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帝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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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帝传- 第58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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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医匣都会感到吝惜,生怕那医匣的重量会压垮她一样,但容蓉的面色上除了冰冷,丝毫找不出任何的难堪之处。

    来到车队前,苑紫衣朝着齐攸渊拱手礼道:“齐都尉,我们何时出发?”

    齐攸渊道:“时辰尚早。”

    他说话向来通俗易懂简洁明了,多余的废话从不多说,却又能够让听者明白他的意思。

    苑紫衣勉强的露出一抹笑意,然后他就瞧见了颜欢,那个始终斜躺在一辆马车上的懒撒少年,他低头朝着容蓉瞄了一眼,发现容蓉的目光也是撇向了颜欢处。

    苑紫衣蹙着眉头略显不爽,他心底已然将颜欢当做了情敌,他始终不明白,为何容蓉偏偏执意要领取此押运粮草的任务,这种简单没有任何回报的任务,凭容蓉的实力,根本无需参与的。

    当看到颜欢,他才隐约觉得,容蓉参加这次任务,一定和这个懒散的少年有所关系,所以他的心情更加不爽了。

    他虽然看颜欢不爽,但他也实在是一个聪明人,聪明人从来都心思缜密不会贸然行事,苑紫衣当然是一个聪明人,他即使看颜欢再不爽,也不会傻到向他出手,其一他没有把握战胜颜欢,其二如果让容蓉瞧见他是这种人,那么他在容蓉心中保持这么多年的良好形象就全部毁了。

    所以苑紫衣始终保持着那份从容的笑意,他绝不能让人看出他的想法。

    没过多久,从北门内又走出三个少年,那打头的少年腰间别着一把无鞘长剑,赫然是潜渊榜上排名第五的葬冢剑易太,他身后的两名少年毕恭毕敬的随在他的身后,就像是两个跟班一样。

    易太来到苑紫衣等人身前,朝着苑紫衣点了点头,然后朝着齐攸渊说道:“齐师兄。”

    齐攸渊与易太同属天玑院,二人自然也是相见过了,齐攸渊朝着易太点了点头,也是没有多说什么。

    易太转头朝着苑紫衣笑道:“苑兄,没想到你也参加了此次坝上之行。”

    苑紫衣与易太相交并不深,二人也只是互相闻过彼此的名而已,但他们却有着相同的敌人颜欢,苑紫衣老练深沉,对于颜欢和易太之间的矛盾早已知晓,他心底不禁笑意燃气,朝着易太笑道:“能够一路与易兄同行,也算是有个照应。”

    易太说完,便瞧见了颜欢,他的眉头紧皱,然后嘴角露出一个冷冷的阴森笑容,这笑容一闪即逝,随后来到一骏马前,翻身横跨上去。

    秋意漫漫,晨阳已缓缓升起,足足装了五十辆马车的粮草队伍即将起行,五百位官兵手持利器在齐攸渊的指挥下蓄势待发。

    颜欢皱着眉头瞧着缓缓升起的太阳,心道:谌仲那家伙怎么还没到?”

    他心底的话音还未落,就瞧见谌仲与何肃言二人从北门处奔跑而出。

    谌仲昨晚喝的并不多,但他实在不胜酒力,今早起床的时候就感到头痛欲裂,强忍着用冰水冲了冲头,打算与万花楼的诸人道个别,却哪想万花楼的那些人一大早便随着万大家前去景延寺烧香拜佛了,无奈只能拖着熟睡的何肃言匆忙的赶往北门聚集地,二人一路狂奔,总算没有来迟。

