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习玦冷淡道:“我也没见过她,想必又是下面哪个人献上来的伶人。这种上不得台面的人也敢送到我府里,待我查清是谁,有他好看”
绯玉小脸煞白,她还没搞清楚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但是她明白,她是被所有人抛弃了。
“婢妾冤枉”绯玉哭叫道,“婢妾真的是四少爷的侍妾,婢妾知道四少爷左背上有一颗红痣”
徐尚书不怀好意的笑:“四少爷,她连这么隐秘的事都知道,你该作何解释”
雪上 义道:“四哥生性风流,在几座花楼里都有红颜知己,只要有心打听,自然能知道一些,这不足为奇”
徐尚书打量了几眼这位十四五岁的少年,没想到这位倒是个巧言善辩的,倒真有几分像雪尚宫的弟弟了。
这时候,外面一个奴才禀告道:“殿下,雪尚宫在府门外求见”
君习玦猛的站起来,眼中神色变幻,然后缓缓坐下,道:“传”
在场众人彼此相视,都有些惊讶,禁军把二皇子府搜了个遍,结果雪尚宫居然从外面进来了。
夜王爷对着之前叫嚣的最凶的徐尚书等人冷笑:“诸位口口声声说雪尚宫与二皇子有私交,玷污我夜王府与雪尚宫的名誉,明日早朝上本王定要向皇上参奏尔等”
徐尚书等人面色变了变,梗着脖子道:“这也不怪我等误解,要怪也该怪雪老爷把大家都误导了”
雪家父子三人看着从门外走进来的千歌,都像是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雪敬仁不敢相信的叫道:“你到哪去了你怎么没在二皇子府”
千歌疑惑的道:“父亲问的好生奇怪女儿为何要在二皇子府女儿一早去买父亲爱吃的榴莲酥,回到家却听下人说父亲到二皇子府来了,父亲尚在病中,怎的到这来了”
“这不可能”雪敬仁脸色苍白,“守门的奴才说你昨晚就出门了,你分明是来和二皇子私会”
千歌脸色沉下来:“父亲,这是哪个奴才在背后诋毁女儿这种荒谬的话父亲也信难道在父亲眼里,女儿还不如一个奴才可信”
雪敬仁恼羞成怒:“你这个不孝女,你给我闭嘴”
雪上义上前说道:“二姐,父亲也是担心你,我们一大早把府里上上下下都找遍了,也没找到你。府里所有的奴才都说没看到二姐,你院子里的贴身丫鬟也说不出个所以然,也莫怪父亲会想岔了,毕竟以前就有传言说二姐和二皇子情意相投”在千歌冰冷的视线下,雪上义后面的话说不下去了,他索性就闭嘴,反正该说的已经说了。
“我不许你们诋毁千歌”君习玦生气的说了一句,然后一脸关心的走到千歌面前,柔声说:“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
“殿下与雪尚宫这般情意绵绵的模样,要说没有私情,还真让人难以相信,”徐尚书道,“刚才我们都在府门外的时候,殿下该不会趁机把雪尚宫送出去,这会儿再故意从大门走进来,做戏给我们看吧”
千歌嗤笑:“徐大人当真好丰富的想象力,随随便便就张口诬赖别人。幸好我一早去福果堂买榴莲酥,遇到了徐大人府里的五小姐,还有张御史的夫人,那福果堂的掌柜也能给我作证,否则我就百口莫辩,只能任凭徐大人信口胡言了。在座诸位大人也都听到徐大人的话了,回头皇上面前,还请诸位大人为我做个见证。”
徐尚书脸色青一阵白一阵,其他人也都神色各异,没几个敢得罪她。
被忽视在一旁的绯玉此时膝行到千歌脚下,哭道:“二小姐求您救救婢妾婢妾冤枉啊”
千歌看了她一眼,惊讶道:“绯玉”
绯玉连连点头,雪上义神情略带惊慌的道:“二姐认错了,她只是和绯玉长得相像而已”
千歌仔细打量了她,道:“昨天才见过的人,我怎会认错。这是发生何事了昨日绯玉打骂我的丫鬟,四弟为了她差点和我拼命呢,这会儿怎么舍得看她哭成这样”
雪上礼眼神闪躲,中气不足道:“二姐真的认错了,她不是绯玉”
