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皇后娘娘您说是不是?”
佟妃扭头浅笑的问皇后,钮祜禄妃一见状忙起身阻止。
“不敢劳皇后娘娘费心,皇后娘娘身子金贵,皇上近来又忙碌更耍要妾伺候,妾怎么抛下皇上自图清静呢。”
钮祜禄妃一脸得意的炫耀犹如利剑戳在皇后和佟妃心肝肺上,皇上近来经常宣召钮祜禄妃到乾清宫伴驾,这般荣宠让两人嫉妒不已。可钮祜禄妃可不是蕴纯这等小小庶妃,皇后也不敢明目张胆的打压。
“劳妹妹替本宫侍候皇上,真是幸苦了。”
………
眼见着这火从皇后和王佳氏那漫延到钮祜禄妃和佟妃这,见李庶妃被贬低,其他嫔妃干脆缩回去只看戏,连一向嘴快的郭络罗庶妃也难得安静。
几人唇枪舌剑,你来我往,被遗忘在一旁的林太医亲眼看着嫔妃争斗,他恨不得自己变成一粒尘埃消失不见了才好。不过显然不可能,他这么大个人在这总有人会记起。
“哟,林太医怎么还跪在这呢?你也不出个声提醒提醒,皇后娘娘最是仁慈善心不过,你在皇后娘娘面前跟这么久岂不是让皇后内疚心里不安。”
钮祜禄妃瞥到缩着身体的林太医话锋一转转到林太医身上。这话却将本就心惊胆战的林太医这个小年轻吓得半死。
“奴才该死,皇后娘娘恕罪。”
“起吧,都是本宫这记性不好,光顾着和王佳庶妃说话忘了你还在。”皇后一句话将责任推到蕴纯身上,暗示都是因为蕴纯她才忘记的。只是她真的忘记吗,当然没有,只不过林太医刚才没有在蕴纯到达之前答话,皇后娘娘迁怒他罢了。
“谢皇后娘娘。”
“行了,你退下吧。”
王佳氏都已经在这了,再问太医也没有意义了,皇后直接遣人走,省得留下来碍眼。
“等等。”
蕴纯突然开口叫住林太医,林太医不得不停下来,心脏突突的直跳。
“王佳庶妃还有何事?”
“启禀皇后娘娘,林太医医术高明,多亏皇后娘娘昨天派人请了林太医去给奴才看诊,托林太医的高明医术奴才才痊愈。林太医这般高明医术乃是后宫嫔妃之福,皇后娘娘是不是该赏赐一番,林太医医治了奴才,奴才大胆替他向皇后娘娘讨份赏赐,皇后娘女郎仁慈大方,赏罚分明,定不会让奴才失望的是吧。”
“自然不会!来人赏林太医。”
皇后僵着脸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王佳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她想不赏都不行。虽然也不缺那些个东西,可是这么被逼着赏赐皇后心里会爽才怪。
“哦,对了还有昨儿请太医的公公,不知是坤宁宫的那位公公,替奴才请了这么医术高明的太医,奴才得封上封好好谢谢他才行。”
待她知道是谁,定要好好用用这只鸡。
“一个贪功的小太监罢了,本宫已经处置了他。说来这事本宫还跟王佳庶妃你赔句不是,那小太监贪功误传本宫懿旨,闹出这么大个动静,让妹妹受了委屈。”
“莲籽,将本宫的那支人参赏给王佳庶妃压压惊,这人参是新贡上来,你身体初愈,拿回去好好养身体。”这事就到此为止了,王佳氏你要知道适可而止。皇后不欲再起那事,睨了蕴纯,带着威胁说道。
又让她养身体,皇后这是不准备将她绿头牌挂上去了。蕴纯心里恼怒,却不想再纠缠。皇后这显然行不通,她得再想想办法才行。
蕴纯见到莲籽拿来人参,她一见莲籽蕴纯又想起昨天在雪地里站了半天。
“多谢莲籽姑娘,昨儿莲籽姑娘和奴才在雪地里聊了半天真真是让奴才印象深刻。”
“都是本宫御下不严让妹妹受委屈了,莲籽还不下去给王佳庶妃赔罪。”
王佳氏没说是她让奴才作贱她皇后自然不会将事情往自己身上揽,而昨儿传话让蕴纯站雪地的莲籽自然就被推出来了。莲籽那敢抗旨,就算心里不甘也只得当即给蕴纯赔不是。
虽然心里不愤,恨不得将莲籽押出去让她跪雪地里,但蕴纯却没有,因为她知道适可而止,不能再当众打皇后的脸。
回到咸福宫,蕴纯有些意趣阑珊的靠在榻上。皇后是打定不肯将她的绿头片挂上去,她现在又见不到皇上,要复宠她必要见着皇上才行。
蕴纯思来想去,终于是想到一办法。
“绿珠,还有几天到腊八。”
“回小主,四天后就是腊月初八了。小主你是有什么吩咐吗?”
