盅仙玄婆微微一愣,没料到张桐会这样回答,其实她刚吃了一个暗亏,眼睛还在刺痛,哪会知道什么,只是张桐这样一说,她若不肯承认,岂非落了面皮
!
而且刚才被张桐体内那团金光破去琉璃双瞳,更使蛊仙玄婆料定,张桐身后另有大能,虽然她修为高出张桐许多,却也不敢把张桐逼得太急。
蛊仙玄婆索性也不置可否,直拖点了点头,然后模棱两可,淡淡叹道:“想不到你小小年纪,就有此等奇遇,得承前辈恩泽,日后修行更需不可懈怠!”
其实张桐也不知蛊仙玄婆到底有多厉害,刚才那样一说,也是稍作试探,又听蛊仙玄婆说罢,内心亦是微微一惊,暗暗思忖道:“姑姑这师父说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莫非刚才那一下,她就已经看出来,我修炼的是葫芦剑诀?”
张桐内心竹疑不定,更恐怀璧遭灾,立刻当机立断,道:“祖师婆婆若是有意,弟子甘愿献送出来,将其奉与祖师婆婆!”
其实张桐是怕万一蛊仙玄婆已经发现他修炼的剑诀非比寻常,与其等她讨要,不如主动一些,只是心底还存有最后一丝侥幸,这才下意识的没有直接说出葫芦剑诀的名字。
岂料张桐此举却让蛊仙玄婆误会了,还以为他有恃无恐,心里不由更加忐忑,瞬息之间在脑海之中转过无数个念头,心说:“这张桐到底是什么意思,又想把什么东西给我?莫非因我刚才出手,已经惹他记恨在心,想要引我误入歧途,去惹他背后那位大能之人?”
蛊仙玄婆本就非常精明,又是女子,心细如发,忽然想到此节,内心愈发笃定,张桐的背后定是有一位了不得的人物,不由得对张桐更加生出几分忌惮,心说:“这个小子浑身透着古怪,我可不能着了他的算计!”
蛊仙玄婆内心略一思忖,立刻打定了主意,随即微微笑道:“你这小子,胡说什么!我是你的长辈,今日头一次见面,没有赐你礼物已是不该,又岂能再要你的东西!此事休要再说,我且问你一句,刚才我的意思红云丫头都已经跟你说清楚了?”
张桐顿时一愣,这一次他本已做好准备,要割肉出血了,即使舍出剑诀,也是在所不惜,却没想到峰回路转,蛊仙玄婆竟忽然不再提及此事了。
张桐顿时暗喜,索性也不去想蛊仙玄婆到底是什么用意,连忙答道:“是u才红云大姑姑已经都跟我说了,须得十年之内达到练气圆满之境,祖师婆婆才能答应,我与姑姑结为道侣。祖师婆婆放心,我必不辱使命,在十年之内定要达能练气圆满的境界!”
蛊仙玄婆却暗暗冷笑,心说:“如我所料不差,你已经被某位大能之人看重,传授法诀法宝,别说十年之内,达到练气圆满,就是直接突破炼神境界也未可知!只不过那些大能之人的恩赐岂是那么容易受用的,一旦将来用到之时,定是九死一生之局,甚至你能否活过十年还不一定呢!”
盅仙玄婆越想越觉得应该如此,殊不知张桐的身后哪有什么大能之人,只是练那葫芦剑诀实在精妙无比,已经超出寻常,才能令她误会,同时也使张桐在无形之中免去一劫,否则依蛊仙玄婆的性情,即使顾念天蚕仙娘,不去杀人夺宝,也要捉住张桐,敲骨吸髓好好压榨一番。
第一零五回 百毒金蚕蛊()
张桐不知蛊仙玄婆心中所想,见她似乎无意追究,总算暗暗松一口气。
不过天蚕仙娘对于自家师父的秉性可是十分了解,刚才一出变故,她就心中一沉,唯恐蛊仙玄婆揪住不放,没想到居然轻描淡写就过去了。
天蚕仙娘内心顿生疑窦,又恐蛊仙玄婆还有什么伎俩,不想继续纠缠于此,连忙抢先接过话茬,就把此番前来要恳求蛊仙玄婆,去救援甄远道的事情说了一遍。
因为怀疑张桐身后另有大能之人,蛊仙玄婆本就不想跟张桐多有纠缠,恰逢天蚕仙娘另说他事,立刻趁机顺了过去,可一听事关甄远道,转又勾起胸中旧恨,把脸一沉,冷冷笑道:“想不到甄远道那厮,这一次居然惹出这么大动静来,不过这也是他罪有应得,天蚕丫头你不要再说了,为师是绝不会帮他的!”
