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并非只有爱情这一种感情。
有友情,有亲情,有师徒之情,还有患难之情!
便是云紫璃和无澜,不是爱情,也会是这几种感情中的一种!
不管是哪一种,都至关重要!
所以,清楚明白这一点的阿媚,终于选择帮助无澜……
“你我偶遇,关阿媚什么事儿?”只如此清清淡淡的一语带过,却是打死都不承认今日之事跟阿媚有关,无澜笑看着云紫璃高高隆起的肚子,眼底光华闪闪的赞叹道:“有阵子没见,你这肚子长了不少啊!”
此时的他,眉目如画。
并未因云紫璃身份的改变,而改变对她的态度。
无澜的语气,柔柔的,软软的,让云紫璃的心,在寒冬腊月里,都跟着暖了起来。
暗暗的,在心下一叹,她不再纠结阿媚到底有没有被收买,微微扬起唇:“这阵子,你……过的可好?”
“没有好与不好,只是过回以前的日子罢了。”
声音略显低沉,无澜的语气里,蕴着浓浓的惆怅和不舍。
听到他说话的语气,云紫璃心里,涌上一股难言的酸涩,苦笑着微微垂首,“有的时候,我一直在想,若是当初在樊城时,我没有去弹琴,今时今日,又会是什么情形?”
“你如今已经回到了宫中,且不久之后,将成为大吴王朝的皇后!”
脸上的笑,浅浅的,淡淡的,却不及眼底,无澜不由伸手在她额头弹了一记:“整日无所事事,想那些有的没的,有什么用?”
他比谁都清楚,云紫璃便是离开了赫连远,心里想着的也是赫连远!
便是那日她没有去弹琴,有朝一日,她还是会回到赫连远身边的。
无非,只是个时间长短问题!
事情已然发生了,如今再去追思,也只是徒添烦恼罢了!
“有你这么弹皇后脑瓜嘣的吗?”被无澜弹了一下,云紫璃不由吐了吐舌头,灰溜溜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有些不悦的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她大为不满,但是很快便眸华低敛,颇有些无奈的叹道:“对于别的女人而言,皇后之位,也许是朝思暮想的,但于我……”后面的话,并未说出,云紫璃无所谓地轻摇了摇头。
吴国的皇后之位,他并不稀罕。
她
在意的,不过是那个坐在龙椅上的男人罢了!
“怎么?不想当吴国的皇后么?”
难得见云紫璃露出如此狡黠的模样,无澜眸色深了深,嘴上虽然这么问着,实则心里清楚,云紫璃对眼下的生活,还是十分满意的。
云紫璃伸手,意有所指的抚上自己的肚子,迎着他的视线,笑盈盈的问道:“我还有第二条路可以走么?”
“当然!”
颠倒众生的一笑之后,如彼时在梨花树下一般,无澜对云紫璃又一次,伸出了手。
神情,微微一怔,云紫璃面色愕然!
“你又想带我出宫么?”
抬眸望进他温润明亮的眸中,云紫璃的心弦,抑制不住的动了动。
“若你不想当皇后,不想留在宫中,我便带你离开!”温和一笑,无澜的手,往上轻轻一抬,伸至云紫璃面前。“你放心;我会对你肚子里的孩子;视如己出的!”
云紫璃唇角,缓缓的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如彼时一般,笑了笑,“你想带我去哪儿?”
无澜如沐春风的一笑,回道:“天下之大,只要你想,哪里都可有你我的容身之处。”
凝着他的笑,云紫璃看着自己面前那只白皙的手,云紫璃缓缓的,抬起手来。轻轻的,一一抚过他修长的手指,云紫璃悠悠叹道:“如今的天下,都是赫连远的,普天之下……莫非王土!你我走到哪里,他都会找到的!”
语落,她的手,已然扫过他的最后一根手指。
指尖温热,透着他体温。
云紫璃的手,在他的注视下,缓缓垂落。
似是,早已料到这个结果。
无澜的面色,并未有太多的变化。
只见他悠然一笑,微仰着头,故意斜睇着云紫璃:“你一定要如此一而再的伤害我这颗纯洁痴情的心么?”
“你明知我会一而再的伤害你,为何却仍在一而再的对我好?”
此刻,云紫璃也在笑。
只不过,她的笑,透着深深的无奈!
静静的,无澜睨了眼她大腹便便的样子,也有些无奈的微抬眸华,轻轻一笑:“有句话,我没有说错,云紫璃……果真是个薄情女子啊!”
他的笑,格外刺眼。
让云紫璃的双眸,瞬间浮满水雾。
鼻息之间,酸酸的,涩涩的。
她轻掀唇角,道:“你可还记得过去我曾说过的话么?”
无澜俊眉微拢,轻问:“你指的是哪一句?”
她与他说过的话,可是不计其数的。
“我,从来都配不上你。”
云紫璃的唇角,倔强的扬起,想要让自己做一个薄情薄情再薄情的女子。
可是……
忆起无澜的好,面对着如此深情的他,她终是没能控制住自己的泪水。
他对她,总是那么的好。
好到,即便她流~亡在外的时候,他会走遍大江南北,一直寻找。
好到,她的肚子里,怀着别人的孩子,他却仍是,一如往昔的对她好!
可,他付出了那么多的好。
她却无从给他丝毫!
看着她的眼泪,无澜心下微微一窒!
