蛇蚁王耸耸肩,一脸幸灾乐祸的样子,“这怪不得本王。和你一样,本王也要从零开始。”
“你强词夺理。没有你干扰,我的塔基不会倒塌。你要么认输,要么赔我塔基。”
“如果卖给你个人情呢?”蛇蚁王煞有介事地背起小手,“尤兵当前的困局,本王有办法破解。如果这件事情由你去做,尤兵会不会”
“他能给我买好吃的、好玩的。”范无救没等蛇蚁王说完,眼睛就亮了。忽然,范无救像是想到什么,“这么好的事情,你为什么不告诉他?”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像本王这等身份,岂能沾染世俗之事。”
“你没有骗我?”范无救睁大三角眼,有些不相信地看向蛇蚁王。
在蛇蚁**誓旦旦的表白下,范无救最终接受了蛇蚁王的建议。
蛇蚁王没有瞎说。原来,那些异常能量不是诱饵,也不是实体,而是组成通道的能量节点。
按照范无救指点,尤兵用神识依次锁定那些异常能量。然后分别将左边与右边的能量位置连接,中间出现一条弯曲的通道轨迹。
“车队长,快!”尤兵指向“通道”尽头,它已经延伸到了会客厅门口。
“知道了!”
车男话音刚刚落地,一口巨大的油锅突兀地出现在院内。与此同时,门外传来张兴业悠悠的声音:“不好意思,锅我已经运出来了。”
“厉害!”
尤兵推开会客厅大门,向张兴业高高竖起大拇指。
“你的意思是不是承认自己输了?”
“如果你认为搬出一口破锅也算赢的话,我可以承认。”尤兵指着油锅底部,冲着张兴业淡然一笑。
众人顺着尤兵手指的方向看去,在油锅底部,赫然有一个孔洞,滚烫的油水正顺着孔洞汩汩外流。
“车队长,你是怎么做到的?”张兴业认出,那孔洞是车男的梅花针造成的。
车男没有回答,将脸转向张实惠,“这一局你断个输赢吧。”
这个意外的结果让张实惠的脸阴晴不定。他舔了舔有些发干的嘴唇,字斟句酌地说:“这次赌局,尤兵为守方,张兴业为攻方。综合各种因素,我认为”
张实惠说到这里,忽然停下来,向车男嘿嘿一笑,“以下是我个人的看法,不妥之处请车队长指正。”
“你只管说,是一场赌局而已,不必那么当真。”
“好吧,我听张队长的。”张实惠双手一拍,“我认为要赢这场赌局,必须符合两个条件。第一,攻方要移出油锅。第二,守方必须不知道攻方如何移出的。我儿张兴业只满足了一个条件,就是移出了油锅。所以,这场赌局是——平局!”
平局?
尤兵被张实惠的话险些惊掉下巴。赢就是赢,输就是输。他张实惠竟然厚颜无耻地弄出个平局来。
想想也对。
如果自己赢了,后果会怎样?
张兴业要拜自己为老大。这等于扇张实惠一记耳光。更重要的是,张实惠对自己只能退避三舍,无法从自己身上再追查金牌的下落。
金牌是开启宝藏的钥匙。面对实诚集团这块肥肉,张实惠宁可拉下老脸,也不能认输。
“车队长,这仅仅是我个人的看法。你认为呢?”张实惠表完自己的立场后,将目光投向车男。
“只要尤兵认可就行,我无所谓。”车男将球踢给了尤兵。
听到车男的话,尤兵哈哈一笑,“既然大家都无所谓,我更无所谓。小弟嘛,多一个少一个也无所谓。不过,既然是平局,希望张经理以后不要总拿金牌的事情为难我这个穷学生。”
这是尤兵的心里话。
张兴业是谁?如果实诚集团被张实惠接手,他张兴业就是实诚集团的少东家。到那个时候,张兴业将不再是如今的小虎崽,而是一条猛虎。尤兵再傻,也不会去与虎作伴。
“我还有话说!”
此时,张兴业的脸色很是难看。他向前大跨一步,“刚才,我为攻方,尤兵为守方。为彰显公平,现在应该调换角色,我守尤兵攻。”
彰显公平?尤兵双眼一眯,真想冲上前去,左右开弓打张兴业几记耳光。妈的,这局明显是你输了,被你老爸强词夺理说成平局。这公平吗?
平局就平局,我大人有大量,不和你计较。你倒好,居然无理搅三分,还要和我比!
如果尤兵会搬运的术数,哪怕胜率只有百分之一,尤兵也要和张兴业斗上一斗。结果并不重要,关键是要出这口气。
然而,尤兵不懂。他只能强忍这口气,装作没有听见。
“兴业,我在这里,轮不到你做主。既然尤兄弟没有意见,这场赌局就算了。”
“老爸;无论输赢,我都想再试试。”
“张经理,既然令公子热情这么高,再赌一局也未尝不可。”
听到车男的话,张实惠狠狠瞪了张兴业一眼。继而,他将头转向尤兵,“尤兄弟,你的意思呢?”
尤兵没有说话,他的神识已悄然进入识海。
“尤兵,人家骑在脖子上拉屎,你却无动于衷,还是个站着撒尿的爷们不?”说话的是范无救。
“范无救说得对。如果不是本王有伤在身,如果不是承诺过半体不能惹事,就本王这暴脾气,非把那小子生吞活剥了不可。”一旁,蛇蚁王随声附和。
“你俩千万被惹事,有什么事我顶着。”
尤兵说得没错。前几日,为斩杀范无救和谢必安,车男几乎动用了所有力量。然而,结果却是范无救无影无踪,谢必安逃之夭夭。如果被车男发觉尤兵的识海里异样,不仅范无救和蛇蚁王有危险,就连尤兵也会跳进黄河洗不清。
“怎么顶,就这么让他嚣张吗?”范无救指着识海之外的张兴业。此时张兴业见尤兵木讷无语,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
“是可忍孰不可忍。”范无救一把抓过蛇蚁王,“老蛇,这几天你经常吹嘘你家主人索超会什么神通广大的工程之术。既然你有伤不能施展,能不能教会尤兵?”
