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兵力,都撒出去,或尾追不舍,或前出堵截,怎么说呢,战场的态势,就跟一张千层饼似的。
直属兵团五个旅,在唐努山脉和乌拉尔山脉一线布防,后面是另外五个旅的追击部队,苏联外蒙古方面军百余万兵力,就夹在中间,塞音山达一线,孙振邦的外蒙古野战兵团,玩命儿似地,追歼溃逃往库伦方向的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而在库伦周边的苏军第三十五集团军,不出意外的话,肯定会南下救援。
塞音山达之库伦一线,打得火热,再将战场放大至远东地区,赤塔一线的东指部队,马上就要开赴远东战场的娘子关守备兵团一部,华北野战兵团全部,又构筑起一条绵延数百公里的战线,要拖住的,是苏军三个方面军,超过四百余万人的庞大军力,说来可笑,竟然是为ri本关东军反咬一口,争取时间。
放眼外蒙古地区和远东地区广袤的战场,duli师三个完整的野战兵团,加上娘子关守备兵团一部,将近一百二十余万的兵力,又处在苏联外蒙古方面军和苏联远东地区三个集团军的中间,成了千层饼之中的一层,糟糕点儿说,是饺子馅,若是ri本关东军再加入战团,就更热闹了。
远东地区赤塔一线的duli师两个半野战兵团,是第一道障碍线,拖住苏军三个方面军,直属兵团五个机械化步兵旅,在唐努山脉和乌拉尔山脉一线,是第二道障碍线,拖住苏联一个方面军,具体的说,两道障碍线,兵力与苏军相比,都很是薄弱,这也是唐秋离并没有称之为阻击线的原因。
两道相对薄弱的障碍线,分别纠缠和迟滞苏军两个撤退波次,唐秋离根本不敢将所有的兵力,都集中在唐努山脉和乌拉尔山脉一线,那样的话,就不是障碍线,而是阻击线了,等同于和几百万苏军正面硬拼,一场大战下来,duli师在北方地区的部队,恐怕剩不下多少。
希特勒把苏联东方部分的土地,割让给自己又如何,拿什么去干掉ri本关东军,ri本关东军不除,终是后患,所以,唐秋离敢于像现在这样用兵,就是没打算和苏军硬拼,本钱不足,也拼不起,所有的战役计划,都是围绕着绕开这种结果,来制定的!
如此纷杂烦乱的战场态势,参谋处甚至都不能清晰的在作战地图上,标注出敌我态势图,红线和蓝sè线条,纵横交错,纠缠在一起,很多时候,苏军的撤退路线和直属兵团的追击路线,多处重叠,看得人眼花缭乱,但唐秋离的脑子里,战场态势却如同一幅立体画面,非常的清晰。
每一种战场变化,都在掌控之中,稍微出点儿意外的,就是孙振邦的部队,结束塞音山达北部战役的时间,太过于快速,苏军第三十七集团军败得出乎意料,本来是一枚闲着的棋子,苏军第三十五集团军,就要动了,这枚闲着的棋子一动,自己手里唯一掌握的两个旅部队,也要跟着动。
唐秋离将战场上的所有情况,都在脑子里过了一遍,对于战场上现在的格局,倒不是很担心,东方的苏军急于脱身,就是对自己最有利的条件,他暗自想道:“幸亏不是与苏军死磕,否则,自己绝不会拿出这么大的本钱,替希特勒争取更长的时间!老本儿拼光了,下一步怎么对付ri本关东军啊?”
当然,还有另外一个重要的因素,是促使唐秋离将两个半主力野战兵团,部署在远东地区的主要原因,“ri本关东军伤的还不够重!”
