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太多的不舍。
登上专机前,到机场送行的梅婷母女,目光之中,满是不舍,小佳琳也许意识到,这是与父亲的又一次别离,终于甜甜的喊了一声“爸爸!”
就是女儿的这一声呼唤,让唐秋离顿时潸然泪下,几乎留住北行的脚步,从此不再征战四方,就守在妻子、女儿身边,可肩上的责任,duli师一百多万将士的命运,都系于自己一身,由不得儿女情长,他无法放弃也不能放弃。
狠下心,转身登上舷梯的那一刻,唐秋离的脑海里,都是女儿那张粉嫩的小脸儿,澄澈的眼神,妻子梅婷不舍的目光。
专机继续北飞,机翼下的大地,秋意渐浓,飞过千沟万壑,壁立华北的太行山区,一望无际的华北大平原,铺展在眼前,中午时分,专机降落在北平南苑机场加油。。。
此前,唐秋离并没有通知平津地区的军政官员,他不想自己赶赴东北的消息,让ri本人产生某些jing觉,所以,机场上,也没有大群的欢迎人群,不过,十几架战斗机,护航这两架专机的规模,还是给机场人员一阵极强的视觉冲击。
此时的平津地区,已然是duli师的大后方,几年前的战火硝烟,已经渐渐淡出人们的记忆,山海关外,零星的枪声。似乎很是遥远,并没有打扰平静的生活,但毕竟,北平南苑机场,是duli师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的一个重要基地,因此,呼啸而来的战机,引得机场上的所有军官和士兵,驻足眺望。
平静的生活,并没有淡化这些军人的特质。都是航空兵的同行,十几架战斗机呼啸而下的时候,那一阵扑面而来的杀伐气息,让见过大阵仗的军官们,目光一凝。这是一群刚刚从战场上下来的飞行员,带来的气势和杀气。宛若实质。而那两架专机里的神秘人物,又是哪几位?
只是在南苑机场短暂停留加油,包括唐秋离在内的所有人,都没有离开机舱,透过舷窗,唐秋离眺望远方的古都běijing。那是自己与妻子梅婷,初次相见的地方,往事历历在目,宛若昨天。由此开始,自己一如死灰般的内心,开始了一段曲折的情感历程,现在想来,也许是天意。
梅雪看着丈夫,时而皱眉、时而露出微笑,轻声问道:“秋离,想些什么呢?”
唐秋离回头,看着妻子娇艳的脸庞,悠悠的回答道:“雪,这是我和婷姐相识、相知、相恋开始的地方,有太多的回忆,很多的已经模糊,但我永远忘不了,与婷姐第一次见面时的情形。”
接着,唐秋离给梅雪讲述了与梅婷第一次见面的细节,梅雪听得全神贯注,最后,追问了一句,“你这家伙,老实回答我,是不是一见到姐姐之后,惊为天人,你就打起了鬼主意?”
唐秋离一脸委屈的回答道:“雪,哪有这回事儿啊,当时婷姐的身份,可是堂堂的军统局中校,戴老板的学生,蒋委员长的忠实信徒,我的政训处长,是带着监视我的使命来的,我恨不得使用一切手段,把婷姐挤走,一句话,敬而远之,还敢打婷姐的主意,换句话说,当时婷姐看我的眼神儿,就跟盯着一个脑袋后面长反骨的家伙一样,你说还能发生其他的事儿吗?”
