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儿叹道:“罢了,难逃一劫。便由得他吧。”
王源伸出禄山之爪,抓住李欣儿的要害部位揉捏,口中嘿嘿笑道:“还是欣儿识相。各位也最好识相些,不听我命令便是违抗军令。我宣布,不识相的待会扒了裤子趴在石头上打屁股。不打出手印来决不罢休。”
众女一阵娇嗔之声,指责王源假公济私,乱用军令。正闹得不可开交之际,她们忽然发现不知何时李欣儿已经被王源扒的不着寸缕。众女没想到王源当真要在光天化日之下做那种事,都羞怯嗔骂不已。然而王源不管不顾,径直将李欣儿的光溜溜的身子翻转,令她趴在青石上,站在齐腰深的清泉之中。但见他轻车熟路,在后方腰背一挺,便听李欣儿秀发乱摆,‘哎呦’一声叫出了声。
……
傍晚时分,潭水边的草地上,王源悠悠醒来,腰背只见略有些酸痛之感,不过却通体舒泰。睁眼四顾,正夕阳西下之时。上方山崖投射下长长的影子印在山谷之中。身边草地上李欣儿阿萝等人正在酣睡。四女的面庞在夕阳的映照下娇艳如花,长发散乱,衣衫不整。紫云儿的一条雪白的大长腿还搭在自己身上。
王源不禁想起上午在潭水边的一番折腾,虽然只是浅尝即止,不敢太过放肆,但四女同浴,软玉温香满怀,其中荒唐**处不言而喻。沐浴上岸之后,众人都有些疲倦,见潭水旁树荫下的草地茂盛,又很凉爽宜人,索性便都在草地上躺下歇息。这一躺下,便纷纷入睡,一觉睡到了傍晚。
傍晚时分已到,那便是快要到连夜动身的时候了,王源伸着懒腰爬起身来,轻声叫醒了李欣儿阿萝等人。四人纷纷醒来,互相看着对方衣衫不整发髻蓬松的样子,想起上午经历的荒唐之事,均羞臊不已。紫云儿和青云儿倒没什么,因为这两姐妹经常共同伺候王源,但阿萝和李欣儿可从没当着外人的面被王源折腾。今日之后,在其他几人面前可直不起腰来了。
“你这混蛋,真是荒唐之极。这还是在军中,你这个当主帅的这般胡来。”李欣儿张着红唇打着张口,看到笑盈盈的王源兀自气的骂道。
“确实荒唐,你是主帅,自己便破了军中的规矩了。哎,叫我们说你什么好?”阿萝整理着衣物,将秀发盘起塞在头盔之中,口中也嗔怪道。
王源嘿嘿笑道:“规矩是给别人定的,可不是来约束我自己的。再说兵士们也并不知晓。今日当真是过得精彩,本来这段行军枯燥无味,有了今日之事,可以成为美好的回忆了。”
四女一阵娇嗔啐骂,均整理衣物仪容爬起身来,在王源的带领上缓缓沿着斜坡上了山顶。待上了山顶,众人忽见山顶上居然有人。一个身影端坐那块高大的岩石之上,正面朝夕阳静静凝视。夕阳金黄,将那人的身遭镀上了一层金边,宛如神仙一般。
“是公孙姐姐。”阿萝认出了那人,低声对王源啐道:“你这混蛋,咱们那些荒唐事怕是全被公孙姐姐瞧见了。”
王源也觉得有些尴尬。今日确实有些荒唐过火,若是公孙兰也在,他是绝不敢这般放肆的,在公孙兰面前,王源还不敢这般放肆。这不是惧怕,而是一种尊重,毕竟公孙兰是自己心目中的仙子,王源要在乎她的感受。
王源上前挠头笑道:“表姐,你怎么在这里?”
公孙兰缓缓转过头来看着王源,眼中带着一丝责备,轻声道:“我来给你们把风啊。二郎玩的还尽兴么?”
四女羞红了脸低头不语。
公孙兰看着李欣儿等人皱眉道:“你们竟然也容他如此胡闹,妻妾皆有规劝之责,你们怎能任他荒唐。一则这是在军中,传出去是何影响?二则行军艰苦,白日休息乃是养精蓄锐,你们要他今晚如何赶路?”