虽然在朱可夫的凶狠打击下,关东军遍体鳞伤,可元气未伤,实力尚存,兵力还有百余万人,不在远东地区苏军彻底脱身之前,苏联人和ri本人在血拼一场,互相消耗,就对不起自己煞费苦心的布局,按照唐秋离的计划,关东军应该在与苏军血拼之中,消耗掉三分之二左右的兵力,接下来,自己出手就会相对轻松些。
“裕仁、南次郎,我可是下了大本钱,给你们留住朱可夫一个月的时间,机会给你们了,要好好把握,可别令我失望啊!”唐秋离的目光,看着车窗往外,黑沉沉、漠漠无边际的原野,自言自语道。
坐在前排的山虎,听见唐秋离的嘀咕的动静,但没听清楚是什么意思,以为他想起来重要的事情,忙回过头来问道:“师长,有什么事儿吗?要不要停车?”
唐秋离松弛的靠在座椅上,眯着眼睛,语气含糊的回答道:“没事儿,想起了两个老熟人,虎子,我睡一会儿,有事儿马上喊醒我!”说完,随着装甲指挥车的颠簸和摇摆,朦朦胧胧的迷糊过去。
等唐秋离一觉醒来,天sè已经放亮,透过车窗,看到的,是战斗之后,遗留下来的痕迹,随处可见的弹壳,小口径炮弹爆炸后,深浅不一的弹坑,丢弃的枪支弹药,间或在车前横卧的苏军士兵的尸体,混合着冰雪冻在一起的血迹。
稍微推开车窗,一股混合着淡淡血腥味的寒风,狠厉的钻进来,刺激得脸上的皮肤刺痛,“到了战场了!”唐秋离自言自语道。
坐在前排的参谋长赵玉和,回过头来说道:“师长,我们已经进入战场,再有三个小时左右的时间,就可到达德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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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零八十七章突遇苏军散兵()
既然进入了战场,却听不见任何枪炮声,倒像是一场战斗,过去很久的痕迹,也就是说,昨天夜里,苏军已经通过此地,并且,与尾追的直属兵团部队,发生过激战。
“玉和,各部队有什么情况报告吗?”唐秋离问道。
赵玉和转过身来,说道:“师长,一切正常,各部队按照预定的计划,进行战役展开,开赴唐努山脉和乌拉尔山脉的部队,进展顺利,骑兵部队刘chun指挥官来电报告,最迟于今天傍晚,即可接近米努辛斯克外围。”
“倒是我们在苏联外蒙古方面军左翼追击的部队,与苏军发生接连不断的战斗,师长您看,咱们现在的位置,就是直属兵团第四旅楚子业旅长的部队,在昨天夜里零点左右,咬住了苏军后卫部队的一个师,激战三个多小时,重创苏军的战场,在您休息的时候,我下车查看了一下,苏军撤退的非常匆忙,尸体来不及掩埋,伤员来不及带走!”
唐秋离恍然大悟,说道:“难怪啊,遇到了楚子业,算这个师的苏军倒霉,华西列夫斯基不断的在其后方,留下部分阻击部队,以摆脱我们的纠缠,急于脱身战场是一个原因,但也颇有些壮士断腕的狠劲儿,可见,斯大林是给他下了死命令!”
赵玉和回答道:“师长,根据我们在苏军左翼的五个旅部队,报告上来的战况表面,情况是这样的,因为华西列夫斯基,不断的布置阻击线,追击部队进展速度不快,是不是命令部队,不要被苏军阻击部队的纠缠,迟缓追击的速度,迅速穿插?”
唐秋离连连摇头,“玉和,万不可这样做,咱们用的是死缠烂打的战术,五个旅十几万人,追击苏军一百余万人,本来就是以小搏大,冒着极大的危险,追击过猛,倘若苏军来个回马枪,被苏军反咬一口,就得不偿失了,告诉部队,不要着急,吃上一口是一口,与苏军主力部队保持安全的距离。”
说道这里,唐秋离的脸sè,严肃起来,加重语气说道:“记住,尾追不是截杀,切不可贪功冒进,各个旅长必须明白这一点,玉和,你马上把我的命令,下达到五个负责追击的旅长那里!”
