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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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生- 第44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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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就在此时,张巫突然觉得自己的嘴里多了些什么东西,接着那团东西就在嘴里散开了,沿着自己的喉咙进去了自己的身体,然后浸润着这具千疮百孔的身体。

    “嗯?”这是一股十分灵动的感觉,张巫在识海里突然站起了身来,闭上眼睛,认真的感觉着那一股灵动的感觉。

    “这就是我的机缘。”有的时候,人的确是一种很奇怪的动物,他们可以冷血无情到看着一个又一个的活生生的人在自己手下惨死,可眉头都不皱上半下,心如铁石,而有的时候他们却会被一个念头,甚至是一个感觉就弄得情绪波动。

    张巫现在的状态就属于后者,那股突如其来的灵动的感觉让他整个人都开始沸腾了起来,那是一种很难用语言来形容的感觉,它像是风一样,吹拂过高山还有森林,无拘无束,自由自在,它又像是水,任意变换形状,清澈透亮。

    这也许就是顿悟,或者是阎王口中的机缘,又或者说是我们普通人所说的,运气到了,不管怎么说,张巫真的发现了开启一身一直存在却无法使用的能量的方法。

    “精神四达并流,无所不极,上际于天,下蟠于地,化育万物,不可为象,其名为同帝。纯素之道,唯神是守。守而勿失,与神为一。一之精通,合于天伦。故素也者,谓其无所与杂也;纯也者,谓其不亏其神也。能体纯素,谓之真人。”一股原本晦涩难懂的咒决突然从张巫的脑袋里冒了出来,而此时此刻,张巫却突然感到这一切都是如此的明了,豁然开朗。

    “是这样,原来是这样,哈哈哈,我明白了,我明白了!”张巫如同中了五百万彩票一样,张开自己的双臂,仰天长啸着,很久很久。

    而接下来的一切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一切顺利的有些让张巫难以接受。

    凭借着那一股灵动的感觉,再加上先前在荒漠中吸收的月华协助,张巫催动着体内暗黑色的真元沿着经脉一条一条的流动,刚开始的时候,还很是疼痛,那种既麻又痒还又疼的感觉实在是让人抓狂,不过好在持续的时间并不是很长,就在张巫运转完第三个后天的时候,突然从心脉中冒出了一丝冰蓝色的氤氲雾气,而就是这一缕小小的雾气让张巫欣喜若狂。

    灵渊之水!

    没有错,这一缕雾气就是灵渊之水,虽然只是最最如同的灵雾,可其中所蕴含的能量实在是夸张的有点吓人。

    这一缕灵雾随着张巫的真元开始在体内流转,所过之处,灵雾就会分出很是淡薄的一部分融入到受损的经脉还有肌肉中,而那经脉和肌肉组织也都以肉眼都能看见的速度飞速恢复着,而且还比以前更加的坚固。

    当灵雾完全耗尽的时候,张巫体内的伤势也就已经完全的好了,而且不仅如此,身体也得到了很好的加强。

    不过那灵雾的耗尽倒是让张巫有些失望,本来还打算凭借这这次的顿悟一举突破巫者五星进入六星的,谁知道居然会没有成功。

【第五十五章】白水百味() 
【第五十五章】白水百味

    “啊!”一声似乎是压抑了很久的长啸从张巫的嘴里爆发了出来,声波四下扩散开来,震得周围摆放药材的笸箩全都飞了出去。

    张巫一跃从地上纵了起来,“啊~”一声更加畅意的大喊又在院子里传了出去,“我破!”张巫双手握拳收于当腰,右脚立地,左脚离地三寸又重重地落下。

    “咔嚓!”石板如同玻璃一般破碎,裂纹如同蜘蛛网一样密密麻麻的让人看着头皮发麻。

    “你醒了?”一个苍老而又温和的声音从张巫的身后传来。

    张巫一愣,随即转身双膝一弯就跪了下去,双手抱拳,一双眼睛紧紧的盯着依旧坐在躺椅上一摇一摇的药伯,“小子莫铁有眼不识泰山,多有冒犯,刚刚被前辈所救,感激不尽。”

