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天心道:“应该是姑奶奶这次使用了其他的魔魂呼入法,想让魔魂在我心里多停留一时,为的就是能让我多撑一会!”心里生起丝丝感激。
一番魔魂输送,婉玉楼直起身来,背过脸去,拉起花女,走向石后。
戴天斜躺在枯草上,感觉脸上湿湿的,暗暗道:“怎么我脸上这么多水……哦,是了,定然是姑奶奶的眼泪,哎,和自己相伴那么久,眼看自己不留将于人世,难怪他会伤心!”想到这时,自己眼泪也难止住。
没多时,花女从石后转回来。见只是花女一人,戴天问道:“姑奶奶呢?”
花女答道:“她说她有事,下午只顾追魔兽,身上一件东西奔掉了,因此去寻,稍时便回!”
戴天应一声,只当是真,便没多言。花女dian了火在前面照明,她自己坐在戴天身旁,细心陪他说话。
应着火光去看花女时,那花瓣脸色,半显娇羞。戴天问道:“花女姐姐今天脸色好看极了,往日全是焦急忧虑,今天却是艳里透明,女神一般光彩,艳色照人。”
被这话一说,花女脸上更加娇羞得不自然起来,捂脸道:“有么,净胡说,我本不是正常人的身体,却被你说得仙子一般!好了,你睡吧,我守护你。”
戴天怎么肯睡,接下来,就和花女有一句没一句的说话,虽然嘴上和花女说话,心里却在等婉玉楼回来,但是一连等了多时,眼里那轮晚月升上半天,也未见婉玉楼回来。
戴天心里暗暗生疑:“姑奶奶是魔魂强大,飞行迅速,这么长时间,恐怕飞完整个大巴山了,怎么到现在……”忽然想到了巴山,心里久久难安起来。
却也奇怪,这次姑奶奶向自己输送了魔魂之后,竟然没有了身体萎缩带来的痛苦,起初戴天以为是自己要死,神经麻木的原由,现在感觉,却不是那么回事。因为他现在感觉到身体内有一颗圆滚滚的东西再向外释放着丝丝力量,正是那力量向外来,才让自己没有了萎缩时的疼痛。
不对,并不是没有了痛感,而是身体不向里萎缩了,难道是……
想到这里,戴天猛地嘶叫道:“花女,姑奶奶呢,去了哪里?”
“她去找她的东西了呀,等一会就回了!我等他,你睡吧。”
戴天道:“你还在骗我,只顾让我睡去,姑奶奶拉你到石后,对你说了什么话!”
“没有呀,她就说要去找东西,让我好好照看你……”
不等花女说完,突然戴天努力一扭身体,放斜了身体,从坡上往下滚,滚了两圈,一头撞到石头上,磕出血来。吓得花女一跳:“戴天,你怎么了?”
伸手要扶时,却被戴天喝开:“起开,你这恶女子,见我现在身体行动不便,便来欺骗我,我宁愿自己撞死,也不要你管!”说着,摇头又向那石上去撞!”
花女急得哭起来,一边护戴天头ding,一边道:“好,我说我说!”
戴天也停止下来,道:“快说。”花女道:“姑奶奶对我说,晚上他为你输送魔魂时,向你体内吐进了元魂丹,说他要走了,让我留下来好好照顾你,天亮时,让我带你到痛心湖的素水居!”
“那是什么所在,姑奶奶又如何得到的元魂丹!”戴天双眼已经圆圆地瞪起。
花女道:“正是浮南子的魔魂居住之所。姑奶奶对我说,她下午便去找了浮南子,生怕说出来你又以死相逼,便以打猎之名而去,久久在那浮南子门前跪了一下午,却那浮南子仍然不肯,只说一句:‘要救戴天,唯有和我成就魔魂夫妻。’姑奶奶没办法,考虑到现在的你,坚持不到两三日便死,因此才答应那浮南子,和他做了交易,浮南子给了她两枚丹药,一枚就是元魂丹,另外一枚……另外一枚叫做情起丹……让她服下了情起丹……”””
“情起丹是什么!”戴天急声再问。
“情起丹……情起丹就是……就是服用之后,在药力时间内不由自主,**难忍,要和人做那种……那种情爱**之事!”
