捕的事,怎么能用也呢?”
万平立即认错:“是极是极”
但心里却乐开了花,原来这么多人都看过啊,那法不责众
万一把气都撒在他身上怎么办?许三笑不比犬领地位低,石慕武又被犬领所看中,而且是实打实的什长。只有自己,没有官职,所谓的背景其实也是犬领大人的背景,开会的时候都只是是极是极,连方孟庭都比不过。
现在鹰犬捕里把二人都编成打油诗,毕竟就他们是毫无官职却能参加会议的人。
辣手摧花方孟庭,是极是极叫万平。
“其实呐”许三笑见他点头,沉吟道,“我和慕武有个猜想,就是白小子其实就喜欢白天还不锁门的那啥况且看他那样子,也还没开始做什么事,应该不会追究”
石慕武后退半步,想说这里面没我的事,但看着许三笑的样子最终还是没有反驳。
万平仔细想想,觉得许三笑说得有理有据,于是郑重地点点头:“是极是极!”
“所以,”许三笑道,“我们虽有冒犯,但还不算太过。只是我们现在得看好了,可不能再让人进去”
三人目光交汇,同时点了点头。
但天不遂人愿,田平方带着张海卫和方孟庭来了,三人见此就要拦下说话,却不料田平方更快。
“大人你在这干什么?”
“我在这守门,”许三笑立即道,“白小子醒了,正在里面唉”
他突然说不下去了。
这种事情确实不好说出口啊。
“哦!”来的三人眼睛发亮,一个个冲到门边,却不许三笑等人拦住了。
“都尉你这是干什么?”
田平方胆子最大,直接发问了。
“没什么,反正你们就是不能进!”许三笑不好解释,但态度强硬,摆明了不让他们进去。
石慕武对万平使了个眼神,后者立马趴在门上,摊开双手,一副要进门就从我身上踏过的模样。
“既然醒了,为什么不让进?”
张海卫眉头紧皱,微眯的眼睛闪烁着智慧的光芒。
“就是不能进!”
许三笑态度坚决。
万平连连点头:“是极是极!”
田平方三人对视一眼,便觉得其中有猫腻,眼中同时闪过未知的光芒。
石慕武看着三人目光交汇,心一下子提了起来,知道下一刻似乎就会发生什么事。
但三人同时折腰一拜:“那我等听从都尉大人安排。”
“不好!”
石慕武失声尖叫。
许三笑愣了愣,眨巴着眼道:“怎么了?”
石慕武看着三人还弯着腰,挠了挠头。
“对不起我太激”
“动手!”
三人齐喝一声,弯腰的身子如离弦的箭般射出,居然是要硬闯。
石慕武反应最快,其次是许三笑,但他们只拦住了田平方和张海卫,处于中间的方孟庭居然泥鳅般滑了过去。
一脚踢在门上。
“大人我额啊”
屋里的白玄尹芸经万平再一搅和,更觉得气氛诡异了,两人相视许久,白玄终于提议道:“我干脆把这衣服脱了换一件吧!”
说干就干,但他还没把衣服脱完,还剩一只袖子的时候,门再一次被打开了。
方孟庭慷慨激昂的声音顿时萎了下去,连降两个调,拐了两个弯,然后憋死在嘴里。
最后喉咙里只有呼噜一般的声音。
而方孟庭身后的五人,除了背对着大门的万平外,无一例外地把目光移了过来。
白玄二人还因刚才不久的暧昧气氛面红耳赤,又加上这脱衣一半的模样,田平方三人都秒懂了。
方孟庭坚决地把身一转,带上门,提起地面还没爬起来的万平,就要走出去。
他嘴里是后悔又后怕的声音:“犬领大人你们继续。”
白玄只觉得自己赫然成了澳大利亚的化身,心里全是草泥马。
他很清楚再不说话这误会就解不清了。
“你们给我站住!”
方孟庭的身子凝固了,片刻后他转过身子,万平也爬起来,六个人面对白玄站得老直。
然后六人同时鞠了一躬:“犬领大人对不起!”
白玄拳头紧捏:“是我拿不动刀了还是你们飘了?”
六人同时抬起头:“哈?”
白玄眼睛微眯,所有人透过面具都能感觉出他的杀机,一个个身子都是一颤。
接着他压抑着愤怒的声音响起:
“我看你们一个个都是氢气球成精啊!”
