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看,是不是线头?”
尤兵将手缩了回来,手中多出一根卷曲的耻毛。
“这不像线头,像是头发。”
“瞎说,这就是线头。”
“哦,知道了。”
尤兵和范无救的对话可谓是风轻云淡,却着实吓了车男一跳。
车男只觉得下体像被针扎一下,出于本能,她双手护住敏感部位,身体向后急退几步。
周围没有人,下体也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车男轻轻叹了口气,也许是这些天过于紧张造成的错觉。
车男想罢,又缓缓走到镜子前面。
“哥哥,那里有好多线头。”
车男由于身体剧烈摆动,又有几绺耻毛从裤衩边缘冒了出来。
“范无救,你别”
尤兵话没有说完,范无救手中已经多了一绺耻毛。
该死的范无救!尤兵暗叫一声不好,可为时已晚。
对于车男来讲,如果说刚才是轻微的刺痛,范无救这下可是一阵剧痛。车男忍不住怪叫一声,身体瞬间挪移到了五米开外。
“谁?”车男双手下意识地摸向腰间的梅花针。可是她此时没穿衣服,双手抓了一个空。
“来人!”
“是!”门外传来一个男子的声音,“报告队长,门上锁了,我进不去。”
“废物,踹门!”车男话刚说完,忽然看到镜子中几近**体的自己,“别踹,谁踹杀了谁!”
“啊?是!”外面的声音虽然困惑,但还是应了一声。
车男双目紧盯住镜子,慢慢后退着,直到退到床铺前,回手抓过紧身衣,胡乱穿了起来。
两分钟后,车男冲出房间。紧接着,一阵怒骂声从屋外传来。
你把毛毛当做诱饵,这就是你的代价!
尤兵咬了咬牙,转身看向范无救,目光中露出一丝寒意。
范无救依然好奇地看着外面,等待着更有意思的事情发生。
“尤兵,他们会发现这里吗?”
“不知道。”
不过,尤兵能肯定的是,过不了几分钟,这里将密布影子军团的队员。如果从这里出去,势必被他们捉住。而到那时,自己的结果会怎样?是被车男千刀万剐,还是
尤兵摇了摇头。
现在该怎么办?
尤兵沉思片刻,打开了通往古宅的大门。
18 路遇仁将()
第三章神秘古宅第十八节路遇仁将
临近傍晚的古宅弥漫着一种悲喜交加的氛围。
一方面,毛毛的变异现象忽然消失了。那条极细的肉质管子又蜿蜒着、卷曲着缩回了毛毛的裙内。
乘着去厕所的机会,毛毛悄悄向下身瞄了一眼,“桃源”深入滋长出来的肉管消失的一干二净,看不出任何痕迹。
这是让大家惊喜的事情。
另一方面,让大家诧异的是,尤兵莫名奇妙的不见了。
当时,项风听到尤兵喊声,回头看去。看见尤兵的身体向下坠去,如同落水的溺水者。
尤兵的脚下不是水,是坚硬的青砖,怎么能够掉下去呢?
对此,项风一块砖一块砖地踩了个遍。他所到之处,脚下发出“嘎巴嘎巴”的断裂声。
不一会儿,正房的整个地面均被项风踩裂。
“尤兵这小子跑哪儿去了?”项风蹲下身子,翻开几块破碎的青砖,下面是石灰土。除此,在无其他。
怪了!
项风拍拍肉乎乎的脑袋,“过来几个人,把这里刨开,掘地三尺也要把尤兵找出来!”
“是!”有小弟答应一声,跑出门外去找锹镐。
“挖坑是想找我,还是想埋我?”一个熟悉的声音从项风身后传来。
“当然是找你。如果想埋你,老子就”项风突然反应过来,猛地转身看向尤兵。
“你就怎样”
“我就”项风的话说不下去了,声音竟然有些呜咽。
尤兵没有将实情告诉大家,怕范无救的出现引起不必要的惊慌。他只是轻描淡写地解释成一种空间扭曲现象。一睁眼一闭眼,人就不见了。再一睁眼,再一闭眼,人又出现了。仅此而已。
至于期间发生什么事情,尤兵推说当时脑袋晕乎乎的,什么也不记得,什么都忘了。
对于尤兵的解释,大家半信半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久久不愿散去。
最终还是项风一挥大手,“都看什么看,想看就回家看自己老婆去!”
老婆当然不能看,因为古宅里还有很多活儿要干。就这样,大家又恢复了忙碌的状态。
尤兵长出了口气,面对众人的目光,有一阵子,他内心动摇了,险些将实情说出来。幸亏,项风解了围。
对了,还差一个人呢?
尤兵向四周看去,在西南角的耳房里,有一个俊俏的人影从窗户口正悄悄地看着他。
是毛毛!她怎么躲到了那里?
尤兵想要走过去,刚走几步,毛毛的身子迅速缩了回去。
“毛毛”尤兵的声音像在呓语,低得只有自己能够听见。
尤兵深知,此时的毛毛很痛苦。身体无缘无故多出一条“尾巴”,这条“尾巴”又无缘无故地消失了。这对于一个少不经事的小姑娘来说,简直就是一场噩梦。
可怜的毛毛,刚刚忘却昨天的痛苦,今天又要遭受新的折磨。
尤兵看着耳房紧闭的木门,一时不知如何是好。也许,只有时间才能化解毛毛的心结。
呆立了一会儿,尤兵才渐渐从悲伤中摆脱出来。思来想去,他做出两个决定。
一是让项雨贴身保护毛毛。
“为什么?难道二房就必须伺候正室吗?”