师长的装甲指挥车停下,这个车队也就停了下来,赵玉和盯着寒风,向通讯处的车子跑去,借着这个机会,唐秋离也跳下车,舒展一下坐了一整夜的车,有些僵硬的身体,深吸一口冷冽的空气,头脑为之一清。
阳光初生,却感受不到丝毫的温暖,外蒙古北部的寒风,肆无忌惮的刮过荒凉而苍茫的原野,卷起雪粒和沙尘,漫无目的的飞舞,蓬蓬枯草,在寒风中瑟瑟发抖,与夏ri的外蒙古北部草原相比,别有一番肃杀的气息,与战火已熄的战场一起,构成一幅极不和谐而又诡异的画面。
呼啸的寒风,吹起唐秋离军大衣的一角,他的目光,掠过灰蒙蒙的天空,看向远方,赵玉和跑回来,见师长没带帽子,就站在呼啸的寒风里,急忙说道:“师长,天气太冷,您还是会车里去吧,担心身体!”
唐秋离不介意的一笑,“玉和,别把我想得那么弱不禁风,当年在东北那会儿,零下四十几度的大冷天儿,照样在雪窝子里趴上一夜,ri本关东军出现后,打仗一点儿都不影响,不信你问问山虎!”
唐秋离回头,“咦?”,纳闷儿了,平时寸步不离自己的山虎,却没有了踪影,记得自己下车的时候,山虎也跟着下来了,眨眼的功夫,这家伙跑到哪去了?
“哒哒哒!”远处,隐隐约约随风传来一阵密集的枪声,唐秋离jing觉的举起望远镜,看向枪声传来的方向,十几名特卫,几乎是在同时,在他的身边,组成一道人墙,手里去冲锋枪枪口朝外,不仅仅是唐秋离听见了枪声,参谋长赵玉和也听见了,急忙命令特卫们:“快,掩护师长上装甲指挥车!”
唐秋离什么也没有看到,枪声却越来越近了,“是苏军的零散部队,没想到,让咱们给碰上了,”他瞬间做出了判断,有些兴奋的说道,几步窜上装甲指挥车,顺手拿起冲锋枪,“哗啦”推上子弹,并大喊道:“特卫分队,准备战斗!哈哈!好久没闻到硝烟味了,今天杀个痛快!”
赵玉和也得出了相同的判断,与唐秋离的兴奋和跃跃yu试不同,他急的脸都白了,对特卫们大吼道:“没听见我的话吗?保护师长上车,不要让师长参加战斗,执行命令!”
特卫们上来,就要簇拥唐秋离上装甲指挥车,却被他森严的目光,给逼了回来,赵玉和见状,急得一跺脚,不管不顾的说道:“师长,我必须为您的安全负责,您这是不负责任的做法,有jing卫大队和两个jing卫营,需要您亲自上阵吗?”
但唐秋离那里肯依,就在僵持不下的时候,山虎手里拎着重机枪,飞快的跑过来,气不喘、脸不红,颇为镇定的说道:“师长、参谋长,负责前卫的jing卫大队第三分队,发现了一股苏军散兵,人数大约有六七千人,与我们遭遇并发生激战,这股苏军没有重武器,轻重机枪也不多。”
“现在,我已经命令jing卫大队三个分队,第十一旅、第十二旅jing卫营压上去了,参谋长,你指挥jing卫大队第四和第五分队,特卫分队,保护师长和师指机关人员,马上撤退,我留下指挥部队,收拾完这股苏军散兵,咱们在德伦会合!”
山虎说话的功夫,枪声越来越激烈,并且,越来越近,唐秋离勃然大怒,吼道:“虎子,你瞎指挥,咱们jing卫大队加上两个jing卫营,兵力不过四千多人,可苏军是六七千人,虽说是散兵游勇,可战斗力在那儿摆着呢,这个时候,却要分出一半儿的兵力保护我,胡闹!”
山虎瞪着眼睛,还要反驳,唐秋离脸sè冷得跟外面的寒风似的,不容置疑的说道:“现在我命令,撤销黄山虎大队长,指挥这场遭遇战的指挥权,由我亲自指挥,jing卫大队第五分队,负责掩护参谋长和师直属机关,撤往德伦,与第十一旅和十二旅会合,其余的部队,参加战斗!”
见山虎和赵玉和