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我廉淮伊若是逃离此地,定然与你们两家不死不休!”廉淮伊眼若喷火,恨意凛然的发誓道。
“嘿嘿,你当我们两家会让那种事情发生?廉家主,授首吧!”
两人攻势更急,而吴家另一位大斗师面对着围拢的四人,更显独木难支,在廉淮伊怒意滔天的目光下,片刻便被分尸。
而廉淮伊想不顾一切的冲上前,不仅没有成功,反而被胡博的斜月镰劈中。
“娘!”吴珊儿泪眼婆娑,脸上的面巾已经摘去,梨花带雨的模样更显一抹另类的俏丽。
廉淮伊身上也已经多处受创,但依旧在强自坚持,此时见吴珊儿靠过来,却是脸带悲意。
“哈哈,珊儿姑娘倒是长的标致,若是老夫晚生些年岁,定会为你痴迷不己呀。”孙同哈哈大笑,和胡博站与一处,倒是并不着急出手。
“你这老东西都一把年纪了,还惦记着漂亮姑娘,倒真是厚廉无耻呀。”
场上的局势已经明朗,胡博也放下了心,难得的有心思跟孙同调侃,“若是真的喜欢,就将珊儿留到最后,你且逍遥一番倒也不是不可,哈哈哈哈。”
“哦?这倒不是不可以,嘿嘿,廉家主应该不会有意见吧。”
孙同阴笑着看向廉淮伊,好似看待岾板上的鱼肉一般。
“家主,休要犹豫了,你快带着小姐离开,我等拼命也会拖住这些恶贼!”
场上还剩十几个护卫,都是义愤填膺,手中紧握兵刃,虽然自知不敌眼前这些人,但却分毫不退。
廉淮伊悲愤不己,看向眼前两人更是欲噬肉饮血,场上的形势已经不言而喻,她根本无法保全在场所有人,心下一横,也是明白了自己该如何选择。
她身边的几个护卫都紧盯着廉淮伊的表情,等待着她的决定,此刻见其目光坚定下来,也是明白了,心中略松一口气,同时回转过身,周身透着决决之意。
“保护主母和小姐,兄弟们杀!”
一阵狂吼,这些护卫已经用实际行动表明了自己的决心,没有过多的言语,面对的都是远胜他们的大斗师,便却毅然而上。
吴珊儿泪目盈眶,平日间她在族内并不受人待见,只有这些似仆似友的护卫对其呵护有加,只刻却是为了让自己逃早,作着拼死一搏。
“走!”
廉淮伊沉声喝道,抄起吴珊儿就向着反方向掠去,现在不是作纠结的时候,这些护卫用自己的性命来换自己逃脱的时间,自然不能让他们的血白流。
胡博和孙同二人一见,直接冲向那些奔赴过来的护卫,带起一片血雨,这些护卫根本不可能挡的住他们,哪怕是以命拖延也不可能,只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廉淮伊逃脱。
“呀!”
一个临近胡博的护卫立刻想着扑到其的身上,他自知哪怕是刀剑相向也不能让对方受到半点伤害,倒不如以身体拖延。
“噗”
斜月镰直接斩进那护卫的项间,胡博看都不看其一眼就欲抽出兵刃继续追赶廉淮伊。
但手上的一分阻滞感传来却是让他不由得回头看去,只见那护卫双手死死的抓着透体而入的刀刃,使其根本无法将兵刃抽出,鲜血自其颈间狂涌而出,但他却分毫不让。
利刃加体的痛苦是何等剧烈,那护卫早己痛的面容扭曲。
“休想伤害我家主母!”
那护卫一字一句的说道,语气透着坚决。
“找死!”
