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围的人太了解夜左的性格了,夜左的话就是死命令,而夜左本身也不是那样喜欢说笑话的人,所以夜左说错一句话都会引起很多的麻烦。
“对了你之前说任泽羽的二叔最有可能夺得那个城主的最终奖励,你也是皇家血脉的直系弟子,那个人是任泽羽的二叔,那么你和他关系近吗?”
夜左觉得同样都是皇家的人,任悠梦和任泽羽的二叔多多少少也有些关系吧。当战场上的时候夜左的第五门忽然失控,夜左一不小心杀死了任泽羽的二叔,夜左心里其实总觉得很过意不去。
当时夜左杀人绝对不是出于夜左的本意,夜左杀的人都是夜左觉得该死的人,那些无论是荒野殿的人还是皇室的人,夜左把他们杀死之后总觉得亏欠了他们很多。
“也不算很亲近吧。”任悠梦苦笑了一声道:“不过按道理说我应该称呼他为父亲。”
“什么?!”
夜左一听脑子瞬间停止了转动,可是看着任悠梦的样子,她看起来好像对这件事并不关心,也许她和任泽羽的二叔,也就是他的父亲之间可能发生过什么事情。
“你别想太多了,没事的,我和我父亲几乎没有说过话,自从我懂事的时候我就几乎和他分开了,母亲在外交的时候丧了命,从那之后我就再也和我父亲没有什么交集了,在皇朝中也就那么几个讨好我的人和我说话。”
任悠梦一边说着,一边扣着屋顶上的那些砖瓦,只听咔嚓一声一块金色的漆被任悠梦扣了下来,露出了原本被隐藏在下面的蓝色砖瓦。任悠梦将手中的砖瓦随手从楼上丢了下去,像是心烦的时候把石头抛进水中一样。
在石头被抛下去的那一刻,附天侯的一声痛叫瞬间传了上来。
夜左默默地擦了一把头上的冷汗,任悠梦现在好像并没有察觉到她随手扔下去的砖块砸到了人。
“抱歉,其实当时的我是无意的。”
夜左看着任悠梦伤感的目光还是说了句抱歉,他知道自己无论怎么解释都不可能挽回这一个事实,眼下虽然任悠梦说着没有关系,夜左还是认认真真地道了歉。
夜左说完话后两人都陷入了沉默中,夜左用眼睛看着任悠梦,此时的任悠梦还在那里一动不动地看着远处的那个砖块,她是把自己所有的思绪都影射到了那个砖块上。
夜左默默地看着任悠梦的脸蛋,其实仔细看看今天安静下来的任悠梦还略微地不那么招夜左讨厌。之前任悠梦老是在夜左的面前大呼小叫的,夜左那么一个喜欢安静的人自然受不了。不过人人都有感情低落的时候,现在安静下来的任悠梦让夜左感觉自己就像是认识了两个长相相同的人一样。夜左觉得这样的任悠梦其实还挺有皇家贵族的气派的,之前的任悠梦简直就是个疯丫头。
“那个……夜左。”
任悠梦叫了夜左一声,但是夜左总觉得这样这样的方式叫他有些怪怪的,之前她称呼夜左总有种挑衅的意思,但是此时任悠梦叫夜左的名字却完全没有之前的那种傲气了。
“怎么了?”
夜左卡顿了一下然后又反映了过来,他的目光和任悠梦的目光相碰撞了一下,此时的任悠梦的眼中充满了柔弱,更有种祈求的感觉从任悠梦的眼睛中流露出来。
夜左从来都没有被那么盯过,夜左觉得自己的心口有些发闷,他不得不先避开任悠梦那种目光然后看着一旁的树梢深吸了两口气才稳下了情绪。
“怎么了?”
任悠梦同样地一句话问了问夜左,她可能觉得自己刚刚看着夜左的目光太让人羞涩了,她的脸颊微微地有些发红,但是这丝红晕在夜左转回头的那一刻便消退了下去。
“没事,你刚刚叫我干什么?”