    “呵呵,莫铁呀,快起来吧,老头子我可承受不起你这一跪,而且刚刚救你的也不是我,而是你自己,如果不是你自己的精神力够强,破了这‘森罗万象’的幻术,我也是无可奈何的。”药伯说着喝了一口小紫砂壶里的水,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小男孩,一双眸子里闪着异样的光芒。

    “森罗万象?”张巫听着这突然冒出来的新鲜名词完全就不知道怎么回事,满是疑惑的眼睛看着笑呵呵的药伯。

    “这森罗万象是本门一种至高的守护幻术,中术者除非是像你这样精神力极其强大,念头十分坚定的人才能自己苏醒过来,否则的话,一旦受到阵法的诱惑,心生邪念,没有本门的长老解救,将会一直被困在幻术当中直到死去。”药伯语气平淡的述说着,好像再说一件极其普通平常的事。

    “可是我刚刚就在要走火入魔的时候,觉得好像有人给我吃了什么,这才又重回正途,从幻术里醒了过来的。”张巫听完药伯的话后,突然觉得更迷糊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嗯?有人给你吃了什么东西?不可能呀,刚刚老夫就在你身边看着你,虽然一开始的时候,你的确是气息十分紊乱,可是就在老头子要把你从幻术当中唤醒的时候,你的气息突然又平稳了下来,直到你刚才醒过来,都没有看到什么人来过。”药伯也是一脸的迷惑。

    “算了,那些事以后再说,”张巫抬头看了看已经不早的天色,现在第一位的就是见到孙堂主,搞到三叶玄灵草,救回狐媚儿,其他的事都是第二位的,“那药伯我这算不算是通过了木关了?”

    “差不多可以了,不过还差最后一步。”药伯将自己手里的小紫砂壶抵到了张巫面前,“你只要能说出来这里是什么,你就可以见到少堂主了。”

    “这…”张巫有些迟疑的接过了药伯手里的小茶壶,无助地看着药伯,“一定要吗?可不可以…”

    “不可以的,你试试,凭你的精神力强度一定可以的。”药伯鼓励的看着张巫,顺手在张巫的左肩上拍了拍。

    “试试吧,要相信自己,我一定可以的。”张巫心中给自己加着油,将嘴凑到了小茶壶的壶嘴上,轻轻地嘬了一口,一股近乎无味的温凉液体就进了张巫的嘴里。

    “嗯?”张巫咋了咋最,双眼闭了起来,认真的分辨着口中液体的味道究竟隐藏着什么药材的味道,可是皱着眉头想了半天,就是尝不出来,还是什么味道都没有,“没有味道,难道这是白水,我被药伯这个老头给耍了?可是也不对呀,虽然我尝不出味道来,可是却有一种清凉、自由还有舒畅的感觉,这又是怎么回事。”

    很快张巫含在嘴里的一小口液体就被他全部吞进了肚子里,只好又嘬了一小口,仔仔细细的尝着、分辨着。

    张巫的念头一丝一缕地渗入了口中的液体里,认真感受着液体里的味道。

    而坐在躺椅上看着张巫的药伯脸上的笑容却是越来越浓郁。

    就这样,张巫左一口,右一口的,很快就把小茶壶里的液体给吞了个干净,可还是尝不出什么味道来,而且他越是到后边,液体中散发出来的感觉就越是复杂,越是强烈,越是真实。

    “怎么可能会这样?”张巫的眉头都皱成了一个川字,眼睛也睁开了。

    “你尝出来了什么么?”药伯起身将还跪在地上,右手里抓着个小茶壶的张巫从地上拉了起来。

    “这…味道我还是没有尝出来,可是却感到了很多不同的感觉或者说是情绪,它们有的开心、有的忧伤、有的愤怒,还有的冷漠,总之很多很多的,却偏偏就是没有味道,分辨不出是什么药材熬出来的。”

