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下面的人,也都满意,这就很不容易了,随着duli师的规模越来越大,繁杂事务ri益增多,唐秋离发现,自己的确需要赵玉和这样的人在身边。
刚到第十旅旅部门口儿,卫兵一看是师长来了,急忙敬礼,要去报告,唐秋离摆手制止,还没进去,就听见,里面传来王毅武的动静,嗓门儿还挺大。
“好,就这样打,你别得意,这才是英国佬的先头部队,命令迫击炮阵地,立即转移,废话,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要是英印军的后续部队赶上来,一顿炮弹,你的那些迫击炮,不起都报销了啊,咱们的重炮?你别惦记了,师长有命令,闲着不让用,得了,立即执行吧!我可告诉你啊,你们团是第一道阻击线,好好打,别给咱第十旅丢脸!”
唐秋离不由得莞尔一笑,自己手下这些旅长和兵团司令官们,没有一个好脾气的,说话就跟吵架似的,可这嗓门儿来,高兴是这样,不高兴也是这样,也是,战火硝烟十来年,那个不被熏得一身的杀气,肚子里的那点儿墨水,早就不复存在了!
唐秋离闪身进来,就见王毅武侧对着自己,左脚踩在炮弹箱子上,右手无意识的摸着,下巴上的短胡茬儿,在那做琢磨事儿!
唐秋离不动声sè的说道:“总算听到真话了,王毅武,你对我的部署,心里非常不满意啊,满腹的牢sāo,火气不小啊?”
王毅武猛地回头,吃惊的说道:“师长,您怎么来了,事先也不打个招呼,再者说了,这里是前沿,就在英国佬炮兵的shè程只内,危险!”
唐秋离瞥了他一眼,慢条斯理的说道:“怎么,手里有一万多人马,心里还没底儿?我就不相信,你王毅武的指挥所,能被英印军的炮弹给炸翻喽!你都不怕,我怕什么?”
王毅武还想说什么,可半截话咽回去了,求救似的看着山虎,拉着他的衣襟,低声说道:“虎子,你找死啊,怎么能让师长到前沿来?你忘了秋生哥是怎么交代的?”
山虎一脸的幸灾乐祸,没有在意他的责问,反而说道:“毅武,你等着挨训吧,没看见老大的脸sè不大好,我可帮不了你,”说完,朝着唐秋离一努嘴儿。
两人的嘀嘀咕咕,唐秋离就假装没看见,都是从小玩到大的伙伴,每个人的脾气,都了如指掌,德恒王毅武过来,唐秋离问道:“王旅长,说说吧,刚才的战斗情况怎么样?”
王毅武严肃的回答道:“报告师长,二十余分钟前,英印军的先头部队,约为一个加强团的兵力,进入西多东部,我旅第二团的前沿阵地,不过,我用了四百多门迫击炮,撂倒了一多半儿,剩下的,连滚带爬的跑回去了,我已经命令一线阵地的部队,后撤至二线阵地,以免遭到英印军炮火的杀伤!”
王毅武刚刚汇报完,唐秋离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炮弹划破空气的尖啸声,由远及近而来,“轰轰轰!”地动山摇,指挥所顶棚的泥土,“哗啦哗啦”往下掉,几名特卫,立即将师长压在身底下,用身体,做了一面盾牌。
唐秋离这个憋屈啊,大声喊道:“炮弹的弹着点,距离指挥所还有三百多米远呢,你们紧张什么?快起来,都要压死我了!”没用,没用山虎的命令,就是炮弹直接落到身上,几名特卫也不会起来。
王毅武一步冲到电话机旁,“二团吗?情况怎么样?嗯,好,沉住气!”
然后,对刚从地上爬起来的唐秋离说道:“师长,英国佬炮击了刚才的一线阵地,部队没有伤亡,不过,根据前沿报告,英印军的炮兵,使用的,是美制155毫米口径的榴弹炮,根据判断,第二团的方向,至少有一个炮兵团的火力!”