“腊八,宫里嫔妃可以给宫外娘家赐赏是吧。”她记得去年有的。
“按说是可以的,去岁小主不也给老爷太太赏过腊八粥吗?怎么,小主您不记得了?”小主突然问起这事莫不是担心腊八粥的事。
“记得呢,腊八粥的事你盯着就行。对了,我之前让你找的貂皮找出来了没。”
“早就找出来。”这都一个月前的事了,她还以小主忘了呢。
“拿过来,我现在要用。”
28。第28章()
皇后有心打压蕴纯,自然不会让蕴纯有机会复宠;即使她在坤宁宫说过她已经无恙但皇后还是借口她寒气入体让她静养压着敬事房那不让将她的绿头牌放上去。
如此情况蕴纯心里早有准备,虽然还不能复宠,但现在这般蕴纯还算满意,至少皇后不会再找借口给她安个急症重病什么的,她也不用紧张的费心周旋。至于复宠,蕴纯这会也不着急了,事情得一步一步来,慢慢谋划便是。
这几日蕴纯一直宅在自己宫里不出去,就怕皇后又出什么阴招算计她,可是皇后那却突然安静下来,至少明面上安静下来,至于暗地里有什么在使什么手段算计她,这个蕴纯只能提高警惕小心防范。
转眼到了腊八,满宫的嫔妃又聚到坤宁宫,在坤宁宫唇枪舌剑交锋一番后由皇后领着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这是自奉经之后蕴纯第一次去慈宁宫。之前说给林太医听要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的话完全是蕴纯唬林太医的。她一个小小庶妃没得传召哪里有资格去慈宁宫给太皇太后请安。
因为是颇为重要的腊八节又要去给太皇太后请安,几乎所有的嫔妃都是盛妆打扮,便是蕴纯也不例外。虽然她因为皇后打压已经失宠月余,这月余来除了原本月奉之外蕴纯没有得到其他额外的赏赐,便是内务府送来布匹也不是最时兴;但即使不是时兴的布匹蕴纯依旧让宫人裁制了新衣,新衣依旧华丽。
只不过因为她身上衣裳不是最时兴的布料难免遭嫔妃们讥笑嘲讽,只不过蕴纯根根本不在意,经历过衣不蔽体的末世,蕴纯对衣着只要能蔽体其他并不在意,若非是在后宫衣着代表着体面与荣宠,若不是为了不让人将自己踩下去,她才不会费心思做这么无聊的事。
“给太皇太后请安,恭祝太皇太后福寿天齐,给皇太后请安,祝皇太后万福金安。”
皇后领着一众嫔妃给太皇太后和皇太后请安;此时的皇后是端庄高贵,雍容华贵的,若非蕴纯亲眼见,看着此时的皇后完全不会将与她撕破脸,以阴毒的手段算计她的皇后边在一起。
“都起来吧。”
“谢太皇太后。”
给怀孕的嫔妃赐了坐,太皇太后拉着皇后坐到她身边,轻声细语十分慈祥的关心皇后的日常,好一副祥和景象。关心完皇后之太皇太后又关心起她的小曾孙。
“马佳氏,听说赛音察浑前几日病了,太医怎么说?可有好转?”
