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仙芷脸色煞白,此时突然醒悟过来,图昕先前只是胡口谩骂激怒母亲,逼得母亲许下承诺,直到此时,她先扯出两境邦交的大旗,又拿朝廷颜面说事,将母亲逼到绝路!这分明就是针对母亲设的局!
七公主一看就不是工于心计的人,这绝不是七公主能想出来的计谋!云仙芷猛的看向千歌,气的浑身发抖,这绝对是雪千歌这个贱人设出的局!只有她才知道母亲能认出傅兮阳,而且会忍不住站出来揭发,所有的一起都是她谋划好的!
察觉到云仙芷怨毒的视线,千歌淡淡看了她一眼,唇角勾出一丝冷笑,把云仙芷气的差点昏过去。
图昕的两段话,果然让元帝沉下脸来,云天赐刺杀柔妃,云傅氏又惹出这么大一个麻烦,丢尽了朝廷的颜面,云家还真是不负他的厚望!
元帝声音冷厉道:“云傅氏既然自己许下承诺,就该依照承诺行事!来人……”
云仙芷此时突然灵光一闪,叫道:“父皇且慢!驸马毁容,无法从面相上辨认身份,但傅兮阳与傅大将军是父子,只要滴血认亲,绝对能辨出真伪!”
云傅氏双眼一亮,“不错!让他们滴血认亲!”
傅南峰身体猛的绷紧,傅安氏也是脸色微变,只是她一直面带哀伤,没人察觉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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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2 赐云傅氏白绫()
图昕大怒:“你们辱驸马还不够吗?竟还想得寸进尺,伤驸马身体!”
“容貌可以作假,但血缘是做不得假的,”云仙芷振振有词,“母亲坚信驸马就是傅将军,而且许下重诺,若不查个水落石出,难免冤枉了好人!”
此时一个与云家交好的大臣说道:“皇上,云妃娘娘说的有理,驸马的形容的确让人难辨身份,若不再加细查,只怕大家心里都会留下疑窦。 。”
元帝的面上又露出怀疑之色。殿内众人也有一些偏向了云仙芷,多少有点疑心。
图昕怒极反笑:“好!本公主原本并没打算真要云傅氏的性命,但是你们既然如此咄咄逼人,不留余地,这一次若再证明驸马无辜,云傅氏必须履行承诺,以死谢罪!”
云仙芷眼中露出一丝懊恼,图昕若早说饶母亲性命,她又何必非走到这一步!
元帝说:“七公主放心,只要证实驸马清白,朕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皇帝一言九鼎,此话一出是彻底没有转圜余地了。
“多谢皇上!”图昕道。
元帝看了眼高喜,高喜立刻走出殿外,亲自去准备滴血认亲的用具。
片刻,一个宫婢搬来一个矮凳置于殿中,高喜把准备好的银针、一碗清水用托盘端着,放置在矮凳上。
图昕对傅南峰一笑,道:“傅大将军,您先请!”
傅南峰下意识的看了眼千歌,千歌对他使了个放心的眼神,傅南峰这才深吸一口气,走上前去,拿起一根银针在食指上快速扎了一针,挤出一滴鲜血滴入清水中。
桑梓随后也照样取了一根银针,扎破食指滴下一滴血。
此时大殿内落针可闻,众人都紧盯着那悬浮在水中慢慢晕开的两滴血。傅南峰和安氏紧张的屏住呼吸,雪千舞也担心的脸色发白,云仙芷和云傅氏更是心如擂鼓。
终于等两滴血完全融开,高喜探头看了一眼,大声道:“启禀皇上,精血未融!”
众人顿时神情各异,嘈声议论起来。傅南峰、安氏、雪千舞均松了口气,云仙芷却是身形一晃,差点摔倒。
“不会的!不会的!”云傅氏不愿相信的冲过去一看,两滴血果然各占一边,泾渭分明,云傅氏大叫道,“这不可能!肯定是水有问题!我要重验!”