唐秋离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山虎,然后说道:“亚历山大急眼了,这回,让你的重炮团发言吧,记住,摧毁英印军炮兵阵地即可!”一旁的山虎,一脸的无辜。
然后,对赵玉和说道:“玉和,亚历山大还真拿出了蛮近儿,排兵布阵很有章法,轻松得很呢,你听这炮打的,炮弹很充足吗,他这是想一鼓作气拿下西多,打开继续撤退的通道,今天的阻击战,就是要打没他这个想法!”
在距离西多不到十公里远的一处茂密的丛林里,英印军指挥部就设在这儿,司令官亚历山大将军,绝没有唐秋离想象之中的那样轻松。
毫无戒备之心,一心只想着西多可口的饭菜,滚热的咖啡的英印军士兵,见到西多小镇的轮廓,就跟到家了一样,浑身懒洋洋的提不起jing神来,一路上,紧绷的神经,终于可以放松,过了西多,吃饱喝足,再有一天多的路程,就可以回到东印度,远离令人恐怖的缅北丛林,远离中国士兵。
一个加强团的英印军士兵,大摇大摆的朝着西多走来,几千人也没个队形,一堆儿一块儿的挤在一起,骤变突起,空中,忽然响起了一阵密集的尖啸声,有经验的英印军老兵,当时脸sè就白了,我的上帝啊,那是数不清的迫击炮弹,从天而降的动静!
西多,不是自己的部队在驻守吗?那容在多想,迫击炮弹已经劈头盖脑的砸下来,火光闪闪,弹片横飞,硝烟弥漫,二十几分钟的功夫,一个加强团的先头部队,丢下一千多具尸体,连滚带爬的跑回去。
接到报告的亚历山大,猛地从担架上坐起来,脸上的冷汗,下来了!
第一千四百六十九章 困兽犹斗()
西多方向,突如其来的炮声,如同一盆彻骨的冰水,迎头泼下,将亚历山大满腔的热忱和希望,化为刺骨的寒冷,冷的心都冰封起来,思维凝固!
他脸上淌着汗,目瞪口呆的看着前来报告情况的参谋,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怎么会是这样?西多,什么时候落到唐秋离的手里?布雷斯特一个团的守军呢?他们在那里,为什么事先没有一点儿征兆?更没有示jing?
无数的疑问,以及这疑问带来的可怕后果,一团乱麻一样,纠缠在亚历山大的脑海里,理不清个头绪,他只知道一点,西多已经被唐秋离的部队占领,堵住了自己继续西撤的通道,几万人的部队,走到了一条绝路,接下来该怎么办?
此时的亚历山大,已经是六神无主,两眼发直的看着,那个一脸惊恐的小参谋,西多方向的炮声,已经沉寂下来,亚历山大周围的人,包括十几个参谋,随军医生,抬担架的士兵,还失魂落魄、一脸绝望的木然呆立。
亚当斯参谋长,比亚历山大司令官,还要早接到报告,而且,更具体,先头团在进入西多的时候,遭到突然的炮击,伤亡大半儿,剩下的,立即撤回来,不过,没有遭到追击。
亚当斯的心脏,猛地紧缩起来,一阵绝望的情绪,瞬间充满了他的大脑,“完了,西多落到了中**队的手里,几万部队的退路,被彻底切断了,这怎么可能呢?”
“就在今天上午,部队出发之前,自己还给西多守备司令官布雷斯特上校,发去一封电报,也的确接到了回电,密码和暗语都对,一切都很正常啊,那这一阵炮击,一千多名士兵丢掉了xing命,又是怎么一回事儿?”
