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不敢,诸位前辈都站着,哪有我坐着的份。”
“叫什么前辈,这群不争气的东西都是我和贾老头的后辈。你和我们是忘年交,他们应该喊你一声前辈才对。”孙守青大师假装不开心的说道。
还真是两位大师的后辈子弟,那朱子清更不敢托大了。连称不敢。
“好了,你们两个别客气来客气去了。烦不烦。”贾大师不耐烦的说道:
“小子,你也别推脱。这次你可真是帮了他的大忙。坐这个位置是应该的。他们不敢有意见。”
看着两位大师坚定的模样。左右看了看,发现大师的这一群后辈没有一个表现出嫉妒情绪。只是用充满好奇的目光看着他。朱子清没有再推辞,来到第三张椅子前坐下。
“先给你们介绍一下,大家都是自己人别以后见面闹笑话。”贾其功指着朱子清对站着的几个人说道:“他就是朱子清,你们几个不是总认为自己才高八斗吗,看看人家半年的成就,看你们以后还好意思炫耀。”
“这个是老孙的徒弟楚燕银,也是国画名家。但是气度比老孙差了十万八千里。如果自傲之心改不过来,这辈子的成就也就止步于此了。”
这个人确实有傲气,还很重,都写到脸上了。贾其功大师说他的时候,虽然碍于身份不敢反驳。但那种不服气只要不是瞎子都能看得出来。
“剩下的几个都是我的徒弟。这个是钱楚宇,脑袋愚笨不堪,不过人还算勤勉。”
这个钱楚宇在朱子清看来不是愚笨,而是憨厚。贾老嘴上虽然说的不客气,不过脸上的笑容是骗不了人的,他对这个弟子很满意。
“这个是肖劲光,文章写的不行,天天就搞些歪门邪道。”
肖劲光?朱子清虽然对文坛不是很了解,但也知道肖劲光的大名。盖因他以弱冠之龄接掌了《萌芽》杂志。此举在文坛引起一片哗然,质疑声随之而来。
《萌芽》是国内现存最古老的杂志之一,始创于建国之前。一直是青少年读物里的风向标。把这么重要的杂志交给他,这不是儿戏吗。
他顶着这么大的压力上任之后并没有束手束脚,而是大刀阔斧的改革。并连续更换了一半的主编,大量招收新人,一扫陈旧腐朽的风气为杂志社注入了新的活力。
在第一年末他更是联合水木大学、燕京大学等国内十几所名牌大学创办了新概念作文大赛,一举奠定了其在《萌芽》杂志社不动如山的地位。
这样如果还叫歪门邪道的话,那真不知道什么才叫正道了。对于他,朱子清只能说一个服字。
“久仰久仰,子清我是闻名已久,早就想去拜访。只是苦于无人搭桥牵线,又不敢贸然前往。今天终于见到本人了。真是见面更胜闻名啊。回头找个时间我们好好聚一聚。”肖劲光果然不愧是八面玲珑的人物,上前一步就开始套近乎。
还没等朱子清回答,贾其功大师就很不耐烦的一挥手:“行了行了,收起你那一套。你那点小算盘就别在这里打了。免得污了我们的耳朵。”
肖劲光好象没有脾气一样,呵呵一笑就退了回去。
“这个也是我的弟子刘小平。”
介绍别人的时候贾其功大师不管是夸还是骂都会点评一句,唯独介绍到最后这一位的时候,只是简单的说了个名字就一带而过了。很不愿意多谈的样子。对此刘小平好像也习以为常了,表面一副不在乎的样子,但朱子清还是从他眼中看到了一丝黯淡。
虽然不知道他们师徒之间发生了什么,但朱子清也不欲多过问别人的私事。不过他却觉得刘小平这个名字很熟悉,只是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到过。
贾大师介绍完几位弟子之后,也没打哑谜,直接说道:
“你很奇怪我们叫你来做什么吧?”
