团的桥满山部队,以及从正面突击的杨克天部队,巴特尔的装甲兵部队,放缓了进攻的脚步。
战场上的枪炮声,不绝于耳,炮弹爆炸的火光,映红了半边黎明前的天际,随风飘来的硝烟味儿,混合成一副夜战正酣的画卷,唐秋离在指挥部里,观察战场上的情况,从他的角度看过去,战场局势非常清晰,三路攻击部队,打得很有章法,战线明晰,逐步压缩苏军部队的生存空间。
参谋长赵玉和急匆匆的进来,说道:“师长,战场局势发生了变化,接到三路突击集团指挥部的报告,苏军的抵抗正在增强,我们突击的速度,放慢下来,各路指挥官们请示,是否加大攻击力度?”
唐秋离冷冷一笑,说道“困兽犹斗,命令各路部队,保持现在的攻击节奏,不要急躁,不必冒着巨大伤亡的风险,放心,苏军跑不了,命令各个炮群,立即前移阵地,多用炮火,将苏军的防御圈压缩,杀伤其有生力量,巴特尔的装甲兵部队,要掌握好节奏,玉和,这场围歼战,不是一两天就能结束的,二十七八万苏军,够我们吃几天的了!”
说道这里,唐秋离突然问道:“玉和,苏军没有突围的举动吗?我怎么没有听到这方面的报告?”
赵玉和也是一脸的困惑,回答道:“师长,我也奇怪,按照正常情况,一旦发现部队有被合围的危险,应该趁着包围圈尚未合拢,立即突围才是,但是,苏军却采取了另外一种方式,部队进行有限度的收缩,就地挖掘野战工事,阻击我军的进攻,似乎是摆出一副固守待援的架势。”
“哦?”唐秋离诧异的扬起浓眉,眼中jing光闪烁,快步走到地图前,思索起来,过了一会儿,他猛地转身,对赵玉和说道:“只有一种可能,苏军指挥官库雷金大将,对战场情况作出了错误的判断,他认为,我们是故意留出北部的口子,在其撤退途中,追歼之,或者说,我还有伏兵,在车车尔勒格到sè愣格河途中,伏击他们!”
“库雷金在赌,赌我们无法尽快吃掉他们,他在等,再等援兵,最先来的,很可能是苏军的空军部队,玉和,这是个绝好的机会,命令,正面突击集团的杨克天,指挥东指的三个机械化旅,配属装甲兵的两个坦克旅,立即撤出战斗,由左路迂回,堵住北面的缺口,杨克天的迂回部队,必须在两天之内,到达sè愣格河南岸。”
“命令,骑兵部队指挥官刘chun,你部之曾仕强旅、巴根那旅,变更原定阻击后撤苏军的任务,改为切断苏军的后勤补给线,在sè愣格河以北区域,进行机动作战,刘chun旅、佟巴图旅,立即分别奔袭伊尔库茨克、乌兰乌德两地,以摧毁苏军后勤补给基地为作战目标。”
“命令,乐一琴的航空兵部队,主力前出,将空战战场控制在sè愣格河以北空域,玉和,调整部署之后,这才是真正的四面合围,三天之后,内无粮草弹药,外无迅速到达的救兵,二十几万苏军士兵,还能坚持多久,接下来的仗,就好打了!”唐秋离信心满满的说道。
师指挥部调整进攻节奏的命令下达之后,duli师部队的进攻速度,立时减缓下来,被压得喘不过气来的苏军,暗自松了一口气,趁着漫天飞舞的炮弹,不在雨点般落下的空当,为了保住自己的xing命,不用政委们鼓动,不用军官们吆喝,苏军士兵自觉自动的玩命儿挖掘临时工事,指望着它保命呢,谁也不敢偷懒。
包围圈外围,duli师炮兵指挥所,指挥官郑勇少将,一手叉腰,一只脚踩在炮弹箱子上,对着电话大喊大叫:“对,阵地马上前移,新阵地的位置?就在步兵现在的位置上,靠近前沿太危险了?扯蛋!用不了一个小时,那就是后方!动作迅速点儿!四十分钟后,我要看到炮弹砸在老毛子兵的头上!”
