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帝继续下令道:“柔贵妃护驾有功,赐黄金二千两,一应待遇全部增加三成!”
众人皆惊,贵妃的待遇再增加三成,已经直逼皇后,如此一来,柔贵妃除了皇后的名分,俨然是真正的后宫之主了!
徐德妃最先忍不住:“皇上三思啊!历朝历代都没有这个先例,柔贵妃的待遇已经足够高了,还请皇上换个赏赐吧!”
雪千舞也忙道:“臣妾谢皇上厚爱,可是……”
“没有可是!”元帝打断她,道,“前朝没有先例,朕便开这个先例!全福,去拟旨!”
全福答应一声,心里乐开了花。
徐德妃绞着手帕,嫉妒的看着雪千舞。吕慧妃则垂着眼睛,面上没有丝毫异色。
卫贵妃失神的跪坐在地上,连众人什么时候走的都不知道,直到君习玦过来扶她:“父皇已经走了,母妃起身吧。”
卫贵妃腿都已经麻了,踉跄的站起来,表情似嘲讽也似自嘲:“今日是本宫的生辰,皇上还真送给本宫一个大礼!”
她从入宫的第一天起就是贵妃,如今皇上居然为了雪氏贬谪她!以往一个个妃嫔因为柔贵妃不得善终,她还想着自己是不一样的,皇上肯定不会做的太绝,如今现实给了她狠狠的一巴掌。
“这一切怪不得别人,只能怪母妃自己。”君习玦声音清冷道。
卫贵妃猛的看向他:“你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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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4 吕惠妃的心机()
在卫贵妃的怒视,君习玦用清冷的语调说:“儿臣说过很多次,让母妃不要找柔贵妃的麻烦,母妃偏偏不听,今天这个后果,是母妃自己招来的。”
“你居然这么跟本宫说话!”卫贵妃悲愤道,“母妃落到这个下场,你就这么无动于衷?旁人看本宫的笑话就罢了,连你也来讽刺本宫?!”
“今天的计划本来天衣无缝,母妃得到嘉奖,儿臣也会解除禁足,”君习玦声音平和,暗里却隐藏着怒气,“母妃却瞒着儿臣,画蛇添足的对付卫贵妃,结果反被别人利用,母妃觉得儿臣应该说什么?夸赞母妃做的对?支持母妃继续与柔贵妃斗下去,让旁人得益?”
卫贵妃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她瞒着玦儿,是知道玦儿绝对不会同意,“本宫原本计划好,让白鹰毁了雪氏那个贱人的容貌,而后利用钦天监指证她是妖女,就算杀不了她,毁容之后她也休想再迷惑皇上了,皇上也不会为了一个已经毁了的女人拿本宫怎么样。”
她自认为计划很完美,哪料到会突然出现这种变故。“都是雪氏那个贱人,是她收买了琴师,才会令本宫功亏一篑!”卫贵妃咬牙切齿的说。
“母妃,把您对柔贵妃的敌意收起来吧,”君习玦道,“儿臣现在也不指望母妃能为儿臣谋划什么,只求母妃能消停些,儿臣不想哪天禁军又闯到府里,把儿臣押进宫!”
君习玦毫不留情的话让卫贵妃一震,双眼通红的瞪着他,道:“本宫还不是为了你的大业!否则本宫何必如此殚精竭虑!”她心里既愧疚懊悔于连累了儿子,又伤心于儿子不懂她的苦心,居然埋怨她。
“母妃真为了儿臣好,就放下私怨,冷静的看清局势,”君习玦绷着脸道,“其他皇子都是我们的敌人,母妃却只一心仇恨万安宫,认为了她们的圈套。母妃何不静下心来想想,刚才主导这一切的到底是谁?”
