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3'中与士瓦本人相遇了之时,士瓦本人的这一场远征便结束在了一场耻辱的失败和公然的逃跑之中。士瓦本人失去了1000多名士兵,光是来自康斯坦茨城的就有130名;此外瑞士人还捕获了他们的重型武器,包括他们的火炮。
瑞士人再次突袭了克莱特高和黑高并在再次撤退前洗劫了士瓦本人的一些较小的而被强化了的城市,比如田根和施蒂林根。在几场大战役之间,这整场战争的特点都是双方都有着许多的如此的小规模突袭和劫掠性远征。在东线,哈布斯堡对莱茵谷新发动的一场攻击挑起了邦联成员们的一场反击,并且在1499年4月20日的费尔德基希附近的弗拉斯坦茨战役中,瑞士人依然胜利了。
马克西米利安皇帝在荷兰的领土至今都被占领着,而哈布斯堡与士瓦本军队的持续的失败使得他来到了康斯坦茨并亲自承担了对这些活动的指挥。他宣布了对瑞士邦联的帝国禁令,以企图通过将这场斗争宣布为一场“帝国战争”来在德国诸王公中得到对这一活动的更广泛的支持。不过,这步棋没能成功。马克西米利安之后决定下一场决定性的攻击应该再次发生在米施泰尔谷。因为他在康斯坦茨附近没有足够的部队,所以他得冒着危险去攻击那里。在1499年5月早期,由于敌方有攻击西部的企图,因此瑞士人的很大一部分兵力被吸引到了那里,随后他们突袭了桑德戈,不过敌人后来放弃了攻击西部的企图。在5月21日,瑞士人对黑高发动了第三次突袭,但是一周后,他们放弃了这一活动,这是因为施托卡赫城的士瓦本接防部队已经承受了足够长时间的围攻,双方显得势均力敌,因此瑞士人感到了危险。
于此同时,在1499年5月22日,三同盟在马克西米利安能够带着援兵赶来之前便攻击了扎营于格卢尔恩斯的哈布斯堡部队。在卡尔文战役中,他们横行于那些防御工事之中并击溃了奥地利的军队,之后他们劫掠了温施高并在三天后撤退。马克西米利安和他的部队到了一周后的5月29日才赶到。作为报复,他的部队掠夺了恩嘎丁谷,但是他们很快就撤退了,以避免遭遇赶来的瑞士邦联援军。
马克西米利安要求士瓦本同盟的军事领导人们将部队从北线撤离并将这些部队派到格劳宾登去,然而这些领导人们拒绝了,这使得这位皇帝不得不返回到了康斯坦茨湖。士瓦本人偏爱攻击北线,而他们的皇帝则仍然希望说服他们来帮助自己赢得在米施泰尔谷的斗争。他们间的不和使得这场战争暂停了。部队被聚集在了康斯坦茨,但是攻击
第499章 灰白 III()
士瓦本人偏爱攻击北线,而他们的皇帝则仍然希望说服他们来帮助自己赢得在米施泰尔谷的斗争。他们间的不和使得这场战争暂停了。部队被聚集在了康斯坦茨,但是攻击行为却未发生。到7月之前,全线都无重大事情发生。
当时的一幅关于多尔纳赫战役的木刻画,显示了多尔内克城堡和战斗主场景,以及瑞士人在比尔斯河畔杀戮逃跑的士兵们。
塔英根教堂的防御塔被士瓦本骑士们炸毁。防御者跳塔以逃生。村庄陷入火海。本插图来自1513年的卢塞恩编年史。
到了7月中旬,马克西米利安与士瓦本的领导人们突然陷入了他们自己部队的压力之下。在西线的是海因里希冯菲尔斯滕贝格伯爵指挥的一支军队,其中有一大群来自佛兰德斯的佣兵和许多骑士因为没有收到薪水而威胁要离开。士瓦本部队的步兵们也发出了抱怨:大多数人是农民,他们更愿意回家去收庄稼。马克西米利安被迫同意了。
