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留下如在梦中的太子殿下痴傻的站在那里,久久不愿离去。。。。。。
你终归是不愿再见我。
他心中一阵凄凉,这时,只听几声重重的咳嗽声,太子妃张氏站在门口,“殿下,你怎么在外面站着?”
太子殿下才反应过来,他深沉地望了眼那面墙,墙外,是阿肆的世界,而那门口,是自己的发妻,他心中也再做一个重要的决定。
太子妃张氏见状,又唤了一声,她身上只披了一件披风,此时不知太子为何站在那墙根处发呆,她担心他着了凉,便不顾自己也穿得单薄,就朝太子殿下那里小跑过去。
太子殿下回过神来,见张氏已经出了门,他下意识地迈开脚步朝张氏快步过去,把她揽在怀里,“你怎么醒了?外面凉,多穿点再出来,你这身体才刚好,怎么这么不注意?!”他似嗔似怪的絮叨着。张氏窝在他的怀里,娇嗔道:“还不如殿下站在外面发呆,妾身唤了好几声,你都没有听见,妾身担心殿下这才跑出来的。”
两人进了房间,再重新躺回床上时,太子殿下知道他刚刚作出了那个选择,但心里还是墙外的那个选择还存在着幻想,像是被人剜过一刀,好了伤口却还是隐隐作痛。
一瞬间,他觉得自己果真如那些大臣说的一样,自己真是优柔寡断。
黑暗中,他侧过身,轻轻问身旁正在熟睡的张氏,“你爱本王吗?”
自是没有得到任何回应,他叹了口气,其实连他也不知道爱到底是什么,他只知道,自己喜欢阿肆,想跟阿肆一直一直在一起,但是他却因为父皇所给的选择,放弃了她。
阿肆不在之后,他失魂落魄,恨不得自己也跟着阿肆去了。但想归想,说句实话还是不敢,人呐总是自私。所以他郁郁寡欢,自暴自弃多日,终于等到了张氏生产的时候,他才提起一些精神。他原本以为自己对张氏是没有感情的,无非是因为她肚里怀着自己的孩子。但当又在作出两难的选择之时,他没有任何犹豫的选择了张氏。那一瞬间,这都是发自与他的本心,他彻底不懂了,如果他连对阿肆的爱都不算爱的话,那他对张氏又算得上是什么?
他闭上眼睛,在心里重叹一口气,又侧回身子准备入睡,明日就是他登基大典之日了。
却正在这时,那本应该已经熟睡的张氏却说话了,“殿下是要臣妾讲真话吗?”
太子殿下楞了一下,他没想到张氏还没有睡,听到了他的类似呓语的疑问,更没有想到她会要回答。
只听张氏转过身来,正对着他,“其实妾身也不知道,原先,臣妾肯定是爱殿下的,爱的很深,但是臣妾一个人独处的日子多了,也习惯了,臣妾慢慢也就放下了。臣妾以前年轻不懂事,不愿意殿下除我以外还要去喜欢旁的女子,总觉得爱一个人是容不得一点沙子的。但现在,如果殿下真的喜欢了旁人,臣妾也能做到不去善妒,不放在心上,只要你欢喜就好。臣妾也不知道这还算不算是爱着殿下的,但臣妾这辈子都是殿下的人了,臣妾以后会专心对殿下,努力做个大方善解人意的妻子。”
太子殿下转过身轻轻抱住她,“你不用为我改变什么。这样就很好了。”
他突然之间通透了,其实这也都是他的选择,他无须去抱怨任何。那墙外是他的爱,但这屋内是他的责任。
他突然有点羡慕起小齐王爷了,他是那么有野心,有耐性,只是不知如果他遇到自己这样的选择,他又会怎么选。
这夜里,似乎并不是太平的。
硕亲王正在会客,如此的深夜,他会的这位客人可见并不简单,正是西北王。白日在朝堂上,他们二人总是一个唱红脸,一个唱白脸。
现在太子殿下新皇的身份基本已经坐实了,但西北王却根本不把他放在眼里,倒是对小齐王爷那叫一个恭顺有礼。
而硕亲王呢,自打先皇驾崩后,就跟变了一个人似的,一改往常那“混不吝”的形象,在朝堂上也能高谈阔论了。只不过却总是与西北王针锋相对,一两日下来,其他大臣也发现了,这西北王是属于齐王党,一直在带头拥护小齐王爷。而硕亲王,小齐王爷的亲爹却是对太子殿下忠心耿耿。这样的怪异反差不由的让人纳闷了,这到底谁是小齐王爷的亲爹啊?!