马佳氏听问到她忙要起身,只是那挺着大肚子站起来可是将太皇太后吓了一跳。
“别,别起来,你身子重就坐着回话就是,别伤着哀家的小曾孙。”
“奴才谢太皇太后恩典。赛音察浑只是着了寒,有些咳嗽,太医已经开了药,如今已经不咳了,太医说了静养半个慢慢调养。”已经丧一子的马佳氏庶妃对赛音察浑可是眼珠子般疼着,那是半点也不敢疏忽,心有不解太皇太后此话的意思。
“这就好,这就好。你虽怀着身子但也不忽视了赛音察浑,小娃娃敏感你要多关心他,不能让他觉得你有了弟弟就不关心他。还有那些个奴才,仗着侍候主子就轻狂起来,你只管处置了就是。”
听出太皇太后是在敲打她,马佳氏心神一紧,诚惶诚恐。
“是,奴才谨遵太皇太后教诲。”
马佳氏仗着已经有了一阿哥傍身又怀着一个,有些轻狂了,太皇太后最见不得轻狂骄纵的马嫔妃,敲打完马佳氏太皇太后又看向纳喇庶妃。
“还纳喇氏,五阿哥那你也要精心照顾,莫只顾着其他的事而忽略了孩子。”纳喇氏的第二个儿子已经快两岁了,到现在还没有名字。
“奴才不敢,奴才谢太皇太后教诲。”
纳喇氏近日连得数日宠,太皇太后出言敲打,她立即就明白,比起马佳氏站着的纳喇氏更是直接跪下。
“还有皇后,你是嫡母,后宫的孩子都是你的孩子都叫你一声母后,你们经常敲打那些奴才,莫让怠慢了阿哥们。”
本就见太皇太后关心两个庶子皇后心里不舒服,但见太皇太扣敲打马佳氏两人,皇后心里有些暗喜;却没想到太皇太后话锋一转转过来敲打自己,皇后心里又不舒服。
什么嫡母,母后,她一定也不想当别人孩子的嫡母母后,那些个贱人生的孩子也配叫她母后,只有她的孩子才配叫她母后。庶长子庶长子,她嫡出的阿哥岂能有庶兄长压着,那两个贱种,本宫迟早都要收拾了他们。
皇后心里不愤脸上却没有带出半分,她笑得得体端庄。
“皇祖母放心,皇上的孩子都是孙媳的孩子,四阿哥和五阿哥自然也是孙媳的儿子,孙媳定会让人仔细照顾两个小阿哥的。侍候阿哥的奴才都是内务府精挑细选的,照顾阿哥又岂敢不精细。又有马佳氏和纳喇氏亲自盯,想来那些奴才也不敢大意。”
皇后回话圆滑,不揽事说的也没岔。
太皇太后原意除了敲打皇后不要对两个小阿哥出手外还想让皇后暂时放下宫权养胎,奈何皇后滑不唧溜根本不接话。太皇太后看重皇后腹中的嫡孙自然不会让皇后如意。
“皇后的身子越来越重,临近年关宫里宫外也越来越忙碌,你若是太过劳累伤着腹中阿哥就不好了。”
早就听出太皇太后想分宫权,方才她故意不接,没想到太皇太后竟然明着提出来,皇后自是不想将手中宫权分出去,趁着太皇太后歇气皇后竟敢胆大打断太皇后的话。
“谢皇祖母关心,这些事孙媳历年来都已经忙习惯了也不觉得劳累,能为皇上和皇祖母分忧是孙媳的荣幸,孙媳又怎么会觉得劳累呢。”
太皇太后自交出宫权之后已经不再涉宫权了,而皇太后几乎是个隐形人从不沾宫权,如今太皇太后要分她的宫权也只能是分给妃位的钮祜禄氏和佟氏;这是皇后绝不想看到的。
若是宫权到那钮祜禄氏和佟氏手中,谁知道她们会不会趁着宫权在握排除异己安插钉子,甚至联手对付自己,到时自己岂不身处险境,宫权绝不能分出去。
赫舍里氏重权,太皇太后如何看不出,但为了自己的盼望的嫡曾孙,太皇太后决定不再放任皇后。
“你有孝心哀家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