    齐攸渊皱着眉头瞧了谌仲与何肃言一眼,吩咐二人做好准备马上出发,谌仲尬尴回应,何肃言则是低头敷衍。

    车队将行,大明旗扬起,车队绵延数十里,壮观非凡,齐攸渊驾马当头,手持银戟领路在前,几百名官差伴在粮草左右,伴着晨光直奔坝上。

    谌仲何肃言二人乐的悠闲,上了颜欢的马车,三人随在队伍后端,一路向北而行。

    距离坝上足有七八百里的路程,路途遥远,粮草车队日出而行日落而息,如此过了半月有余,顺官道出了天海关,进入了无人烟的山道地带。

    山路崎岖,车队的行进速度明显缓慢下来,好在天气和煦,并无骤雨风沙,一路也无太大阻碍。

    谌仲颜欢何肃言三人每日坐在马车上,悠闲万分,偶尔品几杯小酒畅谈人生,乐得逍遥自在,看此情形,倒不是守护粮草车队的官家守卫,倒像是游山玩水的文人雅士了。

    苑紫衣与易太二人始终骑着高头大马随在车队的正前方,前几日还雅兴万分的相互攀谈,没过几日便觉得了无生趣,易太向来喜欢出风头,本以为这粮草车队会遇到些艰难险阻或是遇到一些匪徒恶霸前来劫车,自己还有用武之地,无奈的是一路平静,哪有什么劫道的土匪,出了天海关进入山道后,便是瞧见个人影都成了稀罕之物。

    苑紫衣心思缜密,他早知此行绝不会有什么阻碍,大明旗飘扬着,负责押运的那些人更是身穿百翎锦衣,腰间挂着青肠刀,试问哪个不长眼的人,会来找势族的麻烦?

    苑紫衣的心思可都在容蓉的身上,每日黏在容蓉身侧大献殷勤,但容蓉却是丝毫不加理会,四大世家向来交情匪浅,她又不忍对苑紫衣怒言相加,每日见苑紫衣徘徊在自己身侧,只觉烦不胜烦。

    这一日晚间,行到一处老林,狂风忽然而起,天色变的异常阴暗,看来随时可能有暴雨来临,齐攸渊皱着眉头发下号令,就地休息,明日再行赶路。

    车队就地驻足支起了帐篷,将粮草纷纷掩盖,上铺避雨草席,几百人的队伍分散在林间各处,分成若干小队而憩。

    谌仲掀开车帘探出头瞧着阴风阵阵的天气,这时却听颜欢笑道:“此处名为寒鸦岭,东西两侧环山,这林子地处峡谷风口,风大些也是正常。”

    谌仲颌首点头道:“过了这寒鸦岭,往前便应是塘镇了吧。”

    颜欢点了点头,道:“穿过这寒鸦岭,再行二十里便是塘镇,这段路最是崎岖,也是最难走的一段路了,塘镇隶属北野郡管辖,是北靖王统辖的区域,塘镇向北,再行一百里便是粉黛山了。”

    说着颜欢勒住马车,将马栓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也是钻进马车内,从车厢角落拎起一坛好酒,扯开瓶盖就朝着桌上的酒杯倒去。

    酒浓香醇,也不知颜欢从哪里寻来的好酒,车厢角落足足堆砌着数十坛之多,谌仲擎起酒杯轻抿了一口,便觉得精神百倍。

    酒香顺着车厢飘散而出,那些官差皆是嗜酒的汉子,莫说如此香醇的佳酿,便是路边野店的粗劣米酒都能使他们留下口水,一些官差嗅着酒香就朝着颜欢的马车而来。

第69章 强敌来袭() 
“哟,颜小哥,好香的酒呀。”

    这官差撸着袖口,探着脖子朝着车厢内张望着。

    这一路风尘仆仆,众人风餐露宿,吃的是粗糙米粮,喝的是山泉凛水,半月多来,哪里吃过半点酒?如今嗅到酒香,各个都如狼似虎的拥挤过来。

    谌仲笑着提议道:“给众位兄弟分了?”

    颜欢笑道:“你倒是大方。”

    谌仲笑道:“这一路劳累,我看大家也都困乏不已,不如喝点酒提提神的也好。”

    谌仲不等颜欢说话,提起一坛酒就朝着车下的人抛去,众官兵见状,哄抢而上,谌仲见状叫道:“打碎了酒坛,可就没有酒喝了。”

    这众官兵对这位唐先生钦点的探花郎早有耳闻,起初见其是一个文弱书生每日卧在马车中,总是感觉是个纨绔子弟,但如今见其如此慷慨,哪里还有心思去想其他,只想这谌探花当真大气豪放,他们可都是懂酒的人,不说这酒香浓醇香飘十里,就单单是这装酒的酒坛这般奢华程度,都证明这酒绝不是凡品,哪里想这谌探花说散酒就散酒,毫不吝啬,不禁对其好感倍增。

    数十坛好酒尽数被谌仲充当好人散了出去,颜欢的脸色一阵青一阵白,心疼的咬牙切齿,却又不好多说什么。

    “多谢谌探花啦,您这好酒当真醒神提脑,真是好酒呀好酒,我老九这辈子可没吃过如此香的酒。”

    “谌探花日后若有事相求,只管对众家兄弟说,您的事就是小的们的事。”

    “呸呸,人家是堂堂天枢院步奇才门下的门人,就算有事,岂可是你能帮的上的?”

