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灿没有丝毫地迟疑,指挥他的那匹青铜战马,横向里窜了出去。
马势奔腾,天马行空气势尽显,那阵阵奔涌出来的豪情,所有的人都能感觉到。
一马既出。
棋公子只动了一动的白银战车,处在杨灿青铜战马的马蹄之下,与此同时,杨灿二路青铜炮,遥遥所指,正是那匹可怜的白银战马。
一道杀气席卷而来。
所有的人都感觉到了一阵浓浓的凉意,比漫天飞舞的秋风还凉。
小红惊诧地问道:“你笑得那么开心,是不是有什么好事?”
梁庸脸上掩盖不住喜色,大声地道:“如果我猜的不错,杨灿就要赢了。”
“赢了?怎么可能会?”小红脸上,露出惊喜交加的神色。
一路上,小红听得众人议论纷纷,都道棋公子,是棋坛上的大人物。
就算在整个江州,棋坛上都没有任何的对手,所向无敌,遇神杀神,遇佛杀佛的人物。
面对这样的对手,杨灿如果都能赢,那就太令人意外了。
棋公子只惊得一哆嗦,他在心神慌乱之下,居然没看到,杨灿还有这样的恐怖杀招。
如今硬生生,丢去一个大子,这棋只怕是难下了,想到这里,他的冷汗,顿时湿满衣裳。
“这个杨灿,还有什么,是他不会的?”嬴如玉长叹了一声。
嬴如玉从小,就被培养得多才多艺,可是她望向杨灿,总觉得有一种自叹不如的感觉。
特别是杨灿成长速度,更是让她感觉可怕,这在不知不觉间,就差点追上她了。
棋公子长叹了一声,两害相权取其轻,事到如今,他只能舍马保车了。
在棋公子的指挥下,他的那辆白银战车,蓦地转了半个圈子,倒转车头,向原路飞了回去。
这辆本该无比威风的巨大战车,充满慌乱,一头撞去,直冲向边线。
边角线上,浮现一道耀眼的金光,金光之盛,逼得人差点睁不开眼睛。
那头巨大战车,硬生生地被阻了下来,一阵颠簸,满场震动。
“我让你一路逃逃逃!”
杨灿的眼中,露出嗜血的表情,他不知不觉中,如同陷身到了古战场中。
如今杨灿所思所想,都是场上的棋局,他在此刻,犹如化身主将,所有车马,都听他的指挥。
没等杨灿挥手示意,他只是心神微动,就见那座青铜巨炮,蓦地跃到空中。
凡是被巨大炮口对正的旁观众人,都感觉到了一阵灭杀的气息,吓得他们一动都不敢稍动。
轰隆一声!
炮弹出膛,显然这座巨炮,射程有着精准的控制,恰好轰到那匹数丈高的青铜战马上。
青铜战马发出了一声悲天哀鸣,谁都能听出它鸣叫中充满的报怨之意,好象是在说:“主帅无能,累死三军。”
棋公子脸色,显得特别地阴翳,他蓦地感觉到了,一种众叛亲离的感觉。
连手下的兵马,都不大听从指挥,这是棋公子自弈棋以来,头一次遇到这种事。
自江州城主以下,一众豪门家主,都注意到了杨灿,有这样的棋力,真是人才。
尤其是冷家的家主,脸色更是特别地难看,他没有料到,杨灿居然在他的眼皮底下,快速地成长起来。
如果早知道,杨灿有着这般的天赋,只怕早就对他,暗中下手了。
战局完全到了杨灿的节奏。
所有能够过河攻击的青铜子力,都露出极度嗜血的表情,模样变得特别地凶悍。
就连那些守卫的士象,都是昂首挺胸,它们尽心尽责,守卫好疆土,同样是赢得这场胜利的关键。
青铜子力万众一心,呈不可阻挡之势,杨灿眉目纵横间,丝毫不掩饰内心的狂野。
反观那些白银棋子,则一个个都露出惶恐的表情,处在风雨飘摇当中,有大祸临头之感。
“杀杀杀杀杀杀杀!”
杨灿大吼一声,整个棋场上,都弥漫了一阵惊天的杀意。
所有的人都惊动了,这个杨灿,恐怕不能轻易地招惹,否则,指不定他会做出,如何疯狂的事来。
棋公子身后的那群弟子,一个个脸色都变得苍白,在杨灿澎湃的杀意中,他们就如那些棋子,有一种,无处可以遁逃的感觉。
这种冲天杀意。
将远在数千里高山上的两位老者,都给惊动了,不由自主地向着江州望去。
“呵呵,此子好大的野性。”白须老者冷哼了一声,言语中颇有不满。
黑须老者笑意则是非常地从容:“我倒觉得,这是他的可贵之处。”
白须老者显然颇不认同,他认真瞧了一眼局势,不由皱眉:“这个王华,怎么搞得,局势居然会颓败成这样?”
