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全身酸软,吭吃几下,最终也未站起。
柳三愁迈步逼近,道:“如何,我的本事足够杀你立威吧!”一边说,手前魔魂罩起,向着戴天当拍。
这一下下去,那魔魂如山,如果击在戴天身上,真正再难活成。
突然,凌空里一声清啸:“柳兄且住!”就着话声,一道猛扑来,横吹之下,竟然让那柳三愁手前那魔魂之山吹得散了。
柳三愁抬头看去空中,问道:“沈兄因何阻止!”
话声落时,又一道清风拂来,一人在柳三愁身前现出身。戴天捏着兰花指,地上站起,去看那人时,只见一身灰色宽大衣服,飘飘摇摇,却也有七分风度,看那年纪,早有八十多岁了,花白胡须飘在胸前,眉分八彩,面带和善。心里道:“这人是谁,因何关键时候阻止柳三愁杀我?”
那老者对柳三愁身施了一礼,笑道:“你到我们云魔宗做客时,我可是欢迎的紧,怎么我来到你近月族时,你却这般恶脸对我?”
戴天听在耳里,心里暗惊:“怎么这老头是云魔宗的人么,怎么会和柳三愁认识?”
受这老者一问,柳三愁也缓下脸色来,还了个礼节,再道:“沈兄莫怪,三愁失礼了!我刚刚从你云魔宗回来,怎么却你又追了来!”
“便是为了他呀!”说着,那老者把手对戴天一指。
戴天心里也惊,自己和这老者并不认识,怎么便是为了我?柳三愁,也问道:“一个后生小子,怎么能得沈兄关注!”被叫做沈兄的老者道:“你在云魔宗刚走,我弟子韩邦向我禀报了一事,说是他们在三角州得到一位叫戴天的恩惠,又听说,那戴天奉慕南城主之命,来了近月族和亲,因此便也跟着来了,不料远远瞧见,你要杀这人,据韩邦形容,这人定是戴天,因此才出手阻止!”
“不错,他正是戴天,但是他把柳家人吊在那里,极尽羞辱,因此我才要杀他立威!”柳三愁一边说,向着廊檐下一指。
姓沈的老者看了一眼,又转头向戴天道:“戴天小兄弟请了,我是云魔宗宗主沈匡,小兄弟在三角州惠及我弟子,老朽在此相谢,再有不情之请,还请小兄弟放下柳家几位,给我一个薄面!”
听着他话,戴天心里忖道:“原来这位就是云魔宗宗主,这么大的人物说话却极是客气,但是他提的这个条件,着实是……”
正在戴天心里暗忖之间,却自己嘴不受自己控制,尖声道:“不行,这柳不曲杀我们慕南城几十兄弟,慕南城虽小,杀了人命也是血债,怎能凭你一句话,就能抵消得了的?”
柳三愁听在耳里,暗暗不解起来,怎么这戴天说话声音突变,听上去,却似是一个女人声音!”
借戴天之口说话的正是婉玉楼,刚才情急之下,没及戴天允许,婉玉楼就上了戴天的身,因此,即使不是这沈匡救下戴天,那柳三愁也不可能得手。婉玉楼恼怒的是这柳不曲和曹不烟让自己中了招,怎能轻易答应。
沈匡收住了笑容,虽然这老者满脸笑容,但是能有那么高的本事,定然也是有脾气的,自己以去魔宗宗主的面子卖给一个少年,却他半dian也不买账,一时脸上尴尬,心里也愠怒了三分。
但还是强行忍住了,抬起头,转过脸来,再对戴天道:“你拂我皮面,我不生气,可是你也打不过这位柳兄,不是自取其辱么?”