朱子清点了点头。
“约你过来是特地要感谢你。”
“谢我?”朱子清疑惑的道。
“准确的说是老孙要谢你。”贾其功大师娓娓道来,朱子清终于知道了事情的原委。
这事还要从他为孙守青大师的画配诗说起。画画好之后交由了装裱师进行装裱。作为国画大师,为他裱画的师傅自然也非等闲之辈。更何况这次还是耗时两年的得意之作。孙大师请了国内最有名的古画修复师进行装裱。
古画修复师的鉴赏水平肯定也是很高的,当那位师傅看到孙大师送过来的画作之后惊为旷世之作。能为这个级别的画装裱,对他来说也是一种极高的荣誉。激动之下就拍了照片发给自己的好友。结果整个圈内都知道了这件事。
前来欣赏这幅画的人络绎不绝。收藏家、艺术家、鉴赏专家等等只要能和画扯上关系的都想一睹这幅画的真容。这位修复师家顿时门庭若市,以至于闹到他都无法工作了,不得不闭门谢客。
哪怕如此都无法阻挡访客的到来,有关系的就托关系,没关系的就想别的办法。而且他也只能谢绝一般人,那些名家大师,各博物馆的专家还是要接待的。
众多名家对这幅画是交口称赞,一致认定是传世之作。相关部门这次的反应非常快。第二天就上门鉴定,并当场宣布这幅画为国宝文物,禁止出境。
这下还了得,建国以来的画作能被定义为文物的很多,但能被称作国宝,并限制出境的不超过十幅。而孙守青大师更是唯一一位还再世就有画作被认定为国宝的画家。
有关部门的动作还不止于此。在艺术界还没有从震撼中回过神的时候,又接连宣布孙守青大师的另外两幅代表作也属于国宝,限制出境。
这个消息传出后,整个艺术界都沸腾了。连续三幅作品被指定为国宝,这份殊荣是建国数十年以来的独一份。此刻他已经站在了艺术界的最高峰。成为艺术界一个时代的代表之一。
孙守青大师所有作品的价格打着滚的往上翻,依然有市无价。他产量并不高,这么多年全部作品加起来还不超过一百幅。分散到整个市场,就是杯水车薪。那些手中有他作品的人谁不藏得严严的。
钱这东西对孙守青大师来说无关紧要,他不缺钱。已过耳顺之年的他更追求的是身后名。而自己的作品被认定为国宝,这对所有艺术家来说都是最高荣誉了。
他原本奢望过等他过世几十年后会获得这样的殊荣。可是没想到惊喜来的这么快,这么突然。
朱子清终于明白为什么他的情绪会失控。这事要是换到自己身上,早就高兴的疯掉了。连忙起身祝贺。
“这事说起来还是他帮了你的光。看过这幅画的人无不对你的《错误》称赞有加,称它是整幅画的眼睛。正是有了这首诗的映衬,这幅画的神韵才完成了升华,被认定为国宝。要不然他还不知道要等多少年才能获得这样的荣誉。”贾其功赞叹道。
“不敢不敢,还是孙老画的好。我那首诗不过是旁枝末节罢了。说起来还是我沾了孙老的光。”朱子清谦虚的说道。
“子清你就不要谦虚了。我老头子还没糊涂,到底谁帮谁的光我心里清楚。这件事老头子承你的情。”孙守青大师摆手说道。
“还有一件事我要给你说一下。那些专家希望诗的后面盖上你的印章,这样才显得完美。我猜你们小年轻应该没有这方面的爱好。就私自做主帮你刻了一枚,希望你别生气。”孙守青大师说着就拿起桌子上的一个小巧的锦盒递了过来。
“这就是那枚印章,你看一下可否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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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七章 友好()
朱子清眉梢一抖,心中有些不高兴。印章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但你不经允许就帮人私刻印章,就是对人的不尊重。
不过他一贯不喜欢把好恶表露于外,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接过盒子。
“大师真是太客……”他的不高兴还是在话里表现了出来,对孙守青的称呼由孙老变成了大师。可是话刚说一半就被锦盒里的东西给惊回去了。
打开锦盒,发现里面静静的躺着一枚通体明透,似凝固的蜂蜜,润泽无比的玉石印章。
“田黄?”
“田黄冻石!”
朱子清和贾其功大师的声音同时响起。前者是不确定的疑问,而后者是惊诧。
朱子清不懂玉石,但他也知道最好的刻章材料首推田黄。在看到这枚印章的第一眼,他就有了这样的怀疑。只是因为没有见过实物,只在网上看过图片,所以才不确定。
他也听到了贾其功大师的惊呼,知道了这东西和自己想的一样,是田黄无疑。但田黄冻石是什么东西?
“田黄冻石是田黄中的最上品,千金难求。孙老儿这一块还是当年他用一幅画换来的。这么多年没舍得用,没想到居然送给你了。”贾其功进一步解释道。
两位大师的几位徒弟听到‘田黄’二字的时候都是眼前一亮,上前几步来到朱子清旁边探头望去。听到贾其功大师的讲解,无不露出羡慕的色彩。
“孙老,这东西太贵重了,我不敢要,请你收回吧。”朱子清哪还敢要。
普通田黄的价格就比同等重量的黄金还贵,作为田黄中的最上品田黄冻石,说它价比千金一点都不夸张。这么大一块起码要好几十万。这么贵重的礼物,他确实不敢要。而刚才心中的那一点不快,也早就不见了。
“就你话多。”孙守青大师瞪了一眼贾大师,才和颜悦色的对朱子清道:“不要推辞,你的那首诗对我的帮助岂是一块石头能衡量的。如果你不要,我就把画卖掉,把钱分你一部分。石头和钱你要哪个,自己选吧。”
“这个……”
看孙守青大师一脸坚决不容商议的样子,朱子清衡量了一下,那幅画既然被认定为国宝,价值无可估量。卖掉的话起码千万起价,随便分自己一点都比一块石头多。
更何况这样的得意之作谁愿意卖。如果他不要石头,老人真把画卖了自己就成罪人了。最终决定还是收下这块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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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大师家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微黑。身上带着这么贵重的东西朱子清没敢去挤地铁,万一要是掉了或者被偷了,他真是连哭的地儿都没有。为了保险起见,他选择了打的。
回到陶应双家,发现他居然没有出门,而是在客厅看报纸。
“今儿这是怎么了?没出去过夜生活躲在家里看报纸?”
几天接触下来,两人没有了刚开始的生疏,变得熟络起来。偶尔也会开一些无伤大雅的小玩笑。
“当然是关于你的事。我说你简直就是新闻制造机啊。走到哪都能上头条。”陶应双‘啧啧’称奇。
“身为主角,必须要随身携带霉运光环,走到哪哪就要出事。要不然观众看什么。而我就是主角。”朱子清想起了网上总结的主角随身携带的十大光环,笑着说道。
“还主角,我看是猪脚还差不多。不过我觉得你肯定随身携带弱智光环,照到谁谁就变傻子。这金麟琦今天的行为,弱智两字都不足以形容他的愚蠢程度了。就是脑残啊。出门没吃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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