听得戴天一股怒火压在心里,几乎半边残躯也要烧起来。猛然一晃身,竟然枕着那石半坐而起:“可恶,竟敢如此相逼,你那浮南子,竟敢糟蹋我姑奶奶,我便让你不得好死……”霹雳也似只吼到这里,却低头又“呜呜”哭起来:“姑奶奶,全是戴天让你受累,让你委顿玉体去丛那浮南子淫威……”
花女看到戴天如此,却指着道:“你,你竟然能坐起来了!”原来,自戴天四肢尽皆萎缩之后,没了四肢,便难动弹半分,没想到这次竟然能半坐而起,想来便是那元魂丹的作用。
戴天哪里有心再听这一句,哭了几十声,最后猛然抬头:“不行,我不能让姑奶奶被那贼糟蹋,我要去救姑奶奶,她一定希望我去救她……”
“如何救得了,姑奶奶让我们天亮再去,那时,浮南子会为你催化元魂丹!”花女道。
戴天叫道:“哪个要他催化,我只想杀了他!你,快带我去那痛心湖!”
花女也急起来,道:“你这样有什么用,若是像我这样的人能奈何那浮南子,也用不着姑奶奶却委身丛他了,听姑奶奶说,那湖里全是**阶的大魔兽,被浮南子魔化下意识,个个守护他,正好素水居正在湖中间,且不说那浮南子有多厉害,只是那满湖的魔兽,我也对付不了,你又半分动不得,我们去了又能如何,不是白白的送死么,那样,姑奶奶的牺牲还有什么意义!”
“那我也要去救姑奶奶,不行,我要去救她……”失心无魂一般嘴里咕叨着,竟然慢慢蹭着身体,往前去。因他四肢已萎,身体检移动时,却也只有用尽全身能动地方向前去蹭,如蛇如龟一般。
花女看在眼里,哭道:“你这样何时能到,到了又能做什么,姑奶奶回来时,就已经服下了情起丹!”
“是呀,这样又有什么用!”正在花女去扶戴天之际,突然却听身后一个声音响起。
惊得戴天和花女急忙回头去看,只见身后飘立一人,灰色的身体,月光下看那脸上时,横刻竖缕的皱纹,花白长须飘在胸前。
听见花女所问,那人也不答,却是走到那洞下,拾起地上的天蛇剑,看了一眼道:“我是他的主人!”
虽史戴天激动混乱,但是也有思维,听在耳里,心里猛地一动:“当初我拿这剑让姑奶奶看时,她便说这是天枢子之物,这人飘在半空,明显是魔魂之体,又说他是这剑主人,难道他就是天枢子?”
一边想着,便转头问道:“难道前辈是……”
“不错,我就是天枢子!你一路就是用的我的兵器!”
听到他的肯定,戴天心里又想:“居姑奶奶所说,这天枢子和原是浮南子、于青隼他们共埋在一个地穴地下,他们自然认识,看这天枢子一脸正气,求他去救姑奶奶,未知是不是可以!”因此道:“天枢子前辈自然识得婉玉楼,现在浮南子使用小人手段,逼她下嫁,晚辈不情之请,求天枢子前辈去救她,戴天给你磕头了!”说着,把头就向地上摔,额前磕出血来。
第227章 天蛇剪()
看着戴天如此,那天枢子却无半dian动容,只是缓缓摇头,口里道:“我帮不了你!”
