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前边一张大台子,上面摆满了各种各样的宝物。皆用锦盒盛了,盖子半开,里面玲珑满目的各式珍宝应有尽有,极尽华贵,虞卒相信每一样宝物都定然是那种价值连城之物。不然也不会入魂皇的法眼。
魂皇哈哈一笑,得意之极,好像故意在向虞卒炫耀般介绍道,“这个叫做紫衣伽罗,是妖族从千年树妖身上取得的天地精华。而后经历大约千年的培育,这么长时间才长得半根手指大。
老弟,你可别小看他。此物就像是蚌里面的珍珠,对修炼元气者尤其有用。我正打算把它送给。
还有这个,这个……”
虞卒脱口而问道,“魂皇为何如此的客套。你我之间,虽彼此互相敬重,但也犯不着如此的厚礼相待吧。何况此时无论任何异宝,我虞卒都视之如无物。”
魂皇大惊,不解地道,“这又是为何,要知道这些宝物,我可是费尽了心思才弄到的。”
虞卒谓然长叹一声,魂皇知道他有话要说。把左右都挥开了,这才听到虞卒把事情的原委说了出来。
虞卒直接问他道,“有关小雨失踪之事,魂皇你知晓否。”
魂皇怔了怔,好像在寻思着什么。
虞卒越看越不对劲,追问道,“魂皇,你怎么了。”
“噢,没有什么。对了老弟,我听人说,上次是你和小雨姑娘把爵浪和小雨两人送走的。这一回,你不会也与我玩同样的花招吧。我只是想求你帮个小忙而已。你却避之唯恐不及。这不太像你的作风。”
虞卒听对方说话的口气好似十分的不悦,顿时也与他交心道,“实不相瞒,直到现在为止。你把我们请到风月岛来的目的是什么,我虞卒都还不知晓。表面上说起来,是为了帮助我们劫渡飞升。实则定然是有其它的事情的。魂皇,虞卒说得对否。”
这一回魂皇没有遮遮掩掩,而是直口道,“的确,我有一柱难事,就是爱妃椱香仙子中诅咒的事情。想必,你也已经听说过了。”
魂皇继而把此事说了出来,而后直问虞卒道,“我只是想借你和小雨姑娘的至阴至阳魂珠一用。虞卒,你不会这么小气吧。”
虞卒大惊失色,至阴至阳魂珠,可是他们的命根子。此物若失,等于是龙井失去泉眼,老鹰失去双目,有心之人心被掏空。是万万不成之事。
魂皇见他面有难色,顿时一拍桌子上的宝物,道,“只要你答应,无论多少的珍宝。本皇必定可以为你筹到。”
虞卒断然拒绝道,“不可,魂皇,不是我等不愿意帮忙。而是此事事关重大,动辙有生死之忧。我虞卒倒没有关系,帮了也就帮了。可是小雨是一个女子。她比我要柔弱得多。一失去至阴魂珠,就等于是要了她的命。魂皇你却大言不惭,好像做了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般简单。此事太过儿戏了。”
虞卒负手背对着他数落道。
魂皇大为恼怒,语气转冷道,“你虽忘了,没有我的帮助。想劫渡飞升,那将只会是做梦。”
虞卒哈哈一笑,怒极而笑,怆然道,“我现在终于明白你的目的了。谢谢你连日来的招待。恕虞卒告辞。道不相同不为谋,魂皇保重。”
魂皇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虞卒走后,左右两大将军从后殿之中走了出来。左将军道,“皇上,现在追杀还来得及。我们把虞卒擒了,交由你来发落。”
魂皇摇摇头,狠狠地狰狞道,“我会让他自己乖乖地把魂珠交出来的……”
时至此刻,两人的关系算是正式决裂。
以虞卒看来,他本与魂皇就没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只是对方热情似火,有些过头。而其目的居然也是居心不良,诡计没有得逞之下,才会变得恼羞成怒。这怨不得别人。正所谓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正是这个道理。
而等虞卒回到了住处之时,发觉那两个跟踪自己的人居然还潜伏在近处。
虞卒心中大喜,他怕打草惊蛇,等对方探查完之后,再施展高明的身法,不发出任何声音,悄无声息地追踪在两道人影子之后。
“狂龙,是不是你搞错了?要么是皇妃娘娘搞错了。虞卒根本就不在此房间之中。我们应该怎么办。”
那被称作为狂龙的黑衣人出主意道,“主子让我们来探查他的踪影和下落,看他在有什么对策。而人又不在此房间内。当然是立即回去复命,让主子知晓此事。你说呢。”
“嗯,还是你说得有理,那就这样吧。”
他们此时完全没有注意到虞卒已经缀了上来,正瞒目地乐观着。正准备回去向椱香仙子通风报信之时,一道人影高速下落。悄然没有声息地弹到了地上。再一遁之下,闪出一道风声,两人一惊,狂龙猛然道,“谁。”
“没有人啊,怎么了。”
狂龙摸摸脑袋,奇怪道,“难道是我看错了。”
“走,走吧,别疑神疑鬼的了。我们且去复命在说。”
虞卒一颗心终于亮堂起来,寻找小雨的下落,也已经出现了转机。心情大好,立即尾随而至。本一开始,他是想从此两人身上逼问出来有关小雨的下落。自己好去营救。现在看来,跟在他们的身后。能够获得的有关椱香仙子的秘密可能更多。到时不但可以一探椱香仙子的老巢。而且还可以把小雨救出。一切都在神不知鬼不觉之下进行。当然对他极为有利。
那两人果然是身手了得。他们不但对于皇宫里面的情势了如指掌。而且来去如风,兜兜转转之下。不多时已经到了后园之处。而被虞卒击碎的巨门,此时不知道如何又被恢复了过来。只是从门前经过的时候,一地的碎屑十分的明显。却并没有像木门一样被人清理一空。