卫贵妃现在心里乱成一团,充斥着太多的情绪,哪里能冷静的思考:“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之前的事儿臣不清楚,不过儿臣来之后,柔贵妃和千歌几乎没说话,儿臣比母妃了解她们,若是事情与她们有关,千歌绝对不会置身事外。”君习玦道,刚才他留意了一下千歌,发现她就像一个旁观者,和她往日运筹帷幄、紧密推进计划的情况并不一样。
经他一说,卫贵妃也反应过来,以往牙尖嘴利的雪千歌今日竟然没怎么说话,反而是平常不怎么开口的吕惠妃时不时的开口。徐德妃虽然上蹿下跳,拼命想压制他们,却不得其法,是吕惠妃关键时刻用柔贵妃引起皇上的心疼和怒气,才让皇上决心贬谪她!
想通了这个关节,卫贵妃气得猛的拍了下桌子:“好个吕惠妃,本宫竟着了她的道!”
君习玦道:“母妃想明白了就好。”
卫贵妃面孔几乎扭曲,她以前只是觉得吕惠妃有点小聪明,内心深处根本没把她当回事,没想到竟然被她狠狠掀了个跟头!
“本宫原先还想利用赵氏挑拨她和雪氏的矛盾,她倒是够能忍,非但没去对付雪氏,反而暗给本宫挖了一个坑!”卫贵妃恨恨道,“现在想想,那个琴师故意在本宫面前展现白鹰的攻击力,说明吕惠妃早料到本宫会忍不住用它对付雪氏,她真是好深的心机!”卫贵妃觉得脊背冒出一股寒意,这么多年,她居然一直把潜伏在身边的毒蛇当成蚯蚓!
“吕惠妃能忍耐,是因为她知道现在和柔贵妃作对是不明智的。不仅如此,她懂得利用柔贵妃左右父皇的情绪,说明她比母妃更了解父皇,母妃高高在上的太久了,心底已经失去了对皇威的敬畏。”君习玦道,“母妃要知道,对父皇要顺着他的喜怒,才能达成目的,妄图按自己的喜好操纵父皇,吃亏的只能是自己!”
卫贵妃这次没有反驳,脸上神情不断变幻。
“儿臣要回去了,母妃好好想想吧。”君习玦道。母妃生性高傲固执,他不知道自己的话她能听进去多少。“母妃谪降淑妃的消息,这会儿应该传遍了,儿臣希望母妃泰然处之,这只是暂时的,母妃要让父皇看到大度的胸襟。”
卫贵妃朝他挥了下袖子,然后一声不吭的慢慢往寝殿走。
君习玦站在原地望着她走远,似乎累极的吐出一口气,然后转身离开。
“照顾好母妃,有什么事就派人告诉我。”君习玦对门外的刘姑姑说。
刘姑姑应了一声,退下了。这时一个太监走过来小声道:“殿下,端妃娘娘想见殿下。”
“以后有机会再说。”君习玦冷淡道,现在所有人都盯着他,他哪有闲心去哄她。他从身上拿下一块没有任何标志的玉佩,“把这个给她送去。”
小太监接过去收进怀里,低着头走了。
君习玦朝承乾宫的方向望了一眼,重庑翘角、琉璃黄瓦在暮色里晦暗不明,似乎近在眼前,又似乎远在天边。
万安宫。
君习玦与卫贵妃推测出幕后之人是吕惠妃,千歌和千舞同样也猜到了。
千歌一边把流漓拿出来的特制药膏给千舞抹上,一边道:“若非姐姐反应快,今日姐姐就不只是遭受皮肉之殃,被贬谪的还不定是谁。吕惠妃倒是打的好算盘,姐姐和卫贵妃,总有一个人逃不掉,她怎么都是赚的。”
雪千舞笑了笑,道:“吕惠妃是出其不意,卫贵妃吃了这次亏之后,就会防着她了。卫贵妃以后不会再盯着我一个人,这对我也算是好事。”
“娘娘,现在已经没有卫贵妃,是卫淑妃了,”一旁的绿茵说道,“把娘娘害得受伤,活该她吕慧妃的圈套!照奴婢说,皇上应该直接把她打入冷宫!”