所以,硕亲王此时老实巴交,忠心耿耿的形象倒传了出去。
此时,两人坐在一块。这若是被旁人看到,自然也会恍然大悟:这都是计,都是套路。
小六呢,坐在床榻上感慨着:“真是老奸巨猾啊,比我们狐狸还狡猾!”她说的就是硕亲王。
那日小齐王爷与三皇子交手的时候,人群中总有带头喊口号的,当时以为都是那些人群发自内心的呐喊。现在事后再想想,还真不是这么一回事。小六以为是她三哥做的,但阿川一脸纳闷的问道:“不是你的主意吗?我当时都想夸你来着,小妹你现在揣摩人心真是太厉害了。”
小六懵了,后来问小齐王爷:“你是不是在三皇子的那三万人马中安插了自己的眼线啊?”
小齐王爷不知她这话是什么意思,但还是与她分析了一拨,这么想下来,那铁定就是父王的手笔了。
小六更是好奇了。
小齐王爷便跟她讲了一下,其实他六岁那年大难不死之后,父王就单独找他聊了很久。就是教他如何藏拙。别看父王平日里总是流连于烟花柳巷的,一副闲散好色的王爷形象。但他知道,当时的皇伯父一直对他这个亲弟弟有着防备之心。硕亲王不得不开始伪装自己,扮猪吃虎才是伴君长久之道,毕竟很多时候不仅要隐藏锋芒,以退为进也是一计良策。
小六听完硕亲王的故事,果然不可思议,直接给出了一个最高评价:“你这父王可真是不简单,这戏演得也太逼真了,说他是老狐狸我都觉得狐狸配不上他。”
小齐王爷笑道:“父王不过是为了自保,皇伯父疑心病很重,当时不过是太史令说有命星出现会取得皇位,他就不顾叔侄之情,让那三皇子把本王推入湖中,想要淹死本王。若是连父王处处都一副贤臣的模样,指不定皇伯父会怎么对付父王呢。”
“那你父王现在是不是想夺取皇位啊?”小六问道。
“父皇最是忠心为国的,依我对他的了解,父王肯定不会。”
“那要我说啊,以我对他的了解,这皇位你势在必得。”小六笑道,“我可是听西北王对太子一点都看不顺眼,一直在推你来当皇上呢。”小六看着他的眼睛:“再者,我也想助你得到这江山。”
小齐王爷忙捂住她的嘴,“这话可不要再说了,小心祸从口出。”
小六扒开他的手,“没事儿,没人听见,告诉我你想要这江山吗?”
小齐王爷笑道:“说不想要都是假的,可先皇是有皇嗣的。。。。。。”他话没说完,想必小六也都懂了他的意思,他现在没有继承皇位的权利,若是真的硬夺,出师无名的,只怕这也会被天下人所唾弃,不齿的。
小六笑道:“谁说出师无名,谁不齿,这凡人都信命,你可还是老天选择的命星呢。”她眉语目笑,好看极了。
小齐王爷不知她又有什么鬼主意,但瞧见她那笑,心里一痒,抱住她,“睡觉。”
小六捂嘴咯咯地笑,她飞快扒掉自己的衣裳,身上只剩胭脂色的小绣衣,又去扒他的。
小齐王爷死死捂住自己的中衣衣领,作势想逃:“你又在想什么。。。。。。别这样,等我正式与你拜过堂后,再。。。。。。”
“不脱衣裳怎么睡觉嘛!”小六把他逼到墙角,“不让我脱你就自己动手,快点。”
小齐王爷一个劲儿地摇头,羞得不行的模样,活像被恶霸欺负的小媳妇儿似的。小六拗不过他,丧气地把手一甩:“不脱就算了,下次可别偷亲我。”
小齐王爷安慰道:“哎,你们妖都这样吗?你可不能对别人这个样子。”他抱住小六把被子盖在她身上,“我只想等我们仪式过后咱们再。。。。。。这凡事不都得有个仪式感吗?!”
