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是个搅基的?不能够吧?!
面对穆锦程询问的目光,谢嘉靖沉重地点了点头:“我看阿谨他就是……没跑了!你没来学校之前,你是没看到,他对奕祺那个热心哟~现在你来了,奕祺不在,他就把那份心转移到你身上去了!”
穆锦程倒抽了一口冷气。
谢嘉靖越想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说来咱们学堂上最好看的就是阿谨,这排名第二的,就是奕祺。现在你来了,谁当第二还不好说,但是横竖两个都收入囊中,不吃亏!”
穆锦程无语地看着谢嘉靖,说:“我瞧着你长得也不错啊,阿谨怎么就没看上你?”
谢嘉靖像被猫抓似地抽搐了一下,冲着穆锦程连连摆手:“我这样的粗人,入不了阿谨的法眼!入不了!”
看着谢嘉靖这避之不及的样子,穆锦程真想揍他一顿!
想到就要做到的穆锦程在谢嘉靖的脑门上狠狠地拍了一巴掌,叫四书停了车,把谢嘉靖撵了出去。
谢嘉靖被赶下了车,还不忘回头看穆锦程,连声交代她:“锦程!我说的话你可要放在心上啊!以后也……注意点儿啊!”
一本厚厚的书从马车上摔了出来,伴着穆锦程愤怒的声音——
“注意你的头!快滚!”
被书本砸了个十环的谢嘉靖嘶哑咧嘴地拾起书,翻了翻,耸耸肩,走了。
————
关于谢嘉靖提供的这个惊天大消息,穆锦程消化了大半天,怎么琢磨怎么觉得就是这么回事。
想想昨天他去看越奕祺时那股亲热劲儿,再想想他对自己这份热络的劲头……
穆锦程只觉得自己像是被人一点儿一点地往冰柜里头塞,从头到脚一截一截地凉了下来。
穆锦程整个人手脚冰凉地回到家,被太夫人看到她这魂不守舍的样子,吓得连声叫人请大夫。
看过了大夫,喝了药汁压了惊,穆锦程心有余悸地看向将她抱在怀里的太夫人:“老祖宗……那个,我换个学堂读书,成不成?”
太夫人听她这一说,就知道这心病是出在学堂上头了,于是便和蔼地问穆锦程:“怎么?锦程和学堂里头的同窗处得不好了?”
穆锦程在心里做了老半天的斗争,最后还是把谢嘉靖和他说的那番话,一五一十地给太夫人交代了个干干净净。
听完穆锦程的忧虑,太夫人哑然失笑。
穆锦程扁着嘴,眼泪汪汪地看着太夫人:“老祖宗,锦程这会子正烦恼着呢,您怎么还笑得出来!”
太夫人搂着穆锦程笑了好一会儿,这才拍着她的背,开口道:“皇长孙喜欢男儿,你紧张个什么劲儿?”
太夫人如此点拨,穆锦程豁然开朗——
对啊!刘谨喜欢男的,但是我是女的啊!我有什么好紧张的嘛!
心结一解,穆锦程又变回了那个没心没肺只知道乐呵的穆锦程。
看着宝贝重孙脸上的忧虑一扫而空,太夫人也开了怀。
处理好了穆锦程的小烦恼,太夫人叫人把穆紫若请了过来。
指着乖巧可怜的穆紫若,太夫人对穆锦程说:“锦程,今后紫若就在我跟前了。你们兄妹两个要好好相处,可知道?”
第80章(推荐)()
越奕祺说得如此有理,谢嘉靖深以为然。
但是……
“奕祺!要是对方不是阿谨,我一定会毫不犹豫地站在你这一边的!”谢嘉靖正气凛然,道,“但是你和阿谨都是我的好朋友!手心手背都是肉,我不会偏心的!你俩就各凭本事,加油!”
越奕祺真想一巴掌把谢嘉靖扇到南墙去:“你!能不能别这么墙头草!”
之前还热心呼呼地给他和穆元华牵桥搭线,现在一听太子掺和进来了,就立刻中立两不相帮了?!
“这哪是墙头草啊!我这是一个公正的朋友的态度好不好!”谢嘉靖于心无愧,顺带推了越奕祺一把,“与其有空在这儿和我瞎叨叨,还不如麻溜地赶回家去,寻你母亲上穆家提亲去!先下手为强!”
越奕祺一听,一时间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干脆采纳了谢嘉靖这说法,火烧火燎地跑回家去磨越夫人。
与此同时,御书房里。
太子直挺挺地跪在皇上书桌前,面色沉静如水,安静待皇上说话。
皇上平静地批完最后两本奏折,方将桌上的奏折们一把推开,低头看向跪在面前的孩儿,问:“穆元华的名字,是你指使人添上去的?”
太子淡然应答:“是。”
“她就那么好,好到你要一而再,再而三地违抗朕的意思?!”
皇上语气之中,已经带了三分怒意。
太子沉声道:“请父皇成全。”
皇上一掌拍在桌上,红木桌发出沉闷声响:“荒唐!穆元华八字命硬六亲刑克一事人尽皆知,这样的人,怎么做大周的太子妃,以后如何能母仪天下?!”
“儿臣得以出生在帝王家,富贵福禄天然,何惧穆元华凶煞命格?!”
太子寸步不让。
皇上冷了面:“你的富贵福禄,可都是朕给的!朕能立你,亦能废你!”