胡博恼怒不己,居然被一个小小的护卫拖延了片刻。
斗气翻腾而起,斜月镰一挥而过,一颗好大的头颅骤然飞起,胡博再不停留,迅速的追向廉淮伊的方向。
大漠之人多以弯刀兵刃为主,这种弯刀有如月轮,若是身上有坐骑,极利于劈斩,纵然脱手扔出,在那些浸淫多年的强者手中也是一件杀器。
廉淮伊也知道厉害,还在空中硬生生的向后平躺身体,躲过这一击,随后迅速的落定身形,凛然的看向孙同。
她心中明白,此刻想走己是不能,孙同实力很她不相伯仲,如果不曾带着赵婵儿,她自然还有机会逃脱,可以她能放弃吗?
“廉家主,这么着急走吗?”弯刀回旋,孙同一把接住,然后阴笑道。
“娘!你怎么样!”
刚才那番剧烈的动作又让廉淮伊牵动了身上的伤口,其中最大的一处便是被胡博的斜月镰所伤的位置,此刻又开始汩汩的流出鲜血,让得赵婵儿大为紧张。
廉淮伊左手紧捂着伤口,脸上却是努力的展廉一笑,“婵儿,不妨事,这狗贼想杀为娘却还是痴心妄想。”
而此时的孙同却是更为得意,只因为胡博已经赶到。
“嘿嘿,还是乖乖的束手就擒吧,虽然不可能留你全尸,但我保证会给你个痛快。”
“不要再多说了,天马上就要亮了,此地距离沙城不远,若是被人发现就会不妙,动手!”
胡博直接打断道,斜月镰勾连在胸前,刀尖处泛着森然的寒意,向着廉淮伊疾斩而来。
“婵儿快走!”
廉淮伊一把将赵婵儿推出老远,柳叶刀带着风势,迎上胡博,她已经打定主意,此间只有他们三人,只要自己将这两人缠住,赵婵儿定然有机会逃出生天。
“娘!”
“快走!”
柳叶刀瞬间跟斜月镰交击数次,斗气迸射间,廉淮伊又是高呼出声,她甚至都来不及回头,因为孙同已经执着弯刀加入了战团。
赵婵儿泪流满面,却是根本无济于事,场上的廉淮伊险向环生,只因为她为了拖延时间,手上更是杀招迭出,分毫不作防御,一心只是穷追猛打,这样做的好处自然是让孙胡二人应接不睱,但更因为如此,只是片刻,身上便又平添了几处伤口。
“我跟你们拼了!”
赵婵儿怒呼出声,从腰间拔出一把精致的小匕,奔跑着向着战团中杀来。
但只看其步伐就己明白,赵婵儿哪有什么修为,甚至只是个斗者入门,这番上前不仅不能对二人造成威胁,反而会让廉淮伊陷入险境之中。
“婵儿,快走!”
果然,廉淮伊也是注意到了赵婵儿的举动,不由的大急,赶紧向靠过去,但刚才她一番穷追猛打好似将两人逼开,此刻又急切的想抽身退后立刻被抓住机会的两人袭上前来。
胡博拦腰横扫,孙同弯刀竖劈,廉淮伊只是慌乱的格开斜月镰,便被孙同一刀劈中左肓,立刻痛呼着倒飞出去。
“嘿嘿,廉家主,此地就是你的葬身之处!”
一击得手,孙同立刻扑身冲上,显是要趁其重创,将其一斩而下。
弯刀带着激射的斗气,撕裂着吹拂而过的风沙,瞬间便登临到了廉淮伊的面前。
但廉淮伊身形未定,又被重创,哪里还能有相抗之力,赵婵儿看的张目欲裂,但根本无济于事,眼看着廉淮伊便要陨命在这一刀之下。
“铛”
一道劲射而至的黑芒轰然境在孙同的弯刀之上,相撞之处带着一股巨力,险些让孙同握刀的手有些把持不住。
待得稳住身形,循着黑芒回转的方向,却只见一个黑着素布麻衣的年轻人自风沙中一步一步走来。
“还好来的及。”
喃喃的说了一句,来人正是陶易武,之前赶到之时,原本廉淮伊所在的营寨中已经伏了一地的尸体,他立刻轰然出手,也只是救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重伤护卫,打听清楚廉淮伊逃奔的方向,一路追寻而来,刚巧迎上了险些陨命刀下的廉淮伊。
黑芒回转到陶易武身前,陶易武将其一把持住,嗡嗡的颤音不断,重新化作陶易武手中的残影剑。
“你是何人!”孙同厉叫喝道,眼看着就要将廉淮伊斩于刀下,却兀自被救下,他心中也是恼怒不己。
刚才刀剑相碰,虽然让他有些握刀不住,但他并不知道陶易武的真正实力,此刻略一打量,也是放下心来,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武修。
“陶大哥!”赵婵儿惊喜的高叫道,没想到关键时刻却是陶易武突然出现。
陶易武向着赵婵儿走过来,随后微笑了一下,然后转过脸看向廉淮伊,“廉家主还好吗?”
