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子京却没有心情,考虑别的,他的一番心意,都在凝聚文气牌上。
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他一定要抓住,以后日子,就会好过了。
突然,冯子京的身子抖了一下,他脸上充满惊喜交加的神情。
围观的人,都看得异常紧张,知道怕是到了决胜负的时刻。
冯子京摊开手来,只见一缕缕文气,从他的手心,不断地冒出来。
在冯子京的刻意控制下,文气不断地凝聚成形,渐渐地成了一个牌子的形状。
反观梁庸,文气才缓缓地从掌心冒出来,差得太远了。
人群中一片唉声叹气的声音,还以为能有奇迹出现,没想到,结局如此平淡。
“你们输了。”冯子京冷冷地道。
旁边响起一片欢呼声,显然支持冯子京的那群人,为数不少。
毕竟冯子京在内门时间长了,相比杨灿和梁庸,熟人要更多些。
“未必。”杨灿道,“还不知道,你是不是真正的文气牌?必须要经过验证。”
杨灿指着碑上的金字,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文气牌,遇金不碎,遇木而生,遇水而沉,遇火不消,遇土而入。方能称其用。”
一群人都呆住了。
这些人只是凝聚文气牌成功,从来没想过,还要验证。
“水来了。”
燕南松端着一盆水,摆到了桌子上。
冯子京怀着忐忑的心,将他的文气牌放了上去,只见在水中飘飘荡荡,始终不见下沉。
当着众人的面,冯子京不敢耍手脚,他脸上的汗,不由地冒了出来。
嗖!
冯子京控制着文气牌,到了地上,只见文气牌,在地上跳来跳去,始终无法沉入地面。
场中数人,恰好凝聚出文气牌,学着冯子京的模样试了试,结果与冯子京完全相同。
“哈哈,杨灿,你完全是危言耸听,输了就是输了,别想狡辩。碑上那些文字,其实作不得数。”魏枰大声地笑道。
只是这笑声,怎么听起来干巴巴的,实在不自然。
“既然,你们不信,那等梁庸的文气牌凝聚成功,你们可以试试?”杨灿淡然笑道。
杨灿神色渐渐地转为凝重,续道:“另外,我劝告大家,千万别拿似是而非的文气牌开玩笑,等真正危险降临时,你们无法退出的。”
“杨灿,我就不信这个邪,我要拿事实,证明你的谬论。”苏万年横下一条心来,大声吼道。
本来苏万年瞧到有危险,心中就萌生退意,他这番想借此交好魏枰,以后肯定有好处。
苏万年拿着手里的文气牌,脸上露出悲壮的神情,为了能够打压杨灿,他也是拼了。
“大家看,我的文气牌遇水不沉,遇土也不没。”苏万年专门给大家演示一番。
果然,苏万年的文气牌,与冯子京完全相同,都没有那些异状。
“可是,我偏偏要回去了。我这样做,只是为了证明,杨灿是在胡说八道。”苏万年神情,显得越来越沉痛。
“苏兄,为了验证一件子虚乌有的事,你何需如此?”不少人与苏万年熟识,为了他的大好前程,纷纷地劝阻道。
苏万年长叹了一声:“我意已决,诸位兄弟,不必多言。希望大家,都能高中举人,而我,先要回去了。”
越说,苏万年的神情,越显得悲痛,他那种浓得化不开的悲哀,深深地打动了场上的人。
无数的人,都在为苏万年感到不值,纷纷地说出劝阻的话。
“诸位兄弟,再会。”苏万年感慨万端,“话说,我真舍不得你们啊。本想风雨同舟,没想到,出这种事。一切,都是身不由已。”
“苏兄,别走。”人群纷纷地出言劝阻。
苏万年的头昂得高高,似乎这样,才不会显得伤感,他大声地嚷道:“走了,走了,大家多保重。”
“恭送苏兄。”人群发出一阵无奈的声音。
越来越多的人,开始加入到了队伍中,于是一片恭送苏兄的声音。
“走了,走了,希望再见面时,诸位已是举人。”苏万年的声音,渐渐地变得低沉,而他的眼睛,慢慢地闭上。
“苏兄,一路好走。”人群中发出一片长吁短叹声,对于苏万年,都是大生好感。
苏万年喃喃地念道:“走了,走了。”
人群慢慢地变得奇怪,苏万年这人,怎么老是念叨,总是不走呢。
“咦,我怎么还没走?”苏万年睁开眼来,露出万分诧异地神情。
杨灿实在是啼笑皆非:“就凭你这粗制滥造的东西,能走得了,才怪!”
“杨灿,你居然敢欺我,真是欺人太甚!”苏万年大声吼道:“我走,我走,我走走走。”
从来没有这一刻,苏万年萌生如此强烈的退意,他只觉多呆一分,众人对他的嗤笑,就会多上一层。
可惜,任他不断地跺脚摇头,身子始终一动未动,想走偏偏走不得。
一直到苏万年手里的文气牌缓缓飘散,一直到他将地上的青石踏碎,他都未能离开。
原本支持苏万年的那群人,个个哑口无言,事实摆在面前,无可争辩。
魏枰和冯子京等人,望向苏万年,眼中都是深深地怒意。
经过苏万年的这一番折腾,众人对杨灿的话,不免更深信一层。
苏万年恨不得找个地隙钻进去,没想到,会是这样的结局,特他么丢人了。
特别是面对魏枰和冯子京等凶光四射的目光,苏万年更是一脸无辜状,出现这样的结局,能怪他么,事先,谁会想得到?