天蚕仙娘早就料到蛊仙玄婆不会轻易答应,听她一口回绝,倒也不甚惊诧,转是早就想好了一番说辞,继续劝道:“师父!这一次我想请您出手,固然是怀有私心,但是那玄北老祖,也实在欺人太甚了r许旁人不知,但他盘踞西南已久,岂会不知大兄与您有我这一层关系,却事先招呼也不打,就发下一道什么法谕,令人不许帮助大兄,这分明是另有所指,知道您刚入炼神之境,想要给您一个下马威呢!”
其实蛊仙玄婆哪仁不知天蚕仙娘的意图,只不过这些话却是直接说在了她的心坎上,自从数年之前,她借助火灵珠,炼成第二元神达到炼神境界之后那飞蝗山的玄北老祖,一直仗着资历较老,总想处处压她一筹,这一次玄北老祖力挺阴阳叟联络众人,一同围攻甄远道的九阳山灵犀观,其中也未尝没有做给蛊仙玄婆看的因素
。
蛊仙玄婆内心略一思忖,便己想通原委,不禁心中暗恨:“好一个玄北老狗!居然屡次三番寻我的晦气莫非真当我蛊仙玄婆是泥捏的不成!”
蛊仙玄婆越想越觉得羞恼,内心不由得把玄北老祖骂了百遍,但是她毕竟不是莽撞之人,仅凭天蚕仙娘三言两语,就去横冲直撞找玄北老祖拼命。闪神hkn7水悠仙玄婆内心思忖片刻,仔细权衡一番才淡淡说道:“让我甘心去助甄远道那厮无论如何也不可能,不过玄北老祖此番亦是不怀好意,若不给他一个教训,我也无从立威,定要叫人看轻!”
天不仙娘一听,顿时暗暗欣喜,原本她也没有指望蛊仙玄婆能够亲自去帮助甄远道,只要能对玄北老祖形成一些威胁就等于帮甄远道化去许多压力口天蚕仙娘心知,如此已是万幸,不敢得陇望蜀连忙拜道:“弟子多谢师父成全!”
蛊仙玄婆却面沉似水,淡淡说道:“你先不忙道谢,为师此番可不是为了助那甄远道,实是玄北老祖欺人太甚,我便藉此与他周旋一阵,至于甄远道是死是活最后还要看他造化,别到时候等他死了,你又转来埋怨为师!”
天蚕仙娘连道不敢,心巾不禁有些忐忑,不知蛊仙玄婆,将要如何安排,只是她已因张桐已经惹了蛊仙玄婆不快,又为了救甄远道一再苦求,若还得寸进尺,确实不大妥当。
直至过了片刻,蛊仙玄婆思忖一阵,才继续道:“此番玄北老祖有意落了我的面子,我也不能叫他好过,不过他未亲自出手,我也不好直接出面。”说罢又是略一沉吟,然后好整以暇,对红云仙娘道:“为师知你一直对甄远道那厮都放不下,这一次就由你带为师的百毒金蚕蛊前去助他一回,一来全了你师妹的跟他的兄妹之情,二来也可了却你与那厮的夙缘。”
说话之旬,蛊仙玄婆已从宝囊之中,取出一个巴掌大的小铜炉,然后对准红云仙娘轻轻一晃,顿时从铜炉里,喷出一股白烟,紧随其后又飞出三道金光。
红云仙娘一见蛊仙玄婆取出那只铜炉,知那里面所存的乃是蛊仙玄婆不知花费了多少心血,才炼成的十只百毒金蚕蛊。
虽然名为金蚕蛊,但是实则这种百毒金蚕蛊,经由无数猛毒祭练,早与原来不同,非但毒性更烈,本身外壳毒整,也更坚固锋锐,比寻常祭炼了十多重禁制的飞剑还要厉害。
红云仙娘顿时露出喜色,连忙双手一张,撑开一道光网,往那三道金色上面一兜,已经将那三只百毒金蚕蛊接收过来。
再待定睛一看,只见那三道金光化作三只金色甲虫,每一只皆有半尺来长,但是落在光网之中,却如死物一般,既不鸣叫,也不挣扎。
红云仙娘顿时吃了一惊,她也是练蛊的行家,不用仔细去看,便知这三只蛊虫,已是死了许久,只剩一具躯壳,可是网才蛊仙玄婆明明将其催出三道金光,又要怎么解释?