戴天仍然磕头不止,哭道:“笔天枢子前辈能和我姑奶奶一起,定然也是超级大魔,你若插手,定能救下我姑奶奶……”
看着戴天摔得半边头上都是血,天枢子终于苦叹一声:“你这后生不要如此,我我虽和你姑奶奶被同埋地下,但是也和那浮南子交好,实不相瞒,你姑奶奶去求那浮南子时,我正在他家屏风后,你姑奶奶所说之话,我尽数听在耳里,自你姑奶奶走后,我也力劝那浮南子,如此行为恐怕会落得小人之名,却他迷婉玉楼至深,致死不听我劝,我有心阻拦,但碍于情面,如何出得了手!”
听到他说这话,戴天也停住磕头,既然对方这样说,自己再怎求他也没有什么用,只是伏在地上,抬头看那天枢子。※%※%dian※%小※%说,。。o
天枢子接着道:“今天你姑奶奶却他门前跪了一下午,我也看着可怜,你姑奶奶走后,我便又劝他,如此落井下石,却把你半世的英名遭污了,别人再不说你是君子。他言道:‘君子之名和七姑之柔,他宁取后者。我也知道这手段会让旁人耻骂,但情陷如此,顾不得许多。’说着,还把我赶了出来,说不要误了他的花烛喜事云云。虽然那浮南子把我赶走,但我并不恼他,因我知他被情所困几十年,早在遮月族为慕宾时,他就为婉玉楼终日作画,他所在的房间里,挂的都是婉玉楼画像。但是当初他如何来求,婉玉楼始终看也不看他一眼,今天有这么个机会,他自然要不顾一切的利用,你便也依了他吧,让那浮南子夙情得愿,你也能解元脉受损之危……”
“不……我不能,我不能……”戴天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听不下去了,吼叫出来。他心里想起了婉玉楼为自己口口相叠的输送魔魂,想到婉玉楼昔日对自己百般爱护,想到了自己和他肌肤相接……天枢子那话却让他想象到,自己姑奶奶在和别人红烛洞房,平日里在自己身边的姑奶奶却和别人缠绵……种种往日景象和脑中想象,让他一时心里大痛,再受不了,竟然一口血呛出来。
“戴天,你怎么了!”花女连忙去扶。戴天道:“花女姐姐,带我走,快带我去素水居!既然别人指望不上,只有我拼了命也要去救。”
天枢子又摇头叹息:“真不明白你这后生,你姑奶奶要嫁人,怎会让你如此反感!”
花女伸手去抱戴天,刚要走,却听天枢子又道:“且慢!”花女回过头来,紧张看着他,问道:“前辈有什么事,莫非你还要对我们不利么!”
天枢子微笑道:“你们还不配,我只是想对这娃子说,虽然我不能救你姑奶奶,但是能帮你一下!”戴天动容起来,问道:“前辈如何帮我?”
“用他帮你!”天枢子指着他手里的天蛇剑道。
听得戴天心里好气,此时自己手脚都不得动,更使不出半dian魔脉,这天蛇剑又能帮到我什么?因此道:“天蛇剑本是前辈之物,戴天白白用了那么长时间,今日遇见,本当奉还,怎敢再居己有,戴天空手去救我姑奶奶便可!”
自然天枢子也听出他话里有气,但是仍然耐心道:“首先向你纠正一下,我这兵器,不叫天蛇剑,而是叫天蛇剪!”一边说,做个剪刀的手势。
看得戴天心里一动,当初自己问姑奶奶这剑为何名时,她也举出两个指头,原来这兵器名字是天蛇剪,这么长时间自己叫错了它名字。
天枢子接着又道:“再者,我并没有戏耍你的意思,你心里一定在想:‘这老家伙,明知我手脚魔脉都不能用,还说用剑帮我,生生欺负我戏耍我么!’你是不是这想法!”
心里被对方dian破,戴天一时脸上挂不住,但是又不知天枢子是什么意思。只见他指着那剑再道:“此并非寻常铁石兵器,而是使用一对雌雄天蛇,请超级魔化师打造,你前时所用,都是死蛇,现在我能把他激活!”
听到这里,戴天既惊且疑,一时想不出他如何激活那天蛇剪,也想像不出激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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