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一下子,变得紧张起来,从来没有人,在讲堂上与叶白顶撞过,更别说质问他。
叶白冷笑:“被取消了,自然是因为你的实力不济,资历太浅。就连你的那首诗,都被诗公子否决了,你从今以后,没有什么,可以倚仗的了。”
“看你的那首诗,气势还算磅礴,谁知道,全都是无病呻吟,空有华丽的辞藻,有什么用?”冷骞在一旁,添油加醋地道。
本来冷骞以为,这次输定了,谁料到了诗公子那里,简单地几句话,一番操作,就让他起死回生,怎不喜出望外。
“据诗公子说,你的那首诗,就是一首打油诗,不过伪装的高级一点,其本质没有变。”小胖子出言讥笑道。
围在冷骞身边的那群人,纷纷地出言嘲笑,课堂上顿时乱做一团。
杨灿能够瞧出,有不少人,还是支持他的,只是将愤怒压在心里,敢怒不敢言。
叶白道:“杨灿,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很失落。可你还年轻,有进步的空间,将来好好练练,说不定以后,还有可以,参加诗会的机会。”
“一群不知廉耻的家伙。”杨灿沉声说道。
叶白生气了:“杨灿,你这样说他们,是不对的。要知道,你的诗文,得不到认可,与你的品质,有很大关系。”
杨灿摇头:“我说的不止是他们,还有你,出尔反尔的家伙。”
叶白只气得脸都白了:“杨灿,你敢这么胡说八道,信不信,我将你赶出去?”
“你好威风啊?”杨灿冷笑道,“我就在这里,等你赶赶试试。”
冷骞踏前一步,傲然道:“尊师重道,礼也,你不尊师长,无礼至极。”
杨灿淡然道:“尊师,要看是什么样的师?如果是心术不正的师,不遵也罢。”
叶白将袖子一拂:“冷骞,给我将他赶出去,我不希望他,再出现在我的面前。”
嗖!
冷骞眼前光芒闪烁,一枝文气凝成的笔,出现在他的面前,足有手臂粗细。
场面越来越紧张了,只看得下面一些人,直冒冷汗,敢与讲师作对,是他们想都不敢想的事。
“杨灿,如果你现在,肯低头向叶师磕头赔罪,我就帮你求个情,饶你这次罪过。”冷骞傲气十足地道。
杨灿道:“别拿你的这个东西,一直指着我,结果恐怕你承受不起。”
冷骞怒了:“叶师,我实在受不了,这个小子的狂妄,请允许我,在你的讲堂上动手。”
叶白点了点头:“可以动手。但是切记,文院中不许好勇斗狠,别弄得他满身是血就不好了。”
“放心吧,叶师,我下手自有方寸。”冷骞一脸自信地道。
“冷兄,别客气,好好地教训他一顿。”
“他不是不尊师重道吗?那就打他,直到他尊师重道为止。”
“就没见过,这么不识好歹的人?如果在武院,只怕早就被打得满院找牙了。”
以小胖子为首的一帮亲信,纷纷地叫嚷起来,替冷骞加油助威。
“给我出去。”冷骞一抖手,就见他面前的文气笔,陡然间变大变粗,以横扫千钧之势,飞舞出去。
瞧到冷骞文气笔上所带动的风声,小胖子一群人,更是彩声雷动。
在这些人瞧来,凭冷骞的功夫,杨灿这一次,非得被横扫出门,当场出丑不可。
“冷骞,一定要适可而止。”叶白吓了一跳,生怕冷骞出手太猛,万一将杨灿打残了,不好交待。
杨灿一伸手,轻轻松松,就将那个文气笔,停在他的面前。
“我打!”冷骞大声地吼道,奈何他使出所有的力气,都不能突破杨灿的防线。
“呵呵,冷兄真是好本领,这一次,玩的是欲擒故纵的计。”
“说不定,杨灿的一切逃避方式,都在冷兄的控制之内。”
“这等出神入化的本领,真是使我们大开眼界,冷兄神奇的笔法,本班无人能及。”
以小胖子为首的助威团,纷纷地叫嚷起来,此起彼伏,气势十足。
冷骞只憋得脸通红,忍不住在心中暗骂,这群人,实在没一点眼色,难道看不出来,他没沾什么便宜吗?
“象你这样的人,就是给你笔,都不会用。”杨灿冷笑一声,用手轻轻地在文气笔上一拨。
就如阴与阳的转换,杨灿这一番用劲,巧妙至极,就见那个文气笔,掉转头来,反而向着冷骞飞去。
“我的天,这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看花眼了?”
“冷兄,别使欲擒故纵的计,狮子搏兔,必出全力。”
“千万要顶住,我永远的支持你。”
以小胖子为首的助威团,不断地大声叫嚷道。
冷骞不由地惊怒交加,大声地喝道:“杨灿,当着叶师的面,你竟然敢还手?”
乍听此言,一群人都愕了,包括那些助威团成员,都感觉到,冷骞的这番话,有点无耻。
“冷骞,不要慌乱,凭你的本领,赢这个杨灿,绝对没有问题。”叶白大声喝道,一双眼睛里面,闪动慑人的光芒。
对于冷骞,叶白还是比较熟悉,知道他在文斗中的本领,比起作诗,更胜一筹。
“跪下。”杨灿控制着文气笔,牢牢地落在冷骞的肩头上。
如同背负一座大山,伴随着一阵喀嚓声,冷骞只觉得他的骨头,都要裂了。
“千万不能跪,如果真跪下去,那就太丢人了。”冷骞暗自咬牙。
话虽然这样说,可是那道大力,却绝非冷骞所能忍受,他只能一点一点,屈膝下去。
“不能跪,一旦跪下去,就彻底完了,男儿膝下有黄金,跪天跪地跪父母。”
“冷兄,一定要咬咬牙忍住,我永远支持你。”
一群人纷纷地嚷道,个个的脸色,都显得很难看。
如果冷骞真的跪了,那以后他们跟着冷骞出门,就别想什么荣耀了,只怕会被打击得抬不起头来。
冷骞的眼中,闪过一抹厉色,他绝不能就这样,束手待毙。(。)
第二百七十五章 被人阴了()
嗖!