放下这部电话,郑勇又抓起了另外一部电话,“是刘旅长吗?我是郑勇,因为战场的宽度有限,你们东路突击集团的炮兵阵地,前移的幅度不要过大,十公里以内最好,与西路的炮兵,形成重合火力就成!让你老兄省时间、省力气!”
同样的电话,郑勇又打给了西路突击集团指挥官桥满山少将,放下电话,郑勇对指挥所里的几个参谋,得意洋洋的说道:“看到没有,关键的时候,师长还是想着咱们炮兵,不信你们看着,最后解决战斗的,还是咱们炮兵的炮弹!”
四十分钟后,duli师炮兵部队沉寂下来的炮火,再次怒吼起来,在黎明微露的曙光下,成群的炮弹,带着刺耳的尖啸声,将苏军临时阵地,打成一片火海,打成死亡的地狱。
“轰轰轰!”一团团火光闪耀,破碎的金属弹片横飞,肆意的切割着苏军士兵的身体,残值断臂,混合着泥土,飞上半空,累得半死的苏军士兵,悲哀的发现,计算好的距离,应该在duli师的炮火shè程之外,可现在,却恰好落在炮火覆盖的范围之内。
临时挖掘的野战工事,刚刚齐腰身,连防炮洞都没有,哪能禁得起如此密集和猛烈的炮火,大口径榴弹落下,几声巨响,炮弹扬起的泥土,混杂着苏军士兵的鲜血,四散飞扬,将苏军士兵炸得无处躲藏,十几分钟,外围的苏军部队,再也顶不住炮火的袭击,纷纷往中心区域后撤,至于库雷金司令员,不许后撤一步的命令,成了一纸空谈。
到了九月二十八ri早晨七点多钟,经过一个半小时的激战,二十多万苏军部队,被三面围攻上来的duli师部队,压缩在方圆不过三百多公里的狭小区域。
库雷金大将见势不妙,二十多万人挤在一起,duli师炮兵的一发炮弹落下来,就能炸死一堆士兵,固守待援的前提条件,是有足够的空间,以及坚固的防御工事,可这两样都不具备。
为了改变极端被动的局面,库雷金大将命令部队,在三个方向,同时对duli师部队进行反击,苏军的反击,撞到铁板上,迎接苏军士兵的,是密集的如同暴雨般子弹,打成一堵堵立体火墙的炮弹,是喷吐着火舌的无数支枪口。
除了丢下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体之外,苏军的反击,什么也没得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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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九百一十八章 停止进攻()
弹雨纷飞的战场,腾起的战火硝烟,遮住了初生的朝阳,强烈的阳光,也无法穿透烟幕,使外蒙古北部草原,已经是初冬早晨清冷的空气之中,都带着一股灼热的呛人味道。
唐秋离步出指挥部,深吸一口硝烟味极浓的空气,战场的味道,瞬间沁入他的心脾,揉了揉发胀的脸颊,紧绷的神经,终于松弛下来,杨克天已经率领部队出发了,走的是刘弘章东路突击集团的后面,有现成的道路可以利用,部队的速度不会受到多大的影响,两天之后,应该能到达指定位置。
就在几分钟前,唐秋离下达了停止进攻的命令,各路攻击部队,以现在的位置为准,修筑工事,标准要达到能够防止苏军突破的程度,步兵停止进攻了,炮兵依然是持续炮击,而且,炮击的重点,是苏军的炮兵阵地,还有坦克集结地。
这道命令,让打得正过瘾,摩拳擦掌准备接着大打一场,尽头十足的几个突击集团指挥官和旅长们,大惑不解的同时,又相当的憋屈,就好比喝酒,正在畅快淋漓时,突然被抢走了酒壶。。。
以被合围苏军现在的状态,接着打,到不了明天凌晨,就能结束战斗,可师长却命令停手,几个人在电话里,沟通了一番之后,素来胆大敢说的刘弘章,这一次,却死活不肯出头,又商量巴特尔去跟师长说,巴特尔就是一句话,“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师长下达这样的命令,肯定是经过深思熟虑的!”
