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懂,他对于我来说始终都是那个人,他永远都不会变,他就是我的相公,我永远都不会忘记。”孟婆说着停住了脚步,“到了,跟我进来吧。”
孟婆说着,茶盘里的一个茶杯就飘到了张巫的面前,然后孟婆说,“这里是祛忘台,每一个来这里的人都会有一杯属于自己的孟婆汤,哪怕你是他的徒儿也不能例外,这一杯是你的,”龙头拐杖的龙头点了张巫面前的茶杯一下,将它推的离张巫更近了一些,“至于喝与不喝你就自己决定吧。”
跟张巫交代清楚后,手中的龙头拐杖向着面前的一片灰蒙蒙虚空一点,眼前空虚一物的虚空居然变得好像被扔了一颗石子的水面一样,一圈一圈的涟漪扩散开来,同时一座汉白玉雕琢成的八角凉亭出现,孟婆迈步走了进去,张巫自然也是紧跟在孟婆身后。
“请坐吧。”孟婆手掌轻轻一托,茶盘自动的飞到了凉亭正中的石桌上,伸手指了指一侧的石凳,示意张巫坐下,她自己也在张巫的对面坐了下来。
“我要找的人在哪里?”张巫坐下来也不在绕什么圈子,他觉得这一路上听的故事已经很多了,而且他心头刚刚突然起了一丝危险的感觉,他的肉身还在人间界,危险难测,而他的神魂更是在幽冥地府当中,他现在最想做的就是回到人间界回到自己的肉身。
“你倒是开门见山,不过刚才你还不是如此,怎么现在突然如此着急了呢?”孟婆洁白的两只小手捧着一只茶杯,修长的食指蘸在茶杯的茶水里,眼睛还是没有看向张巫,可是张巫的一举一动哪怕是一个最最细微的神色变化都能被她看的一清二楚。
“因为我觉得这里不安全,我想要离开。”张巫心头的警觉越来越是强烈,而且感觉到似乎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强大神识锁定在自己的身上,让张巫觉得坐立不安,如芒在背。
孟婆如烟的黛眉挑了挑,空洞的眸子缓缓闭上,接着神识四下探出,片刻后眉头也皱了起来,随即小嘴儿一张,一团桃红色的云雾就喷了出来,喷进她捧在双手中的茶杯里,随即双手一合,一团幽兰色的火焰涌出,将茶杯包裹了个严实,随即递到了张巫面前,“你要的人就在这里,到了人间界我下的封印自然就会破开,你赶紧离开,跟我来。”
话音还没有落下,孟婆就站了起来转身向亭子外面走去,可是谁知道孟婆刚刚走到亭子的边缘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量震得向后倒退。
接着张巫就感到这祛忘台周围都被一股巨大的力量封禁,出都出不去。
“坏了,我怎么这么倒霉,真是他妈的倒霉。”张巫看着孟婆被震得退了回来,一把将她扶住后侧身和她并肩而立,“是什么人出来吧,装神弄鬼不觉得有失你的身份吗?”
“哈哈哈,有趣,真是有趣,啪啪啪…”一连串的拍手鼓掌声后,一个修长的人影从亭子外面走了进来。
这个人的声音听起来有些阴柔、沙哑,体型颀长,头戴凤翅金盔,身穿大叶金锁连环甲,背后背着八杆轫彪旗,右手边空中飘着一杆长有一丈八尺长的凤翅鎏金镋,长的八字利剑眉,鼻若悬丹、口似涂朱,目若寒星,不过也是只有黑眼珠,没有白色眼白,让人看起来觉得一股诡异莫名。
“秦广王!”孟婆看到这个出现的金甲人竟然失声惊呼出来,纤柔的身子猛烈颤抖一下,身上的气息都剧烈波动起来,张巫感到就连脚下的祛忘台都抖动起来。
“秦广王?!”张巫自然是不认识眼前这个金甲人的,不过孟婆口中的秦广王他还是多多少少听过不少关于他的传说的,“你就是秦广王?”
