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非要把王山君这个熊怪制死不可。加之刚才他费了不少力气,才找到了这些果子,更不可能随便让出。而且那名华服青年,不由分说,便已出手,看也不似什么善类。
张桐瞧见那人劈出一掌,就知道今日必定难以善罢甘休,索性也不心存顾忌,直接催那剑气金丸,蓦地一闪,迎击上去。
本来这名华服青年,因为身份金贵,家学渊源,十分深厚,随手打来这掌,也是甚有名堂,叫做“飞云擒龙手”一旦施展出来,威力之大,妙用之强,不逊于寻常祭炼了十多重禁制的法宝。
这名华服青年本也不是良善之辈,直接使出这招,就是打定主意,一掌拍死张桐,不留半点余地。只是他没想到,张桐并非等闲,尤其那枚剑气金丸,锋芒锐利,堪比飞剑,正是他这种法术的克星。
随着那道真气凝成的巨掌打来,张桐驱动剑光,飞纵过去,一穿一绕,当时就把那只巨掌绞碎,然后趁势一纵,直向那名青年,风驰电掣,飞射过去。
那名华服青年,没想到张桐剑光这样厉害,眼见那道金光飞来,不禁吃了一惊,连忙运转真气,将他护身法衣催动起来。
顷刻之间,只见一片金光膨胀,转眼就已结成一个光罩,将那人罩在当中,凭那剑光一斩,居然未能破去!
张桐微微一愣,他还首次见到把衣服炼成法宝的,除了幡幢之类,需要刻录经文,极少有人会拿布料来炼制法宝,一来容易损坏,二来不易保存。但是一旦出现法衣,云兜,兆帕,这样的法宝,就一定要小心了,必定材质特殊,或者另有妙用,才会有人肯huā精力将其炼成法宝。
张桐一见那人法衣发出宝光,立刻也提起几分戒备,虽然刚才那一下,他没有使出全力,但是剑气金丸的威力也不容小觑,那件法衣的宝光,竟能岿然不动,还把剑光弹开,就能可见一斑。
不过就在同时,张桐微微惊诧之际,那名华服青年也不好受。他硬生生受了剑气金丸一击,即使宝光未破,也被一股巨力,震得气血浮动。多亏他根基扎实,才侥幸没有受伤,否则换个旁人,仅这一下,就够受的,非得震吐血不可。
那名华服青年,这才知道张桐厉害,不禁脸色微微一变,眼中寒光一闪,冷冷喝道:“你是何人?”
却不等张桐吱声,在那华服青年旁边的王山君,已经抢先答道:“少主!此人就是张桐,原来灵犀观甄远道门下那个孽徒,为人最是凶横不过,属下几次险些丧命,都是因为此人,若非有些运气,恐怕早就见不到少主了!”那名华服青年一听,脸色又是一变,二打量过来,比之前还要倔傲,看着张桐的眼神就像在看他家的奴仆,然后忽然哈哈大笑道:“你就是张桐?没想到居然在这里遇到了同门,既然如此还不快快过来拜见本座!”张桐顿时眉梢一扬,内心却万分狐疑,暗暗计道:“这个到底是谁?竟敢自称本座,还要让我拜见?”
张桐越想越是糊涂,却猛然记起,他话中提到“同门,二字,才恍然大悟,料定此人,十有**,必是出自禾山道一脉。
想到这里,张桐顿时把脸一沉,本来自他入道以来,就跟随甄远道住在灵犀观,从来没有回过一次禾山道的本山
。后来又因阴阳叟联络众人围攻二来,禾山道却因玄牝老祖的警告,视而不见,置若罔闻,更使张桐对这个门派没有半点好印象。
恰在这时遇上这一拨人,张桐也没有什么好脸色,当即冷冷喝道:“你是何人?有什么身份,还值得我上前拜见?”