梅雪笑了,笑得花枝乱颤,虽然自己没有姐姐那样一段富有传奇sè彩的经历,但是,没有姐姐,也不会有自己今天的幸福,也不会拥有这么一位让自己托付一生的男人。
专机起飞,继续往东北方向飞去,当天下午,降落在锦州野战机场,这里,已经是前线,气氛与平津地区截然不同,不时有战机呼啸升空,或者是降落,到处弥漫着一种战争的气息。
duli师航空兵两大战斗部队,南方飞行集团和北方飞行集团,有各自不同的标志,涂有南方飞行集团标志的护航战斗机群,护卫着两架专机一出现在锦州野战机场上空,立即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没有起飞任务的飞行员们,紧忙跑出休息区,远远的挤在一起,看着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一架接着一架的降落,议论纷纷。
说实话,这些整天和ri本关东军航空队打交道的飞行员们,一方面是好奇兄弟部队南方飞行集团的战斗机群,为什么会忽然到了锦州,另一方面,也存了不服气的心思,这几年,刘纯刚的部队,就没打过一次像样的大规模空战,顶多是和关东军的战斗机,玩儿一些擦枪走火的小游戏。
零敲碎打干掉一架小鬼子的战斗机,那都会在全集团内部,产生轰动效应,与乐一琴的南方飞行集团,动辄上千架战斗机一起出动,每战都有几百架小鬼子飞机进账的战绩相比,显得十分的寒酸,不过,刘粹刚的部下们,心里并不服气,他们认为,如果是自己的部队,拉上中南半岛、西印度或者是西南太平洋战场,应该比南方飞行集团的那些弟兄们,干得更好,只不过是没有机会证明罢了!
处于隐蔽目的的需要,前来锦州野战机场迎接师长唐秋离的,只有duli师副师长兼东北挺进指挥部总指挥刘铁汉中将,东指参谋长杨克天少将,duli师航空兵北方飞行集团指挥官刘粹刚少将三个人。
唐秋离和刘铁汉一见面,两人什么也没说,先是来个男人式的拥抱,然后,彼此退开一步,互相打量对方,算起来,唐秋离和刘铁汉两人,已经有三年多的时间,没有见面了,彼此都从对方的身上,看出了不一样的东西,是时间的积淀,是岁月的年轮,不改变的,依然是彼此的兄弟情深。
两人就这样互相默默的注视着,看懂了彼此目光之中的含义,良久,唐秋离说道:“铁汉兄,这几年辛苦你了,北方这么大的一摊子,都丢给你一个人,我几年也不回来看看,想来,真是惭愧!”
刘铁汉爽朗的一笑,大声回答道:“师长,自家兄弟,再说这些话,可就没意思了,你不知道啊,整个北方地区,就我一个人说了算,手下有几十万jing兵强将,又压着关东军的小鬼子打,那滋味,跟当皇上差不多,别提多带劲儿了,就是当年的张大帅,也没有老哥哥我的威风,还谈什么辛苦!”
唐秋离莞尔一笑,他知道刘铁汉的意思,故意用诙谐的语气,来冲淡兄弟相见的伤感,凝重的气氛,这么多年,北方的局面,都是刘铁汉一个人在支撑,另外,还有东北以及苏联、远东地区的一百多万jing锐的关东军部队,维系微妙的地区平衡,又准备随时进攻,肩上的责任,并不比自己轻松多少。
看他脸上的皱纹,乌黑的头发之中,闪现出的点点银丝,炯炯有神的目光之中,极力掩饰的疲惫,就可以看得出,刘铁汉的压力有多大,托付民国整个北方,是对刘铁汉的信任,也是压力。
唐秋离不露痕迹的咽下喉头的一股热流,拉过身边的梅雪,介绍到:“铁汉兄,这是梅雪,我的第二位妻子,梅婷的亲妹妹,雪,快来见过刘大哥!”
一声戎装的梅雪,先是立正敬礼,脆声说道:“报告刘副师长,师指挥部新闻处中校处长梅雪,向长官致敬!”然后,又深鞠一躬,接着说道:“梅雪见过刘大哥!”
刘铁汉双眼闪耀着jing光,有些手足无措,不知道该还礼好,还是制止梅雪的鞠躬好,搓着大手,哈哈大笑着说道:“好!好啊!梅家姐妹,果然都是国sè天香,英姿飒爽,我这个兄弟,真是有福气,弟妹,你们来的正好,有口福啊,老哥哥我今天上午,去山里转了一圈儿,手气不错,打了一只狍子,今天中午,就用咱们东北的野味,为弟妹接风!”