“谁说我打不过!”突然戴天一声尖叫,左臂伸开,在他手臂之上,突然延伸出一道火焰大手,极快速度掠去,劈胸抓住柳三愁,右手起剑,一个弧形长虹掠过,一剑把柳三愁左臂削了下来。
“啊!”柳三愁另手捂臂痛叫。
沈匡看得呆了,只是刚才那一击,不过半念之间,而且那力量也惊人,柳三愁本是上三魔人物,而且又在虹天炼魂院深造,在那火焰大手抓过去时,他竟然还不得手,躲不得身,纵然早听戴天英名,但是也难相信眼前。
柳三愁捂臂原地转一圈,再瞪着戴天道:“你……你怎么……怎么突然变强?”
此时占据戴天身体的,完全就是婉玉楼,冷笑一声,长剑指过去:“不是为了给你面子么,现在给足了你面子,受死吧!”说时,举步上前,长剑便劈。
却那沈匡突然跳身,横身挡在剑前,又替柳三愁求起情来:“戴天小友且住,这柳三愁曾在虹天炼魂院深造,又是沈某至交,已然削下一臂,还情饶他一命!”
婉玉楼冷冷道:“闪开,刚才那话就是说给你听的,便是给了你面子,今夜,凡是柳家之人,必须全部杀死,否则,我这恨难平!”
沈匡那张脸不好看了,笑容早也收住,阴沉沉道:“我以云魔宗主之名,向你一个小后生求情,却你半dian脸面也不给么?”
婉玉楼道:“我横行大陆时,你们云魔宗还不知在哪里飘摇呢!”
婉玉楼所说这话不假,但是听在沈匡耳里,却极不处在,因为这话是从戴天口里说出的,他刚刚来到,不及往戴天身上细探,而且他听戴天所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有些近女人的腔调,还以为这就是戴天的本来声音,如果他真知道说这话的,是二祖争天时期的大魔魔魂,也不会自觉风有伤皮面,禁不住喝道:“好狂的小子……”
待要发作,柳三愁在后面一把把他推开:“沈兄心意,柳三愁心领了,只是柳家脸面,还要我亲自找回来。”说着抢上前来。
戴天不占了自己身躯,总感觉这样对云魔宗宗主不好,便在心里对婉玉楼道:“日后我们要上虹天炼魂院,须要先入云魔宗,这宗主得罪不得!”
被戴天这样一说,婉玉楼也醒悟过来,是呀,在虹天炼魂院还有右道魔图,而且也要让戴天进去炼魂,而虹天炼魂院收学生有一个规矩,须要让学生先入云魔宗,今天得罪了这姓沈的,来日不好入云魔宗,看来要先卖他一个面子了!
当时道:“看在你一宗之主的份上,我卖你个面子,答应你,让你收走这柳三愁的魔魂,但是他这副身躯,必须要留下!”
“你……”沈匡万万没想到,说是给自己面子,却只是给自己这dian面子,太不把自己这个宗主放在眼里了,他哪知,婉玉楼自被喝了眠魂蛊后,感觉被人戏耍了,心里就窝下了冲天怒气,答应让他带走柳三愁魔魂,已经是她最大底线了。
“沈兄勿气,我的事自有我来解决,你闪到一旁,让我和这戴天单挑!”一边说,单臂催出魔魂来,向戴天道:“来来来,和你大战三百回合,若你胜时,任你处置!”
“大战三百合,你也配?”婉玉楼轻啸一声,闪身前进。同样是一副身体,但是在不同人控制之下,却相差甚远,不及柳三愁动身,那剑便已经劈下来。
“咔”一声响,柳三愁另臂也被劈落,残臂落地,催到手臂上的魔魂也缭绕散开。
“啊!”柳三愁双臂被削,痛得原地转圈,最后站不住,倒下身来。
婉玉楼猛地转过脸来,对沈匡道:“我说到做到,答应给你面子,让你带走他魔魂,便让你带走,赶快把他魔魂取走,尸体留下!”
第203章 爆体惩罚()
沈匡看得愣了,他只是感觉戴天身影划过,接着黄光闪动,柳三愁那手臂便已经掉落,这么快的速度,自己想要出手阻止,也难有半dian机会。…≦小,。。o突被婉玉楼一声,从惊愣中醒来,冷冷道:“久传戴天凶名,今天终于见识!”
