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知谦问道:“刚才我给花花猜灯谜,是因为什么原因呢?”
孩子们马上开始思索,就连胡若雪也慢下了手中的食物,好奇的看着陶知谦,心中有些思考。
很快一个胖乎乎的小男孩就回答道:“因为她长得可爱。”
“不对。”陶知谦笑着摇了摇头。
一个生得黑黑的小男孩说道:“因为她饿了,哥哥可怜她。”
陶知谦还是摇头。
又一个小女孩若有所思道:“因为哥哥喜欢女人。”
“噗”胡若雪直接喷出满口的食物,一边呛得连连咳嗽,一边笑得满脸通红,眼泪水都差点挤出来了。
周围大人们也是一阵哄然大笑,就连本来一脸愁苦的伙计,也忍不住失声笑出来。
陶知谦尴尬不已,依旧摇了摇头。
童言无忌,孩子们脑洞大开,很快给出一个个奇奇怪怪地答案。
大人们的笑声一波未歇,一波又起。
这边的动静不小,自然吸引了更多人围观过来,不多时,周围人群就挤得几乎密不透风。
陶知谦有些吃不消孩子们的答案,只好压了压手,让孩子们安静下来,然后公布答案道:“我之所以帮花花猜灯谜,是因为花花帮我捏肩,付出了劳动。所以,你们要让我帮你们猜灯谜,就应该”
陶知谦顿住话语,然后就听孩子们异口同声地回答道:“付出劳动。”
“对。”陶知谦笑眯眯地点了点头。
此时周围那些大人们也渐渐反应过来陶知谦的目的,无不是对陶知谦心生敬佩,而那些孩子的父母家人,更是感激地看着陶知谦。
“本来以为这位公子只不过想逗逗孩子们,却不想是要借机教育孩子们”人群中,一个衣着富贵的中年男子感慨道。
“这位公子不但才智超人,想不到心地也是如此善良。”又一位妇女叹息道。
“教化育人,这本来就是我们书生的职责。这位公子竟是将这种观点融入到平常生活中,孙某佩服,应带以这位公子为楷模才是。”一个青衣长衫的书生满目敬佩地看着陶知谦。
接下来,陶知谦让孩子们或是为他捶背,或是唱歌,或是跳舞,又或是讲一个故事,等等。
而那些灯谜,无论是单字谜还是多字谜,没有一个能难住陶知谦。
孩子们纷纷得到食物,吃得兴高采烈。只可怜了伙计,皱巴着一张脸,看着陶知谦一个人将桌上的食物渐渐一扫而空,心中当真是苦不堪言。
“这叫什么事啊”伙计满目愁苦地看着陶知谦。
不过他却不知道,陶知谦如此行为,待日后传扬开来,却是为他们鸿运酒楼极大地打开了名气,而且他也因此得到酒楼东家的提拔重用。
这是后话,自不必提。
陶知谦此时看着伙计苦巴巴皱着一张脸色,几乎都要哭出来的样子,也不好意思继续搅合人家的生意,于是找了一个借口,带着胡若雪钻出人群离去。
直到陶知谦两人已经走得不见踪影,摊贩前的人群中不知是谁惊呼道:“我想起来,难怪我觉得眼熟,刚才那位公子就是陶知谦,我当时在县衙公堂见过”
“申州谏才陶知谦?原来是他啊”
“若是陶知谦的话,能有如此才情,也就不值得奇怪了。”
“陶公子当真是令人敬佩”
众人望着陶知谦两人离去的方向,不禁有些心向往之。
直到离开城门一里后,行人才渐渐稀散起来。
奈何胡若雪还是不满意,陶知谦也就只好继续陪她走着。
第50章 在天有灵()
月色清冷,夜风徐徐吹来,略带些初冬的寒意。
不多时,两人就已经离城三里开外,周围万籁俱静,再也看不到半个人影。
“就这里吧。”胡若雪叹息一声,终于停了下来,带着陶知谦来到河边,小脸隐有凄容。
河水静静地流淌着,河面上一片漆黑。