说完,散开身,刘粹刚上前,目光热切的看着唐秋离,敬礼,说道:“报告师长,duli师北方飞行集团少将指挥官刘粹刚,恭迎师长莅临锦州,请师长训示!”
对于这位年轻的师长,刘粹刚的尊敬和热爱,是发自内心的,是他改变了自己和乐一琴的人生轨迹,如果没有他的出现,自己和乐一琴,现在,无非就是国民zhèngfu航空总署若干名飞行员中,默默无闻的两位,还不是一直窝在大西南的chongqing,连上战场打小鬼子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年轻的男人,给了自己完全不一样的人生,能驾机翱翔于蓝天之上,畅快淋漓的痛击小鬼子,守卫祖国的一方天空,更别说指挥一千多架飞机,威震北方。
唐秋离还礼,微笑着说道:“粹刚,我看你的面相,脸sè泛红,虚火上升,肝火颇旺,这是典型的心气浮躁之象啊,怎么,是刘副师长捆住了你的手脚,让你感到憋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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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七百六十六章 对峙的辽西战场()
听完师长唐秋离,一番带着玩笑的话,刘铁汉先是一愣,接着,哈哈大笑起来,指着刘粹刚说道:“师长,你这可是冤枉我了,咱们的刘指挥官啊,是听到乐一琴,在南方大打出手,打完了小鬼子打英国人,那战报隔几天就来一次,粹刚是眼馋的,多次找到我,要求调到南方飞行集团去,哪怕是当个战斗机大队长也成。”
唐秋离很感兴趣的问道:“铁汉兄,你是怎么回答的?”
刘铁汉笑着说道:“我的回答很简单,只要是师长批准,我立马放人,绝不阻拦,不信,你问问粹刚自己,这几天,他又来磨我,要准备打一场大规模的空战,把关东军的空中力量,干掉一大半儿以上,我没批准,这不,跟我怄气呢!”
刘粹刚尴尬的一笑,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和一琴是同时加入咱们航空兵的,人家在南方打得风生水起,我在北方一窝就是几年,一年到头,也捞不着一场大仗打,部队都没了那股子杀气,我这不是着急吗,怕在再样下去,北方飞行集团养出一窝不会咬小鬼子的绵羊来!”。。
见到师长,用一种奇怪的眼神儿看着自己,刘粹刚急忙进一步解释道,“师长、副师长,也不是大规模空战,充其量是五六个战斗机团参加的空战,作战对象,也是驻扎在辽东半岛一带的关东军第三航空队,确保咱们东指对辽东湾的制空权。”
唐秋离无语,看了刘粹刚好久,直到看得刘粹刚心里有些发毛,才叹口气说道:“粹刚啊,五六个战斗机团,那可就是三百多架战斗机的规模啊。再加上关东军第三航空队的战斗机,空战的规模,敌我双方不会少于六百架战斗机,这还不是大规模的空战?这对于乐一琴的南方飞行集团来说,也是一场颇具规模的空战!”
刘粹刚咧着嘴在那傻笑,刘铁汉看看手表,大声说道:“嗨,光顾着在机场说话了,大家伙儿赶紧上车,先吃饭。然后师长休息一会儿,有什么话,留到下午开会再谈也不迟!”
上车时,唐秋离特意把原师指挥部参谋处处长,现任东指参谋长的杨克天少将。叫到自己的车上,车队驶出机场。唐秋离问身边的杨克天。“克天,还习惯这里吧?”
杨克天思索了一下,回答道:“师长,一开始不习惯,在师指挥部的时候,有您、有唐副师长和参谋长他们。不需要我动太多的脑筋,参谋处的任务,就是执行师长您的命令,过多的事情。不用我cāo心,只要不走样的完成任务就可以了,到了东指之后,情况却大不一样,作为参谋长,很多事情,需要自己做出决定,感觉肩上的担子和压力,都很重!”
唐秋离没有插话,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