夜左深吸了一口气,此时月亮已经升的很高了,周围的温度下降了不少。两个人在房顶上半天都没有说一句话,几乎都是一次对话就简短的几个你问我答,夜左还没感觉时间过的那么快,转眼之间却已经到了午夜。
“你……”任悠梦有些犹豫地看着夜左,但是当她的眼睛和夜左相碰的时候,她直接乱了阵脚,她的脸瞬间红到了脖子根,比刚刚还要红不少。
任悠梦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对夜左有了些好感,忽然想到自己身边坐着的就是那个自己有些喜欢的那个人,任悠梦都不知道自己要做些什么了。
“你能抱一下我吗?”
任悠梦红着脸说道,她不敢相信这样的话居然会从自己的口中说出来,更不敢相信自己会对夜左这样的男人说出这句话。但是事实就摆在眼前,任悠梦脑袋一热忽然想到了这句话于是就说了出来。
说完这句话任悠梦感觉自己都没有胆量再看夜左的脸了,如果夜左没有给她面子的意思的话,被拒绝地很难看也说不准。
“哈?”
夜左听到这句话又是愣了一下,他没想到今天的任悠梦竟然那么反常,这还是夜左认识的那个任性的贵族丫头吗?现在的任悠梦完全就变成了一个羞涩的女孩。
也许这才是这个女孩的内心吧。
夜左是这样想的,在皇朝中人与人之间的欺诈都在暗处,如果不故作坚强的话就会被人暗中抹杀掉。加上任悠梦是直系弟子,他的父母又不在她的身边,如果不会自己保护自己的话很有可能在一个不知名的角落就被人杀死了。
不过任悠梦无论再怎么努力,她的实力一直都停留在了九夕先天,这样的实力想在皇族中立足还是很困难啊。
现在唯一和任悠梦有些关系的父亲都被夜左杀死了,夜左心里也很有负罪感,听到任悠梦这样的要求,夜左的心有些软了下来。
或许,她真的只需要一个拥抱。
任悠梦感觉着身边的夜左并没有什么反映,她觉得自己应该是被夜左暗中拒绝了。夜左毕竟是夜左嘛,如果他真的懂得感情的话那他就不是夜左了。
任悠梦心里是那么安慰自己的,但是她总觉得自己的脸面已经完全地在夜左面前丢光了,她现在并不希望夜左会真的抱一下她,她只希望夜左没有听到刚刚她说的那句话,即使听到了她希望夜左也会尽快地忘掉。
正当任悠梦完全放弃刚刚的那个念头想找个缝让自己钻进去的时候,这时一条手臂已经悄然搭上了她的肩头,随着那只手臂稍微用了点力。任悠梦感觉自己身体的重心完全倾到了身边的那个男人的身上。
任悠梦的肩膀靠在夜左的身上,她的眼睛渐渐湿润了。
第五十五章 打算()
任悠梦靠在夜左的身上,她觉得夜左的身体冰冰凉凉的,没有她想象中的那样温暖。夜左无论是什么季节,他和身上的衣服总是那么单薄,夜左只有外出的时候才形式地穿一身狐皮衣,大多时候夜左都是穿着皮衣的。
虽然夜左的身体没有那么温暖,但是任悠梦已经很满足了,她已经很久没有那么安心地靠在别人的怀里了。在皇室中任悠梦从来都没有彻底相信过一个人,她觉得每一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带着奇怪的味道,感觉每一次被别人看的时候都会被别人砍掉一块肉似的。
夜左虽然是柳岩城那样“黑城”的城主,但是夜左看别人的目光却从来都不带那种色眯眯的感觉,也许是夜左一开始就在柳岩城习惯了那种生活吧。
夜左看着任悠梦安静地躺在了自己的怀中,他只是静静地笑了一声,也许任悠梦真的压抑她自己压抑了很久了。
“看你在家族中带的也挺无聊的,不如明天带你出去走走吧。”
夜左笑着说道,夜左这几天在冥殿也挺累的,真巧最近没有什么事,任悠梦又在这个附家呆了那么长的时间都没有出去,她应该都闷坏了。要知道皇朝那么紧的看守任悠梦都能从那里离开,在附家的看守远不如皇朝的森严。仅凭附天侯和附朵儿是不可能拦住任悠梦的,现在是附朵儿真的不想离开这里。
夜左的话她是听了,但是在保证听夜左话的同时,她同样失去了自由,从一开始到现在,任悠梦从没有踏出家族一步。
“要带我出去吗!”