千歌和千舞都只是一笑,没在意她赌气的话。
绿柳此时走进来道:“娘娘,二小姐,妆妃一直等在外面不肯走,坚持要见娘娘。”
千歌道:“让她进来吧,我倒要听听,她想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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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5 夜家的来历()
雪红妆走进来,行过礼后,就一脸关切的道:“贵妃娘娘的伤势好些了吗?臣妾命人送了一瓶芙蓉玉肌丸过来,对娘娘的玉体很有好处,还望娘娘不要嫌弃。”雪红妆说着,从袖取出一只拇指粗细的小瓷瓶。
雪千舞示意绿柳收下,微笑道:“妆妃有心了,快坐下说话。”
雪红妆在旁边椅子上坐下,对千歌道:“下个月底雪尚宫就要出嫁了,听说皇上的意思,是让雪尚宫从皇宫出嫁,真是恭喜了!”
“不过是谣传罢了,”千歌笑道,那只是皇上高兴时,随口提的话,不知被谁传出去了,“除了公主、郡主,谁有资格从皇宫出嫁,我父亲和弟弟都在京城,我自然是要从雪宅出嫁的。”
雪红妆目光闪了闪,千歌不从雪宁府出嫁,三王子的府邸也远离夜王府,皇上显然是不想让雪宁府和夜王府走的过近。
雪红妆故意忽略这一点,笑着说:“雪尚宫嫁入夜家后,和我们大皇子府也算是一家人了,以后可要多走动走动。”
“这得先请示皇上才行,毕竟成亲之后,我依然要在宫当差的。”千歌半真半假的道。
雪红妆也用玩笑的语气道:“谁不知皇上对雪尚宫极为宠信,雪尚宫想去哪里,还不是一句话的事儿么。”
千歌笑了一声,不耐烦再与她周旋,问道:“娘娘一定要见我们,不知所为何事?”
雪红妆没有说话,而是朝旁边的绿柳看了一眼。
千歌一挥手,绿柳带着外殿的几个宫女走了出去,阖上殿门。
雪红妆这才说道:“贵妃和雪尚宫想必都听过东北之地的大齐国吧?”
千歌心猛的跳了一下,神色如常的道:“只是略微听过一些传闻。”
雪千舞可能是听元帝提过,说道:“据说大齐国地域广阔、国富民强,是附近十多个国家最强盛的一个。不过大齐国与我们昭月之间相隔茫茫大海,只有东北澜海郡有一片森林与之接壤,里面猛兽繁多,无法通人。所以我们两国之间除了海上来往的商人,彼此交流并不多。”
“贵妃说的不错,”雪红妆补充道,“大齐国的疆域比两个昭月还大,还有六个附属国,加起来也足以抵得上一个昭月了。有此强国在侧,若非有海洋阻隔,我们昭月只怕没有今天的祥和。”
雪千舞对她语气的推崇微微皱眉,问道:“妆妃为何突然提起大齐国?”
雪红妆隐隐带着几分激动,道:“大齐国有一支传承了五百年的名门望族,复姓宇,夜家是宇一族的分支,因为某种原因,才隐姓埋名来到昭月的!”
雪千舞露出震惊之色,下意识的看了千歌一眼,见千歌神情并不意外,料想三王子以为大概就对她说过了。
“宇。”雪千舞低声念了一遍,夜家在昭月是数一数二的贵胄,居然只是一个分支,可想而知宇家族有多么强盛。
雪红妆继续道:“宇家主的嫡女是大齐国的皇贵妃,不瞒你们说,大齐国皇帝体弱多病,实际掌握朝政大权的就是这位皇贵妃,所以宇家族在大齐国说一不二!”
千歌神情冷淡,雪红妆说的这些无疑是从大皇子口听来的,恐怕之前大皇子对夜家的来历都不是很清楚,有些话似是而非,宇家族若真的能在大齐国说一不二,皇位早就换人做了。不过宇家族的强大,那是毋庸置疑的。
千歌打断雪红妆对宇家族的鼓吹,道:“既然夜家是宇家族的分支,想必宇家族不会坐视夜家衰败下去。”
“雪尚宫说的不错,”雪红妆微微一笑,“夜家如今虽然落难,但是老太师早就送信去大齐国,大齐国的使团已经在路上了,不出半个月就能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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