高喜不乐意了:“云夫人,这水是杂家亲自准备的,绝对没问题!”
“我不相信!我不相信!”云傅氏尖叫。
图昕道:“皇上,现在已经证实驸马是清白的,求皇上为图昕和驸马做主!”
元帝看了眼还在撒泼的云傅氏,脸色沉下,此时他怪起云傅氏逼人太甚,却丝毫不想自己也是一而再的怀疑。为了平复图昕的怒气,不影响两境和平,云傅氏确是不能留了。
“此事是云傅氏做的不对,委屈了驸马,”元帝对图昕说了一句,然后冷声道,“来人,把云傅氏押下去,赐白绫!”
“冤枉啊!”云傅氏双眼瞪的几乎迸裂,扑倒在地上哭喊,“皇上,驸马真的是傅兮阳啊!臣妾不会认错的!臣妾冤枉!”
元帝脸色更沉,云傅氏到此时还不知进退、胡搅蛮缠,简直丢尽了朝廷的颜面!“把她拖下去!”
“母亲!”云仙芷喊了一声,却不敢再求情,眼睁睁的看着云傅氏被堵上嘴拖了出去。
一刻钟后,一名宫人来报,云傅氏已经处置了。
云仙芷双眼通红,咬牙切齿的盯着千歌,怒恨之下竟呕了一口血出来。
千歌目光冷冽的与云仙芷对视,眸中杀意隐现,云天赐和云傅氏还只是开始,接下来,她要慢慢把云家的人全部送入地狱!
这件事一搅,接下来整个殿内的气氛都很压抑,一场宴会不欢而散。
宴会结束后,元帝先行离去,而后后宫妃嫔、文武百官和各府女眷也各自散去。
千歌和千舞走出太和殿不远,巫赫追了上来:“雪小姐请留步!”
千歌皱眉看着拦住前路的巫赫:“大王子有何事?”
巫赫将她上下打量了一圈,就在千歌快要恼怒时,笑道:“今日这一场戏是雪小姐设计的吧?”
千歌道:“我不懂大王子在说什么?”
“本王的妹妹,本王自己清楚,她个性直率,根本没有算计人心的本事,”巫赫道,“刚才在殿中我分明看见图昕和你数次目光交流,不是你教她的还能有谁?”
千歌淡淡道:“就算是我教的好了,大王子想如何?”
“本王自是要感谢雪小姐了,”巫赫笑道,“云家父子镇守南疆,不知干了多少坏事,云鹤的夫人死了,本王简直要额手相庆。”
千歌目光闪了闪,道:“云家父子是朝廷重臣,大王子可不能无凭无据的冤枉人。”
“呵呵,雪小姐想听证据直言便是,”巫赫笑眯眯道,“我们找个地方坐下慢慢聊如何?”
“可惜我对大王子所谓的证据并不感兴趣,告辞了。”千歌说着就要走。
巫赫再次拦住她:“雪小姐急什么?今日天气晴好,就算不聊云鹤,本王也可以陪雪小姐四处走走。”
千歌盯着他看了片刻,巫赫被她看的发毛,道:“就算本王长得俊美,小姐也不必这样看着本王吧?”
千歌冷笑:“大王子既然知道我工于心计,就该离我远一点,否则惹火烧身,后悔晚矣。”
巫赫不由一怔。
千歌拉着千舞转身就走。
巫赫看着千歌离开的背影,饶有兴味的摩挲着下巴,自语道:“中原还有如此个性的女子,有趣。”
“她让你离远一点,大王子就别做非分之想了!”凉凉的声音突然从身后响起。
巫赫吓了一大跳,猛的朝旁边退出几大步,回头一看,就在刚才自己站的位置,一名穿着紫棠色曼陀罗花对襟广袖流仙长袍的男子闲适而立,俊美无俦的脸上噙着几分邪魅的笑,眼底却是一片冰冷锋利的色泽。
巫赫被他的容貌气质惊了一下,更心颤于他竟能毫无声息的出现在他身后,他却丝毫没有察觉。“你是何人?”巫赫警惕的问。
“夜王府三王子夜轻笮,”夜凤邪说着悠悠然的离开,“千歌是我的人,巫赫王子记住了!”