夜王爷道:“四少爷刚才还说绯玉已经被处死了,为何雪尚宫会说昨日才见过她”
雪上礼求助的看向雪上义,雪上义强辩道:“正是因为绯玉昨日得罪了二姐,四哥才会把她处死。”
绯玉惊惶的哭:“二小姐,昨天是婢妾的错,婢妾不知青扇是二小姐的丫鬟,才对她不敬,婢妾知错了,求二小姐大人不记小人过,救救婢妾”
“我还不至于记恨这点小事,”千歌道,“我记得昨天看到绯玉手腕上有个蝴蝶纹身,你可有”
“对对婢妾有的”绯玉喜极,也不顾这么多人在场,忙把袖子往上拉了一截,露出手腕上的彩蝶纹身。
雪家父子三人脸色都彻底变了。
“果然是你,”千歌诧异的看向雪上礼,道,“四弟为何不认绯玉到底发生何事了”
雪上礼神情慌乱:“我、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绯玉怨恨的看了他一眼,道:“二小姐,婢妾昨日睡得好好的,不知道为什么全身无力,然后就感觉被人装进马车送到这里来,婢妾迷迷糊糊的听到有人说话,说什么要生米煮成熟饭,破坏婚约之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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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512 二皇子可真给皇室长脸()
听了绯‘玉’的话,夜王府立刻愤怒的道“殿下,莫非你是派人劫持雪尚宫,结果劫错了人?雪尚宫与我夜家的婚约可是皇上钦赐的,殿下如此胆大妄为,就不顾忌欺君之罪吗?!”
君习玦还没什么反应,雪家父子三人已经齐齐抖了抖,雪上义恨不得把绯‘玉’给剐了,咬牙道“夜王爷,绯‘玉’不过一个低下的贱婢,她说的话哪能信?四哥明明让人处死她,她却不知道用什么手段逃了出来,还‘摸’进二皇子府,毁坏殿下名声,陷我雪家于不义。。 。 更新好快。请大家搜索看最全!的小说我看绯‘玉’分明是怀恨在心,有意报复!”
“不错,她在说谎,她是想害死我们!”雪上礼连忙说,他此时也顾不得心疼这个美人了,直想一巴掌拍死她。
“婢妾没有!”绯‘玉’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渴望的看着千歌,“二小姐,您相信婢妾,婢妾真的没有说谎!”
“你且稍安勿躁,”千歌安抚的对她说一句,然后看向君习玦,轻笑道,“殿下的府里若是能让一个弱‘女’子轻易‘混’进来,只怕殿下要夜不能寐了。绯‘玉’的确生的‘花’容月貌、我见犹怜,殿下若是看她,直接跟四弟说一声便是,四弟必定会双手奉上,殿下又何必做这偷偷‘摸’‘摸’的事情呢?”
千歌话音一落,殿内群臣的脸‘色’都变得古怪至极,盯着君习玦看他作何反应。
君习玦深深的看着千歌,她浅笑盈盈,眼底却尽是讽刺,他明白自己是落入了她的圈套,千歌显然早就‘洞’悉了雪家父子三人的计划。。 千歌把时间计算的很好,绯‘玉’被送过来时天都快亮了,他来不及查看就赶着去上早朝,根本没想到人被调换了。
君习玦走向前,欺近到千歌面前“雪尚宫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论容貌谁人比得上雪尚宫的倾城之‘色’,我即便真要做什么,也不会对那种庸脂俗粉,而是该对你下手。”
君习玦说出这话,已经是司马昭之心,谁人都能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君习玦已经不介意表‘露’自己的心迹。
千歌没想到他竟然在大庭广众之下说这种话,顿时有点愣住。
徐尚书立刻抓住机会道“这么说夜王爷猜测的是对的!殿下果然是想劫持雪尚宫,却劫错了人!二皇子,你竟敢明知欺君而故犯,皇上面前你抵赖不得!”