在7月21日,士瓦本人乘船越过康斯坦茨湖,攻击了赖讷克和罗尔沙赫。这也是他们少有的几场成功的军事活动之一。当地的小股瑞士分遣队受到了突然袭击,村庄也被劫掠与焚毁。一支大约16000名士兵组成的军队在多尔纳赫西部发动了一场规模更大得多的攻击,不过,他们遭遇了一支快速聚集起来的强大瑞士军队。在1499年7月22日的多尔纳赫战役中,士瓦本人和佣兵部队在一场又久又艰难的战斗后,遭受了重大失败。他们的将军海因里希冯菲尔斯滕贝格在战斗开始不久就阵亡了,大约有3000名士瓦本士兵和500名瑞士士兵丧生,并且士瓦本人再一次失去了他们所有的火炮。
这场战争最后的一批小规模战斗中的一场发生在7月25日。一支士瓦本军队从黑高向沙夫豪森进军,但是在塔英根却遇到了激烈的防卫。尽管这一小股防御部队最终被征服了,并且这个村庄被洗劫了,然而这些防御者们造成了重大的伤亡并且他们拖了足够长的时间,使得瑞士人能够从沙夫豪森派遣部队来在战场上与士瓦本人相遇。士瓦本骑士和他们的步兵间的不和使得士瓦本人撤退了。之后夜幕降临,使得更大规模的战斗没能发生。'注4'
瑞士人的一个大问题是他们没有任何统一的指挥。每个州的部队只听他们自己的领导人的命令。不顺从的抱怨是常见的。瑞士议会不得不在1499年5月11日采取这一决议:“当邦联在联手作战时,每个州都应该强行让自己的士兵服役。无论是哪个州的士兵,都应遵从其他州的军官。”
瑞士人的法国和意大利盟友们为这场战争付出了巨大的代价,此外,为了赎回战俘们,人们也付出了巨大的代价。
和平谈判
由于两个阵营间相互的不信任,在1499年3月,早期的调解企图遭遇了失败。但是在多尔纳赫战役之后,士瓦本同盟厌倦了战争并且对皇帝作为军事领导人的能力已经失去了全部的信心,因此他们拒绝了马克西米利安召集一支新军队的要求。比起瑞士军队来,士瓦本军队与哈布斯堡军队损失的人员要多得多,并且在多次地被瑞士人夺走了他们的装备之后,他们的火炮也变得不足了。瑞士人对进一步拖长战争也没有兴趣,不过他们还是拒绝了马克西米利安在1499年8月于沙夫豪森提出的第一个和平提议。
在巴塞尔市政厅,米兰外交使节将他的和平提案呈给马克西米利安的代表团。一位来自卢塞恩的代表(图中前排左侧穿蓝白服装者)为他翻译。本插图来自1513年的卢塞恩编年史。
不过,意大利战争的战事帮忙将士瓦本战争带向了尽头。法国国王路易十二试图将米兰公国置于自己的控制下。只要士瓦本战争还在持续,米兰统治者卢多维科斯福尔扎──他的侄女比安卡在1493年被马克西米利安所娶──就既不能期盼得到“远征佣兵”的帮助,也不能期盼得到马克西米利安的帮助,因此,他的外交使节加莱亚佐维斯孔蒂试图在瑞士人与皇帝间做调解。在瑞士的兼具战争政务会功能的邦联议会(tagsatzung)上,为了防止米兰人得到瑞士佣兵或马克西米利安的帮助,法国代表则试图阻止瑞士人与马克西米利安间的任何协定。米兰代表击败了法国代表的那些教唆,成功说服了双方都降低各自的要求。最终,马克西米利安一世与瑞士人之间的一份和平条约在1499年9月22日于巴塞尔被签订。马克西米利安曾对瑞士邦联下了禁令,以试图把这场战争定为一场“帝国战争”,然而这份和平提议却谨慎地对整场战争进行了轻描淡写,将它从“帝国战争”降低为了它的实质:帝国的两个相同地位的成员(帝国级政区,reichsstände)之间的一场战争,即哈布斯堡家族与瑞士邦联之间的一场战争。这份文件只把马克西米利安称为“哈布斯堡公爵”,而没称之为“日耳曼人民的国王”,更没有称之为“神圣罗马皇帝”。