那名华服青年,素来颐指气使惯了,见张桐竟敢不听他的话,顿时就从心底涌出一股邪火。不过他也不是草包,刚才见过张桐的修为,还要心存几分忌惮。随即转念一想,留待来日方长,心说:“哼!凭我尊份尊贵,等以后寻个机会,不过一句话就能将他置于死地,何必现在跟他斤斤计较,平白落了脸面。”华服青年这样一想,转又按下怒气,哼了一声,淡淡的道:“本座吴陆真!”
张桐听他自报家门,也不觉得如何惊诧,因为刚才王山君称呼此人“少主,时,张桐就已猜出,这名华服青年,十有**就是禾山道掌教的儿子,现居霹雳堂的堂主,名叫吴陆真,还有个外号,叫诧雷公子,修炼一种独门的御雷之法,修为之深,实力之强,在禾山道也排得上了号。
随着吴陆真自报家门,紧跟又自顾自的说道:“你既为禾山道的弟子,不知本座是谁,已是一桩大罪,不过念你初犯,本座也不与你计较,只要你把刚才那几枚灵果献上,门派之内自会记你一功。还不拿来,更待何时!”
本来吴陆真不提这层关系还好,他一提禾山道,还想以此名义,命令张桐教出那几枚灵果,顿时又把张桐胸中的怒火引了出来。先前敌人都已经打到家门口了,连个响屁也不敢放一个,这时反倒作威作福起来。
张桐眉梢一扬,不怒反笑,冷冷的道:“哦?原来禾山道还有这条门规!怎么我不知道,原来不认识你,就是违反门规,这是什么狗鼻规矩?”吴陆真顿时一愣,眼神之中全是不可思议,他怎么也没有想到,张桐简直胆大包天,竟然肆无忌惮,直斥门规犹如狗屁,这是**裸的蔑视,罪大恶极,不得好死!
这时那几枚灵果,已经不放在吴陆真的眼里了,转是张桐的态度,令他怒火中烧,厉声斥道:“你!你放肆!难怪王山君说你凶横霸道,无法无天,今日一见,果然如此,竟敢藐视宗门,绝对不可饶恕!”张桐早就打定主意,要脱离甄远道自立,当然也就不在乎什么禾山道了,索性撞到这里,为那几枚灵果,早晚也要翻脸,还不如提前一些,免得虚与委蛇,还要多费唇舌。
张桐立刻反唇相讥道:“如果前番,阴阳叟那一班人围困灵鼻观时,你敢前往援救,我才真佩服你,现在跟着大喊大叫算什么能耐?”
“你!”吴陆真登时哑口无言,要说起来,连他自己,都觉得这回禾山道办的实在不光彩,非但让许多同道耻笑,还令门下诸多弟子,诸多怨言,离心离德。
但是吴陆真心里这样想,嘴上却不能承认,转是张桐一句话,触到了他的痛处,更加令他恼羞成怒,厉声喝道:“张桐!你大胆!你罪该万死!区区一个分家弟子,竟敢满口胡言,大肆指责本宗!你以为你这点修为,就能大逆不道?就能恣意妄为?别说是你,就算你师父甄远道在这,也不敢这样跟本座说话。今日本座定要杀你祭旗,看有何人还敢胡言乱语!”
“哈哈哈!”张桐闻听,又见吴陆真气得满面涨红,不由得哈哈大笑道:“简直大言不惭!就凭你这废物,也敢妄言杀我!在你们被敌人吓得瑟瑟发抖的时候,我已经不知跟阴阳叟那班人斗了几个回,如果你真活得不耐烦了,非要找死,那就来吧!我的剑下也不拘再多几个亡魂!”
第一四七回杀鸡儆猴 金阳道人身死()
这一下张桐也真被惹怒了!