恰在这时,梁庸的文气牌,凝聚成功了。
没有人注意梁庸,他纵然在人前,都显得那么平庸,一点不惹人注目。
可就是这么一个人,凝聚出了文气牌。
纵然这个文气牌,看起来那么地普通不起眼,可是大家对于充满毅力的梁庸,还是不由地暗生敬意。
“哈哈,杨灿。”冯子京陡然间发出一声怪笑,“如果梁庸凝成的文气牌,能够有你所说的功能,那我就认输,否则,就是你输了。”
魏枰等人在一旁,都是连连地点头,他们都不相信,梁庸这普普通通的文气牌,会有五大功能。
就连祝轲,在一旁都不由地点头,冯子京果然头脑灵活,善于掌握时机。
一把长剑,被拿了上来,纵然只是普通的玄剑,可是任谁都不能否认,它的锋利和坚固。
所有人的目光,都向着梁庸望去,这个平凡的人物,一时间竟成了焦点。
啪!
梁庸拿起手中的文气牌,就向着长剑砸了过去,只听得一声响,那长剑居然断成数截。
文气牌则从地面上弹了起来,重新落回到梁庸的手中。
人群一片倒抽凉气的声音,这太不可思议了,梁庸究竟是如何做到的?(。)
第一百七十七章 阴阳相隔()
一片本来枯黄的野草,在文气牌散发出来的文气滋润下,重新变得绿油油的,焕发出来勃勃生机。
这等奇异境象,令得所有围观的人,都是目瞪口呆,大呼神奇。
连梁庸本人,都惊诧地张大了嘴,不敢相信,他的文气牌,居然会有如此妙用。
在梁庸的掌控下,文气牌落入水中,如同受惊般,立刻沉到水底。
熊熊火焰燃烧起来,可是其中的文气牌,在火光的映照下,本来质朴的样子,变得璀璨起来。
梁庸将文气牌扔到地面,这是一片泥土地,生长着野草。
嗖!
文气牌消失的无影无踪,众人都诧异地看到,居然钻到土里去了。
真是太神奇了。
没想到文气牌,居然真有如此妙用,众人面面相觑,简直不敢相信。
杨灿终于放下心来。
要说没有一点担心,那是不可能的,毕竟是梁庸出手,而非杨灿本人。
幸好,杨灿没有看错人,梁庸拥有极强的潜力,只是连他本人,都没有意识到。
“输了,真的输了。”冯子京失魂落魄一般,直到现在,仍不肯相信事实。
魏枰神色,更是阴沉的可怕,他本来想着,能借机赢杨灿一回,谁料居然又输了。
这可是一百万两银子。
纵然魏枰家里,颇有钱财,都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他只觉得心中,好痛,好痛。
魏枰只觉得眼前一黑,差一点没晕倒在地上,这简直是在拿刀子,割他身上的肉。
虞世南在一旁,暗自抹着头上的冷汗,他刚才差一点没冲上去,幸好关键时刻,还是战胜了贪婪。
祝轲愤怒得差一点没暴走,他纵然没有财物损失,可是以后,肯定威信大失,指挥身边的人,都没有那么得心应手了。
杨灿道:“看清楚没有,只有这样的文气牌,才能够触动规则。如果谁的文气牌,质量不够,我希望你们还是重新凝一下,别到时候,想退都退不了,那可真坑自己了。”
在场的人都感觉到,冷汗直流,杨灿所说的事情,绝非虚言恫吓。
就连叶辰,都感觉到了一阵寒意,因为他发现,他所凝聚的文气牌,与冯子京一样,都是不合格产品。
在众目睽睽下,魏枰不可能不认账,当他将一百万两银票,交给杨灿的时候,心里充满怨恨。
说起来,杨灿可真是他的苦主,先前曾赢了他的文宝棋,如今又弄了他一百万。
冯子京则是相当地不服,他大声道:“梁庸,我这次输你三十万,下次就可能赢你六十万。你等着。”
梁庸将银票揣入怀里,心中也不免欢喜,有了这笔钱,对于他以后的修炼,必然极有好处。
冯子京转向魏枰,摇了摇头:“老大,都是我,连累你了。”
魏枰叹了口气:“算了,谁能想到,还会有这样的事。”
当着众人的面,魏枰不得不这样说,可是在他的心里,究竟有没有怨恨,那就不得而知了。
通过这一次,杨灿算是彻底树立了威望,一些凝不出文气牌的文人,纷纷地向他请教。
杨灿毫无保留。
对于杨灿来说,这只是小事一桩,而且,能够帮助大家,是他愿意做的事。
一直以来,纵然魏枰等人,和杨灿有着私怨。
但是杨灿,并没太过放在心上,只要不触碰他的底线,杨灿也会给对手,留下一条路走。
寒月瞧着杨灿,实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滋味。
杨灿婉拒她的情意,曾经让她的心中,感觉极为愤怒。
可是她的心中,仍是割舍不下,要不然,不会追到这儿来。
只是到了这儿,杨灿还是那个杨灿,在众人面前,风光无限的人物。
而寒月,则不是那个寒月了,除了美貌,还可以令她自信外,其余地方,真没有可以自豪的。
瞧着燕南松在她身侧,殷勤体贴的样子,寒月心中,不免苦涩,真是各人自有各人的机缘啊。
除了叶辰等少数人,自行摸索到了,凝聚真正文气牌的方法以外。
大多数的人,还都是从杨灿这里得到的方法,杨灿此举,惠人不浅。
就连祝轲和魏枰两人,都是间接学习了杨灿的方法,这让他们心中,多少有点沮丧。
幸好他们两人身边,还有不少人可以利用,否则,要他们两个,落下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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