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碍了。”
张桐一面叙说,一面暗自把一些细节隐瞒了下来,虽经这一次他跟天蚕仙娘联手应敌,已经建立了更深的情谊,但是张桐还是留了一手,并没把吞金葫芦的秘密透露出来。
不过张桐觉得,天蚕仙娘待他也不是虚情假意,心想:“我与姑姑事实已经是夫妻了,姑姑待我颇有情谊,我若一味防备,定会令她伤心。反正姑姑已经知道我练有一门高深功法,不如趁机透出一些底细,如果姑姑真心向着我,那我也决不辜负了她!”
张桐想罢,立刻拿定了主意,好整以暇对天蚕仙娘道:“想必上次双修,姑姑就已猜出,我修炼的非是师父所传的禾山道法。”
天蚕仙娘微微一愣,原本此事二人颇为心照不宣,她却没有想到,张桐会忽然道破
。尤其刚刚亲眼见到,张桐在挥手之间,放出那六道刀光,更令她心底升起一丝不太好的感觉。
经这一次险死还生,张桐再次修为暴涨,已经稳稳压过天蚕仙娘一筹,二人真要就地翻脸,天蚕仙娘定然无幸。
天蚕仙娘惊骇莫名的看着张桐,内心愈发惴惴不安,不禁暗暗想道:“这个臭小贼,刚才又是七窍流血,又是面罩金光,吓了人一大跳,怎么忽然又提起此事了?难道他竟是个白眼狼,自恃修为大涨,就想杀人灭口?”
天蚕仙娘想到这里,顿时脸色为之一变,虽说她与张桐已经结成道侣,又把清白身子给了张桐,但修真之人毕竟不是寻常夫妻,即使相濡以沫几十年的道侣,为了一门上乘功法,反目成仇的,互相攻杀的,也都比比皆是。
天蚕仙娘看着张桐的眼神不禁有些凄然,低声问道:“桐儿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些了?难道怕我泄露给人知道吗?”
张桐早就知道,由于他们二人相处时间太短,仓促相识之后,互相并不了解,他在防备天蚕仙娘的同时,天蚕仙娘又何尝不在担心他,而且作为女方,遇到这种情况,天蚕仙娘的担心恐怕还要更甚。
忽然想通此节,张桐不禁有些后悔,似乎一直以来他都没怎么顾及到天蚕仙娘的心意,尤其此时此刻,天蚕仙娘凄然若泣的摸样,更是可怜极了。张桐不是铁石心肠,天蚕仙娘又未曾对不起他,转是刚才在他危难之际,一心为他护持,从未生出异心。
张桐见她如此,不禁心中更怜,连忙抓住天蚕仙娘的手,将她揽入怀中轻轻在她额上吻了一下,低沉着声音道:“姑姑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自从那日姑姑把自己交给了我,我就暗暗发誓,这一辈子,无论如何,只要姑姑不曾负我,我也定不辜负了姑姑!”
天蚕仙娘蓦地一愣,这才恍然大悟,竟是会意错了,顿时又惊又喜,却忍不住落下泪来,抓住张桐的衣襟,哽咽着道:“你这个混球!你知不知道,刚才真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这个徐蛋想要把我给杀人灭口了呢!”
张桐苦笑道:“什么杀人灭口!你净瞎想什么!我跟你提起这事,就是想告诉你我修炼的功法名为葫芦剑诀,乃是前古之时太白剑宗的传承,比之当今,道家四派,佛门三宗的顶级功法也不遑多让呢!”
天蚕仙娘的心里本来还有些埋怨张桐,但是一听他说完,却顿时大吃一惊,再也顾不得其他,连忙死死抱住张桐道:“你此话当真!你那葫芦剑诀真能比拟道家四派,佛门三宗的功法!”
其实也不怪天蚕仙娘如此失态,实在是张桐语出惊人,那道家四派佛门三宗,每一家都是名震天地,横亘古今的庞然大物,所传功法无一不是震古烁今的无上妙法,寻常之人别说修炼,就是见也不曾见过,张桐竟说他的葫芦剑诀竟能与之相比,又让天蚕仙娘如何能够淡然处之。
然而张桐却笑道:“姑姑怎么不想,如今的四派三宗,也不过各自雄踞一方罢了,而当初太白剑宗可是一家独大,震慑环宇,所修功法,比之当下四派三宗,只怕还要精妙许多呢!”