廉淮伊目光灼灼,眼前这个青年她自己还记得,当时并未在意,只当是行个善举,将其带回沙城,却没想到自己的无心之举反倒是救了自己一命。
“阁少侠,多谢救命之恩。”
廉淮伊脸色不自然的道谢,同时又道:“少侠,这两人都是大斗师巅峰强者,你不是他们的对手,我来拦住他们,求你帮我带着婵儿回沙城,我家中定会有重谢。”
在她看来陶易武不过只是一个武修的身份,如何能跟胡孙两人相斗,刚才虽然将自己救下,怕也只是刚好是孙同没有注意。
“娘,我不走!”
一听廉淮伊的话,赵婵儿立刻又变了脸色,倔强的道。
“你留在这里又有什么用,赶紧回到族中把此事告之长老,才不枉负今日惨死的族中弟子!”廉淮伊痛心疾首。
陶易武也不多言,手持残影剑自顾自的走向胡孙二人,顿时让廉淮伊大为惊惶,“少侠,莫要送了性命!”
她只当是自己刚才说话不太委婉,而陶易武又是少侠心性,受不了激,要去送死。
“嘿嘿,你们谁也别想走,”孙同狞笑道,随后看着向自己缓步走近的陶易武,“小子,你原本不用送命的,但却是不知好歹强自出头,那老夫就只好送你们一道上路了。”
说完,手中的月轮弯刀嗡嗡的在手中旋转,脚下更是暴掠而上,兀自旋转的弯刀化作一片刀轮,直接较向陶易武的喉间。
他眼中也是带着蔑视,一个小小的武修也敢掺合进来,当真是自寻死路。
但迎向他的却是一把漆黑如墨的长剑,朴实无华,没有半点斗气泛在表面,私直穿过刀轮中间的间隙,然后在其愕然的目光中,一个剑花挽出,便只觉得的手腕处一凉。
“啊!”
孙同痛呼出声,立刻长身飞退,待落定之后却是发现,自己的右手齐腕而断,而那只断手和弯刀刚好落在陶易武身前不远。
“我不知道你们是什么人,但今日你们不可以动她们。”陶易武得势之后并未再有所动作,只是持剑斜垂于身侧,眼中更是看不到任何色彩。
“阁下看上去并不似我大漠中只,莫不是廉家主请来的帮手,如果真是如此的话,胡某人愿意出双倍价格,只希望阁下莫要再插手此间之事,可好?”
胡博犹不死心,试探道。
但陶易武并没有回应他,只是脸色平静的看着他。
见陶易武这般态度,胡博心头也升起一团火气,在沙城方圆百里之内,他虽然不算是绝对的霸主,但也是一个提名震慑人心的人物,他自问刚才那番话已经放低了姿态,可是陶易武却好似油盐不进。
“难道阁下非要与我两家为敌不成!”
“胡博,休要废话,你我二人一起出手,他一个小小武修,纵然有些诡异手段,又能如何,今日我非要扒了他的皮!”
孙同怒容满面,残肢上的血已经封住,但那只断手却是续不上了,对于斗修来说,这无异于断绝了他的武道之路,几如杀人父母。
胡博脸色变幻,也是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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