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张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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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张牌- 第7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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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的抱怨印证了维纳德的想法。

    「就这些吗?」

    「什么?」

    「不够,信息还不够。你有没有什么想法?」

    维纳德侧过脑袋,看着地上的一滩血迹:「的确有。我记得治安官应该是两人一组,按他们的说法只有一个,有些……古怪。」

    「也许他没有当班,或者正在忙着别的什么。」少年问道,「还有呢?」

    「没什么,硬要说的话,就是这里出现热心到回去通知别人的人,比较奇怪。」维纳德也不是觉得这里的人会有多么冷漠,但他的确觉得,会有人去把别人叫来,不免显得有些太热切了点。

    「也许吧。」

    少年的态度依旧不置可否,颇为冷淡,还是不怎么满意。

    「我还是想知道他们调查了什么,调查到了什么地步……这你做不到吧?」

    「当然。」

    维纳德不会去冒这个险。

    「看来应该去找别的办法,刚才顺手做了就好了。」

    不知道他在抱怨什么,但只是觉得他抱怨的很危险,之后他提出另一个问题:「这附近有人擅长绘画吗?」

    「我想想……应该有一个……」

    「带我去见他。」

    少年毫不犹豫地,又不太客气地下了指令。

第86章 搅局者(二)() 
「你是叫他过来发呆的吗?」

    法伊不得不在兴头上停下手中的操作,她的动作比之前娴熟了不少,但再怎么熟练,自己要使用的样本,也不得不停下来。

    她看向罪魁祸首,后者虽然说是要尽可能帮忙,但什么都没做。

    「什么?」

    在萨尔瓦开口圆场前,被叫来的阿萨特发着愣转过视线,一副傻傻的,不明白她在说什么的表情。

    恍惚,法伊想。

    「如果你觉得我年龄小,不可信,现在就出去。」

    法伊不是没有应付这种情况的经验,她并非神童,一呼百应,反之,很刻苦,很努力——但依旧往往往往得不到承认。她也习惯了直接把那些不认可她的人直接顶回去,自己可以做出结果,也能够做出结果,这样才得到了认可,从而立足。她在自己的战场上,一向如此。

    「不,怎么会呢。」萨尔瓦挥着手圆场,她不知道为什么还待在这里,可能是因为她为阿萨特背书的缘故,「他不会这样……毕竟他也老不到哪里去,只不过有些走神。是觉得黑板很稀奇吗?你看,你接受的新知识过多了。」

    法伊觉得刚好相反,自己是粉笔,弗雷恩是黑板,自己讲着知识的时候,反而变钝了。

    「唔……有点吧,这是粉笔的痕迹吗?还真是。」阿萨特走到黑板前,耿直地抹了一点粉笔灰,舔了舔,皱着眉头,又轻抚黑板,敲了敲,「我没想到……还能够这么用,而且似乎还挺方便的,但会有粉笔灰吧?肯定会有些干扰……」

    「我对这些推演没兴趣。」法伊摇摇头,她虽然算得上喜欢这些所谓的新技术,但是她对这些能怎么用,兴趣不大,而阿萨特明显陷入了后者的状态,「我希望你不是过来发呆的。」

    阿萨特这才反应过来,尴尬地咳咳,声音很粗:「啊,咳,当然,要我做什么?」

    还是不习惯被比自己年小的人使唤的样子。

    「我说过了,观察,记录,分类……我刚才问你要不要操作,但你没兴趣。」

    回想起来,当时自己讲着的时候,他就在观察着这里,似乎他没什么来这里的机会,魂不守舍,所以看着那个迈不动腿也理所应当,很哈料想。

    「不,我能干……魔力测限仪吧?我能用的比你熟练。」

    听他这么说,法伊挑着旋钮的手一抖,差点碰到反应室而烫伤。她转过头,认真地看着一头碎发,不怎么注意自己仪容的阿萨特,他似乎对自己刚才说出的那段话毫不在意,不像炫耀。

    「你是认真的吗?」

    「对啊。」

    「那么你来?」

    虽然法伊还是对这个崭新的玩具爱不释手,但她还是觉得自己的操作有些生疏,一些细节总调整不好。到了这种半生不熟的时候,再观察熟练工的操作,事半功倍。但如果一开始就看,反而没什么用,因为不知道哪些是需要注意的操作细节,哪些又可以有的放矢,只会如堕五里雾。

    听到这里,阿萨特的表情才变得迟疑了些,他心虚的,不情愿地点点头:「如果你非要这么要求的话。」

    说完,又看了萨尔瓦一眼,仿佛在征询她的意见,但实际上没有征询的余地,后者饶有兴趣地点头。对着法伊又做了个口型。

    她想起萨尔瓦之前说过的那句话,这边的锻造师都玩伤了,阿萨特恐怕也是玩伤了的一员。这样才更有仔细看的价值。

    「过来,加油吧。」

    法伊跳下矮凳——她没有这个之前还是觉得自己操作的很费力,把凳子又挪到一边。不算近,也不算远,没有近到会打扰阿萨特的操作,也没有远到看不清他的动作细节。她丝毫不掩饰自己打算仔细观摩或者学习的欲望。阿萨特叹了口气,怏怏上前,到桌子前,挽起袖子,对着法伊来了一句:「把你头上的汗抹一点吧,有些多了,一点都不可爱。」