自从数个月之前,得知阴阳叟放出话来,要率人围攻灵犀观,张桐的心里就一直绷着一根弦。再到后来绞灭金平寨,伏杀金刀太岁王展,赶往九仙寨求援,一次一次,越绷越紧,从来没有一刻放松。
直到最后,尘埃落定,总算能够松一口气了,却偏偏又在这时遇上了吴陆真这一帮人,平白又给他增添许多困扰,也终于把一直以来,憋闷在他胸中,抒发不出去的,那股怒火,给点燃了。
尤其那个吴陆真,身为禾山道的少掌门,又是霹雳堂的堂主,关键时候,不见踪影,现在却人五人六的,好像高人一等,又是规矩,又是宗门,口口声声,挂在嘴边,简直大言不惭,令人听着恶心,偏偏他们还理直气壮,仿佛本该如此,没有一丝惭愧。
张桐已经打定主意,早晚都要离开甄远道,索性不管三七二十一,先狠狠教训一顿这些人,出一出胸中的恶气再说。还有那个王山君,这次也不能留,否则这个熊怪,到处煽风点火,如果留他下来,早晚也是一个祸害。
张桐一面心想,一面盯住王山君,双眸之中,凶光闪闪,体内的那一道剑气快速转动起来,瞬息之间催动剑气金丸,化为一道金光,足足长达四丈,出其不意,对那熊怪,当头就斩杀过去。
顷刻之间。金光一闪,登时就令王山君心下发寒,暗叫一声“不好”,连忙向后退去。本来刚才他从九阳山那边退却之后,心知这附近呆不下去,就想远走别处,另寻一个老巢,再慢慢经营家业。
却没想到。驾着妖风,还没飞出多远,就遇上了吴陆真这一伙人
。由于原来王山君曾经跟甄猛一同去本山,拜见过吴陆真,总算有些印象。这回吴陆真奉他父亲之命,也是来九阳山这边探探动静,正愁没有熟人。了解这边状况,王山君就迎头撞了上来。
吴陆真生性霸道。立刻就把王山君给抓了壮丁。强行收归麾下听用。王山君也见机得紧,一见情况有变,立即改弦更张。索性也不急着走了,转又眼珠一转,正好趁此机会,直接跟吴陆真攀上关系。
不过王山君自知修为有限,唯恐吴陆真看不上他。这才想到,前些年时。一次甄猛说走了嘴,令他听了只言片语。在这河边山崖上,长有一株灵果树,因为年份未到,一直未曾采摘。
过去王山君依附在灵犀观,自然不敢有半点非分之想。但是现在灵犀观已成了一片瓦砾,甄远道元气大伤,能否复原,还不一定。王山君立刻动了念头,正好拿这株灵果树,作为晋身资本,作为见面礼,送给吴陆真。
王山君早就知道吴陆真的性格,只要他收下来,日后顾念脸面,也不会轻易再把王山君抛开。唯独没有想到,偏偏来迟一步,竟被张桐捷足先登了。而且一言不合,一道剑光,匹练似的,已经斩杀过来。王山君自知修为不济,若被张桐斩上,必定有死无活,身形后退之余,忙叫一声:“少主救命!”
吴陆真也跟着脸色为之一变,没想到张桐知道他的身份,竟然还敢出手,这简直是打脸,让他在众人面前颜面扫地。吴陆真不由得心中更怒,立刻双肩一晃,就要使出看家雷法,直接将张桐轰成齑粉。却不料想,就在这时,竟然有人比他还先出手。
就在吴陆真的身后,一名面容姜黄,身材干瘦的中年汉子,刚等张桐剑光打来,已经大喝一声:“无知小儿,还不住手!”随即话音没落,已经越众而出,手中一把三股托天叉,往上一抛立时化作一溜乌光,直向张桐飞来那道剑光迎了上去。
吴陆真本来已经怒极,正想亲手把张桐置于死地,却没想到竟然有人越俎代庖,登时令他心中十分不快。只是这名干瘦汉子,身份也非同一般,乃是禾山道下面,霹雳堂的副堂主,名叫金阳道人,非但修为不弱,而且资历极老,就算吴陆真身为少掌门,对他也要敬让三分。
吴陆真一见是他,心中怒气也发不出,只好忍耐下来,内心暗暗忖道:“这个老狗,倚老卖老,处处与我争锋,早晚非得收拾他一回,令他知道这霹雳堂到底是谁做主!”
与此同时,金阳道人还不知道,吴陆真已经在暗中算计他,抢先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