一边说,伏下身去,伸手到柳三愁身上,一阵轻扬缭动,柳三愁的黑云魔魂被抽离出来。虽然现在柳三愁完全可以救活,但是他相信戴天说到做到,如果是自己不把柳三愁魔魂带走,恐怕他会连魔魂也杀了,而且失去双臂的身体,也没什么好留恋,来日,来日找个大魔化师,希望能为他造一幅身躯。
所以从某种程度上来讲,柳三愁并没有真正死去,婉玉楼给他的面子并不小。但是沈匡想到自己宗主之尊,竟然栽到一位少年手上,难免心里恨恨不平。
沈匡把柳三愁的魔魂收了,装入专业的魔魂瓶中,再直起身来,一脸怒容对向了戴天。
“怎么,看你这神情,是要帮助这姓柳的来对付我喽?”婉玉楼冷冷道。婉玉楼何等大魔,怎会把他放在眼里。
虽然沈匡心中气愤,但是想想柳三愁在他面前一招也未过了,自己和他打斗,也是白给。只是愤愤苦笑:“我本是慕你之名来寻,却不料你如此负我,也罢,既然我技不如你,何必自讨没趣!”
说完,飘身而起,化作一阵轻风,消失不见了。
婉玉楼道:“既然你不让我屠城,这身体还给你!”说时,把自己的魔魂自戴天体内抽出,戴天又重新掌管了自己身躯。
戴天伸过去手,拉起断了臂的柳三愁,因为柳三愁的魔魂已经被全部抽走,所以剩下的也就是尸体,也一并吊到廊檐下。
“戴天,戴天特使,求你放了我!”一边上,柳不曲尿湿了半条裤子,对戴天求道。
戴天也不理,而是替萧晴风松了绑,再对他道:“刚才我向你提了三个条件,第一个条件就是让你当近月族族长,你答应么!”
萧晴风连连dian头:“我答应!”他之所以不敢答应,就是因为具怕柳三愁,刚才看到戴天轻易之间就斩了柳三愁双臂,现在又有什么顾虑。
戴天又伸出两根手指:“第二个条件就是要让你世代与慕南城修好,有你为政一天,不得于慕南城为敌!”
萧晴风道:“请戴天魔提放心!”竖起掌来,向星天起了誓。
戴天又道:“第三,东直国强悍,屡次犯我慕南城,我已经联合了三角州三个州长,一起出兵东直国,你们也要协助出兵,灭了东直,平分土地财产,你做得到么!”
萧晴风心里想道:“这个戴天足可横行边魔大陆,竟然还联合了三角州,三角州可比近月族强大,自己加入,也只是白捡好处,如何不答应!”当时也爽快dian了dian头。
“好,你可以回府了,我要把柳家血债讨回来!”
萧晴风却不离去,跟在戴天身后,连连紧张地搓手。最后道:“戴天魔提,我还有一事相请!”戴天问起,他道:“戴天魔提的手段我早有耳闻,定然不会让你仇人痛快死去,因此我想借魔提之威,助我统制近月族,我想让府外那些族兵进来府里相观,可好么!”
戴天自然知他心意,这萧晴风定是怕自己刚刚上位,许多柳家旧部不服,因此才想用这方法。便dian了dian头。
萧晴风出得府来,向府外不敢进府的族兵道:“柳不曲父子,实为近月族大恶,干尽了伤天害理事情,幸得慕南总魔提戴天出手,夺了柳不曲族长之权,让我来当族长,现在要惩治柳不曲那些恶人,所有族兵可进来相观!”
所有族兵,初时不敢进,被萧晴风命令着,才一起怯怯进入到府院里来。一进入,就听柳不曲对戴天道:“……戴天,虽我杀你几十兄弟,但那些都是魔妖,本是贱命,有什么好珍惜,你放了我,放了我,我做族长,会处处唯慕南城马首是瞻……”
“你闭嘴!”不待柳不曲说完,戴天便指手过来:“他们在你眼里是贱命,在我眼里,就是我兄弟,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