给读者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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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3 玲珑谋算害千歌()
〃〃 =〃('〃 =〃〃》
千歌和千舞回到万安宫。
关起门来,雪千舞立刻就问:“大王子刚才说这一切都是你谋划的?表哥的脸是真的毁容了吗?他和父亲的血为何不相融?你之前为何没跟我提起过?”
千歌笑起来:“姐姐别着急,我们先坐下再慢慢说。”
千歌倒了两杯茶,端了一杯给雪千舞,自己也端了一杯在手上,往黄花梨木雕花椅上坐好,娓娓道来:“表哥虽戴了面具,但熟悉他的人都能认出他来,一旦他的身份暴露,对他自己、傅家还有姐姐你,都极为不利。所以我便想着趁苗疆使团觐见的机会,打消所有人的怀疑,让大家以为只是人有相似。”
“我进宫来的前一天,去找过表哥和图昕公主,把计划告诉了他们。”千歌说到这冷笑一声,“我就知道,以云傅氏的个性,绝对会在宴会上揭发表哥的身份,她恨不得傅家能满门抄斩!”
雪千舞双手握紧杯子,现在想起云傅氏告状的那一幕,她仍觉得胆战心惊,一阵后怕。“那表哥的脸?”雪千舞忍不住又问。
千歌道:“姐姐放心,表哥的脸上只有一道剑伤,并没有那么可怖,那是流萤帮忙易容的。说起来,流萤的易容术还真是厉害,一点也看不出破绽。”
雪千舞这才放了心,不是真的就好,她不想表哥承受那么大的痛苦。
“至于那两滴血为何不相融,”千歌一笑,说,“那不是表哥的血,又怎会与舅舅的血相融呢?”
雪千舞惊讶:“这怎么可能?”所有人都看着表哥扎破手指,滴出的鲜血,怎么可能不是表哥的血?
“本来这个问题我也很困扰,还是图昕公主想到的办法。”千歌道,“图昕公主擅长苗疆蛊术,她事先将一只吸了自己血的蛊虫藏进表哥皮肤里,表哥当时看起来扎破的是自己的手指,其实却是那只蛊虫,滴下的是图昕公主的血,自然不可能与舅舅的血相融。”
“竟然是这样!”雪千舞满脸惊异之色,传说中蛊虫是非常恐怖的东西,竟然还能这么用。
千歌面色肃然的道:“苗疆蛊术当真诡异莫测,让人难以防范。”
雪千舞点点头,脸上慢慢露出一丝微笑:“图昕公主如此厉害,有她陪在表哥身边,是表哥的福气。”
千歌看了她一眼,道:“这次我之所以不事先告诉姐姐,就是想试试姐姐的反应。经过今天的事,大部分人应当都对表哥打消了怀疑,但是以后未必没有人再拿表哥做文章。姐姐今日能在众人面前不失态,我便放心了。”
雪千舞苦笑道:“我虽未失态,但是神情多少泄露了些端倪,后宫那些娘娘们只怕已经看在了眼里。”
“她们看到便看到,”千歌眯起眼睛,“她们若是想行不轨之事,我们姐妹还能怕她们不成。”
雪千舞颔首,人无伤虎意,虎有害人心,如若她们对她出手,她绝不会坐以待毙!丧夫丧子的痛,她此生再也不要经历!
凤仪宫。
玲珑公主对皇后道:“母后,您今天也看见柔妃的反应了吧?她竟然为了那个驸马掉眼泪,说明她对傅兮阳根本余情未了!我们应该向父皇告发她!”
“无凭无据怎么告发?”皇后道,“她可以说当时是被驸马的脸吓哭的,依你父皇对她的**爱,肯定会相信她的话。你就老实一点待在芙蕖宫,少给母后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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