但已经被改头换面的巨门之处的两边,镇压在门前的石狮子则变成了两头公牛。同样是石头打造的。十分的特别。
虞卒微微疑惑了一会,立即想也不想。紧紧地缀在他们身后。悄悄地跟进了后园之中。
“天地无极,天门遁开。”
巨门缓缓而动,继而向上升起。露出了两人离的距离。虞卒目送着那两人离去。而后估计他们入到了后园里面的时候。立即学他们般施起咒法。
“天地无极,天门遁开。”
巨门果然升腾起来,虞卒心中一喜,立即追缀着那两人的踪影,向更深处的后园掠去。
但一进入到了这个建筑面积颇为庞大的后园之时,虞卒才知道此处与自己想象之中的佳人住所,魂皇建筑的金屋藏娇之处的想象大为不同。
此处分为东南西北四个方向,处处亭台水榭,假山林立,更有许多的机关暗门或明或暗地暴露在外。分明是一处经过了精心设计的秘处。哪像一个皇妃所住的地方。
虞卒大为光火,知道椱香仙子果然是老奸巨猾得很。比起魂皇来,也许她才是真正的风月岛之主。
但此时人既然已经跟了进来,可能掉头回去。再说,小雨现在连影子都摸不着。这一耽误之下。已经由失踪到现在过去了差不多半个多时晨。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他耽误得起,小雨耽误不起。
虞卒打定主意,就算是刀山火海,他也要闯上一闯。
“可惜了。”
他暗暗地叹了一口气,刚才跟踪着的两人。显然是经过了某处的暗道。已经遁到了不知道什么地方去。
这儿占地实在是太大了,比起魂皇的皇宫来,都不显得局促。可想而知,椱香仙子在风月岛上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过的日子,哪像在香火传承大会上祭祀之时,魂皇所说的那么凄惨。
可惜的是,他又不识路。初到陌生之地,处处都是路,处处都是陷阱。一步踏错,立即暴露身份,之后严重的后果,自是不必多说。
虞卒思虑了一下,找了一处静谧的地方呆了。等候着看有没有人从暗道里面出来。
他的运气还真是不错,隔了大约半柱香的时间。出来了一胖一瘦两人。前者不正是夜探自己住处,前去打听自己下落的狂龙么?后者更是如出一辙,与前次遇到的除了狂龙之外的另一人。不是他们两人又是谁?
虞卒只觉得老天爷待自己倒还不算薄,这两人呼呼叫痛。一个摸着耳边,一个捏着条好像断了的手臂。正骂骂咧咧地向外走来。一边往外而来,一边商议,其中一人道,“椱香仙子来时都不这样的。这回怎么发这么大火。我们兄弟可惨了。事没有办好,人没有找到。没有想到还惹得仙子大怒。兄弟,你手臂怎么样。”
那胖子道,“哎,就剩下没有断掉。幸好有你求情,不然那吸血不吐骨头的恶婆娘,早就杀了我们呢。”
狂龙谓然道,“我们的主子,好像与之前性情不一样了。你有没有发现。好现在不但性情暴戾。而且对我们也不在说贴心的话。有道是爱好可以变,音容可以变,笑貌还是可以变。可是这人的性情也能够发生这么大的改变。我还是第一次遇到。”
那胖子连连摇头,显然是因为没有找到虞卒的下落。而被椱香仙子惩处,现在正处于极度的失意之中。
“你说的这些都对,哎,这下如何是好。椱香仙子已经下令,三日之内。要是找不到虞卒的下落。我们就要拿人头来见。今天是十二日,三日后,就是满月之时。界时她可能要在月圆之夜,举行一场大祭。需要至阴至阳的力量来帮她解除诅咒。这个恶毒的婆娘,真……”
“噢,噢。”
两声惊叫过后,虞卒哈哈一笑,分左右将两人给移到了暗处。而后再用草木给掩映好。这才拍拍两手,向两人戏谑地道,“这三天功夫,就帮你们省下吧。剩下的有我来,在这儿好好地睡上三天。包保你们舒舒服服,比去帮椱香仙子做尽坏事要强。”
狂龙和他的同伙虽然意识无比的清晰,但却因为穴道受制。被虞卒点了灵力穴。整个人都麻木得不行。
虞卒以高明的仙力注入他们的体内,控制了一大片的经脉。而这一道力量在三天之后,会自行解除。只是在这一段时间内。他们不能言语,更是动弹不得。所以虞卒能够拍拍两手后终于放心地离去。
目标直指这一条通道里面椱香仙子的老巢。
两人面面相觑,偏偏是连转动一下脑袋都做不到。更不要说解开手脚。
只用眼神不停地在交流着,一阵挣扎之后,终于放弃了努力。两双眼睛彼此就这样借着不怎么明亮的月亮互相对望着。连闭眼睛都做不到。也许,这就是虞卒故意惩罚他们的手段。
此时虞卒已经突破到了一层关卡,到了里面的天然形成巨大的如同蜂巢一样的溶洞之内。
这儿四通八达,到处都是通路。有的是人工开垦,有的是天然形成。通风良好,时不时还有一些生活的气息传来。
虞卒暗暗吃惊,这儿怎么搞得像个地下的独立王国一般。这么大的工程,魂皇不会不知道的。如此说来,他一定是与椱香仙子狼狈为奸,沆瀣一气的老狐狸。故意将自己和小雨骗了。假意以一些贵重之物相赠。而后又许以劫渡飞升的重诺。却每次都找借口推托。
而刚才从狂龙他们的口中知道的那个有关三天之后主祭大会的举行,更引起了虞卒的重视。
如此说来的话,椱香仙子果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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