亚当斯的脑袋里,甚至比亚历山大还要乱,这事儿是自己亲自处理的,遭到的打击,也就更大,他强迫自己镇静下来,司令官负伤,几万人的部队,主心骨儿就是自己这个参谋长,一旦自己乱了阵脚,部队就真的走上了绝路。
拿出一支雪茄烟点燃,在缭绕的轻雾之中,亚当斯逐步理清思绪,西多落在唐秋离部队的手里,撤退的道路被切断,已经是不可争辩的现实,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必须拿下西多。
亚当斯看着自己身边,军装上,沾满泥土,满脸惊恐不安,狼狈不堪的先头团上校团长,问道:“仔细讲述一下,刚才发生的战斗,不许有任何的宽大或者是隐瞒,你应该知道,你的话,将会决定我们部队几万名士兵和军官的命运!”
其实,战斗发生的很突然,这个团长,根本连敌人的面儿都没见着,就挨了劈头盖脑的一顿炮弹,甚至,他连打死了自己一千多名士兵的敌人,是哪一方的,都无法判断出来,可参谋长却不厌其烦的追问每个细节,他也就只能将刚才那恐怖的一幕,颤抖着嗓音讲出来。
听着、听着,亚当斯的眼神里,有了若有所思的光芒,再一次追问道:“你能确定,进行炮击的,都是迫击炮,而没有大口径重炮?”
上校团长心里一阵不舒服,害怕归害怕,怎么说,自己也是在驻印军服役十几年的资深军官,迫击炮和重炮的声音都听不出来,那该自杀得过了,十几年白混了不是?
可看着参谋长,平时和蔼可亲、温文尔雅的面孔,此时已经是青筋暴起,眼珠子发红,就跟要吃人的饿狼似的,上校团长只好老老实实的回答道:“参谋长,卑职敢以xing命担保,对我的团进行炮击的,的确是迫击炮,而且,数量众多,最起码有三四百门以上!”说着,还不禁打个寒战。
亚当斯鄙夷的看了一眼微微颤抖的上校团长,心里一阵厌恶,“就这样的军官,挨了中**队的一顿炮弹,所有的勇气都被打没了,我们大英帝国的军队里,怎么都是这样的军官?”
但是,他什么也没说,摆摆手,赶苍蝇似的,打发走了这位脸青唇白的上校,然后,带着几名卫兵,急匆匆的往亚历山大这里来。
见到了亚当斯,亚历山大的眼睛里,终于有了一丝鲜活的气息,在卫兵的搀扶下,顾不得自己腿上的伤,拉着亚当斯的手,几乎是语无伦次的说道:“参谋长,这真是个令人难以置信的噩耗,唐秋离的士兵,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西多,难道,中国人是从天而降的?”
亚当斯苦笑一下,他也很想知道,唐秋离的部队,是怎么在自己毫无觉察的情况下,神兵天降般的,出现在西多,并且,还迎头给了自己一闷棍,但是,这些,都不重要了,打开西多通道,才是面前唯一要做的事情。
看着已经六神无主,眨眼工夫,如同风烛残年的老人一般,双手微微颤抖的司令官,亚当斯心里一阵无奈,他清楚,亚历山大司令官,终于彻底崩溃了,兵败梅思开岭,还有撤回东印度的希望,在支撑着他,现在,唐秋离用无情的事实,完全击碎了他的希望。
几万名士兵的生命,就掌握在的自己手里,亚历山大司令官指望不上了,亚当斯尽量轻松的语气,安慰一个受伤的孩子一样,来安慰随时都可能神经错乱的司令官阁下。
他说道:“司令官,我们还没有到山穷水尽的地步,占领西多的duli师部队,应该是轻装急进,抢在我们前面,占领了西多,我已经了解过了,对我们先头部队,实施炮火打击的,都是迫击炮之类的轻型火炮,所以,我请求司令官阁下,赋予我全权指挥部队的权力,在今天夜里,夺回西多!”
还有几句话,亚当斯没敢当着亚历山大的面儿说,害怕吓着这位已经是惊弓之鸟的司令官,“如果今夜拿不下西多,打不开撤退的通道,我们就永远没有机会,回到东印度去了,沿着胡康河谷追击的duli师部队,很快就会出现在后面,前后夹击,几万士兵面临什么样的命运,还用细说吗!”
接着夕阳的余晖,亚历山大颤抖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