“哎,你我都是阎王的徒儿,那你我也就是师兄弟,何必如此客气,你叫我一声秦广或者秦师兄我会更高兴的。”秦广王倒是一个自来熟的脾气,或者说是对自己实力的极端相信,一边说着,一边自顾自的走到了刚才张巫坐的石墩上坐了下来,拍了拍身边的一个石墩,让张巫挨着他坐下。
“秦师兄?”张巫嘴角浮现一抹冷笑,同时将孟婆给他的茶杯藏进了自己的神魂当中,看着一脸和煦微笑的秦广王,“我觉得还是秦广王更符合我对你的印象,还有你所说的师兄弟我不知道是什么意思,我希望你能让离开。”
废话,张巫心中冷笑,他怎么能承认自己是阎王的徒弟,这秦广王可是当初封禁阎王的十殿阎罗之一,对于自己这个阎王的传人,说不定他直接就动手了,突然,张巫想着想着突然觉得有一点不对,“按理来说,我现在是在他们的地盘上,他又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他完全可以直接动手把我抓起来或者干掉就可以了,可是他却没有,反而和我拉近乎,难道他有什么目的?莫非…”
秦广王的突然出现,究竟是怎么回事?张巫接下来又要面对些什么?欲知后事如何,敬请诸位看官阅读第三百四十九章
【第三百四十九章】秦广王()
【第三百四十九章】秦广王
休休莫莫,当年不负西湖约,一枝初见横篱落,嚼蕊闻香,长是醉乡落魄;而今对酒空斟酌,老来多病情非昨,谁人伴我临东阁,冷淡吟怀,犹可追前作…
相传幽冥地府有十位主管者,被人们统称为十殿阎罗,而其中主管第一殿的就是秦广王。
秦广王名蒋,生前为人中皇族王者,生于二月初一,死后专司人间寿夭生死册籍,接引超生,幽冥吉凶。
秦广王的鬼判殿居大海沃石外,正西黄泉黑路上,凡善人寿终之日,及有接引往生。
凡勾到功过两平之男妇,送文第十殿发放,仍投人世,或男转为女,或女转为男,较量富贵贫贱,以了冤缘相报。
凡恶多善少者,使鬼差押入殿右高台,名为孽镜台,台高一丈由青铜古镜装成,镜大十围,向东悬挂,上横七个大字,曰:孽镜台前无好人,事实上也是如此,凡是押赴孽镜台的亡魂多为恶魂,让其在镜中自见在世之心险恶,死赴地狱之险,那时亡魂方知万两黄金带不来,一生惟有孽随身,只是已经追悔莫及,入孽镜台照过后,秦广王便会将其批解第二殿,打入刑发狱中受苦,直至孽债还清为止。
总体上来说,秦广王的形象在张巫人间界的传说中还是不错的,不过当张巫看到秦广王本尊的时候,却感觉这个秦广王似乎和传说中的并不太一样。
“秦广王,你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不明白,我到这里来就只是想要带走一个灵魂,其他的…嘿嘿,”张巫看着秦广王的眼睛嘿嘿冷笑了两声,“我并没有兴趣。”
“是吗?”秦广王侧了侧头,看向张巫的眼神里也多了三分冷笑的意味,“小师弟,虽然你不承认,可是事实就是事实,你会《阎王诀》,你就是阎王那个老鬼的传人,虽然你的实力还不错,不过你不要忘了这是什么地方,幽冥地府可不是你想来就能来,想走就能随随便便走的地方。”
秦广王终于还是撕下了伪装的面具,露出了本来的嘴脸,空气里弥漫着浓浓的火药味道,当然前提是秦广王知道火药是什么味道的。
张巫将孟婆推开了一些,他直接一屁股坐到了秦广王对面的石墩上,两只胳膊也放在石桌的桌面上,似笑非笑的看着秦广王,“秦广王,你究竟想怎么样,怎样才能放我离开,你说吧。”
张巫心里清楚的很,自己能够在秦广王面前顺利逃脱的几率不超过六十,差不多是一半一半,之所以激怒秦广王无非就是要让他失去冷静的判断,现在在示弱,表示自己要和他交换条件离开地府,是让秦广王放松戒备。