听了项雨一厢情愿的话,尤兵没有废话,解释道,近几天那个杀害谷一疯和李老四的谢必安可能要找毛毛麻烦。
“尤兵你放心,谢必安不来则已,如果他来了,我一屁股坐死他。”项风说着,果真一屁股坐了下去。坚硬的青石板上居然被他坐出一道浅浅的凹痕。
“第二,我要去私人诊所,保护张实诚。如果有了闪失,从此以后不要在毛毛面前提我的名字。我希望她能尽快把所有不愉快的事情和我一起忘记掉。”
“尤兵,你这是去保护人,还是去送死。不行,我和你一起去。”
尤兵拍拍项风厚实的肩膀,“你们的任务是保护毛毛。”说完,尤兵又深深看了一眼耳房,然后大步走出古宅。
对于夏日的尤家镇来说,晚上七点多钟是一天中最美的时刻。
落日的余晖笼罩着小镇,将每座建筑都涂上一层炫目的金黄。走在其中,宛如进入一个童话世界。
然而,尤兵走在大街上,顶着一身夕阳,却感觉不到童话的氛围。
这也许就是所谓的心情影响环境。
尤兵手遮额头,逆光向远处看去。在不远的街头,依次停放着四辆军用皮卡。皮卡的后斗里摆放着三大一小四个箱状仪器。
如果细心就会发现,这些仪器对着古宅方向的一面密密麻麻布满了针眼大小的孔洞,从孔洞中发出微弱的绵延不绝的光线。这些光线相互交织、相互折射,将古宅笼罩于其中。
这些仪器就是车男部署的能量检测设备和异能干扰设备。也许是怕引起行人恐慌,影子军团刻意在上面罩上了迷彩罩,让人无法细看内部的情况。
不知范无救来没来古宅?
尤兵心中一动,朝着其中一辆皮卡走去。
尤兵认得,那辆皮卡后斗里装得是能量检测设备。如果没有判断错误,它的监控屏幕应该在驾驶室内。
其实,尤兵心里很清楚,如果有异常现象,另外三辆皮卡车上的异能干扰设备就会启动,用肉眼就可以观察到细枝末节。但是,尤兵还是想看看监控情况。这也许就应验了一句古语——关心则乱。
“算命,算命!未卜先知,断你吉凶祸福”随着身后一声吆喝,一面黄褐色的旗子伸到尤兵眼前。
尤兵停下脚步,定睛看去,旗面上写着七个大字——“乐天知命故不忧”。
难道是
尤兵一愣,猛地回头观看。身后站着一个肥头大耳的老者,他那超大号的肚子,如同扣着一个小锅。
他正是前几日在烧烤摊前遇到的那名老者。
见尤兵一脸的诧异,老者呵呵一乐,“小朋友,咱俩很有缘分呐。”
“老人家说得极是。百年修得同船度,千年修得共枕眠。就咱俩这缘分,没个三五百年是修不到的。”
尤兵口中应付着,但心里清楚得很,这老头高深莫测。他说是偶遇,打死尤兵也不会相信。
但是,老者找上自己目的何在?
没等尤兵询问,老者说道:“不用老人家长老人家短的。老夫姓仁,单字一个将。叫我仁先生就行了。”
仁将说着,目光转向尤兵的印堂,“老夫在卜算界纵横几十载,不敢说是神算,但算出来的事情十有八九都正确无误。在老夫看来,你”仁将故意拖长声调,下一句没有说出来。
“我怎么了?”
“你将大祸临头!”
什么?
算命这种术数,尤兵不相信。确切地说,因为看过太多以骗钱为目的的算命行为,尤兵不敢相信。
但是,这话出自这个自称叫“仁将”的老者口中,尤兵又不得不审慎对待。
“老人家,不,仁先生,您看我惹上了什么祸事?”
“飞来横祸。”
啥?尤兵被仁将说愣了,顺着他手指的方向看去。
一朵乌云从远方飘来,所过之处,金黄的余晖瞬间变得暗淡一片。飘着飘着,那朵乌云飘到皮卡车上空居然不动了。
“您是说那朵乌云?”尤兵试探地问了一句。
同时,尤兵又仔细地看了看那朵乌云,除了来得突然,再无蹊跷之处。
“不错,孺子可教。”仁将点点头。
尤兵没有听明白仁将话中的含义,目光从乌云移到下方的皮卡车上。从车头到车斗,从车里到车外,依然看不出什么问题。
“仁先生,恕我愚钝,您能不能解释一下。”
知之为止,不知为不知。况且,这件事关系到所谓的“飞来横祸”,尤兵不得不打破沙锅问到底。
听到尤兵问话,仁将不急不缓地说道,“你修习尚浅,怪不得你。”
仁将说着,从腰间取下甲骨壳,将铜钱置于其中。随着手腕摇动,铜钱碰撞甲骨壳发出清脆的响声。
“听到了吗?”
“听到了。”
“听到了什么?”
“当当的声音。”
“再听。”
依然是当当的声音。
如此反复了几次。忽然,尤兵一声低呼,耳边的碰撞声不消失了,随之传来一阵阵凄厉的鬼叫声。
这些声音似哭泣、似哀嚎,听起来让人不寒而栗。而这声音的源头竟然是乌云笼罩下的那几辆皮卡车。
怎么回事?尤兵看向仁将。
“皮卡车上的人都已经死了。他们的灵魂被恶鬼吞噬。如今他们的皮囊中,装得都是恶鬼。”
仁将收回甲骨壳,尤兵耳边的鬼哭狼嚎立即停止了。
“谢仁先生救命之恩。”
仁将说得没错,自己如果贸然过去,势必大祸临头。想到被恶鬼附身的后果,尤兵打了个激灵。
“不用谢我。我曾说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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