不止红云仙娘,连一旁的天蚕仙娘也看出了古怪,只有张桐对蛊术全然不知,只觉那三只大虫,看起来金光闪闪,还颇有几分气势。
红云仙娘愈发不解,忙又试了几个操纵金蚕蛊的法诀,想要将那三只蛊虫催动起来,却是全无反应,那三只蛊虫,连动也不动,根本没有一点反应。
这时蛊仙玄婆已经将那铜炉收了起来,见她再次施为,转是微微笑道:“丫头,不要白费力气啦
!这三只百毒金蚕蛊,皆已被我下了禁制,任你如何催动也是无用。”
红云仙娘登时吃了一惊,忙问:“师父这时为何呀?”
蛊仙玄婆笑道:“你当这百毒今蚕蛊是那么好驾驭的吗?别看它也是由金蚕蛊炼制而来,但是凶猛厉害远超金蚕蛊十倍,以你现在修为,根本制不住它,转要一不小心就要被它害了。为师所下禁制,判其灵智,犹如死物,自可保你不受这凶物反噬。
红云仙娘这才恍然大悟,但是心申疑窦仍在,忙又问道:“可是如此一来,又要如何使用?”
蛊仙玄婆摆了摆手道:“这个你不用担心,为师已经将一丝神念打入这三只百毒金蚕蛊之申,等你需要用时,为师在洞府申,只需神念一动,就可化去禁制,如此一来这三只百毒金蚕蛊也相当于为师的三具分身,届时即使玄北老祖亲至,也可藉此护住你和天蚕丫头,保你二人性命无碍。”
红云仙娘没想到蛊仙玄婆想的如此周到,心中又是惊诧百毒金蚕蛊的威力,连蛊仙玄婆都要如此小心谨慎。
而天蚕仙娘亦是非常聪明,心知危机时候,保她二人性命,有两只百毒金蚕蛊已经足够,偏偏蛊仙玄婆要赐下三只蛊虫口以蛊仙玄婆对甄远道的印象,多出这一只百毒金蚕蛊,自然不会是为了甄远道,那么所剩的就只有张桐了。
天蚕仙娘顿时心中一污,只当蛊仙玄婆是顾念着她,才会对张桐另眼相待,连忙拉着张桐,一同上前道谢,却不知道蛊仙玄婆实是另有顾忌,才会顺便照顾一下张桐,免得一时怠慢,便要招来大祸。
蛊仙玄婆见她会意错了,也不觉得有愧,直接欣然受下,然后淡淡的道:“好啦!事不宜迟,你们这就去吧!只是切记,万事小心,一旦事不可为就赶紧回来!”
这时红云仙娘的心里仍然有些念着甄远道的旧情,天蚕仙娘和张桐此来更是只为求援,听见蛊仙玄婆应允,三人顿时大喜,连忙道一声谢,同时跪拜行了大礼,然后转身便匆匆出了洞府。
到了叠云洞外,天蚕仙娘刚要放出虎皮飞蟒,却被红云仙娘把手按住,道:“师妹先别忙,现在时旬紧急,你那虎皮飞蟒速度太慢,还是用我的穿云梭吧!”
说话之旬,红云仙娘已经从她的宝囊之中,取出了一只约有尺长的青色飞梭,又往空中一抛,洒下一片青光,将他三人卷住,随即擎动之旬,已经化作青霞窜入云霄之中,那速度之快竟比虎皮飞蟒超出三倍不止。
张桐还从没乘过这样快的遁光,他只觉眼前一昏,被一团青光罩住,转眼之间已经飞出叠云洞周围的云雾之外,然后仅是微微一顿,就对准九阳山方向,拖着一溜匹练似的遁光急速飞掠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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