张巫的打算不能说不周密,可是谁让他遇到的是十殿阎罗中的秦广王呢,这个秦广王本来就是一个心思缜密的人,更何况是对待张巫这样一个对他有大威胁的人。
“哼,臭小子,毛都没有长齐,居然就想用激将法加稳军记逃走,你还太嫩了一点,”秦广王一眼就看破了张巫的伎俩,心中暗暗冷笑,“要不是那个东西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我怎能容你留到现在,早就把你打的魂飞魄散了。”
心里想的诸般恶念,而脸上却是没有丝毫的变化,还是挂着和煦的微笑,不过眉梢眼角的阴柔让人感到一阵阵的心寒。
“这个秦广王喜怒不形于色,当真是一个不好对付的角色,我该怎么办,看来他是识破了我的伎俩,难道现在就只能硬拼了不成?”张巫的心里也是千头万绪七上八下的,双手虽然还是稳稳的放在石桌上,可是一双石桌下的脚却是谦虚声音的向外挪着。
相对于张巫还有秦广王的勾心斗角,被张巫推到一边的孟婆就要显得古怪很多,她居然也是怒目看着秦广王,当秦广王还有张巫彼此对视不语的时候,缓步走到了张巫的身边,也没有坐下,就只是看着秦广王的脸,片刻功夫后才幽幽说道,“秦广王,你什么意思,这祛忘台乃是老主赏给我的地方,并不归你十殿阎罗管辖,如今你这封禁我的祛忘台,莫非是想像当初害了老主一样也把我除掉吗?”
孟婆的话虽然说的平淡,声音也是一如既往的甜美好听,可是这话里的怒意却是任谁都能听出来的,根本就不加任何的掩饰,平静中衬托的隐忍到极点的愤怒。
“我靠!孟婆大姐有点猛呀!”听了孟婆的话,张巫差点被惊得从石凳上跳起来,如果说刚才自己和秦广王只是僵持的话,那孟婆的加入完全就已经打破了自己和秦广王之间的微妙平衡,使局面成了必须要动手的死局。
果然不出张巫的意料,还没等孟婆的话音彻底落地,抬头盯着孟婆空洞眸子的秦广王已经突然动手了,一把抓住漂浮在身侧的凤翅鎏金镋,高大的身躯豁然站起,一时间甲胄碰撞的声音响了起来,“孟婆,看来当初的那件事还是没有教会你什么叫做顺从!”
秦广王说着,右手一翻,凤翅鎏金镋化作了一道金光向着孟婆当胸刺去,强大的威压还有暴虐的力量竟然将三人中间的石桌碾压成了粉末,洒落了一地。
“张巫,一会儿我拖住他,你就趁机溜走,记住一定要快,我也拖不住他多长时间…”这是刚才孟婆走到张巫身边时传音给张巫的,随即就出现了眼前的一幕。
一切都如同孟婆计划好的一样,她出面激怒了秦广王,让其动手,而张巫则是在两人动手的刹那间已经闪身到了祛忘台的台边,双手上灌注了所有的力量,不顾一切的向着秦广王设下的结界上砸去。
张巫知道自己必须一举成功,否则的话,一旦自己行动受阻,那么秦广王一定会赶上来将自己缠住,到时候哪怕是有孟婆帮忙,秦广王要缠住自己不让自己走还是没有问题的,而且如果秦广王再通知其他九个阎罗,自己就真的插翅难飞了,所以张巫这一击再无半点保留,双掌恶狠狠地拍在了结界上,一开始张巫就感到自己的双手拍在烧红的烙铁上一样,炙热的感觉让张巫恨不得立马抽回自己的双手,接着耳中就听到一声轰然巨响,秦广王的结界居然让张巫硬是砸开了一个窟窿,而张巫则是在窟窿出现的第一时间,身子一扭就化作了一道流光冲出了结界。
“不!”和孟婆缠斗在一起的秦广王一声怒吼,掌中的凤翅鎏金镋猛攻两招,逼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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