那些上游放下的花灯,距此三里之遥。或许,早就被河水打翻,沉到了河底,或许,是真的送到了冥界中那些亲人的手中。
胡若雪点亮花灯,照亮河岸边一小片范围。
影影绰绰的灯光中,隐隐可以见到她眼角蕴含着晶莹闪烁。
胡若雪小手轻轻一推,便见花灯离开岸边,顺着河流静静地远去。
胡若雪双手合十,口中喃喃祈祷道:“爹爹,娘亲,如果你们在天有灵,请不要为若雪担心,若雪现在有公子陪着,过得很开心,也希望你们能过得开心,和若雪一样的开心”
许是想到十岁以前的光景,胡若雪眼中终于滚落两行泪下来,隐隐伴有啜泣声。
陶知谦看得怜惜,轻轻将胡若雪揽在怀中,柔声道:“小傻瓜,你爹和娘虽然已经不在世上,但公子以后就是你的亲人,你的家人。”
陶知谦这句话就似戳破了胡若雪心中的那堵堤坝,胡若雪终于忍不住,一头扑倒在陶知谦怀中,失声痛哭起来。
陶知谦轻轻拍着胡若雪的后背,心头感慨不已。
他前世自小在孤儿院长大,从没能体会到亲情是什么滋味。而到了这世,却是有了一对严父慈母,还有两个哥哥和一个妹妹。
虽然陶家不是什么世家大族,但却无疑给了他最温暖的一个家,让他能够填补前世的亲情遗憾。
他尝过没有父母的滋味,对于胡若雪从小就失去父母,也能体会到感同身受。
过了许久,胡若雪才从陶知谦怀中抬起头来。
“公子,你上闭眼睛,我要送你一件东西”胡若雪轻声说道。
银色月光中,她脸颊有着两团晕红,如同喝醉了酒一般。
陶知谦有些好奇,但还是依言闭上了眼睛。
陶知谦感到脖子上微微有些异动,很快就听到胡若雪说好了。
有些奇怪地低下头一看,陶知谦顿时一愣,发现自己脖子上正带着一块玉制的游鱼挂坠。而这条游鱼挂坠,正就是他为胡若雪从商贩那里赢来的情侣挂坠的其中一条。
“这”陶知谦下意识就要将挂坠从脖子上摘下来,但看着胡若雪哀求般的目光,又有些不忍心拒绝。
“反正就是一条挂坠而已,也代表不了什么。”陶知谦心中为自己找着借口,无奈将准备摘下挂坠的手放了下来。
胡若雪这才高兴起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嘟着小嘴在陶知谦脸颊上轻轻点了一下,又马上将头埋进陶知谦的怀中。
“公子真好,我要永远都和公子在一起。”胡若雪用细若蚊呐的声音,轻轻说道。
陶知谦回过神来,不自觉地摸了摸脸颊,有些无奈苦笑。
“这叫什么事啊”他本来心中对胡若雪只有哥哥对妹妹的那种感情,可这一刻,似乎有了些异样的变化。
就在二人相拥无言的时候,突然一道阴测测地声音打破了这种沉静。
“啧啧,真是好一对痴男怨女,让老夫都有些不忍心打搅了”伴随着声音,一个黑袍老者从离河岸十几米外的树林中走了出来。
“你是何人?”陶知谦警惕地看着黑袍老者,一颗心却不住下沉。从修为气息察觉,这黑袍老者只怕已经在举人之上。
胡若雪皱着眉头,侧身挡在陶知谦身前。
清冷的月光下,可见到老者苍老的面容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从左眼角一直划拉到右下巴,尤其在这寂静无人的环境中,更是显得可怖。
“我是什么人?哼,这你不必知道。”老者冷哼,盯着陶知谦,阴测测道:“将孕阴石交出来。”
孕阴石?左相府?陶知谦心中震惊,但面上却一片茫然,奇怪说道:“孕阴石?抱歉,我从不曾听过什么孕阴石,阁下想必是找错人了吧?”
