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方士道:“眼下国中虽诸事皆定,却三军劳顿,主上须得养精蓄锐才是。”
慕北陵道:“陇源已成南元板上鱼俎,若不解决此事,北陵心有不安。”
皇甫方士略加思索道:“如此,主上可遣雷天瀑五万人马先行,临水之余陇源近于蓟城,且栗飞自有七万人马,可发书雷天瀑,命其万事以栗飞为主,想来凭栗飞先天之势,可成功挡下南元大军。”
慕北陵点头道是。
皇甫方士遂拟书一封,急发临水。
且说东线战事毕,大将林钩出蓟城往襄砚驻守,武蛮留下孙玉弓于徽城驻守,带人余军返回壁赤。
中秋日,令尹府中铸高台,少年破虏身着黄紫衣,头戴紫金高冠,登台行弱冠之礼。慕北陵亲自主持,点水三次,头一,臂二,谓之:“翩翩竖子,今得黄天厚土之见,履行弱冠,来日踏山行水,望及功比尹周。”
连破虏归于台中,三拜天地,回身时拜于老头。
老头泪崩,得徒如此,夫复何求。
壁赤事毕,慕北陵带三军回朝,少年老头亦紧随之。
至朝中,左相陈直统领有方,出富国安民之策,德广天下。
十月底,陇源传来佳音,栗飞雷天瀑成功据南元大军于大英山外,南元郑王暴怒,发诏天下,谓之:“西夜大王无德无信,发国书而不履行承诺,望诸国出兵讨伐。”
慕北陵得消息时恐受八国之难,告于皇甫方士。
皇甫方士劝其无忧,道:“郑王贪婪天下皆知,前出征朝城劳民伤财,眼下无报,自然恼羞成怒,其所书诸王自由断议。”
慕北陵忧道:“话虽如此,西夜眼下百废待兴,恐被他国觊觎,若是发兵则晚亦。”
皇甫方士进言道:“主上可遣使臣去漠北,告知漠北王西夜愿与之永世修好,后邀漠北王出兵同伐南元,有赫连阔将军在漠北周旋,此事可成。”
慕北陵道:“若破南元,事后该当如何?”
皇甫方士道:“落雪山与南元接壤,漠北亦与南元接壤,时候可许落雪与三成南元国土,如此漠北将做东州第一大国,想必他漠北王欣喜不已。”
慕北陵以为然,遂遣寿俊文做使臣,携国书朝令出使漠北。同时由皇甫方士再书国书,发于东州九国,谓之:南元郑王贪婪如狼,趁西夜内乱欲强占国土,实乃小人行径,如此君王难以服众天下。”
东州七国皆接到国书,与之前郑王之国书对比过后,只笑两*咬狗,却无一国异动。
十一月中,漠北出兵十万越过落雪山脉,直逼南元西线,慕北陵亦发虎符朝令,出兵大英山,逼近南元南线。
龙家飞将龙傲天临危受命压军与南线,西面则有龙家三子龙使然据军阻挡,鏖战三月,南元终以国力不支大败,虎将武蛮一路夺下四城,于南元朝城中发现上吊自缢的郑王。
漠北大军亦攻占三城,拥为自有。
战后,赫连阔带百余飞骑直入西夜朝城,与慕北陵把酒言欢与西鸾殿前。
赫连阔风光满面,道:“我家大王有意与将军永世修好,南元三城虽为我军夺下,愿交与将军。”
慕北陵拒绝道:“既然事先已经说好,便需的行使,赫连将军天将雄才,北陵自然不得夺汝所好。”
席间推杯盏酒,有歌女轻舞助兴,全朝上下一片欢腾。
不日,夏凉来使求见,带夏凉王国书,慕北陵于冬暖阁接见使臣。使臣道:“徽城之事完全是我王受奸人蛊惑,才出此下策,绝无有侵占西夜之心,我王倍感将军天威,愿与将军结为秦晋之好,还望将军明鉴。”
慕北陵只道伸手不打笑脸人,既然夏凉王自降身份,变不好过多奢求,谓之道:“夏凉与我西夜一水之隔,本应世代修好,却是奸人从中作梗,致使荒唐之事,夏凉王既有心,北陵自当奉行。”
使臣感激涕零,遂道:“我王已将齐国公关入大牢,不日将其遣返回西夜,任由将军发落。”
慕北陵谓之辛苦,美酒佳肴款待一番,使臣归国。
十日时,齐国公被遣回国,押兵部大牢。
同日,夏凉公主入朝,年芳二八,容貌娇美,如此女子何以嫁于武雍,慕北陵遂接受皇甫方士之建议,册封林钩为安候,享诸王之权,与夏凉公子成婚。
翌日黄昏,慕北陵亲自审问齐国公,齐国公据实交代,原他与武越早已密谋西夜,当日发动政变也受武越指使,后闻武越被关,有营救之心,虽蛊惑夏凉王出兵东伐。
慕北陵曰:“汝心毒如蛆虫,不杀何以立世。”遂命左右将其推至午门斩首。
宗人府中武越听闻此事,一夜白头,心知棋错一着满盘皆输,终积郁成病,于月末时郁郁而终。
至此,西夜全境一统。
(第一卷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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