太子只深深俯下身去:“望父皇成全。”
皇上冷笑:“为国君者,当抛却七情六欲,才能保证前朝公平太和,后宫不偏不倚,国泰民安。”
太子心中一痛,却还是那句话:“求父皇成全。”
皇上冷冷看了太子许久,最后只开口道:“你就在这儿想,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
越奕祺回到家求越夫人,又是被一顿好训。
与母亲不欢而散,越奕祺一出门,就撞上了刚刚回到家的越将军。
看到儿子在家,越将军神情不悦,问:“你今日不是要在校场练兵,怎么回来得这么早。”
越奕祺一脸怏怏不乐:“回来寻母亲。”
知子莫若父,越将军一看越奕祺这模样,马上就懂了:“又拿穆家二小姐的事去给你母亲添堵了?”
越奕祺答:“母亲堵心是一阵子的事,而我要是娶不成,要堵心一辈子。”
越将军失笑:“这穆家小姐就这么好?”
“是!”
越奕祺回得斩钉截铁。
“你又没见过她。”
没见过就要娶,心灵感应啊!
“父亲你怎么知道我没见过!”
越奕祺这个回答让越将军大大吃了一惊,之前种种猜测落了实:“不成样子!我越家男儿当将精力花在兵事国事之上,为了儿女情长算计来算计去,小肚鸡肠!”
父亲这番呵斥来得莫名,越奕祺一时间摸不透:“父亲这话……从何说起?”
“还给我装糊涂!薛状元与穆家大小姐的婚事是你促成的罢?!我说你前些日子怎么和他走得这般近,而穆家许给他的小姐又一夜间换了人……这事没你在里面使劲,能成?!”
越奕祺哑然。
“不就一个小姐吗?!你要真喜欢,为父替你求来!”
越将军这话说出口,越奕祺大喜过望。
顾不上父子间的礼仪了,越奕祺扑上去,抱住了越将军:“亲爹!”
“嗯?”越将军眯了眼,杀气顿开,“就现在觉得我是亲爹?”
之前都认为不是亲生的?
越奕祺嘿嘿笑着,道:“小时候你打我打得厉害……哪有亲爹这样揍孩子的?”
越将军眉毛一跳:“够了!”
越奕祺狂喜过后,想起了当中的头一个障碍:“可是……母亲那边?”
“为父自有办法。”
越将军微微一笑,成竹在胸。
————
次日上朝,太子没来。
忠臣们为了太子继妃的事情吵得不可开交,这个说曹尚书家小姐好,那个说襄阳伯家千金好,久久不能得出结论。
但是,有一点,大家倒是很有默契地达成了共识——
穆候家千金是谁头晕眼花了写上去的?划掉,划掉。
穆元华就这样悄无声息地被打了叉。
卷帘退班后,越将军求见。
正好皇上在面见穆候,越将军一进御书房,穆候就请求退下。
皇上并未应允:“都是自己人,穆爱卿无须避嫌。”
穆候倒也坦然,遵旨立到一旁去了。
越将军给皇上行了君臣之礼,后与穆候相互见了礼。
“越爱卿此次前来有何要事?”
皇上发问。
越将军答曰:“臣此番来并非为国家大事,而是为了儿女私事。”
皇上自登基以来,为臣子们的婚姻大事是操碎了心,但是又乐在其中,听越将军这样一说,马上来了兴致:“哦?越将军可是为了小越将军的婚事而来?”
“正是!”越将军目不斜视,拱手道,“臣请求皇上替臣子越奕祺保媒。”
越夫人给越奕祺相媳妇的事情皇上是知道的,她母子两个闹僵,皇上也是知道的。
在此事上一直不发声的越将军突然来个绝杀,直接找到天子来……
皇上心中赞赏越将军的果断,问:“越卿家且说你欲求娶哪家千金为儿媳?”
“毅勇侯府上嫡长女穆元华。”
————
一直被越将军当成空气的穆候听到自己女儿的名字从越将军口中说出来,懵了好一会儿的。
皇上也是稀奇了:“穆家的小姐?不正门当户对吗?你越家自个儿去向穆家提亲不成?”
从一开始,皇上就猜越奕祺的心上人是个家世寻常的女子,越将军此番来,主要还是想要皇上抬举抬举那家姑娘,好配得上越奕祺的身份。
可没想到,居然是穆元华。
“是。正是穆候家的千金。”
说到这儿,越将军才转身给穆候个正脸,遥遥行以一礼。
穆候匆匆回了个礼,满脑子都是之前越奕祺偷跑到他家荡秋千的事,还有穆太夫人那些意味深长的暗示……
原来,一切都有迹可循。
原来,越家那混账小子早就看上他的宝贝女儿了。
难怪薛朝义向穆紫若提亲,太夫人一点儿也不讶异也不生气,爽快地答应了,还安慰穆候夫人说元华的姻缘自有天定……
原来……定在这儿了?!
皇上看看心胸坦荡的越将军,再看看一脸纠结的穆候,道:“这事……多少得人家父母同意罢?若是穆爱卿没异议,朕便下旨,为你两家儿女赐婚。”
皇上开口应了,事情就算成了大半。
越将军心有成算,向着穆候走去,毫不遮掩含蓄,直接问:“侯爷,你瞧我越某家犬子越奕祺如何罢?他给你做女婿,你可中意?”
越将军如此直接,穆候有点扛不住。
可是想想越家人世代为将为帅,出生入死,越奕祺将来要是一个不慎,穆元华嫁过去就得守寡……
想着想着,穆候有些瞻前顾后起来:“这……”
越将军又拍胸膛给他保证:“虽说战场上凶险,但是我越家男儿也绝非无能之辈,轻易落败。与此同时,穆候爷,我越某在这儿可以向你保证,儿媳妇娶过来,绝对不会让她受委屈。”
越将军这话给穆候吃了一记定心丸。
转身对着皇上长身一拜,穆候道:“回皇上,臣,愿与越将军结为儿女亲家。”
“哈哈哈。”皇上抚掌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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