范无救的话让尤兵心里一动。蛇蚁王是索超造就出来的,索超专修的是工程之术和生化之术,蛇蚁王会此技艺也是情理之中的事情。
“放下我!好歹我也是个王。”
蛇蚁王只有拳头大小,全身肉呼呼的。被范无救这一抓,如同一个气球被攥变了形。
“教不教?”
“在索超修炼时,我只是在旁边观摩过,教尤兵没有把握。”
“没问题。尤兵有工程之术的秘籍,你可以照葫芦画瓢。”
“好吧,但尤兵要答应我个请求。”
“说。”
“从张兴业展露的功法看,他应该传承于索超一脉。如果张兴业得罪了你,看着我的薄面上,希望能够手下留情。”
“可以。”尤兵缓缓点了点头。
D06 无奈之举()
第四章进军兵族第六节无奈之举
尤兵又一次接受了张兴业的挑战。
这次的赌注尤兵有了些许变化。如果尤兵输了,依然帮助张实惠寻找金牌。但尤兵赢了,张兴业则拜尤兵为师,供尤兵驱使。
收张兴业为徒,是蛇蚁王的临时动议。按照蛇蚁王的想法,自己教会尤兵工程之术,再由尤兵帮助张兴业提高修为。这相当于自己间接帮助了索超一脉,这也就对得起自己的造物主——索超了。
当然,这有两个大的前提——一是张兴业确属于索氏一脉;二是尤兵能够学会工程之术,并且赢得这场赌局。
对于蛇蚁王的安排,尤兵一口答应了。他有他的想法,如果张兴业真的拜自己为师,自己非把他攥出尿来不可!
第二次赌局就这样开始了。
张兴业和士凰走进会客厅后,尤兵向张实惠要了一间密室,说在院子里挪移油锅的难度系数太低,要挑战自我,在密室中足不出户实现油锅的挪移。
听到尤兵的话,张兴业的鼻子险些被气歪,想要出去和尤兵理论一翻。他刚站起身子,被士凰一把拉住:牛谁都会吹,关键是看结果,结果才是评判输赢的唯一标准。
听师妹的。张兴业将外套往沙发上一扔,决定看看这个尤兵要耍什么手段。
既然吹了牛,尤兵就不怕大。
紧接着,尤兵说出第二个想法。搬运油锅是件小事情,用不着拉帮结伙的,自己一个人就行。尤兵言下之意,不用车男帮忙,让她站在院子里观看就是了。
你行吗?听到尤兵安排,车男有些不放心,悄悄问。
尤兵苦笑着摇摇头,说到时候随机应变,大不了认赌服输,自己一个人输总比两个人一起丢脸好。
对于尤兵的安排,车男心中一暖。毕竟,自己专修的是敌对进攻方面的术数,对于这种挖窟窿盗洞的行当一窍不通。
“你小心些,别着了士凰那个小丫头的道儿。”
“放心吧,小——冤——家。”
这已经是车男第二次听到这三个字了。刚才升腾起来的暖意顿时烟消云散,“如果再让我听到这三个字,那口油锅就是你的归宿。”
尤兵何尝想说出这三个字,但这三个字是他记忆中唯一的线索。尤兵轻轻叹了口气,大步走进密室。
不知怎的,听到尤兵的叹息,车男的身体微微抽动了下。
在关闭房门的那一刻,范无救和蛇蚁王凭空出现在密室之中。
“终于出来了。”
在识海待久了,范无救有如逃出牢笼,伸展着四肢,深吸了几口暗夜的空气。
“赌局正式开始,时间半个小时!”门外传来一声苍老的声音。
尤兵看看手表,现在是晚上十一点。也就是说,在十一点半之前要分出胜负。
尤兵没有理会范无救的兴奋之情,神识在空间戒指中掠过,一本古香古色的书籍落到手中。
“这就是虚无秘籍?”
看到书籍,蛇蚁王有些激动,跳到尤兵的胳膊上,用豆粒大的小手轻轻抚摸着纸张,密室中陡然充满了浓浓的悲意。
“索超早逝,悲哀无意,节哀吧。”
尤兵不想劝蛇蚁王,追忆逝者是人之常情,更何况索超造就了蛇蚁王,如同蛇蚁王的亲生父母。
但尤兵又不得不劝,时间有限,加上外面有个修为深厚的车男。如果被车男发现范无救和蛇蚁王在密室里,后果很难想象。
尤兵不劝则已,这一劝倒好,蛇蚁王肉包子似的身体直接匍匐在古籍之上,嚎啕大哭起来。
一旁的范无救听着闹心,一巴掌打在他的后背上,“人死了七百多年,哭有个屁用!”
“我没有哭索超,是在哭我自己。”
“为什么?”
“作为一个王者,我曾发誓要言出必行,没想到,今天要食言了。”
“食言?”尤兵的心“咯噔”了一下,将蛇蚁王一把抓在手中,“不要告诉我,你刚才的话是在吹牛。”
“教是能教,只是怕你的身体承受不住。”
在蛇蚁王断断续续的话语中,尤兵明白了其中的缘故。
工程之术分为三个等级。初级为实体工程,多在地下开凿通道,也就是张兴业展示的手法。
中级为空间工程,这种术数不用大动土方,在地面上即可实施。只不过,这种术数虽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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