几女垂头不语,这事儿其实倒也不怪她们,是王源荒唐霸道而已。但也不能将过错归咎于王源。
公孙兰在王家的身份很特殊。虽然和王源有了孩儿,但却执意不愿意行婚嫁之礼,所以说她是王源的妾室是不准确的,但她又确实是王源的女人。她不愿正式嫁入王家,便是因为李欣儿之故,她还是不想坏了伦常之数。正因如此,她在王家的地位超然,有些话也可以直接说出口而不显得坏了王家后宅的上下尊卑之礼。
所以,即便是对着李欣儿,公孙兰的身份还是她的师傅,该训斥便训斥,无需顾忌身份。李欣儿如此,其他几女便更是无话可说了。
王源尴尬笑道:“表姐莫要怪她们,都是我的错。我一时没管束住自己,不关她们的事情。话说表姐何时到来的?怎地不下去一起沐浴一番。”
公孙兰脸色微红,啐道:“还胡说。”
王源忙道:“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哎,不说了,越描越黑。”
公孙兰也不忍太责备他。王源如今虽然又是相国又是大元帅,但他毕竟还是个二十来岁的青年。在外边威风八面,在家里有时还像个顽皮的少年。公孙兰既把他当丈夫看待,有时候不免也母性泛滥,对他是又爱又怜。
“那些事怎可在光天化日之下荒唐?又是在军中,你便这般胡闹?罢了,以后要自重身份,可不要坏了自己的名声。我中午便来了,赵统领他们说找不见你,知道你们在此泉水之处沐浴,于是央求我来瞧瞧。走吧,下边兵马都收拾停当了,就等着你下山出发呢。”
王源长鞠一礼笑道:“表姐教训的是,这事儿是我荒唐,以后绝不干这荒唐事了。”
公孙兰点头微笑道:“在家中随便你如何荒唐,在外边可不成,咱们可不是游山玩水,而是穿行敌后呢。
”
第八二二章 荒唐()
洛阳皇宫之中,严庄缓步走上安禄山的寝殿台阶。殿门口一名内侍见到严庄忙躬身行礼,转身欲进去禀报,严庄摆手制止了他。
站在殿外,严庄皱眉听到了寝殿里传来的安禄山的阵阵咆哮和辱骂声以及一名宫女的惨叫哀求之声,看来又有宫女惹恼了安禄山,正在被安禄山下令惩罚。
不久之后,寝殿前廊上,两名宫中禁卫拖着一名浑身是血的宫女快步而来。那宫女披头散发双目紧闭,面色煞白,嘴唇青紫,似乎已经没了气息。禁卫拖动她的身子在地上滑行,光滑的大理石地面上留下了一条长长的血迹,一路从严庄身边拖了出去。
严庄眉头紧皱,吁了口气缓步进了殿中。从回廊踏入殿中掀起帷幕的那一刻,一股腥臭**的味道猛然冲入脑际,严庄一下子吸进去了一大口,顿时恶心的想吐,一时岔气,剧烈的咳嗽起来。
这股味道严庄很是熟悉,那是战场上经常可以闻到的腐烂的尸体的味道。但出现在这寝殿之中,便只有一种可能,便是李猪儿所言不假,安禄山身上的毒疮溃烂而且已经腐烂恶化了。
安禄山瘫倒在大椅上兀自呼呼的喘气,刚才那名宫女一不小心摇断了扇柄,芭蕉扇打在了安禄山的脸上,安禄山大怒,下令禁卫将她打了三十棍。那宫女如何等撑住三十棍,竟然被活活打死了。
安禄山听到了严庄的咳嗽声,于是欠身侧耳叫道:“是严先生来了么?”