眸光轻闪,他以手指抚过云紫璃含泪的眼角:“配不配,不是你说了算的,也不是我说了算的,要这里,说了才算!”另外一只手,缓缓的爬上胸口,他有些凄然的对她笑着说道:“小璃儿,看你一切安好,我已别无所求,你走吧……”
“无澜……”
云紫璃张了张嘴,却什么都说不出来。
曾经沧海难为水!
这,便是她与他之间,最适合不过的写照。
抬手,轻抚额际。
眸华低垂,任眼泪簌簌落下。
半晌儿,云紫璃深吸口气,拂去脸上泪意后,又是长长一叹,微转过身,刚要准备离开,却不期,抬眸之际,入目的,是一抹绚丽的明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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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0章 私会()
明黄色,乃是至高皇权的象征。
在吴国,如今有资格身着明黄色的人,唯有赫连远!
赫连远在云紫璃身后站了多久,云紫璃不得而知。但此刻,云紫璃一眼望去,却见他脸色阴沉,双目含冰,一看便知又动了气。
“皇上是什么时候来的?”
愕然过后,云紫璃的心中,是一片坦然!
在曾经沧海难为水中鲫。
赫连远是海,无澜是水。
她,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他的事情,自然也不必紧张。
“朕何时来的,重要么?”
淡淡地,睨了云紫璃一眼,赫连远的视线,越过她落在无澜的身上,有些阴阳怪气道:“无论到何时,无澜都是如此清闲,在朕为国事忙的分身乏术之期,你却如此闲暇,在此与朕的皇后私会,真真让朕十分的不爽!”
私会?
听到赫连远的话,云紫璃面色微变,心底瞬间泛起冷意。
何为私会?
她跟无澜之间,一直都是清清白白的,否则他也不会得到她的完璧之身,可是此刻,他阴阳怪气说出口的话,却是如此伤人。
“皇上觉得臣妾在跟侯爷私会么?!”
赫连远既然自称为朕,云紫璃自然也毫不客气的自称臣妾,她是在提醒他,如今她是他的皇后,私会二字,于她如今的身份,重达千钧,亏他说的出口!
望着她微冷的眸,看着她眼底的那抹伤痛,赫连远知道,她定是也生气了,但是即便如此,他却面色阴郁,噤口不言!
话说出了口,他才惊觉过重。
但,既是已然说了,身为一国之君的他,又怎好收回?!
尤其,还是当着无澜的面!
他对她,已然视若珍宝。
她也应该知道,他看她到底有多重。
她会吃萧染儿的醋,难道他就不能吃无澜的醋?
可即便如此,她却仍旧在此与无澜私自相见。
这不是私会,又是什么?!
“呵呵……”
看着云紫璃跟赫连远大眼瞪小眼,气氛实在不算融洽,无澜自嘲的冷哂一笑,缓步凑上前来。
一脸洒脱模样,他光明磊落的对赫连远微微拱手:“敢问皇上,此刻你不是该在御书房处理公事吗?如何会出现在此?”
赫连远冷睇无澜一眼,直道:“朕处理完登基大典事宜,本是要回承乾宫的,却不成想,在路上见阿媚独自一人在假山群外来回徘徊。”
自从云紫璃进宫之后,阿媚除了遵着她的意思,去办些事情,其他时候,根本不会离开她身侧。
但方才,他却见她在外。
只要略一细想,他便能猜到,云紫璃该是也在这里的。
是以,他并未让阿媚发现,而是屏退左右,从后面过来。
他,本想给云紫璃一个惊喜。
却不成想,惊喜没给出去,他却受到了惊吓,看见了不该看到的。
想到方才云紫璃含泪拿着无澜的手指把玩,他心里似是打翻了醋缸一般,既怒且酸,目光如刀一般,看向云紫璃。
这丫头,都快身为人母了,难道不知什么叫做男女授受不亲吗?
不用看,云紫璃也知道,此刻赫连远的脸色,定是难看的厉害。
不过,此刻她的心,也十分的不痛快!
“若无澜真的跟皇后私会,阿媚该是藏起来的,无论如何也不能让皇上看到,不是吗?”见赫连远如此看着云紫璃,无澜紧蹙了眉头,凉凉声道:“我不过去了趟慈宁宫,被人挡了回来,这才刚要回宫,却不料路过御花园与皇后偶遇罢了,何来私会一说!”
“侯爷不必解释!”
云紫璃不曾去看赫连远,只问着无澜:“眼下,侯爷可还有事?”
见她如此,赫连远剑眉皱起。
无澜有些疑惑的望向云紫璃,见她面色平淡,眉心倔强轻颦,他唇角微勾,无所事事的轻笑回道:“普天之下,无人不知,本侯爷,一向闲来无事!“
闻言,云紫璃仍是不看赫连远,只对着无澜淡淡一笑:“今日心情不错,本宫想在承乾宫煮茶,不知侯爷可吃茶的心情?”
“当然!”
无澜肯定的点了点头,饶有兴致的望了眼赫连远,见他冰冷依旧,他挑衅一般,上前一步,在云紫璃身边站定。
他以同云紫璃站在同一战线,气死赫连远为乐!
谁让他卑鄙无耻地抢走了他心爱的小璃儿呢!
“皇上该是还有政事要忙的,臣妾就不耽搁皇上的时间了,这就先行告退了!”云紫璃依旧眸华低垂,对赫连远微微福身,转身便要离去。
任他赫连远气到半死,从始至终,她都没有去看赫连远一眼。
“独孤长乐!”
赫连远的声音里,蕴含深不见底的怒气,伸手拉住云紫璃的手,她的的眉头,皱的已然紧到不能再紧。“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声音,低哑磁感,牙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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