一道白光,从冷骞的身上飞了出来,原来是一张纸,迎风见长,化成一块玉色大石,向着杨灿镇压过来。
在这大石之上,有着玄奥的气息在流动,居然是一件难得的文宝。
冷骞的脸上,有着狞笑,自以为这番,杨灿难以躲闪。
杨灿大手一挥,将玉色大石拦住,任它不停挣扎,都无法前进一步。
冷骞惊呆了,这可是翰林文宝,纵然他实力有限,不能发挥全部威力,可战斗力,同样不可小觑。
啪!
杨灿大手一拍,只见文宝重新变成一张纸,上面写满墨迹。
“嗯,不错的东西。”杨灿顺手,就将这张文宝纸揣在怀里,送上门的东西,不可能不要。
轰隆!
冷骞摔落在叶白的面前,神情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
四下里一片鸦雀无声,见到杨灿如此地凶猛,这些人反而,有了一种由衷地恐惧,不敢胡乱出言讽刺。
“目无尊长,殴打同窗,你真是太无法无天了。”叶白只气得浑身颤抖。
杨灿眨了眨眼睛,走上前去,狠狠地对着冷骞,踢上两脚,然后笑着道:“多谢你提醒我了。”
冷骞刚想站起身来,结果被这两脚踢得,差一点吐血,脸色相当地难看。
“杨灿,你这样做,一定会、被文院惩罚。”小胖子结结巴巴地嚷道。
“呵呵,只怕到时候,沈青风长老都护不了你。”还有人在一旁小声地附和。
杨灿袍袖一拂,以小胖子为首,七八个人,一起飞了出去,顿时一片呼痛声响起。
“杨灿,你不要逼我动手。”叶白冷哼一声,面色说不出的阴沉。
杨灿冷笑:“我就是要逼你动手,你待如何?”
叶白的脸色发青,阴沉的如同滴下水来,他终究没敢造次,拂袖而去。
梁庸神情惊慌地道:“杨灿,你闯祸了。”
杨灿道:“不用怕,没那么严重。”
瞧着杨灿转身离去,一群人都是目瞪口呆,没想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一连数日,都是静悄悄的,这件事情,就如一颗石子,落入平静的水面,没激起太大的涟漪。
杨灿自料,恐怕叶白碍于面子,并没有将这件事,报告文院高层。
只是这件事,恐怕不会这么善了,叶白等人,一定还有阴谋诡计,不过杨灿不怕。
这一天,杨灿正在古松下读书,这是一张木椅,四下除了松涛阵阵,没有别的杂声,极为接近自然。
梁庸来了,在他的手里,还拿着一个大红的请柬,微笑着递给杨灿。
杨灿打开一看,只见上面写着:“新年诗会,诚邀杨灿参加。”
“这是真的假的?”杨灿非常地奇怪。
梁庸道:“叶白亲自让我送来的,恐怕是真的?”
一想到叶白当时,一脸阴沉的样子,梁庸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欢喜。
“真是峰回路转。”杨灿拿着大红请帖,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新年诗会开始了。
整个文院的人,都向着广场走去,场地极其宽阔,足以容纳数万人。
这是文院一年一度的盛会,很难得地对外开放,向外界展示文士风采。
杨灿带着杨虎和小红等人,一起进入文院,小红的怀里,还抱着小狐狸。
嬴如玉走了过来,她穿了一身白色文士服,更显得面如冠玉,颇有一尘不染之态。
小红等人见了嬴如玉,都是颇为欢喜,彼此之间,早就非常熟络。
嬴如玉笑道:“杨公子,怎么样,有把握夺得第一吗?”。
杨灿摇了摇头:“我这次来,主要是见识名士风流,抱着学习的态度。”
嬴如玉撇了撇嘴,她心里最为清楚,杨灿的诗词水平,到了何等恐怖的地步。
梁庸一见杨灿,仔细打量一番,发出啧啧的轻叹,露出羡慕不已的神情。
“梁天师,不知有何发现?”叶辰调侃说道,他英华内敛,一向低调。
“了不得,了不得啊。杨灿,我看你有头名之相。要努力啊,别辜负我的期望。”梁庸神情极为夸张地道。
一群路过的文士,不少人都发出轻微地哼声,显然嘲笑杨灿一群人夜郎自大,不知文院的水有多深。
“好了,别胡说,没得让人家笑话。”杨灿摇了摇头,八字都没一撇,自然没有炫耀的本钱。
嬴如玉领着一群人,走向前排的位置,在那里,杨灿见到了久未谋面的丛不语。
丛不语自从千山府一别,就去了京都,直到此刻,重新出现。
杨灿仔细地观看丛不语,发现仍是看不清他的实力,不由暗自惊诧。
无论如何,能在前排找到位置,而且都还有座位,这就说明,丛不语的本领,很不一般。
为了这次诗会,文院进行了精心的筹备,这些日子一直在忙碌,果然场面相当地隆重。
文院的院长叶临世,气态非常地从容,脸上带着淡淡地笑容,在一群人当中,特别地突出。
除了叶临世以外,文院的长老,个个显得气度不凡,都是一些老者。
沈青风长老恰在其中,他与杨灿对视一眼,脸上露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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