第95章 红坊()
红坊是重鹤城最富盛名的烟花场所,说是坊,其实是一艘大船。它静立于曲水河上,船上缠了许多丝带,随河上微风轻抚,一副飘飘然的样子。
即使是白天,这里也是热闹非凡。或许又因为夜禁,此时的红坊比之前的热闹程度更盛。
红坊的大厅中,搭了一个舞台,台上吊着数个红色绣球。现在台上并无一人,只垂着些纱帐,阵阵琴音在纱帐后缭绕,高山流水,不闻其意,却知其雅。
舞台之下,则是摆了数张桌椅,坐着各色人物,其中酒色香气俱全,但并无半点喧闹,所有人都凝神屏息,仔细听着这琴音。甚至还有些知晓音律或附庸风雅之人,随琴音点头敲指。
琴音忽的由高转低,又由低转高,引得众人心惊神跳。待到所有人回过神来,便听得“铮铮”两声,琴音已罢。
“好!”
位于首坐的中年男子猛地站了起来,他穿着一身青色儒装,头带银丝红玉发冠,面色如玉,人至中年,却不显老,反因年纪儒雅之气更甚。
他手里折扇“啪”地合拢,轻轻敲在手掌上,看着舞台纱帐的眼睛里带着丝毫不作掩饰的火热:
“静月姑娘这琴音,越发神妙了!”
那本是无人的舞台上,纱帐里突然出现一个影子,那影子在纱帐上的投影越来越大,到最后纱帐轻轻的掀开一角,芊芊玉手捏着它,慢慢往旁边拉开。
这时候不仅那中年男子,其余座上的男人大部分也都站了起来,一个个呼吸急促地看着那只手,眼中多少都带着火热之色。
纱帐最终掀开了,露出里面的女子。她倒也不算惊艳,却如天山雪莲,亭亭玉立,似是不受尘世沾染。
眉眼嘴鼻,每一处都不算美的极致,但偏偏组合起来,便给人一种精致的感觉。虽乍一看并不见得多美,但越看下去,便会发现她的容貌似乎就涨上一分。
此美并不绝伦,也不惊艳,却入细雨润物,初不及,越到后才越发沉迷,而不可自拔。
此女一身白衣,衣上只绣着一枝梅,并无其它点缀,却更显其清秀婉约。
她抱着一件古琴,向首座的中年男子盈盈一拜:“胡兄缪赞了,静月只是和平常一样,用心抒琴一曲罢了。”
“好一个用心!”胡性男子赞道,“静月姑娘不为名利之扰,只一个用心,便将我等比了下去呀!”
他身后一白衣男子也赞道:“胡兄所言极是,若是天下文人都和静月姑娘一样,做事只用心二字,怕是这世间绝句名唱,又会多上不少。”
静月姑娘只是微微一笑,不表态,她自知这些话只是吹捧,若是顺了话头,最后为难的一定是自己。
却听见一声冷哼:“一群附庸风雅之辈!”
这一声,竟是压下所有吹捧赞扬,胡姓男子眼睛一瞪,回头便看见了说这话的人。
此人年纪不大,只二十左右,身穿银边流云纹白锦衣,衣上轻轻的别了一个“王”字,剑眉星目,面容若玉,发冠垂下两条红色丝带,好一副谦谦公子。
在他身后,站着个仆人,模样也是清秀无比,看着红坊里衣着暴露的女子羞得脸色通红。
“你是”
胡姓男子眼睛微眯,随他一同看着此人的文人们也一个个面露不善,脑海里记住他的模样,都想着日后如何报复。
此人坐在椅子上,见到如此多目光依然一动不动,只是看着台上抱琴的静月姑娘,轻声道:“在下姓王,名思道!”
胡姓男人听到这名字,脸色沉了一下,其余人等眼中各种神色变幻,最终一大半都转过身子,坐了下来,竟是把王思道刚才挑衅的话当成了空气。
“王家公子还真是霸道,如何的附庸风雅?”
王思道轻笑一声,嘴角勾起不屑:“呵!如何?此琴此音错之有三,竟也使得你们如此追捧,还说什么用心!静月姑娘,王某且问你,你刚才真是用心了吗?”
静月脸上看不出表情,依旧是带着笑:“静月如何不用心了?”
“王某不才,此曲径夕河,也听了数次。若说是听静月姑娘亲手所弹,这也已是第二次。可这第二次分明比不得第一次,开始的漏洞不过一处,此次居然多了两处,难道时日移转,静月姑娘的琴意不进反退?”
王思道说得头头是道,说得众人脸色一阵变幻。他身后的小仆则是高高抬起头,一副如有荣焉的模样。
“径夕河之难,小女子也难以掌握,本是用心弹奏,却不知居然错了三处”静月却是微微低头,一副佳人落泪的模样,手指按在古琴上轻轻颤抖,拨弄得琴弦发出低音。
胡姓男子见此,急忙道:“这王家小子是故意挑错,径夕河此曲,我等谁不知道?静月姑娘有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