“徐大人休要断章取义!”君习玦冷冷道,“我固然欣赏雪尚宫,但可没有劫持她,徐大人再出言不逊,莫怪我对你不客气!”他确实没有劫持,他只是等着雪家父子将她送上‘门’而已。
君习玦毕竟是皇子,当真发怒起来,徐尚书一时也不敢再说了。
‘门’外突然传来一声讽刺的轻笑,一身紫棠‘色’曼陀罗广袖流仙袍的夜凤邪犹若闲庭散步般走了进来,后面跟着慌张的想拦他,却无法近身的‘侍’卫。
君习玦挥手让‘侍’卫退下,冷眼看着夜凤邪“夜轻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擅闯我的府邸!”
“二皇子敢对我的未婚妻口出狂言,我难道还坐视不理不成?”夜凤邪淡淡道,“二皇子若是觉得有理,自可去皇上面前告我一状。”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君习玦彻底不掩饰自己的心思,冷笑道,“父皇能为你们赐婚,亦能取消婚约,千歌没过‘门’之前,一切都有变数!”
夜凤邪眼冷光涌动,道“二皇子有空觊觎我的人,不如想想回头怎么跟皇上解释吧,劫持有夫之‘妇’,暗行苟且之事,二皇子可真给皇室长脸!”
“大胆!”君习玦怒斥,“你敢诋毁皇室声誉!”
“二皇子可别急着往我身上扣罪名,”夜凤邪不紧不慢道,“昨夜有人亲眼看见一辆马车行驶到二皇子府后‘门’,几个嬷嬷从马车里抬出一名昏‘迷’的‘女’子,运送进了府里。没想到二皇子如此风流无度,竟用这种下作的手段,当真让人刮目相看。”
君习玦心惊疑,脸上不动声‘色’“你纵然想诋毁我,也换个有说服力的借口;你居然会想出这种损招,可见我以前高估了你!”
夜凤邪讥讽的勾起‘唇’,冲外面道“把人带进来!”
外面一个黑衣‘侍’卫将一位面貌枯瘦、身穿布衣的年汉子带进来,然后又退出‘门’外。
君习玦扫了一眼那名战战兢兢、浑身发抖的年汉子,这人一看就是寻常百姓,“夜轻笮,你这是何意?”
夜凤邪对年汉子道“把你昨夜看到的说出来。”
年汉子畏畏缩缩的开口“草民、草民是负责打更的,卯时左右,草民沿途打更,远远看到一辆马车驶过,敢在宵禁时候出没的都是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草民哪里敢招惹,就慌慌张张的躲避,然后无意间跑到二皇子府附近,结果又看见那辆马车,马车停在二皇子府后‘门’,有个昏睡的姑娘被接进去了,草民只看到这里,就吓的逃跑了。”
君习玦面‘色’难看的扫了眼雪家父子,那三人立刻躲开视线,心里‘乱’成一团,他们当时根本没注意到,哪想到行迹会被一个更夫看破!
徐尚书指着绯‘玉’,问年汉子道“你说的昏睡的姑娘,可是她?”
年汉子看了绯‘玉’一眼,似是从未见过这般漂亮的‘女’人,顿时老脸一红,摇头道“当时天太黑,草民匆忙之间望了一眼,没有看清。”
徐尚书有些失望,连忙追问“你快仔细想想,还看到其他什么没有?”
年汉子还是摇头,顿了一下,道“当时我好像看到那姑娘身上有什么反光,五颜六‘色’的。”
旁边的绯‘玉’想了想,忙从脖子里拉出一根粗长的金链子,链子下面挂着一块椭圆形镶金嵌宝琉璃坠儿,间蛋黄大小的水‘色’琉璃有许多光滑的切面。绯‘玉’道“这块琉璃坠儿是昨日四少爷赏给婢妾的,在阳光下会发出五颜六‘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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