天蚕仙娘这些年来也读过许多前古秘闻,知道一些太白剑宗的传说,听得张桐一说,也是深以为然。她原本料定张桐身具上乘功法,只是没有想到会达到此等层次,大喜之余,转又嗔道:“你这个臭小贼,果然没良心,有这样厉害的功法竟也不跟我早说,居然隐瞒到现在,看我以后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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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六回 女生外向()
天蚕仙娘一面说,一面狠狠瞪了张桐一眼,想要从他怀里挣脱出来,不过这时张桐怎肯轻易放她,连忙将她拽住,又是认错,又是求情,还信誓旦旦表明,以后任何事也不再对她隐瞒。
天蚕仙娘见到张桐信誓旦旦的摸样,这才转怒为喜,但是经这一事,天蚕仙娘看出,张桐虽然年纪不大,内心却非常有主意,此刻对她这些甜言蜜语,多是敷衍罢了,绝对较不得真。
所幸天蚕仙娘也不是那种什么也不懂的小女孩,即使明知张桐言不由衷,也不觉得伤心,反而暗暗窃喜,张桐对她说这些花言巧语,至少说明张桐对她还有情谊,否则直接弃如敝履第九十六回 女生外向,何须这样煞费苦心。
不过就在天蚕仙娘高兴之余,渐渐冷静下来,她的脸色,转又一变,忽然拽住张桐,急着问道:“桐儿!你说!那葫芦剑诀的事情,除我之外还曾告诉别人吗?”
张桐蓦地一愣,不知天蚕仙娘想到什么,值得如此大惊兄,摇了摇头道:“没有,这么重要的秘密,我怎会随便示人!”
天蚕仙娘这才松一口气,随即一脸正色,跟张桐叮嘱道:“桐儿!你一定切记,这世上知人知面不知心,千万不可随便相信别人!这部葫芦剑诀乃是无上至宝,动辄就要牵涉性命的,即使是你师父,我那大兄,如非必要,也不可透露半点!”
张桐没有想到,天蚕仙娘竟会提醒他去防备甄远道,看着天蚕仙娘,面色愈发古怪,心说:“我这姑姑怎么忽然想起说这些来了?还特意提醒我,让我防备师父?”
天蚕仙娘见他神色,便也猜出一二,立刻瞪他一眼,有些无奈的伸出一根春葱似的食指,戳了张桐的脑袋一下,恨恨道:“你这个第九十六回 女生外向小没良心的!这样看着我干嘛!我还不是为了你好!大兄虽然待我甚厚,但是性格偏激狠辣,如果让他知道你得了一部太白剑宗的剑诀,定要将你害了,夺那剑诀,据为己有!你要不想遭受杀身之祸,最好听我的,嘴巴闭严点。”
其实张桐早就看出甄远道的秉性,否则当初也不会一意隐瞒至今,只是这些话从天蚕仙娘口中说出,让他吃惊之余,心间亦是一暖。
不过天蚕仙娘也非薄情寡义,刚才只顾为张桐着想,把那些话讲出来之后,又觉得有些对不起自家大兄,顿了一顿,转又接道:“什么时候等你修为有成,远超大兄之后,才可与他说明
。毕竟大兄自小待我不薄,又是引你入道的师尊,咱们能有此机缘,也不可忘恩负义。那时你修为已成,大兄见事不可为,自然不会再有非分之想。如此一来,既能周全两边情义,也可保你无碍,岂非两全其美!”