黑须老者摇了摇头:“与其说是王华太弱了,不如说是,这个杨灿太强了。我觉得,单以棋力论,他都有与我们,一战的资格。”
“你太抬举他了吧。”白须老者嘿嘿地冷笑,显然丝毫没将杨灿,放在眼里。
黑须老者的脸上,则是一脸的凝重,他纵然为师弟,可是眼光,并不比他这个,孤傲的师兄差。(。)
第二百四十二章 运来天地皆同力()
运来天地皆同力。
杨灿所有青铜棋子,都露出狰狞神态,一副纵横天地间,无所匹敌的样子。
一道澎湃的战意,从杨灿心中升腾而起,使得他的眼眸,闪着利刃般的寒光。
青铜战车一出,无物可挡,沿途所经的一切,尽数碾压粉碎。
两座青铜大炮,不时腾空,深长的炮筒里面,藏着无尽的杀气。
一头昂天长啸的青铜巨马,春风得意马蹄疾,如同横跨空中的天马,任谁都能看得出来,它的放荡无羁。
棋公子庞大的白银战车,没有了丝毫锋芒,龟缩在它的本土内,如同被拔去利爪的老虎。
不但白银战车如此,所有白银棋子,都带着惊慌失措的神色,有一种大祸临头的惶恐。
杨灿眼神冷峻,指挥若定,他的青铜大军一出,步步杀机,没给棋公子留下,一丝一毫的机会。
“杀得太惨了。”一个棋痴在一旁不住地摇头,“就算是高手对低手,都不应该有,这样的惨状。”
“真是心狠手辣。这是一丝一毫的面子,都不打算给留啊。”
这个棋手的语调很奇怪,不知是在感叹,还是在幸灾乐祸。
“不忍卒看!不忍卒看!”一个老年棋手连声叹息,“如果换作是我,恐怕早就认输了。”
棋公子面如死灰,耳边一声声的叹息,化成无边嘲弄,不停地钻入他的耳鼓,如同巨锤,狠狠敲打着,他本就脆弱不堪的心。
“师傅怎么会下出这样的棋来?”棋公子的小弟子,一脸茫然的问道,话语中充满了无助。
所有师兄弟们,都在面面相觑,这个问题,除了棋公子,只怕没人能回答他。
“怪不得我一看到这个杨灿,就觉得浑身直冒冷汗。棋如其人,这家伙的凶悍,简直就没了边际。”
这是棋公子弟子里面,一个胆子较小的人,他曾经看过,杨灿一巴掌打飞唐川,从此以后,心中留下了浓重的阴影。
“都别说了。上次我和晋文,一起去送挑战书。看到他露出来的笑容,我觉得,就象一头吃人不吐骨头的凶兽,身上的冷汗,直到现在,都没完全消退呢”
唐川哭丧着脸,一副心有余悸的表情,连身旁的人看到了,都觉得怕怕的。
晋文怒了:“我让你别提上次的事情,怎么还说?害得我回来以后,连续地做恶梦,吓得我如今,都不敢睡觉了。”
众师兄弟面面相觑,他们都已经定下心来,准备迎接最坏的结果。
可是棋公子不认。
这是他从来没想到过的结果,他连做梦都想不到,有一天,会被别人,在众目睽睽下,逼成这样
。
“给我杀!”
棋公子大吼一声,指挥着他的白银战车,向着前方猛冲。
结果,棋公子的手指过去了,可是白银战车,却是一动没动。
“给我杀呀,蠢货!”
棋公子面孔极度扭曲,唾沫星子乱溅,他想将自身的杀气,都移到白银战车身上。
嗖!
白银战车,陡然间转了方向,直指棋公子,一道森然杀机,瞬间将他锁定。
棋公子万万没有料到,白银战车居然想在场中倒戈,更没有想到,战车的威力这么大,让他有了一种,发自内心的颤栗。
本来棋公子还想强硬下去,可是瞧到白银战车森然杀机,他还是打消反抗的念头。
想要棋公子,向白银战车屈服,他还不会,只是冷冷地盯着那辆战车。
这场面,完全出乎众人的预料之外,没想到这些庞大棋子,都有了一丝人性。
碍于棋局规则。
白银战车只得转了个圈,嗡的一声,按照棋公子的指挥,向前冲了过去。
只是在急怒之下,白银战车差一点没走错位置,幸好它及时停止,从半空中,直落到那匹青铜战马前,想要挺车杀马。
如果那匹青铜战马,如此容易就范,那就太脱离它的本性了。
还没等杨灿有所表示,那匹青铜战马,就发出一声仰天长鸣,化成一道青影,迎风窜了出去。
没想到,眼前的棋局,居然自动进行演练,连杨灿心中,都有了极度的诧异。
不过,青铜战马的去向,正是杨灿心中所想,一切,都在若和节拍。
往下的棋局,完全就是戏剧性的。
棋公子气急败坏,只想着能够拣漏,完全没了,一个棋道高手应有的风度。
而杨灿,表情显得轻松至极,青铜棋子如同有了灵性,自动地开始运作。
“棋局通灵了?”
远在高山顶上,白须老者的脸上,终于露出一丝惊容。
黑须老者叹道:“这小子的棋力,真的不差,我竟然在其中,看到一丝丝,大道的痕迹。”
“如果这小子,肯用心钻研,将来说不定,能以棋入圣。”白须老者言语中,大有期许之意。
黑须老者冷哼一声:“如果他肯潜心棋道,那么或可大有成就,但是这家伙,********,都在武道上。误入歧途,犹不自知,可惜了他的棋道天赋。”
兵败如山倒。
就算棋公子有通天本领,在棋道规则下,他都无力回天
。
大兵压境。
杨灿的青铜子力,一个个呼啸着冲了过去,以席卷天下之势,冲到了棋公子九宫城下。
眼看只要三两步,就可以形成绝杀,杨灿各个子力的气势,更是达到顶点。
自江州城主以下,一群人感觉浓郁到极点的杀气,脸色都不由地变了。
如今只要懂棋的都知道,棋公子的棋局,已进入死势,只要对方,不出明显大漏着,结果已然无法改变。
棋公子的脸色白了青,青了白,不断地变幻,显示了他极度复杂的神情。
黑须老者的脸上,露出明显的不满:“这个家伙,到了如此地步,还不认输,这不是,丢我的脸么?”
白须老者拈须笑了:“谁让你一心想要入世?既然沾了凡俗的尘缘,那就难免,为这些俗名所累。”
两个人各寻各的大道。
纵然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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