    法伊这才察觉到自己额上发烫,尽管除了这张桌子以外的区域都凉快上不少,但自己至少现在不想走太远。

    「你不说的话就不会热的。」

    阿萨特啼笑皆非,像是看鬼一样瞪了她一会,摇摇头,笑着开始操作起来,第一遍很认真。

    的确很熟练,关于排气,换气,滴液的控制,动作很精准,效率也很高。但硬件的条件摆在这里,动作再怎么熟练也就比法伊快上一倍而已,不过意味着能够用一半的时间完成同样的工作,很了不得。

    可能今天能够完成基本的比对吗?看完之后,法伊计算着给出这样的判断。

    「你是王都来的吗?」

    阿萨特闲不下来地开口,那股锐意消磨倒进,说归说,手上的动作没有丝毫影响。法伊无法这样一心二用,等了好一会,他的工作暂时告一段落,进行下一项的测定时才给了回答。

    「怎么看出来的?」

    「唔,显而易见吧,态度和手法?感觉你应该是王都那边的人。」他含混不清地回答道,似乎只是想挑起一个话头,却意外撞上了一块铁板,语调困惑。

    法伊这才察觉到自己不该反问这种问题,眼前的人不是弗雷恩,似乎能够对每一项问题都恰如其分地提出合适的解释。其他的大部分人在大部分时候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除非把他们的反应一个个挖出来,不然什么也得不到。弗雷恩已经在利奥身上证明了他的能力。但她没有精力,也没有技巧重复一样的操作。

    「王都的很稀奇吗?」

    「还好吧?我认识不少王都来的人,他们的技术也不错……啊,对了,动作,动作。他们的动作和你一样,会比较轻柔一些。」他刚想要提起笔,见到法伊已经记下了这次的刻度——零,便努努肩膀「他们潜意识还是觉得这些东西很精巧和不耐用,不能粗暴的对待,不然会怎么样似的。」

    他停了停,看着法伊用标准的格式记下这一行,之后便排起气来:「我们不然,我们知道这不过是个工具而已,修起来也简单……所以小补小修也不少,只要大处不出错就行。说起来,为什么要测度泥土啊,这有意义吗?」

    「就算你问我……一个实验而言。」

    法伊看着记录比对着,这一项泥土和自己测量的第一组相差不大,是个好兆头,不过更重要的是交叉实验,需要确认不同地点的泥土不同,以及她和阿萨特的操作区别没什么影响,所以自己还是要上手的。

    「和那个……愚者和星有关?」

    「对,没错。」

    阿萨特抬起头,他看着毫不掩饰的黑板,法伊本来以为他只是对黑板上的技术有兴趣,但现在看来并非如此,他对黑板上写着的内容同样有想法:「愚者?我好像有点印象,是能够变成别人的样子吧?你们要找他?是最近的战争又要开始了吗?是后颈吧?怪不得他们刚才……」

    法伊不想给他浪漫的问题一个残酷的现实,只得轻轻点头:「对,没错,我们这样区分。」

    虽然很想详谈,但不是时候。

    「那黑板上的,就是你们要找到她们的方法?」

    「也许会成功,也许会失败。」

    她谨慎地回答,就她自己而言,还是不太能够想象弗雷恩的自信到底是哪里来的,她只希望他一个人去询问不要无功而返。

    「你是觉得有什么值得注意的吗?」

    萨尔瓦突然开口,不过她没有正视弗雷恩,而是盯着黑板不放,语气中确证的成分也远大于征询。

    「我的确有些想法。」他倒也不掩饰,「不过,应该没什么用,只是我自己的看法……」

    「但说无妨。」

    「真的是小问题,而且没什么用。」阿萨特窘迫地坚持着。

    「说吧,没关系。」

    他咳了两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上面写着传统的静物绘画是什么意思?我不能理解。」

    要下定义?法伊也做不到,她只能区分,是或者不是,所以能回答她的只有萨尔瓦。

    而后者的脸色在听到他问题的一瞬间,变得通红。

    「传统的静物绘画。」她恼怒地把这个词组重复了一遍,「我记得是弗雷恩加上去的。」

    「对,没错。」法伊反应过来,点点头,如果说他之前真的有什么在注意的,一定是这一个,因为这个是他特定加上去的,而且粗看起来,和其他内容格格不入,一直存在些微的违和感——尽管自己没有注意到,现在才挑明。

    萨尔瓦抛出问题:「托蕾是怎么学习传统的静物绘画的?」

    「只不过……」法伊一边重复着,一边明白过来。

    「只不过什么?自学?阿萨特连静物绘画是什么都不知道,别人更不用说。」萨尔瓦忍不住上前几步,在这一条下面重重加上几横,「她不可能是真的自学的,一定会有人教,而且不一定会太远,也许就在附近。我们要告诉弗雷恩……」

    法伊虽然想通了其中的关节,但没有什么实感,也想不明白其中的意义:「他应该知道,我觉得他应该就是去找这个了。」

    「那就好。」萨尔瓦又看了他们两个一眼,出了门,「最好能够快点,赶在愚者出手之前——我还是要去联系他们,你们先忙着。」

第87章 搅局者(三)() 
克蕾奥诺亚焦躁地徘徊着,随后又忍不住嘲笑起自己的贪心,不然为什么会这么焦虑呢。

    一切本来就是意外之喜,这么患得患失没有必要。一开始他们以为刺中了洛卡德的心脏,明天才能确保无虞,后来发现判断失误。他马上就能清醒过来,自己可以早点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本来非常值得高兴,是意外之喜。

    弗雷恩的判断是理想主义的,自己还是要亲口问出发生了什么。

    她过来,本来只是再来确认一下洛卡德的样貌,确认自己记得住他的样子,不会在见到的时候意外错漏,放过不该放过的机会。

    刚好赶上了这个机会。

    但克蕾奥诺亚现在,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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