严庄忙紧赶几步上前,跪倒沉声道:“臣严庄叩见雄武皇帝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安禄山脸上露出笑容来,大声笑道:“你可算来了,快免礼,来人,给严先生赐坐。”
严庄忙道:“谢陛下。”
禁卫搬来一张凳子摆在一旁,严庄缓缓坐下,他的眼睛自然而然落在安禄山肿胀的眼睛和溃烂的肚皮上,眼睛肿的像两个肉瘤,而肚子上的毒疮早已溃烂发黑,白色和红色的血肉翻卷着,看着让人作呕。几只大苍蝇围着他的肚子嗡嗡的鸣叫着飞来飞去。
严庄不敢再看,忙躬身问道:“陛下召唤臣前来,不知有何旨意。”
安禄山脸上带着笑容,用肿胀的眼睛寻找着严庄的位置,却只看到模糊糊的一团红色。但他不愿承认自己看不见,依旧装作能看见严庄的样子,对着殿中一根蟠龙廊柱亲切说话。
“召你来便一定要有事么?便不能是和朕说说话,聊聊天解解闷么?朕已经很久没和你单独在一起聊天说话了。”
严庄忙笑道:“陛下国事繁忙,臣又到处奔波,所以确实说话的少了些。不过但只要陛下需要见臣,臣一定随传随到。”
安禄山点头微笑,忽然叹了口气道:“我知道,你现在也和我生分了不少,这么多年来,你一直在我身边为我谋划,你我从未如此生分过。哎,这都是怎么了?”
严庄轻声道:“陛下莫要多想,臣并没觉得和陛下生分。只是如今大事颇多,各人都忙的很,故而陛下觉得我们生分了。”
安禄山呵呵笑道:“没生分么?那就好,那就好。朕就怕你们心中对朕有什么想法却不跟朕说,那朕便不开心了。咱们都是老兄弟,朕打下这江山说起来是朕在当皇帝,但也都是你们这些老兄弟们帮衬的功劳。说句心里话,你们谁想当这个皇帝,但只要知会一声,朕都会笑眯眯的让给他。这话我跟史思明他们也说过。”
严庄眼露鄙夷之色,口中却恭敬道:“陛下待我等恩重如山,陛下是光明磊落之人,我等是知道陛下的爱护之心的。不过皇帝的位置可不是让来让去的,陛下当国乃是是上天之选,万民所望。除了陛下您,谁也不能做。那要遭天谴的。”
安禄山呵呵而笑,口中喃喃道:“天谴,天谴。”忽然他长叹一口气道:“严庄,朕今日召你来确实是有些事要和你商议的。朕有件事甚是疑惑,想请你帮我解解惑。”
严庄微微一笑,轻声道:“陛下请问,臣知无不答。若是臣不知之事,那臣便没办法了。”
安禄山摆手道:“答不出也没关系,朕也不会怪你。严庄,这几日我一直在想一件事情,严先生博学古今上通天文下晓地理,可否帮我解释解释。”
“臣岂敢言上知天文下知地理,陛下谬赞。但不知陛下在思虑何事?。”
安禄山歪着头用两个大桃子眼对着严庄,沉默片刻,忽然静静道:“严庄,朕不瞒你,朕的眼睛看不见了。朕已经瞎了。”
严庄一怔,忙道:“陛下莫和臣开玩笑,陛下的眼睛不过是生了眼疾罢了。天气热,人的内火也大,生些痱子疖子也属寻常。只不过陛下的生的不是位置,恰恰生在眼睛上罢了。陛下不必担心,及时医治,安心养息,过些日子便好了。”
安禄山摇头道:“你莫要安慰朕,朕心里明白的很。请了那么多郎中,外敷内服了那么多药物,却根本不见效果。反而一天比一天的恶化。刚开始朕还能看见些,现在根本看不见任何东西了,眼前红彤彤一片,像是……像是有人在我的眼睛里烧了两把火,又热又红,灼的还痛。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根本就看不见你。即便是现在,你坐在朕的面前,朕也看不见你。”
严庄战战兢兢的伸出一只手掌,在安禄山眼前晃动。安禄山毫无反应,红肿的双目对着另一边的一名宫女,根本没有任何的视觉。
“怎么会这样?这可如何是好?”严庄缩回了手咂着嘴道。
安禄山长叹一声,沉声道:“朕也不知道怎么会这样。朕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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