老者冷笑道:“想不到有申州谏才之名的堂堂陶知谦,竟然也有装傻的时候。”
听到老者这番话,陶知谦心中已无半分侥幸。同时心下也暗恨自己大意,连续一个多月的平静生活,竟让他对左相府的警惕大大减弱。
看着陶知谦沉默不语,老者继续神情阴冷道:“老夫再说一遍,将孕阴石交出来,你或许还有生路。”
陶知谦心念百转,皱眉道:“我曾经的确是得到一块漆黑如墨的石头,却不知道是不是你口中的孕阴石。”
“拿出来给老夫看看便知。”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欣喜。
陶知谦无奈道:“那块石头我以为只是一块普通的石头,从来就没曾在意。现在被我放在家里,阁下让我回家一趟,我再拿来还给阁下。”
老者沉默,随即冷笑道:“你以为我会信你这番鬼话不成?除非你开放第二世界,让我神识进去搜索一遍,如果真没有,我再放你回家不迟。”
说话间,老者眼中隐隐闪过一丝阴险。
陶知谦恼怒道:“让我开放第二世界?你若是一个歹念,打碎了我的第二世界怎么办?这岂不是等于让我束手就擒?阁下未必想得太理所当然了。”
接着陶知谦又叹了一口气,说道:“阁下如此强大,我陶知谦自知得罪不起,而且那块黑石头我的确也拿着无用。如果阁下信不过我,不如我写信一封,让我的管家将石头送来,如此怎样?”
老者紧紧地盯着陶知谦,只见陶知谦情真意切,一脸无可奈何,这才点了点头。
“若雪,等会儿就麻烦你回去帮我送一下信了。”陶知谦转头对胡若雪说道,微不可察地眨了眨眼。
胡若雪眼中闪过若有所思,点了点头。
老者冷笑道:“想得倒美,想回去通风报信么?还真把老夫当成傻子了。哼,信写好了,就交给老夫,老夫自会派人送去。”
见陶知谦如被戳破了阴谋一般,神情沮丧下来,老者得意大笑。
“也怪我思虑不周,看来以后要和亲近的人约定一些暗号才是”陶知谦心中无奈想到,其实他本来就没准备让胡若雪回家送信,沮丧不过是做给老者看而已。
只见陶知谦提笔写道:“狂风凛冽夹杂雪花,狂风过后,雪花渐渐在地上凝结成一个‘陶’字,久久不散。”
这几个月内,随着聊斋和一千零一夜的迅速流传开来,陶知谦体内的才气早在九月初就达到了饱和,可以写下一个完整的句子对敌。他此时只要等到明年开春,通过县试后,就能晋级秀才。
别人都是担心自己的故事不能迅速让世人接受,体内才气提升得不够快,只能是一年又一年地积累才气,这才能够通过考试晋级修为。
而陶知谦却是恰恰相反,他体内才气积累得够快,却是恨不得考试的那一天快点到来,好让他不再停步不前。
“动手!”陶知谦写完一行字,停下笔,猛然一声大喝道。
胡若雪早就已经凝神等待,此时听到陶知谦一声“动手”,还不待话音落下,就连连双手弹射出一道道夺命白光,同时张嘴一吐,一口氤氲红雾朝老者迅速笼罩过去。
红雾散发着诱人的香味,只见地面一只不知名的小虫子本来正在悠闲地爬着,却无辜被雾气触及,瞬息间就被迷翻了过去。
红雾的厉害,由此可见一斑。
陶知谦体内才气一催,手中纸张顿时就化作白光消散,紧接着一阵凛冽狂风凭空生成,夹杂着晶莹雪花,呼啸着朝老者吹过去。狂风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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