    众官差拥挤一起吃着好酒你一言我一句的闲谈不止,这数十坛好酒显然不够众人喝的,此行押运的官差足足有四五百人之多,你一口我一口便将这十坛酒尽数的喝尽了。

    谌仲瞧见颜欢的脸色不甚难堪,朝着他笑道:“到了塘镇,我送你几十坛好酒,放在车上,足够你喝上几个月了。”

    颜欢苦笑道:“这酒若是寻常的酒我也不会心疼了。”

    谌仲一愣,尴尬道:“莫非这些酒有什么来历?”

    颜欢道:“你可听过酒徒的名号?”

    何肃言却是接口道:“莫非是将进酒庄的庄主酒徒老人?”

    颜欢点头道:“你既然知道将进酒庄知道酒徒老人,就应该知道他是一个什么人。”

    何肃言道:“酒徒老人一生沉醉酿酒之术,他酿的酒不光能够磬人心脾更能激发人体内的潜能,传闻其酿酒之术分定、醒、溺三大品类,其中以定酒最为著名,世人传言,千金难买定酒一坛,可见酒徒老人酿酒之术如何冠绝当世了。”

    说道这里,何肃言忽然脱口道:“莫非你车厢内的这些酒,都…都…都是酒徒老人亲自酿的不成。”

    谌仲自然也对酒徒老人有所耳闻,能够喝到酒徒老人所酿的酒的人,莫不是这世间顶天立地的显赫人物或是一方巨擎,当年明帝隆曦寿诞,酒徒老人便亲自送来定酒三十坛,明帝隆曦喝过定酒后,对酒徒老人赞赏有加,特将一块书写将进酒庄的金扁赐予酒徒老人。

    谌仲尴尬万分,他瞧着颜欢,十分想从其口中听到否定的话,但事与愿违,颜欢点了点头,苦笑道:“从酒徒老人手中赢的这些定酒,可是废了我好大的心思。”

    谌仲听罢,略显尴尬的说道:“当真是我鲁莽了。”

    颜欢摆了摆手笑道:“一些酒而已,总算不得什么。”

    “这莫非是定酒?”

    忽然齐攸渊提着一坛酒走向前来,谌仲等人见状纷纷下了马车,朝着齐攸渊行了一礼。

    齐攸渊此时敛起了往日严肃的表情,手中提着酒坛哈哈大笑不已,他朝着颜欢谌仲等人笑道:“这绝对是定酒不会有错的,当年陛下赏赐陆奇才了一坛,我不过是在旁闻了闻味道就沉醉其中,却想没想到,在这荒山野岭竟能喝到半坛之多,这次坝上,当真不枉此行。”

    齐攸渊平生最喜喝酒,只有喝到好酒的时候他才会敛起那原本严肃的表情,只见他仰头就着酒坛将余下仅存的酒水一饮而尽,然后伸出袖口擦拭着残存在嘴角的酒渍,继续笑道:“颜兄弟果然慷慨,这等好酒竟然舍的分享出来,若换做我,非得藏在床头,独自品尝才行。”

    旁边一官差不解的朝着齐攸渊道:“齐都尉,这酒虽然是好酒,可怕是还没您说的那般珍贵吧。”

    齐攸渊瞪着怒目撇了那官差一眼,说道:“你懂个什么,这酒只有陛下与墨翎王那等大人物才喝的上,今日便宜了你们这群馋嘴的王八,当真是你们八辈子修来的福分,还不谢过颜兄弟与谌探花?”

    众官差听罢,纷纷大惊失色,瞧着手中的酒坛磁碗,纷纷怔住神情不知如何作答,齐都尉自然不会哄骗他们,这些官差齐齐拜谢谌仲等人。

    这闹的谌仲颜欢倒是有些不好意思。

    谌仲尴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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