一句话,不参与,想找杨克天。这家伙正在行军的路上,接到电话之后,倒是显得非常兴奋,用他的话说,“师长的决定真英明,停止进攻好啊,要不然,等我抄了苏军退路之后,仗都让你们打完了,我这几万人马不是白跑腿儿了!”瞧见没有。一副幸灾乐祸的嘴脸。
架不住刘弘章的软磨硬泡带威胁,担任西路突击集团副指挥官的第九旅旅长肖金山,又是一阵怂恿带加火儿,在直属兵团里,素来以老实憨厚著称的第八旅旅长桥满山。被推上前台,代表所有的进攻部队。请求师长取消停止进攻的命令。
至于选择桥满山当代言人。理由很简单,用刘弘章和肖金山的话说,“你老乔是出了名的老实人,我们都挨过师长的批,你说话,师长肯定重视。要是成了,回到库伦之后,我们几个轮番请你喝酒吃手把羊肉,决不食言!”
桥满山心情紧张的拿起电话。自己都觉得动静有点儿发颤,说道:“师指吗,我是西路攻击集团指挥官桥满山,有重要情况,要向师长汇报!师长不在指挥部,刚出去,那算了,等会儿再打!”说完,呼出一口气,就要放下电话,一副如释重负的架势。
看着肖金山说道:“不是我没打电话啊,是师长不在,你们也不是不知道师长的脾气,确定计划之前,广泛征求大家的意见,下达命令之后,不允许提出反对意见!”
一旁眼巴巴看着的肖金山急了,托住桥满山的手腕子,说道:“老乔,关键的时候,怎么拉松了?你就对师长的命令不感到憋屈,反正也打了电话,干脆就挑明了咱们的意见!”
桥满山一脸的为难,拗不过肖金山,接着说道:“那请找一下师长!”
指挥部外面的一处高坡上,唐秋离和山虎并肩坐在遍地枯黄的野草地上,极目远望,天地间一片枯黄,北风吹过,枯草叶子发出“哗哗”的抖动声,如果没有接连不断的炮声,带来另外一种生机,完全是一副初冬时分,草木枯黄而萧索的景象。
“虎子,想不想去部队带兵?”点燃了一支烟,唐秋离碰了碰山虎的肩膀问道。
山虎咧嘴一笑,露出一口洁白的牙齿,说道:“怎么小秋,想赶我走啊?我的问清楚,要是真下部队带兵,能给我个什么官儿啊?太小了我可不干啊!”
唐秋离认真的看着山虎,说道:“等战役结束之后,我准备组建外蒙古野战兵团,担负未来对ri本关东军作战的任务,你去担任兵团司令官怎么样?总呆在我身边,委屈你了!”
山虎收起笑容,正sè的说道:“小秋,你是了解我的,从血手团那时候开始,我就担任你的卫队长,这么多年,已经习惯了,再说,我这摊子活儿,交给别人还真不放心,再者,我答应了你的父母,不离开你的身边,我不能食言。”
“何况,这么多年,我一直做的是jing卫工作,指挥几十万人的兵团,恐怕力所不及,到时候,不但耽误事儿,还会使部队遭到不应有的损失,要是你能说动楚天,我俩换个位置,他来师指,我去特战支队,这样才行!”
唐秋离哑然失笑,他知道,山虎这是用玩笑话,来表明自己的态度,其实,自己心里也舍不得山虎离开,这么多年了,和山虎在一起的时间,要超过两个妻子,真不知道,没有山虎在身边,自己会如何的不习惯?
但是,山虎始终在自己身边,会影响他以后的发展,唐秋离还要劝说山虎,有人在身后说道:“师长,西路突击集团桥满山指挥官,有紧急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