张桐原本也对甄远道心存感激,如果天蚕仙娘真为了张桐,丝毫不顾念甄远道,如此薄情寡义,张桐也是不喜,这时见天蚕仙娘能够两边周全,正合张桐的心意,只是甄远道那边,还可暂且不管,但是天蚕仙娘,已经知晓葫芦剑诀的存在,正在满心欢喜,若不给些甜头,只怕暗生怨愤。
张桐内心略一思忖,便已拿定主意,跟天蚕仙娘道:“姑姑!其他的先不忙说,正好借这一次机会,我就把葫芦剑诀传授给你,不过这部剑诀极难修炼,我也是当初得了前人遗泽,才能突飞猛进,凝成一道剑气。姑姑一旦入门,不可操之过急,不然转倒不如不练!”
张桐心知没有吞金葫芦,想要练成剑诀有多么难,只是那吞金葫芦乃是他的命脉所在,无论如何不能让与天蚕仙娘,这才事先埋下一个伏笔,省得天蚕仙娘得了剑诀,却修炼不成,反要来怪他。
这时天蚕仙娘正在欢喜,也没注意张桐的话里,轻飘飘带过那一句‘前人遗泽’,只顾催促张桐,快些传她口诀。
张桐索性对她也不藏私,直接把整篇葫芦剑诀全都背诵出来,本来葫芦剑诀的口诀也不太多,只有二三百字,张桐口述几遍,天蚕仙娘便已记牢,只是其中高深之处一时还难领悟,又让张桐解说了几遍,才开始独自参修起来。
也亏有张桐指点,这一回天蚕仙娘修炼葫芦剑诀,总算事半功倍,比当初张桐独自摸索,还要顺利许多,不用小半时辰,就已经在体内生出一丝感应。
而且天蚕仙娘修为,比当初的张桐高出不知多少倍,察觉丹田之中,似有气息躁动,顿时大喜过望,连忙屏气凝神,按照葫芦剑诀缓缓驱动真气,想要将其炼化成一丝剑气。
谁知随那气息感应,天蚕仙娘全力催动剑诀,却总差了分毫,令她功亏一篑,无论怎样催动剑诀,就是不能突破那道无形的壁障。
直至过了大半个时辰,天蚕仙娘接连试了二三十次,已经累得满头大汗,才停止下来,万分沮丧道:“桐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我怎么总差一点就是不能凝成剑气,好像前面有一座万仞高山阻隔!”
张桐暗暗苦笑,心说:“我的傻姑姑!你没有吞金葫芦,不能炼化精金之气,想仅凭炼化自身真气,凝成一道剑气,又谈何容易啊!”
不过这些话张桐可不敢跟天蚕仙娘直说,否则这剑诀可以传授,可那葫芦却没有二个,他跟天蚕仙娘此时感情正笃,若因此生出龌蹉,转要因极生悲了。
幸亏张桐此前已经留了说辞,立刻温言抚慰道:“姑姑别急!我早就说了,这部葫芦剑诀乃是前古至宝,太白剑宗的遗世传承,岂是那么容易炼成的!而且说句不中听的话,姑姑原来所修功法,实在不甚高明,真气驳杂不纯,想要凝成剑气更是难上加难。为今之计,只有寻到一件金属炼成的法宝或者兵器,姑姑时时带在身边以剑诀温养,借那法宝的精金之气将体内真气慢慢炼化成剑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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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十七回 占为己有()
蛊仙玄婆虽然机缘巧合达到了炼神境界,但是所修的全是一些配合蛊术施展的功法,其中最为精妙的,也只有第二元神,勉强可以算作上乘法术。
天蚕仙娘自知所修功法低劣,不禁黯然点了点头,叹道:“看来也只有如此!大概也是我福缘不够,修炼不了这么高深的功法!”
张桐不忍她伤心,忙把他上次从那智京型尚手中夺来的金罗镜取了出来,一面递给天蚕仙娘,一面开解道:“姑姑不用介怀,刚才我不是说了么!只要有一件精金炼制的法宝,时常带在身边,运用剑诀温养,自然不难生成剑气。这面金罗镜我留着也没大用,就给你权当第九十七回 占为己有个物件,姑姑可千万别灰心!”
天蚕仙娘却摇了摇头,没接那面宝镜,转是笑了笑道:“桐儿,你入道才几年,得了一件法宝不容易,还是你自己收着吧c姑修炼这些年,总算有些积蓄,哪用你来颇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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