凭着巴塞尔和约,旧瑞士邦联与帝国的关系又回到了1495年沃尔姆斯会议前开始的状态。帝国禁令被悄无声息地停止了。马克西米利安不得不接受瑞士各州的拒绝并含蓄地放弃哈布斯堡对瑞士人的领土的宣称,承认瑞士人的独立。因此,这之后,瑞士邦联的十个成员继续不受“帝国法院”的管辖。此外,瑞士人从此还取得了图尔高的高等司法权。除了沙夫豪森一带,这场战争没有造成任何领土变更。沙夫豪森这座城市成功确立了它对一些之前属于康斯坦茨主教的地方的领导权。
在格劳宾登,情势也回复到了战前状态。哈布斯堡能够保留他们对“十辖区同盟”的八个市镇的权利,但是他们也不得不接受这个同盟与另外两个同盟以及瑞士邦联所结成的联盟。最终,这样的安排将会导致哈布斯堡失去普雷蒂高,而归三同盟所有,不过例外的是在将近130年后的三十年战争期间,他们会临时地重新占领该地。
第500章 灰白 IV()
进一步的后果
瑞士邦联在形式上仍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一部分,正如从1596年起,伦茨堡的城堡大门上的这组装饰图案所示:神圣罗马帝国的帝国之鹰在伯尔尼的熊的上面,在底部的是“冯埃尔拉赫”家族的盾形纹章。1648年以后,在邦联的象征图案之上放置帝国的标志这一惯例被渐渐地丢弃,其使用频率越来越低,并且主要是出于传统的理由才被使用。如此一直持续到了18世纪早期为止。
在整场战争期间,巴塞尔刻意保持着中立。虽然它与瑞士邦联的一些州结了盟,但是它也与阿尔萨斯及莱茵河更下游的地方有着强烈的经济联系。但是这些战事增强了巴塞尔市议会中的支持邦联的一派,并且瑞士人也意识到了这座城市作为莱茵河上的一座桥头堡(跟沙夫豪森一样)的战略地位。在1501年6月9日,来自巴塞尔的代表团与瑞士各州的代表签署了盟约,而巴塞尔市议会则在1501年7月13日认可了它。
在士瓦本战争期间,沙夫豪森与邦联成员们并肩作战,因此将它接纳入邦联也仅仅是道手续而已。这座城市自1415年起便是一座帝国城市,并且自1454年起,通过一份25年的合约,它便成为了瑞士邦联的一个伙伴政区,而到了1479年,这份合约又被续订了。在1501年8月10日,它成为了邦联的第十二位成员。
随着战争结束,瑞士军队不再受缚于莱茵河畔和格劳宾登。瑞士各州与米兰公国缔结了新的佣兵契约,即所谓的协定条约,并很快深深陷入了意大利战争之中,并且这之后,战争的双方最后都会有瑞士佣兵参与战斗。在意大利战争中,旧瑞士邦联为了自己的利益而进行活动。使得他们退出战争的是1515年的败给了法军的马里尼亚诺战役和随之而来的在1516年与法国国王签订的和平条约,即所谓的永久和约。不过,在与法国签订了和约之后,邦联各个州派出的瑞士佣兵仍继续充分地参与着意大利战争(直到16世纪中期才结束),为各个阵营效力,尤其是为法国国王效力。
瑞士邦联仍然是神圣罗马帝国的一个独立的“帝国级政区”,不过,由于瑞士邦联甚至可以不参与帝国议会,因此这一关系下降为了纯粹是一种形式,并且它会在整个16世纪都不具有重要性。不过,瑞士人仍然视自己为有着皇帝直辖身份的帝国成员,神圣罗马帝国仍然被视为所有特许、权利,或政治身份的基础。瑞士人继续使用帝国的标志就能证明这一点。在1511年,哈布斯堡与瑞士邦联签订了一份继承协议(erbeinung),这份协议是之前的1474年永久协议和1477年的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