小六狡黠地笑了一下,暗暗使自己的媚术,“要什么仪式感嘛,咱们又不是没有过,我不管,摸摸亲亲抱抱我要做全套,你也要对我做全套。”
她不容他反对,眼睛圆瞪:“不然以后都不要了,这算什么嘛,该摸都摸过了,现在矜持做什么!”
小齐王爷犹豫,她就死死箍住他的腰,一直昂着头也不嫌脖子酸。他被她缠得没法,只好弯腰下去,飞快地在她唇瓣落下亲吻。
小六心满意足,颜似桃花,陶醉得说:“甜的。。。。。。像很好吃的果子。”
她舌尖舔过他的唇。
他双颊发烫,垂眸羞涩,轻声道:“甜的。”
小齐王爷觉得眼前光影晃动,头突然有些沉,跌向她的怀抱,她接住了他。
他耷拉着脑袋,有气无力靠在他的肩头,“我。。。。。。我想睡了。”
“嗯,睡吧,睡吧。”她欢快的笑着告诉他,把他推上床躺好,然后在他迷离之际,狠狠咬了他的嘴巴。
小齐王爷张口轻轻咬住她的肩头:“你又诱惑我。。。。。。”
小六故意装傻,“你可是块冰山,你怎么会被诱惑。”
他咬她,又卷起舌尖,轻轻舔她的耳根,声音又沙又哑:“你明明知道。。。。。。”
她几乎快要软成一滩水,娇弱无力地趴着,细细哼声:“唔,知道了。。。。。。痒,别舔。。。。。。”
小齐王爷眼睛弯起,他沉沉地呼吸着。他的鼻息洒向她的颈窝,又热又痒。他看着眼前自己的心里人,似朵娇艳欲滴的花。他再也控制不住,只想现在就拥有她,让她彻底成为他的人。
她说的对,又不是没有亲过,摸过。他看着小六,越来越觉得那眉眼都在诱惑着他。
恍惚间,他将她推到,再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深处的欲望。。。。。。
翌日,京城甚是隆重,因为今日是新皇的登基大典。
太子殿下正在试朝服,却突然一搜利箭飞过来。箭头上有密信,上面写着要暗杀硕亲王与小齐王爷的命令,这是给太师府的。
太子拿到这个纸条,心里一惊,太师府是母后的母家,不用想这命令就是皇后娘娘下令的。
他慌忙把纸条收起来,恐被旁人看到。
却身旁伺候的小厮一溜疾跑,“殿下殿下,不好了不好啦,皇后娘娘要暗杀硕亲王和齐王爷的事情败露了。”太子一惊,拿在手里的朝服掉在了地上,侍女内侍跪了一地。管不得喊他们平身,太子两步并做一步急急忙忙的就跑去翊坤宫找皇后娘娘问清楚怎么回事。登基大典当天怕出事怕出事还是出了大乱子。
到了翊坤宫,太子爷顾不得行礼就拿着纸条质问皇后:“母后为何要派人刺杀硕皇叔和齐王,皇位已经是儿臣的了,为何还要痛下杀手?且不说齐王是儿臣的兄弟,三皇弟兵变的时候硕皇叔更是一路支持儿臣到今天。儿臣作为未来的天子,难道就容不下一个皇叔吗?现如今事情败露,母后要儿臣如何自处?一会朝堂之上叫儿臣如何堵得住悠悠众口?”
皇后听后不以为然,把茶杯一放,眼也不抬的说道“过了今日,本宫就是太后,本宫的话就是懿旨,不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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