任悠梦忽然来了精神,她从夜左的怀中站起来,然后开心地在屋顶上跳了一下,夜左看得出她是真的很想出去。
“果然还是个孩子啊。”
夜左笑着摇了摇头,刚准备从屋顶上站起来,可是就在这时任悠梦忽然向夜左扑了过来,然后紧紧地搂住了夜左的脖子,夜左一不小心没有站稳,直接被任悠梦按倒在了地上,在夜左的胸口上,两团青涩的柔软挤压在了夜左的身体上。
夜左虽然见过的女人多了去了,但是像任悠梦这样的女子夜左还第一见,她的性格实在是太丰富了,伤感的时候很伤感,活泼的时候很活泼,有时候会肆无忌惮的干一些傻事,这样的女孩真是少见啊。
夜左轻轻地拦住了任悠梦的后背然后慢慢地把她扶了起来。任悠梦老实地坐在夜左的身边,满脸期待地看着夜左,她是多么想听一听夜左说一下关于明天的日程安排。但是夜左却迟迟什么都没有。
夜左觉得任悠梦变得实在是太快了,刚刚还满是伤感地看着砖头,现在一听夜左说带她出去她便忘了之前所有烦心的事情。
稍微和任悠梦闲聊了几句,任悠梦看起来有些困意了,最后她慢慢地倒在了夜左的怀里然后睡着了。夜左慢慢地把任悠梦从自己的身上放到屋顶的砖瓦上。夜左不喜欢自己身边躺着一个女人。可是看着任悠梦略微地有些发抖,看样子是有点冷了,夜左又有些过意不去,他又慢慢地把任悠梦扶到了自己的身上。
这种姿势夜左是不可能睡着的,其实夜左入睡非常困难,毕竟是七年都几乎没有睡过觉的人,越是刻意地想去睡觉就越是睡不着。
“呵呵,看来你对这个姑娘你有些意思啊。”
在灵台处,冥皇对夜左说道,他的语气听起来明显就是在挑衅夜左。
“和我能走下去的女子一定是夜氏的女子,和家族的复兴比起来,我的个人爱情算不了什么,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不会喜欢上一个不是夜氏的人。”
夜左的语气虽然坚决,但是他这句话自己说出来自己都觉得心虚。夜氏的人可能真的已经不存在了,夜左如果不赶快地打开第六道鬼门的话他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忽然毒发了。对于夜左体内的蝎毒,冥皇也表示无奈。
冥界的人都有把帝王蝎的蝎毒注射到自己体内的习惯,但是他们注射的帝王蝎的蝎毒都没有夜左那么强,那么多。玄灵境的帝王蝎在世间几乎屈指可数,即使有人得到了它也不敢轻易地使用帝王蝎的蝎毒。
像夜左这种情况能活下来那么久就已经不错了。
夜左口中虽是那么说,但是他真的想什么都不管。家族复兴的可能已经微乎其微了,夜左有时候真的想过一段平凡的生活,就像自己现在这样,静静地什么事都不干,能够安心地睡一觉就不错了。
夜左慢慢脱下上身的黑色皮衣然后盖在了任悠梦的身上,而夜左的上身却一件衣服都没有穿。在抑云帝国的晚上温度会骤降,夜左没有穿上衣却没有感觉到寒冷,月夜下,夜左唯一冷的地方就是他的眼睛。
他的眼睛中始终闪着寒光,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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