    “哈哈哈,”药伯听着张巫的话,突然仰天大笑了起来,用力的拍着张巫并不宽厚甚至有些单薄的肩膀,好半天才停了下来,“你喝的就是白水,如果你能尝出什么味道来那才是真的奇怪,见鬼了。”

    “什么!”张巫听着药伯的话,突然两只眼睛就瞪了起来,右手一抬把药伯按在自己肩膀上的手给格了下去,“你刚才一直都在耍我是不是?”,张巫也不管眼前这个自称药伯的老头究竟是真的不会武功,还是装蒜,一把就抓住了药伯衣服的前襟,拉到了自己的眼前,几乎鼻尖顶着鼻尖。

    “淡定,年轻人何必这么大的火气呢?”药伯没有生气,还是一副笑呵呵的模样,干枯的如同树枝的右手拍了拍张巫的肩头,“老头子可没有那个胆子,更没有那份闲心去捉弄你,这的确就是考验,只有能在一壶白水里尝出人间百态百味的人才能体味天心,才有资格进我寿灵堂的大门。”

    “是这样吗?”张巫将信将疑的把手松开,“那我现在可以进去见孙堂主了吗?”

    “可以,当然可以。”药伯平静地用手将前襟处被张巫抓皱的地方拍平,然后转身走到了小院西南角的一棵小树前,伸手在杂乱的树枝里拨了一会儿,接着一声“咔嚓”的脆响后,张巫小院正北面的那面墙突然开始缓慢地向两侧移动了起来,到最后居然从中裂开了一扇三米多宽的门来。

    “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快就从森罗万象的幻象里醒了过来,真是后生可畏呀。”一个苍老的却充满威严的声音响了起来。

    张巫从裂开的门里正好可以看到对面一间十分宽敞的大堂里,居中端坐着一把红木太师椅里的老者,雪白的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身上穿着的深红色长衫,绣着团花锦簇,八字立剑眉,一双有些浑浊的眼睛也直直的注视着张巫。

    大堂里除了这位不俗的老人之外,老人的身旁还站着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张巫急于想见的孙堂主,而那个女的,张巫也是从来没有见过,穿着一身素白的衣衫,虽然岁月在她的脸上也留下了或多或少的痕迹,不过徐娘半老、风韵犹存,想来年轻的时候也一定是个风华绝代的人物,就算是现在,也依旧诱人。

    张巫拱手跟药伯施礼后,就迈步跨过了墙,沿着小院里的石径走到了大厅里。

    “小子莫铁在此有礼了。”张巫说着双手抱拳,向着当中而坐的老人深施一礼。

    “哈哈,果然是英雄出少年,莫铁小兄弟如此年纪就有了如此的修为,当真是让老夫汗颜的很啊。”当中的那个老人爽朗的哈哈笑着,居然从高脚太师椅上站了起来,亲自走到张巫面前把他扶了起来。

    “这…”张巫也是万万没有想到这个绝对是这寿灵堂一把手的老人居然会如此的和气,我怎么知道这个老人是寿灵堂的一把手、抗把子?那不是废话吗?孙堂主都要在旁边站着,连坐的地方都没有,那这坐在正中的老人不是老大,难道还会是保洁的大爷吗?

    “小子不敢当、不敢当…”张巫虽然说有些傲骨,可是却没有傲气,别人看不起他,他自然就会把那个眼长脑袋顶上的家伙当成个渣渣,可如果人家好说好话,那绝对是别人敬他一尺,他敬别人一丈。

    “来,请坐,”老人手拉着手的把张巫拉到了一旁的座位上坐下,然后自己回到了高脚太师椅上,“秋心去给张巫小友上茶。”

    站在老人身后的白衣女子皱了皱眉,不过也没有说什么,转身走了出去。

    “怎么回事?”张巫半边屁股坐在椅子上,另一边屁股根本就不敢坐实,悬空着,眉头不明显得皱着,对于眼前这个过于热情的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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